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灾倒计时22天
阿撒兹勒对于切城感染者的重要性不言而喻。
赫拉格在前台擦试着自己的大太刀，他老远就听到了汽车引擎的声音。
“赫拉格先生。”
赫拉格抬起头，马特瑞斯不知道怎么做到的已经站在了他面前，这一次他身边没有带着那只小猫咪，但是她肯定就在附近。
“马特瑞斯先生，好久不见，小姑娘还好吗？”
“她很好，多亏您的照顾。”
“是什么风把你吹来了，有什么我可以效劳的吗？”
马特瑞斯回头看了眼盯着他看的医生，指了指赫拉格背后的一扇门。“可以进去聊吗？”
“请便。”
马特瑞斯在赫拉格的指引下来到了他的办公室，说是办公室，但是里面也就只有一张桌子两把椅子而已。
“坐。”
赫拉格顺手关上了门，然后坐了下来。
“我来是希望和你谈一件事，和阿撒兹勒的掌管着谈一件事。”
“小姑娘需要换药吗？”
“她现在非常健康，我要谈的是另一件事。”，马特瑞斯十指交叉看着赫拉格说道，“我想征求一件事，作为为感染者提供医疗服务的黑市诊所，阿撒兹勒接收过的感染者应该很多对吧。”
“您可以这么认为。”
“那么，阿撒兹勒应该记得每一个他治疗过的患者，并且在感染者之中拥有很高的声望，很强的号召力，是吗？”
“您可以这么认为。”
“如果让这些感染者做点事，他们也不会介意的，是吗？”
赫拉格没有回答，他的眼神直勾勾地盯着马特瑞斯，仿佛要用眼神刺穿他一样。
“是吗？”
“您到底有什么目的？马特瑞斯先生。”
“赫拉格先生，你不是那种稍微糊弄糊弄就能骗过去的傻子，我也就不跟你废话了。”，马特瑞斯靠在了椅背上说道，“我效忠于罗德岛，一家私立生物药业公司，我此行的目的不方便透露，我只能告诉你的是，我需要你的资源，你的人脉，来为我侦查一批暴力感染者的动向，因为这批感染者很有可能会干扰到我的行动，我需要你为我提供情报，仅此而已。”
“仅此而已这个说法并不适用于你的要求，马特瑞斯先生，我的病人，我的医生都是时刻保持中立的，我不会因为任何人的立场，任何人的态度来改变我的想法。”
“如果你答应我的条件，我可以跟你保证，我会为你提供阿撒兹勒需要的资金，设备，人员，甚至土地，这些都在我的能力范围之内，只要你同意。”
“阿撒兹勒不需要资金，我们的设备虽然老旧但是可靠，我们的医生训练有素，至于土地，你现在坐着的就是阿撒兹勒的土地。”
“感染者暴乱愈演愈烈，您也知道这件事，等到事情发展到我们都无法控制，你觉得阿撒兹勒有能耐撑过去吗？”
“阿撒兹勒代表着一种信念，一种用关怀和爱而非暴力手段来实现两方共处的信念。”
“每个人的立场是不一样的，你或许能保证你手下是一条心，但是外面的人呢？告诉我，赫拉格先生，当你面对一个全副武装，怒火中烧的敌人时，你是觉得你的爱心够管用，还是你的刀更锋利？”
赫拉格没有说话。
“如果爱有用的话。”，马特瑞斯突然站了起来，“如果爱有用的话，你是见不到我的，赫拉格先生。”
赫拉格看到马特瑞斯的眼睛里有一丝丝泪光在闪动，但他却以为这只是苦情记。
“抱歉，马特瑞斯先生，看来我只能请你离开了。”，赫拉格站了起来，然后打开了门，“我就当我们从来没见过，我会忘记我们之间的对话的。”
马特瑞斯深吸了一口气，他知道已经没有继续谈的意义了。
回到车上。
玫兰莎从来没有见过马特瑞斯这幅表情。
“他同意了吗？”
“没有。”
