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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的小雏菊》(七)

庆余年:点绛唇

眼前有一片白亮,以及灼热感,李承泽缓缓睁眼,窗外晴天明朗。他躺在床上缓缓转过头,正对上魏善紧闭的双眼。

一瞬间他脑袋发蒙,凭借本能僵硬地支起身子,没成想将魏善一并波及叫醒,气氛尴尬到极致。

呃…你昨天喝多了。看他一脸的不可置信,魏善确认那是李承泽,于是信口扯了个谎,不忘偷偷确认褚放没有在自己脖子上留下痕迹。李承泽一边道歉一边手忙脚乱地爬起来,魏善心情复杂得很,他要是知道一直在追寻下落的人已经被他自己杀害不知道会作何反应。

昨天晚上褚放已经把客厅里的断绳子和两把刀收拾好,所以李承泽并未发现端倪,吃早饭时还不忘教训魏善不能随便带男人回家和要保护好自己的道理,但魏善一句也没听进去,她脑袋里正寻摸着关于褚放的事。

我一会儿想去图书馆。她兀自打断了李承泽,发呆的样子引得那人一愣,随即应下,空气就此凝固。

雨过天晴的天气总是舒适的,空气清新的过分,湿润的风拂在李承泽的脸上,走在前面的女孩儿裙摆摇曳,头发简单的绑在脑后,那根马尾辫左右摇摆。也许花被风吹过时也不过如此,他默思。

头顶的树荫只把斑斑点点的光落在石板路或魏善的裙子上,光影斑驳下,她恍惚间以为一切都是梦,只是不能醒。

图书馆总把冷气开很足,她领着李承泽直奔心理学的书架,沉默到令人生疑的地步。他想拽住她询问,可魏善的脸上没有浮现丝毫想告诉他的意思。他只好找了个座位坐下,魏善的身影闪动在他正对着的高大书架,不一会就消失在架子之间。

他注意到了魏善的反常,心事重重还十分寡言,笑容也一同不见,是什么事一定要瞒着自己?

他在思绪间越走越向里,直到对面有人坐下,李承泽认出那人,是他的工作时遇到的学长。

褚放学长?李承泽记得他的名字,那人笑着同他问好,他解释自己是陪女朋友来的。

你该困了。褚放没听他说话,如机器人一般对他念出命令,李承泽一愣,紧接着一股倦意真的如褚放所言袭上头脑。他翻了下手腕,手表上显示着时间9:57。

学长十点半叫醒我。他疲惫着趴在桌子上,很快便失去了意识。

待他呼吸平稳,褚放轻轻抬起他的手腕,把那只手表取下戴在了自己手上。

记忆不共享,人格的年龄不随生理年龄一同增长,人格的形象不受本身性别家庭等条件束缚。

人格数量达到一定程度后才会被主人格发觉,但前期人格会以某种形象与主人格发生对话。她小声念出这句话。这就是为什么承泽现在不知道褚放只是他的一个人格。

有人靠近,她敏锐的感知到那人的目标是自己,但他没给魏善留扭头的时间,魏善直接被他摁在架子上。

褚放?她有些惊异,那人无趣的把她送开,认栽似的耸耸肩。你怎么又出来了?她转了转被压痛的手腕,确认没有留下红痕。

善,我在变得主要。他无奈地说。

什么意思?魏善扣上安全带安全带,褚放负责开车。

我之前已经和承泽发生过几次对话,但是这次,通过某种机制我已经可以压制他。褚放抬了抬手腕,手表正单调地走时。安静时,机械的咯哒声能充满车内。而在李承泽的潜意识里,他的手表正戴在褚放手上,时间停滞在9:57。

