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以理解为同人的同人(?)
算是个番外吧,刑侦文,现代au
刑警泽×花店老板善
三天前有两起失踪案。李承泽端着蓝色的塑料文件夹,他没有穿警服,但白衬衫衬得他优雅而利落。
第一位姓名林珙,是个二十多岁的独居单身男性,家住北城区,发现他失踪是他的工作单位;第二位姓名滕梓荆,有妻有子工作稳定,家住东二环,报案人是他的妻子。他皱皱眉,抬起眼皮瞧了范闲一眼。
滕梓荆是范闲过命的兄弟。
范闲垂着头心不在焉,难看的脸色逼着李承泽收回了目光。
两个人的住址相距甚远,工作上、人际关系和家庭上都不相似。唯一称上共同点的,就是同为男性。李承泽细不可闻的叹了口气。
除了贩卖器官和勒索,没有人会绑架身强力壮的青年男子。
林珙在本地没有家人,而滕梓荆的妻子也至今未受到勒索。
全天下的人是不是都一起下班?李承泽走上步行街的初衷只是填饱肚子,现在却被迫挤在熙熙攘攘的人群中寻找随便哪家店铺的空位。
今天加了半个小时的班,结果赶上了下班的晚高峰。步行街周围有几栋写字楼和一座综合体。也许人多不是它的错,但下班晚了是我的不对,他在心里默默牢骚,不知被谁推了一把,不慎撞在墙上。
衬衫上蹭上一点灰,他搓了搓被撞疼的肩膀,低声嘟囔了句什么。
人也太他妈多了。他从裤兜里摸出烟来点上,索性坐在了木质的台阶上。
好像有什么倒了?女孩儿把头从书本中抬起来,她好像听见屋外的墙壁发出了撞击声。
她慢慢绕过地上摆放的一瓶瓶鲜花,但还是被一簇报纸包着的花轻轻拌了一下,但这姑娘懒得回头收拾。
先生?她看见一个穿着白衬衫、边抽烟边抖腿的男人坐在她的台阶上。
有什么倒了吗?女孩儿只把脑袋探出去,头发不配合地垂下一缕又被风吹起。
李承泽叼着烟扭过头去,右腿停止了抖动,他的视线飘过她凝望在门后的摆满花朵的架子、原木的墙板和一张矮桌上的咖啡杯。
开在小吃步行街上的花店。敏感于疑点的职业病一度发作,所以他打量起面前的女子。
高挑,纤细,长发,二十岁左右。
以及相当漂亮。他的食指和中指夹住香烟,把有损自己形象的玩意从嘴里取出来,李承泽只肖一刻便想像出她发间该有清甜的味道。
非说倒了的话,我算吗?他笑了笑,眼睛弯出彬彬有礼的小弧度。李承泽的脸庞相当优越,加之恰到好处的笑容,引得她也勾起嘴角。
当然算,我还得替我的墙给您赔个不是。丝丝缕缕的温婉被她写在嘴角,姑娘冲他眨眨眼,把李承泽请进了店里。
新来的花我还没有收拾。她在满地的花束间跳跃,顺便给李承泽指了一个座位,但他没有坐过去,反而坐在了吧台的高椅子上,小姑娘的正对面。
花店的玻璃门轻易隔绝了屋外人群的噪音,他的耳膜被花店里的轻音乐舒缓了片刻,整个屋子里只有他和另一个素未谋面的女孩儿。
屋子的墙做成木质形态,放花的架子以及靠窗的几张咖啡桌皆带着木纹,各种花混在一起构成奇妙的香味一瞬就能充盈他的鼻腔,接着放松他疲惫的神经。
你想来点什么?女孩儿把书签卡在196页,把一头长发拢了几下随手扎在脑后,影子里有一个蓝色玻璃瓶正在熠熠生辉。
只有咖啡?李承泽托着腮,吧台的墙上挂满了杯子,那个姑娘背对着他洗手。穿过白色的吊带裙,她的蝴蝶骨清晰可见。
他的视线向下移,能看见她的柳腰,颇有一折就断的纤弱感。该怎么形容她?李承泽胳膊肘一滑趴在桌子上,纯净?圣洁?