“你没事吧？你好像很伤心。”
“唉……没事，只是想起来以前的事。”，马特瑞斯按下了启动键，“走吧，我们去找安赛尔，从现在开始，我们必须一起行动了。”
兰博基尼的排气口喷出一口火焰，然后卷杂着路面上的灰尘迅速消失，赫拉格站在窗边看着他们离开，然后默默掏出来以前的照片。
“刀剑要是有用的话，你也不会见到我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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尽管知道这里就是安全屋，但是马特瑞斯上楼的时候还是握住了别在腰后的手枪。
安全第一。
他敲了敲门，用的是当时和安赛尔约好的暗号。
“来了来了。”
安赛尔先拉开一条缝确认了来者，然后松了口气。
“马特瑞斯先生，您终于回来了。”，安赛尔赶紧将两位送进房间关上了门，然后抱住了玫兰莎，“玫兰莎，你没事就好。”
“我没事，安赛尔先生。”，玫兰莎拍了拍安赛尔的背安慰道，“比起这个，他们怎么样了？”
“马特瑞斯给的药很有效果，虽然我不知道是哪来的，但是现在他们都已经恢复了。”
“太好了……”
马特瑞斯没有加入他们之间的寒暄，他走到桌子边上放下装备箱，桌子立刻发出了痛苦的惨叫声，他只好作罢，这时，他注意到门缝中有双大大的眼睛在注视着他。
“唔……”
卡缇的眼睛炯炯有神，她浑身上下的肌肉都绷的死死的，龇牙咧嘴的表情似乎随时准备好把对方撕成碎片。
玫兰莎也注意到了这个异象。
“卡缇……这位是马特瑞斯先生，来帮助我们的。”
“卡缇……是人家给的药治好了你，不然你现在还要接着躺床呢。”
卡缇稍微放松了一点，但还是拒绝离开卧室。
“卡缇闻到了危险的气息，安赛尔，玫兰莎，这个人，很危险。”，卡缇从门缝里嗅了嗅说道，“血……好浓的血腥味……”
玫兰莎担忧地看向了马特瑞斯，后者果然把手伸到了背后。
“马特瑞斯……别……”
马特瑞斯盯着卡缇，他慢慢把手伸了出来，然后……
手上多了个网球。
他把网球往地上砸了下，绿色小毛球接触地面后发生形变弹回到了他的手里，这个过程完全吸引到了卡缇，她倏地冲出房间，一个飞扑扑到了马特瑞斯脚下。
“去！”
“汪！”
卡缇的身体随着网球的轨迹蹿了出去，她在半空中扭动身姿，以优美的姿态咬住了网球，然后扑在了沙发上。
“啊呜……等等，不是这样！”
意识到自己被耍了，卡缇的脸瞬间红到了耳根子，而且还不止于此，她回过头时候，马特瑞斯正拿着手机给她录像。
“住手啊啊啊啊啊啊啊啊！”
玫兰莎和安赛尔忍不住笑了出来，看来事情并不会变糟了。
“我们回来了。”
是安德切尔和史都华德，他们手里抱着一大袋的牛奶面包和牛肉罐头，看来是准备做午饭。
“啊，马特瑞斯先生，久仰久仰。”
“幸会，马特瑞斯先生。”
史都华德刚要伸手，一只粉色的柯基就扑了上去，差点把他手里的食物撒一地。
“史都华德！他欺负我！”
“好了好了，卡缇，人家跟你闹着玩的，赶紧下来！”
玫兰莎伸手把快要爬到史都华德头顶的卡缇抱了下来，后者的眼角出现了两粒泪花。
“马特瑞斯先生，吃过午饭了吗？”，安德切尔放下了手里的食物，“有什么事吃完再说吧。”
“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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午饭过后。