但魏善没法理解他所形容的“机制”,昨晚到现在的一切完全处在她的知识盲区,甚至超出理解范畴。褚放也不指望她能听多懂,他只需要魏善顾虑李承泽,然后乖乖听他的话。

想着,他揽过魏善的肩,欲吻在她唇,却被她伸手抵在胸口,褚放开口说些“反正都睡过了”之类的荤话,只引起魏善更甚的厌恶。

善,你总有一天要学会爱一个完整的承泽。他看着魏善的眼睛,从乌黑的霜花里捕捉到一丝裂痕。

爱完整的,鲜活的人。

魏善的手软下来,任褚放把她禁锢在方寸之间。她闭上眼,吻她的人就是李承泽。

李承泽的嘴唇和她分开,她再睁眼,那人藏着戾气的眉毛告诉她,面前的人还是褚放。

你不可能只爱承泽,那你爱的只是他浪漫干净的那一面。褚放看起来有些烦躁,他用力把钥匙插进车的锁孔内,接着用拳头把喇叭砸的震天响。

你只是爱一个美满和快乐堆起来的“主人格”,那最多叫自私,根本称不上爱。车挂上倒车档,流畅的倒车后猛的踩了一脚刹车,惯性使魏善猛地向前倾,好在被安全带护住。

如果你要爱一个完整但不完美的李承泽,那你就必须爱我。褚放挂上前进档,一脚油门踩下去,汽车迅速提速,推背感十分强烈。

目的地是夷山公司,夷山的员工待遇很好,周日没有多少人值班加班。魏善拉着褚放直接奔魏钦的办公室,看清来人是谁的魏钦相当惊讶,导致最初他还以为这是妹妹领着男朋友来见家长。

这就谈婚论嫁,有点快了。他推推眼镜,但魏善面色难看,李承泽也自带一身低压压的氛围。

她从魏钦桌子上抓起水杯大口猛灌,待歇下一口气,才理清思路把事情的前因后果同魏钦交代了清楚。

所以上一次我去承泽家,见到的其实是…褚放?他像是受了莫大的惊吓,褚放点了点头。魏钦不禁感叹物以类聚的正确性,连杀人犯都玩灵魂相吸那一套。

哥,帮我换掉褚放的监控。她说。

魏钦没再耽误立刻查起数据库,却发现褚放和滕梓荆会面的小饭店没把监控备份在夷山,而公路上的监控由交警管,夷山的手伸不到那么远。

饭店门口的公路没有监控,但楼上的旅店有一个监控应该能拍到我。褚放回忆起来。

我是先假意和他分别,再调头回去杀了他。走的一直是小巷子。一路上除了那家旅店的监控,没有公路的监控拍到我。

所以只要替换掉旅馆的监控和小区的监控,就可以伪造你没有作案时间的假象。魏善反应过来。

复盘一遍细节确认问题之后,计算机的部分有魏钦操作。

他们离开夷山,已是午饭时间。魏善下午要回花店,褚放便把车开去了步行街。

你为什么要杀滕梓荆?她问。正午的太阳毫不吝啬温度,魏善的额头有一层薄汗,褚放提议买根冰棍,魏善欣然同意。

他们买了两份烧鸭粉,魏善拿了根小布丁,褚放买的可乐冰,花店中仍充斥着暧昧不清的香味,魏善的思路在午间的空调里煮成一锅粥,懒着身子倚在她的收银台。一边擦汗一边嘬粉不太符合魏善的形象,但褚放对她的不完美有某种偏执,他爱好撕开魏善优雅纯真的一面去探望其充满血污和汽油的内核,这与承泽不同,温润的男孩子喜欢带着芳香的雏菊和软棉花。

但白棉花和脏汽油没有不同,棉花包不住汽油,所以二者是并列关系。

滕梓荆喝了酒,和我讲他非常美满的家庭,我是临时起意。褚放的粉上漂着一层辣油,还有浓浓的醋味飘出来,但魏善记得李承泽是不吃辣的。

人格的年龄不随生理年龄增长,你多大了?

魏善喝了一口汤,猛然发觉汤才是粉丝的精华。

25岁。褚放也端起塑料餐盒猛灌一口,刺激的酸辣在他的神经末梢爆炸,他在讲一个人格无可选择的悲惨人生,但只能以如此家常的语气。

你可以想象一下,我仅有的二十五年充斥着家庭的财产争端和各种命案,所以…

我可以理解。魏善翻起眼皮,褚放一愣,她的双眼懒得如同一滩化开的水,窗外的第一波蝉鸣来的恰到好处。

褚放,你的人生我完全可以理解。她又垂下眼,塑料的一次性叉子毫无意义地搅着一碗剩下的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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