不可亵渎?是了,不可亵渎。他忍不住合起眼睛。
她打开壁橱,发现里面只有咖啡豆。
酒喝光了,今天怕是只有咖啡和果汁。陌生男人没有回应,回身便发现他已经趴在吧台上,呼吸平缓又均匀。
现在的社畜都好辛苦,她在心里默默感叹。
李承泽只想打个盹,没想到等他醒来已是天黑,那姑娘坐在他面前专注地翻着书,长发从肩膀处垂下。
他身上披着一件风衣,他偷偷埋头嗅嗅,她的香味却因满室芳香的掩盖而淡若无。
你最好等一会再走,外面在刮风。那女孩子抬起头冲他笑笑,刚醒就走容易感冒。
我给你点了外卖,也不知道你喜欢吃什么。她把书合上,李承泽瞥见她用一片银杏叶子做书签。
把外卖打开,盖子上的水珠滴下来,盒子里的酸辣粉还略有热气蒸腾,李承泽挑了挑眉,抬眼看着她光洁的脸。
这些不太卫生没什么营养的地摊小吃总是这么好吃。女孩儿眨眨眼,李承泽会心一笑。
我耽误你做生意吗?他拿起筷子嘬了一口粉,辣油差点溅到他的衬衫上,他的吃相向来不好看,现在正有意控制着。
发现你睡着的时候我就闭店了。她指指门外写着打烊二字的木牌。你该好好休息一会儿。
我是李承泽。他伸出自己的右手。
我叫魏善。她轻轻握了握。
魏善。他在心底重复一遍,顺带着温习了魏善昨天的笑脸以及雕刻一般瘦削的蝴蝶骨。
李弘成拿胳膊肘戳了戳他,引起他的不满,转眼却发现整个会议室的人都在看着他。
李队,该你总结案情了。范闲在前面拄着桌子歪头看他。
小善?陈有衿冒到魏善发呆的眼前。
你傻笑一天了哦。她一脸了然,魏善仿佛看见了熊熊燃起的八卦之魂。
我好像遇见一个很好的人。她故作神秘的吊着陈有衿胃口。
哪种好?陈有衿笑盈盈地凑上去。
随便哪种,到时候再说。魏善捏了捏她的鼻子。
这是女孩儿的秘密。
李队今天心不在焉啊。范闲拍拍他的肩,两个人都是一脸愁容。
范闲最铁的哥们失踪,李承泽遇上了一见钟情的姑娘。
闲哥,我好像恋爱了。他一本正经地看着范闲。
范闲来了兴趣。毕竟李承泽可是万花丛中过,半点不沾身,一条街以外的酒吧就是李承泽和他一贯的去处。只不过范闲谈了恋爱,为了林婉儿便断了那些莺莺燕燕娱乐项目,但李承泽依旧照去不误。
哥们儿,和人家姑娘认识多久了?范闲端起水杯准备听戏,旁边的王启年也探过头来。
李承泽翻起手表一瞥,现在是上午十一点七分。
截止到现在,认识了16小时27分。他一脸严肃,范闲差点把水喷他一脸,王启年则憋笑着感叹年轻真好。
你笑个屁,你见婉儿第一面可是眼都直了。李承泽一脚把他的椅子蹬出去老远。
二爷咱别慌,您正常水平发挥,人保准到手。范闲欠揍地笑。
正常水平?李承泽心里憋得慌,他的正常水平怕是能把魏善推开十万八千里。
李承泽会去玩夜场,但正儿八经的恋爱只谈过一次。
“承泽,你很优秀,但是我们真的没有共同语言。”叶灵儿松开他的手。
这大约是不太好的回忆,叶灵儿总抱怨他哄不好她,不知道她在想什么。
女孩子很难懂哦。他往范闲的方向靠了靠。传授下经验呗,你怎么追婉儿的?