安赛尔收拾完了餐具，留下了一张干净的桌子。
“马特瑞斯先生，你们离开了很长一段时间，足足一个星期。”
首先说话的是安德切尔，据说他是最先恢复过来的行动组成员。
“是的。”
“找到博士了吗？”
马特瑞斯看了他一眼。“我只掌握了大致的方向。”
“切，不还是没找到吗……”
“卡缇！”
“没关系，她说的对。”，马特瑞斯制止了玫兰莎，“但是，有一伙人知道，他们是修罗帮，负责帮那伙感染者打下手，他们或多或少知道一些消息。”
“你有问过他们吗？”
“问过，但是他们不愿意白白说出来，他们要我们，准确来说是我，帮他们做点事，作为回报，他们会告诉我一些。”
“为什么不直接把他按地上打一顿呢？这样说不定他就会说。”
史都华德一掌捂住了卡缇的嘴。
“唔！”
“我当然可以这么做，但是修罗帮至今还在和他们保持联系，我不想他们这么快知道我们在做什么，而且……”，马特瑞斯顿了一下，“修罗帮也讨厌那些家伙。”
“我们可以利用他们。”
“但是现在是他们利用我们。”
“玫兰莎，有地图吗？”
“有。”
马特瑞斯把地图摊开放在桌子上，指了指一个工厂。
“这是他们的交易地点。”
“帮他们截胡？”
“对，时间是今晚11点，截胡他们，然后我会去索要回报。”
“就这么简单？”
马特瑞斯再次看了眼卡缇，她很吵，真的很吵。
“并不，我们不知道他们到时候回来多少人，两个？十二个？二十个？我们要做好准备，不打无准备之仗。”，马特瑞斯画了一个圈，然后写上了时间，“我要玫兰莎跟我就近准备，安德切尔，你在附近找一个稳固的制高点，你的弩箭将会成为我得力的帮手。”
“好。”
“记得把头顶的日光灯管调暗。”
安德切尔抬眼看了看自己的光环。
“卡缇，史都华德，你们在边上待命，到时候你需要把玫兰莎和安德切尔接走。”
“没问题。”
“安赛尔留在这，因为到时候有人需要电话通知切城警局，我会把我认识的一个人号码给你，等我们得手了，你就让他来清场。”
“明白。”
“各位，我有预感，我们离我们的目标很近了，中间只不过隔着一堵墙而已。”，马特瑞斯收起地图说道，“我们暂时要搅和到切城的事务中去，但这是不得已，事成之后，切城的命运，就看他们自己了。”
---------当晚。
玫兰莎和马特瑞斯靠在一堵墙背后，静静地等着目标的到来。
天气很冷，玫兰莎搓了搓手，哈出一口雾气。
“马特瑞斯先生。”
“在。”
“你说你曾经帮格拉斯哥帮做过事，那是怎么一回事？”
马特瑞斯看向玫兰莎。
“你想知道？”
“嗯。”
“你们猫咪果然都是充满好奇心的物种。”，马特瑞斯推了下眼镜，“没什么大事，不过就是和现在一样罢了，帮人做事，换取回报，就这样。”
“你好像很轻车熟路的样子。”
“有些事你做多了，自然就熟练了。”
“你从什么时候开始就像现在这样……做事。”
“很久很久以前了，久到如果没人提醒我，我都会忘掉。”
玫兰莎不知道怎么继续说下去，她吸了吸鼻子，马特瑞斯注意到她已经熬不住这股寒气，于是他脱下自己的外套盖在了玫兰莎肩膀上。
“不要着凉了，你不是我，能不生病就不要生病。”
“好暖和……你不冷吗？”
“身体是锻炼出来的。”
耳机里传来了安德切尔的声音，同时，路面上也来了车轮碾过碎石的动静。
“马特瑞斯先生，路上有车，两个车队，对向行驶，看样子他们要在这附近停下。”
“来了，准备好。”
