坑爹的作者君新增添紫云泓分线~没什么剧情,但是不写总感觉我会嫌弃后面的剧情。
坑爹的作者君本来想要是放暑假就多更两章,攒着一起发发,但是没暑假了。三次元的事情乱糟糟的。但是伊莎贝拉一直在我脑子里晃。(可能是我不想学习!)
坑爹的作者君也许这几天就会摸出一章来呢。(才怪,我立flag必倒)
坑爹的作者君Anyway,端午快乐!
名为紫云泓的少年与他的父亲长得很像。
赤焰尘风只需隔着朝堂遥遥一望,便能看到单薄的少年身着宽大的朝服,笑时温润如玉,言时珠落玉盘,一举一动,尽是故人身影。
只是故人遗留之位高悬,故人之子站在百步之外的殿下,俯身听训。
下了朝堂,赤焰尘风向紫云泓走去,只觉时间逆回,看见少年时的紫云雨砺大笑着招呼他喝酒去。
那时他们一个一心谋政,一个醉心骑刃王,却都是满身的少年意气,海阔天空只需抬头轻望。
赤焰尘风走到了少年的面前,少年弯下暗紫色细长的眉。
紫云泓“伯父。”
赤焰尘风这才恍惚中意识到他已不再年少,只是岁月走得似乎太过匆忙,忘了给他遗留些什么。
赤焰尘风“万事多加小心。”
紫云泓“多谢伯父教诲。”
他看见少年转身沿着石阶向下走。此时紫云一族摇摇欲坠,族人只盼望争夺既得利益。赤焰尘风看见少年迎面是明枪,背后是冷箭,淹没在人群中,倏忽没了影子。
赤焰尘风跨过漫长风月,终于看见风月尽头皆是刀光剑影。
而那刀光剑影被面前的少年迎面遇上,于是少年单薄如刀。
赤焰尘风想,他似乎把事情搞得一团糟。他看着紫云泓漂泊在宦海沉浮,他看着赤焰北辰快活地立在龙战骑上,立下誓言干完这票我就金盆洗手。
他眼睁睁地看着一切滑到最底端,无能为力。于是告别一切,又来到山茶村,作为逃亡的归途。
和云晓晓来山茶村已经是十余年前的事情了。除了赤焰尘风偶然念起云晓晓,与赤焰北辰讲了云晓晓的姨母与山茶村的事情,赤焰北辰在某个惠风和煦的日子,与好友结伴,拜访了已是耄耋之年的老人,捎了几罐茶叶回钢之城外,赤焰一族竟与山茶村再无关联。
青山上的梯田层层叠叠,空气中飘着茶叶的芳香。云晓晓曾在这儿长大,身着白色的纱裙在这儿漫成地上的一朵云。
赤焰尘风抱着怀中的赤焰七星飞出凤翎骑,伸手逗弄了一下赤焰七星。
赤焰七星张开小手握住赤焰尘风的食指,湿漉漉的眼睛与赤焰尘风对视着。
赤焰尘风“咱们在奶奶的故乡长大,好不好啊?”
赤焰七星“啊。”
襁褓中的赤焰七星叫了一声,松开抓着赤焰尘风的手,挥着小手在空中击了一下掌。
赤焰尘风伸手揉了揉婴儿细密的头发。赤红色的发丝在手指间穿过,让赤焰尘风无端地想起二十年前的冬夜,他也曾这样温柔而无奈地抱着怀中的赤发婴儿。
生命莫非是个循环,而他赤焰尘风是否注定要在新生中逝去些什么?
赤焰尘风抬头看了一眼天,天上没有云,留不住飞鸟。
赤焰尘风抱着赤焰七星寻着记忆找到山茶村最大的茶庄,当年温柔娴雅的夫人早已亡故,只留名下收养的养子管理着偌大的茶庄。
那个身形富态的年轻人得知赤焰尘风的来意,热情地邀着赤焰尘风进入茶庄。
他们在茶室落座,门外一方青山,竹帘半掩。年轻人手执茶具,沏上一壶热茶。
橙黄色的茶汤入杯,满室生香。
乌甲宝玉“请。”
年轻人伸手敬茶,荡开微笑,开口自我介绍道:
乌甲宝玉“阿婆为我取名宝玉。”
乌甲宝玉“她说这世上举目多是碌碌无为的庸人。没有补天之能,叹着怀才不遇,身如顽石。然而一旦满身镌刻起故事与往事,又有谁非宝玉呢。”
赤焰尘风隔着白色水汽看着面前的年轻人,恍然间想起年少拜访山茶村时,云晓晓与姨母也是这样品茗。
赤焰尘风低头饮下小小的一口。同一株白毫银针绿了又谢,隔了近二十年,又一次在赤焰尘风的舌根处留下苦涩的味道。
赤焰尘风将那苦味颠来倒去的品,茶汤在嘴内回荡,终是满口生津,吞下后但觉齿颊留香,余韵悠长。
赤焰尘风“好茶。”
赤焰尘风在对方期待的眼神下由衷感叹,被取名宝玉的年轻人闻言,抖着触角笑了起来。
那个年轻人笑起来没心没肺,生得儿子也是没心没肺,连带着收养的女儿也跟着他们爷俩儿变成了糟心的玩意。在某个月夜,和赤焰尘风挤在同一辆骑刃王里,肆无忌惮地戳赤焰尘风的肺管子。
苗纹纹“这才多久,一根能量棒又用完了。”
苗纹纹抻着懒腰,看着屏幕上的0%在象征着危险的红光中闪烁,她扇动翅膀准备去仓库拿一根新的能量棒,骑刃王的车盖自动感应旋开。
苗纹纹飞出车舱,又弯腰扒着边缘,从骑刃王洞开的小口伸出一颗脑袋,自上而下,颠倒着看赤焰尘风。
苗纹纹“它为什么没能量了还能光电感应打开骑刃王,是要30秒后自动关机么?”
赤焰尘风一愣,回过神来抓起拐杖就想对着那个反着月光与车内灯光的秃脑袋来上一棒槌。亮的跟电灯泡似的秃脑袋笑嘻嘻地缩了回去,过了一会儿,去而复返,拿着一根能量棒,一露头,看见赤焰尘风和依旧闪个不停的屏幕,大呼小叫起来:
苗纹纹“都30秒了,它怎么还不关机。”
赤焰尘风的拐杖发出不堪重负的惨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