新的案子。朱格站在办公室最前方。死者名叫程莞莞,二十三岁的独居女性,白天在一家音乐公司工作,晚上会去“星幕”酒吧唱歌。
星幕是李承泽和范闲经常去的地方,程莞莞他也见过。
案子交给李队和范队,朱格说,查的时候注意信息封锁。
李承泽和范闲相视会意,两人都对这次的案子好奇起来。
即使有了充足的心理准备,但现场的冲击力还是太大了。
发现尸体的地点是一处采石场,发现尸体的人是第一班来的工人。
倒了一堆石子,尸体就装在袋子里埋在石子下面。那个工人操着一口难懂的方言,固然吓得不轻,同队的战豆豆把他扶到公棚中坐下,李承泽和范闲还是要看现场。几个新来的年轻人正围着花池吐,李承泽手心里全是冷汗,而范闲的表情也相当僵硬。
范若若带着口罩看不出表情。她是为数不多仍保持镇静的人,但身为法医,如此凶残的现场还是第一次见。
尸体少了四肢,头颅和躯干被分开。她脸色相当难看。脏器也被剖出来,尸体被清洗过,袋子里的血非常少。
内脏都洗了,经验很充分,一定有医学知识储备。李承泽低头思索。
具体死亡时间还要等进一步尸检结果,初步判断约为凌晨一点左右。范若若告诉范闲,她是他的妹妹。
我觉得奇怪。范闲在采石场的水泥路上踢着石子。
尸体埋在马上就要搬走的石子堆下面,还故意破坏石子堆的位置引人注目,这不是藏尸体。李承泽也踹走一粒石子,它跳了三下,终于在地面上停下。
可为什么凶手想让我们找到她,又为什么会拿走她的四肢?他想不通,范闲也是。
挑衅警察?范闲抬头看着天。
李承泽头垂着,他前几天还听到程莞莞在酒吧的歌声,年轻的女孩儿身上透露出疲惫与烟火气,她的音乐讨好意味很重,充斥着被迫糊口的商业气息。
李队,你听说过她有人结怨的消息吗?范闲毫无头绪,风飞过耳边都嫌吵闹。
李承泽回忆起程莞莞的歌和常挂着的笑脸,实在想象不出她的仇家会是什么样子。
中午开始忙活,直到晚上李承泽才得以回到市区,程莞莞的死相给他带来相当的冲击,使他疲惫又惶恐。
他想起魏善。
状态疲惫却强打精神,说明对我已有好感。魏善穿过玻璃门看到李承泽从他的车上下来,在心里偷偷分析着。九点二十一分,应该是加班。
平时她七点半就会闭店走人,但今天生生拖到九点多,赌的就是他会来。
等李承泽走进店里,魏善才看清他的一身警服。
李先生是警察啊!她正扎着花束,往一从花花绿绿之中插了一枝点睛的玫瑰。
刑警,今天去出了现场。他在吧台的高椅子上坐下,那是看魏善包花束的完美角度。
什么样的现场?魏善微微侧过头,头发又垂下去一缕,很快就被她挽到耳后。
一个姑娘,和你差不多大,头和躯干分离,四肢失踪。他叹了口气,显然还没从中恢复。
魏善手里的动作渐渐慢下,她的花束只差一条丝带就能完工。
南庆怎么会有这么危险的罪犯。她从木凳子上站起来,红裙子绕过鲜花们来到吧台前轻声问询他是否需要饮品。
有酒吗?李承泽抬起头。
当然。魏善抓起发圈把一头长发草草梳起。
当李承泽再醒时,他已经躺在自己的床上,头痛感难以忽视,嘴巴也干渴难忍。
魏善轻轻敲了门,给他端了水。
你酒量好差哦,三杯就倒。魏善轻轻笑,但李承泽还没搞清楚状况。
你喝多了,我把你送回来的,花店里没地方睡。魏善耸耸肩,她还做了早饭。
你今天上不上班啊?我用不用把早饭给你装饭盒?魏善把头探回他的房间。
上班?他突然想起自己今天还要去现场,而且林珙也还下落不明。
时间已经快到九点。
(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