马特瑞斯拍了拍玫兰莎的肩膀，然后掏出了装着一根巨大抑制器的手枪，玫兰莎则是拔出了一把短剑，这次她没有带自己的长刀，因为这次是埋伏作战，长武器不适合这个场景。
车辆在一片破烂墙壁之间的空地停下，然后下来了一帮子帮派分子，他们虽然没有穿着统一的服装，但是还是很容易根据他们的朝向来分辨。
马特瑞斯头一撇，示意玫兰莎和自己分头行动。
交易开始了，首先出现的是两大手提箱的乌萨斯币，他们被摆放在车的引擎盖上，对方很有模有样地拿起一叠在紫外线灯下检查了一遍之后，转身喊自己人把车倒过来。
马特瑞斯面前站着一个人，这个人是看着外围以防警察或者有第三方来搞事，但是他很懒散，他觉得肯定不会有事，于是马特瑞斯上去一枪打穿了他的脖子，然后在他倒地之后补上了爆头一枪。
玫兰莎那边也是同样，不同的是她必须和敌人零距离接触才能动手，不过这并无大碍，锋利的短剑按照马特瑞斯的教导，从颈椎后面第三节和第四节骨头之间刺了进去，一路毫无阻力地通过动脉，声带，气管和喉头软骨，她从未觉得夺走一个人的性命会如此简单。
车被倒了过来，后备箱门被打开了，交钱方开始清点货物，笑容逐渐在他们脸上浮现，看样子他们对这批货非常满意，满意到无法自拔。
马特瑞斯虽然看不到他们在交易什么货，但是他知道肯定不是什么能登大雅之堂的玩意。
“马特瑞斯，他们在交易了，是一包包白色的东西，我不知道是什么。”
“不用管他们，你那边清理好了吗？”
玫兰莎从一具还在抽搐的尸体里拔出短剑说道：“结束了。”
“安德切尔，汇报状况。”
“外围没有敌人了，我这边也OK了。”
“好，等我信号，我们一起动手，我解决我这边的，玫兰莎解决玫兰莎那边的，安德切尔解决中间的。”
“明白。”
马特瑞斯放下手枪，从裤腰后面摸出一个铝质外壳的，台球大小的球体，他顺着中间的安装线扭动了90度之后，从车底下往中间滚了过去。
“我看到了。”
铝球寂静无声地滚过草地，在上面压出了一条浅浅的线，这几个帮派分子虽然注意到了这个动静，但是他们并没有在意，漆黑的天空下，他们只以为这是只迷路了的刺猬。
刺猬？
“动手。”
铝球分裂成两块，巨大的声响和夺目的白光瞬间夺走了他们的视力和听觉。
安德切尔闭上了眼睛，尽管他离草地有足足一百米的距离，但是马特瑞斯的武器威力巨大，做足了心理准备也没法一下就接受。
马特瑞斯和玫兰莎在白光消失后冲了出来，安德切尔也架起了弩箭，剩下的帮派分子几乎没怎么用力就全部倒在了地上。
“搞定了！”
安德切尔长舒一口气，这并不像他想象的那么难。
“好了，不要逗留，这里很快就会有别人来。”，马特瑞斯收起武器，“安德切尔，你赶紧跟卡缇还有史都华德汇合，然后通知安赛尔报警，玫兰莎，上车，这里不宜久留。”
玫兰莎合上后备箱的车门，然后飞快的跳进了副驾，这个流程她已经很熟练了。
马特瑞斯发动引擎离开了草地，他看到另一辆车也从烂尾楼后面开了出来，是他处于自动驾驶的X5，两辆车经过一个路口交汇之后，很快转进了一间废弃仓库里。
“什么东西什么东西！让我看看让我看看！”，卡缇很兴奋，她跳下车的第一件事就是冲到了玫兰莎边上大吼大叫，若不是史都华德抱住了她，怕是要引来一大波人。
“肯定价值连城，那堆钱，少说也有个几百万！”，安德切尔是最后下车的，他对自己的之前的表现很满意。
马特瑞斯没有说话，他大概能猜到是什么东西，但是还是要确认下这批货安不安全，毕竟如果交过去的是一堆废料，想必瓦西里也不会高兴。
