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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的小雏菊十完结篇

庆余年:点绛唇

除了睡衣,我从不穿裤装,因为我的初中校服就是裤子,长裤让我想起初中坠楼的老师,或说想起他的手;我也不穿短裙,所有人都觉得短裙是勾引,那着短裙杀人就是钓鱼执法。我的衣服只有长裙子,到腿肚或脚踝,很安全。

我一共杀过13个人,其中包含同父异母的哥哥和父亲的合法妻子,名单列在下方。大部分虐杀而死,其余死于乙醚造成的呼吸中枢麻痹。杀害滕梓荆是因为他看到我用乙醚麻醉林珙,杀害父亲的妻子和哥哥是出于报复,而剩下的人,假借恋爱的由头想与我发生关系,所以我杀了他们。

……

我与李承泽先生正在恋爱,但他与我的杀人案没有关系,在我得知他曾见过滕梓荆后,便换掉夷山的监控企图栽赃,我的兄长魏钦曾把他办公室的钥匙给我作为备份,于是我利用兄长的电脑换掉了监控并留下痕迹,而魏钦与本次事件也无关。

我死后,房子和花店交给魏钦,猫和存款交于李承泽,此外并无其他财产。

我在此承认我的所有罪行。

好了吗?褚放的手落在魏善的肩上,她把头发编的整齐,穿了白色的长裙子,妆容精致喷了香水。

马上就好。她又撕了一张纸,不知道又写了什么。

房间里响起音乐,一张唱片正在缓缓旋转,魏善记得这首歌叫G小调的巴赫。一些曲子压抑的调子不会让她觉得悲伤,但这首歌的每个音符都像长流的细水一样平静又疏离,眼泪便符合乐理地流了出来。

你可以和我跳舞吗?褚放向她伸出手。

乐意奉陪。她向褚放靠近,手落在他的手心里。

旋律萦绕在她的脑海里出不去,也许她该在遗书上加一条,“我要在葬礼上放G小调的巴赫”,但显然不切实际,不知为何每层楼梯间都开了窗户,风把她的裙摆吹的摇曳,她像一朵栀子花盛开在空荡的楼道,多干净多馥郁。

别害怕,我会和你一起的。褚放为她打开天台的门,魏善一怔,风声在耳边喧嚣而过,云像是蓝纸上的颜料,被一点点蹭走稀释。

褚放会陪她,承泽也会陪她,听上去像个没逻辑的笑话。

楼下开始的人开始聚集,魏善听不清他们在说什么,总之吵吵嚷嚷,有人让他们赶紧去安全的地方,有人在一旁起哄让他们赶紧跳,有人报了警,警察冲进楼里,消防在楼下摆了气垫子,很快就有消防和警察来到天台,范闲和朱格也在,范闲颤着声让李承泽冷静,又劝魏善生活还长,但他们仍然站在边缘,平静地如一汪死水。

我会陪你的。褚放牵起魏善的手,像个英国绅士一样落下一吻,眼里有李承泽也不及的温柔,她在浪漫地葬礼进行曲里陶醉,死亦是溺死在温柔乡里。

承泽,你冷静一点。范闲缓步向他们靠近。

她脑子里浪漫的葬礼戛然而止,魏善突然想到李承泽。

承泽是无辜的。她望向褚放的眼睛,那令人眷恋的温柔多了阴暗的意味。

她的猜测是对的。褚放诞生的初衷是保护,但随着他与李承泽的记忆分化越来越大,鲜明而疯狂的嫉妒如寄生般的滋生,而魏善的出现则是一剂有力的催化剂。他的敌意达到无以复加的地步,终于演化成无畏的求死欲。死亡是多美好的结局,结束他悲惨的二十五年人生,杀死他憎恶的李承泽,带走他们共同爱着的女孩儿。

