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倏海良和王金阳虽说都是冷面杀手，情况还有所不同。王金阳不认识孙继强等人，干“4.15”这起大案是佟海新找的他，因此他对案情只知一部分，只有佟海新才了解案情的来龙去脉，所以，要想使“4.15”案真相大白，撬开佟海新的嘴成为关键的一环。

对佟海新的突审，没有取得预期的效果。

正如警方所知道的，佟海新是个浪迹江湖的亡命徒，虽然外表长得五大三粗，心里却有不少鬼点子，看上去对付审讯也更有心理承受能力。

他坐在进门左手边靠墙的椅子上，姿势不太稳定，一会儿收回左脚，一会儿收回右脚。不过态度基本是老实、镇静的。

按照审讯者的大声提问，他说出自己生于1974年9月10日，现年25岁，汉族，原籍山东，现住故河市奶子山镇，无业。家里兄弟三人，他排行老三，从小失去父亲，靠母亲一人出苦力把他们养大。

他说，在他的记忆中，最刻骨铭心的就是贫穷和苦日子。

不知不觉，他长大了，便混迹于社会，与一些不三不四的人整天在一起，花天酒地

他想凭自己的能力挣很多很多的钱，报答母亲，但他没有那个能力和机会，在当地却因打架不怕死渐渐出了名，社会上人都管他叫“阿力”。

1989年5月21日，他因VV一个小姑娘，后被判处6年有期徒刑，第一次尝到了铁窗里面的滋味。

1995年释放后，还是没着没落的，他在家继续呆下去也不可能，无奈之下到延边州珲春市投奔了其叔叔家，为他们的食杂店进货。供吃供住，工资并不高，每月拿150－250元。

在问及他在珲春时是否杀过人时，佟海新显得十分惊讶。

他没想到，吉林警方连这些也查出来了，沉了沉，点头道：“杀过。”

“怎么杀的？”

“用刀。

“为什么杀那个人？在什么地方杀的？”

“住店时杀的。我去进货，他惹我，我火了，就把那个人杀了……”

“你一个人杀的吗？”

“还有一个人……”

“谁？”

“林圣凯。”

接着，佟海新在审讯人员的追问下，详细地交待了发生在珲春的杀人全案过程。

可当问及他和那个外号“小强”、于秀波、那个V人的关系时，他承认“都是朋友”。

就在那期间，佟海新经常到案发城市市去玩，由此认识了那个外号“小强”、于秀波、那个V人等人。他说，那个外号“小强”人很仗义，对他也不错，挺瞧得起他的，因此他也愿意跟他们在一起。不过，平时都是各有各的事，有时一两个月也不见面。

事实上，当时那个外号“小强”作为黑帮老大根本就没瞧起他这个外来的“小崽子”。那时，佟海新见过那个外号“小强”和他妻子，一起吃过饭，但那个外号“小强”从未跟他说过话，他心里也清楚俺是“小崽子”，又穷得叮当响，老大那个外号“小强”也就没把他当回事。

后来，佟海新在珲春杀了人，跑到案发城市来躲风，那个V人把他安排在鸿达宾馆住了20多天。再后来，由于需要长期躲避，那个V人又把他安排到案发城市的八道河子那个外号“小强”的朋友的家住一阵时间，在那里一直猫到“4.15”严暴案件发生……

“4月15日，天马大厦那个案子是你和王金阳一起干的吗？”

“是俺俩干的。”

“你们去的真正目标是想打死谁？”

“说！”

“就是那钟氏兄弟。”佟海新稍微犹豫，但还是一板一眼地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