看到后备箱被打开，卡缇挣脱史都华德的束缚抱过去拿起了一包，她把包装拿在鼻子地下猛吸了一口之后顿时脸色发青，跌跌撞撞地跑向了史都华德。
“卡缇！”
史都华德一把抱住卡缇，后者还没说话，身体一缩把晚饭全部吐了出来。
“卡缇！你怎么了！”
“那是什么东西？”
马特瑞斯没有急着去查看卡缇的状况，他拿起之前被卡缇闻过的包装，上面已经有个细小的破洞，他小心的嗅了嗅，然后用手指戳了一点塞进了嘴巴里。
“呸！”
酸味和一点点苦味，马特瑞斯一下就知道了这个东西的来头，很久以前他就为了阻止这东西的扩散而努力，但是他们的力量还不足以根除，哪怕是现在。
“diamorphine，准确来说是第四代diamorphine。”
马特瑞斯转身走向卡缇，后者已经没有可以继续吐的东西了，只有褐色的胆汁还在从她嘴巴里流出来。
“diamorphine是什么？”
“一种drug，带有酸臭味。”，马特瑞斯从一个小包里掏出一管透明的药水，从卡缇的后腰注射了进去，“卡缇的嗅觉比你们要灵敏上百倍，一点点气味可以放大到难以忍受的程度，特别是，diamorphine的气味本来就有刺激性，所以她才出现的呕吐反应。”
“那你给她打的是……”
“盐酸甲氧氯普胺，可以镇吐，见效很快。”，马特瑞斯扔掉了针头，“现在她很虚弱，带她回去，补充葡萄糖和水分，注意清洁口腔卫生，睡一晚上就没事了。”
卡缇的双腿微微发颤，她实在没有力气继续走了，只能让史都华德用公主抱抱着她。
“史都华德……好难受……”
“没事了卡缇，我带你回去。”
马特瑞斯掏出手机给X5设定了新的目的地，然后折身回到了货车上。
“你要去那边吗？”，玫兰莎拉住了马特瑞斯。
“总有人要去解决这件事。”
“我跟你一起。”
马特瑞斯看了眼玫兰莎，然后又看了看正在上车的三人。
“你应该跟着他们才对。”
“总有人要照看你不是吗。”
马特瑞斯叹了口气，然后打开了副驾的门。
“和上次一样。”
“好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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玫兰莎在楼顶拿起了望远镜。
“bravo！bravo！”
瓦西里一边拍手一边大笑，很显然这个结果让他开心到起飞。
“我还以为我听到的会是你的死讯，马特瑞斯先生。”
马特瑞斯关上车门。“他们不值一提。”
瓦西里打开后备箱，掏出一包检查了一下。
“well~有一点点破损，但这在意料之中，总体而言，我还是很满意你的成果的，马特瑞斯先生。”
“你知道这是什么嘛？”
瓦西里看了眼马特瑞斯，仿佛在看一个傻子一样。“我当然知道了，马特瑞斯先生，这是我的货，我当然知道。”
“你在兜售drug。”
“做我们这行，总要找点有利润的活才行，这个。”，瓦西里掏出一包完好包装的扔给了马特瑞斯，“这个就是我们的命脉。”
马特瑞斯接住了包，然后又扔了回去。“我并不欣赏你的行为，你在摧残别人的身心。”
“马特瑞斯先生，如果人人都欣赏我的行为，我何必这么畏手畏脚。”，瓦西里拿下来嘴里的雪茄，“你说我在摧残他们的身心，不不不，恰恰相反，这些人，有的因为家庭，有的因为亲友，有的因为欲望而投身到drug的世界里，但是这种东西怎么可能唾手可得，是我，是我给了他们这些，是我避免他们在得不到的欲望下毁灭自己！是我给了他们机会！”