褚放…她恍惚着,欲轻轻揽住他的腰,褚放想把她揽进怀里,但被她的手臂轻轻挡开。

谢谢你爱我。她的手指抚摸着褚放的脸,一时间他与李承泽一同模糊起来,让魏善分不清谁是谁。

但承泽的人生还长。她把什么东西塞进褚放的兜里,环在他腰间的手臂突如其来地用力,褚放来不及反应被她推离了边缘倒在地上,朱格扑上前摁住他,大声咆哮着叫他冷静点,所有人的注意力都被李承泽吸引过去,范闲正欲过去,猛然回头看见魏善。

我的遗书在梳妆柜的抽屉里,承泽有人格分裂症,这个人格叫褚放,自杀不是承泽的意愿。她对周遭大声的宣示,范闲朝她跑过去,但魏善的脚步向后撤,他的指尖只擦过她的脚踝,裙摆还是自由地在空中展开。

自由落体的感觉非常好,她已经不再纠结承泽、褚放与完整的李承泽,她爱他,随便哪个他,可惜她早已失去了爱人的权利。

终究要逃离。

李承泽给叶灵儿涂着指甲油,那姑娘盯着平板追剧,顽皮地把脚踩在李承泽的肚子上。

我一会儿要出去一趟,下午回来陪你。他吹了吹她的指甲,莫兰迪色系的橘红色高级又明艳。她点点头,热情地在他的嘴唇上啄了一下。

他走过步行街,到魏善的花店买了一束小雏菊,白色的花朵洁白温柔,只可惜花瓣一碰就会掉,他必须小心点,魏钦派了专人打理她的花店,也是个年轻的女孩儿,只是一点也不像她。他回忆起他们的初识,她对他的吸引来自温柔也难以掩饰的阴郁及其克制的狂热浪漫。

魏善的遗书被找到,褚放没想到她会帮他脱罪,魏善杀人的详情和她的一生被公诸于世,一时掀起轩然大波,有人觉得她变态,有人觉得她可怜,但这些都不重要。

李承泽因为魏善和心理疾病而脱罪,他接受了治疗,一共发现了三个人格,除了褚放之外还有一个女性人格,扮演母亲的角色,但其影响还未显现,现在褚放已经消失,所有的记忆都归他所有。他不再做警察,回到了他父亲和兄弟的身边开始打理公司。

他把雏菊放在那一块小小的石碑前,扶着它缓缓蹲下来,对她低语诉说。

我要结婚了,和一个叫叶灵儿的姑娘,商业联姻。他把额头抵在冰凉坚硬的石碑上,魏善不会给他一丁点回应,她全忘了。

她很喜欢我,喜欢到对我的过去不闻不问,李承泽笑着,眼泪从眼眶流出来滴在地上。一股微风应声吹过,带着青翠和绿意把雏菊的花瓣吹掉几瓣,李承泽那处魏善塞在他兜里的那张纸,将它在空气中点燃,无助地兀自燃烧。

真诚的爱情,真诚的爱情错误百出。她在纸上写了首海子的诗。

这是我最后一次来看你。他轻轻吻在她的墓碑上,上面刻着他写的字。

――葬着永远被爱的、凋零的小雏菊。

他离开了公墓,走在大街上,渐渐走到步行街的入口。微风一直跟随他,站在十字路口,对面站着几个有说有笑的女孩儿,穿着短裙热裤,端着饮料等着红灯招摇过市,他突然想起魏善的初中时代,禽兽连未成年的少女也要觊觎,旁观者连宽大的校服也要指责,人们把她的人生为与生俱来的美丽献了祭,只有他知道,她比白花都无辜,即使她双手沾满鲜血,早已不再善良,但她依旧神圣。

如果人们允许美丽,如果人们宽容短裙,也许自己已经要与魏善结婚了吧。

只可惜没有如果。

绿灯亮起,他和对面的女孩儿朝对面走去又擦肩而过,他没有进入步行街,换了个方向向前走去,风戛然而止,他向前走,再也不回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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