马特瑞斯不打算接话了，这个人跟他三观不合。
“答应你的事，我做到了，现在该你了。”
瓦西里笑了笑，招招手让马特瑞斯跟上他。
“乌萨斯帝国是个庞大而强力的国家，但是他的情报机构既迂腐又迟钝，事实上，作为一只臭水沟里的老鼠，我早几年就察觉到了他们的存在，但是他们很隐秘很低调，他们在慢慢发展自己的势力，我算是很早就知道他们了，但是那个时候，切城的地下帮派乱斗远比现在严重，我根本无暇去顾及一群在当时根本无法对我造成威胁的人在，但是我错了，他们发展的很好很大，甚至已经超出了乌萨斯可以控制的地步，切城只是个开始。”
“他们把手伸到其他地方了吗？”
瓦西里点了点头，然后说道：“龙门。”
“龙门？”
“他们已经派了人去龙门卧底，我猜测也就是这段时间的事，但是有一点是很明确的，他们要占领切尔诺伯格，他们要以此为跳板进攻全世界。”
“乌萨斯不会同意的。”
“是，乌萨斯是不会同意，但是你要知道，马特瑞斯先生，眼下乌萨斯正在和别的国家交战，那将会是一场持久战，而且有迹象显示还有别的和乌萨斯有恩怨的国家意图参与这场战争，所以乌萨斯能保证日后的边境线不变就是好的了，他们根本没空在意自己的国内到底有什么问题，即便他们意识到了，他们也抽不出更多的力量去解决，切城虽大，但是孤立无援，只要他们把拳头攥紧，剩下的都不是问题。”
“他们是有组织的团体。”
“他们自称整合运动，目的是统合全世界所有的矿石病感染者，不得不承认这个目标非常远大，而且我有理由相信他们会做到。”
“整合运动……W和弑君者也是他们的一员？”
“弑君者是这样，但是W，她貌似只是一个被整合运动招募过来的萨卡兹佣兵而已，但是她不容小觑，她很厉害。”
“我看你和他们合作的很愉快，你是不打算反抗吗？”，马特瑞斯问道，“你应该清楚，等到动乱彻底爆发，你们这些帮派和切尔诺伯格都将化为灰烬。”
瓦西里掐灭了雪茄。“不是所有人都有勇气，或者远见来对付他们的，马特瑞斯先生，除了我之外，几乎所有的帮派都领教了他们的厉害，我只是因为愿意合作所以逃过一劫罢了，是，我当然希望他们离开，我的利益建立在切城存在的基础上，我当然我的利益不收到损害，但是由他们散播的恐惧已经根植在了一部分人心中，你觉得，就凭我的力量，我能打败他们吗？”
马特瑞斯摇了摇头。
“所以，马特瑞斯先生，我看好你，因为你的表现给我带来了一线希望，我现在并不打算管你是哪来的，平头百姓也好，政府卧底也好，我只希望在事情不可挽回之前，能保证我自己的安全就好。”
“这当然做得到。”，马特瑞斯走到了瓦西里面前，“你说的这个整合运动，它的首领是谁？”
瓦西里不紧不慢地重新点了一根雪茄，深吸一口吐出了一口烟雾。“这个……是第二个任务的报酬。”
马特瑞斯白了一眼。
“明天，我要你去黑进切城警局的犯罪档案数据库，把我的一切罪证全部删除，做完这个，我就告诉你你想要的。”
马特瑞斯的面部肌肉抽了一下，比起他现在的要求，刚刚那一车drug简直就是饭前点心一样不值一提，这已经超出了马特瑞斯的预期，但是他很快镇定了下来，虽然对方的要求很过分，但是瓦西里也给出了还算不错的情报，他相信只要敢付出，收获就将是自然而然的了。
再努力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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