延利按照清歌的主意,装作中风不会言语,整个阿诗勒部除了歌准其余人统统不知延利早已康复,苏和打着打猎的名号在外面躲了好些日子,估摸着延利差不多过身了才敢偷偷的回了阿诗勒部。
苏和回到阿诗勒部并未见到人们穿丧服,也没有棺材,顿时慌了神,急急忙忙的往牙帐赶去。
牙帐,歌准一早就收到了苏和回来的消息,正准备和延利演戏给苏和看。
“父汗父汗,听说您被毒虫咬了。您怎么样了,儿子回来了。”苏和装模作样的趴在延利榻前哭泣。
“大哥,父汗无事,毒已经解了,不过中风了,暂时说不了话,巫医正全力救治呢,你刚回来,快回去歇息一下吧。这里有我们。”阿准说。
“是真的吗,你是说父汗说不了话。”苏和半信半疑地问。
“自然,不过还是会用眨眼的次数,来表达意思,一下是是,两下是不是。小可汗一路奔波还是快去歇息吧,”清歌毫不客气的赶走了苏和。
“那好吧,那父汗您好好休息。”苏和看着延利说。
延利也配合的眨了一下眼睛,
苏和便放心的走了出去。
“父汗,我们就在外面,如果是苏和还是对可汗之位耿耿于怀过来对您行刺的话,您就叫我们。”阿准贴心的说。
“好,父汗知道了,你们快些去吧,我就在这里看看他到底敢不敢回来。”延利别有深意的说。
歌准说完便出去埋伏了起来。
李长清帐子
“表哥,表哥,你终于回来了长清等你等的花都谢了呢。”李长清扑进苏和怀里撒娇。
“好了好了,知道你等我等的苦,等到宝宝出生了,我定会好好补偿你的。”苏和摸了摸李长清的肚子。
“表哥,只有你对长清最好了。”李长清继续说。
“长清,我有一事问你。”苏和问。
“哦?是何事。”李长清一头雾水。
“父汗…父汗是真的中风了吗,”苏和犹豫再三还是问出了口。
“是,谁知道他这么命大,居然未死,表哥,不如趁他说不了话直接了断了他,避免以后麻烦。”李长清的阴狠毒辣倒是长进了不少。
“好,今夜子时,我会好好送父汗上路的。”苏和恶狠狠的说,将李长清搂进了怀里,
半夜子时,牙帐,苏和将事先准备好的毒药下在了刚熬的羊汤里。
苏和假惺惺的坐到了延利榻前,假惺惺的推了推延利。
“父汗,您醒醒,儿子为您喝汤吧,”苏和说着就要喂延利喝汤,
延利早就想到苏和会用这一招,便故意将汤碰撒了大半。那汤里面有苏和下的毒药,撒到了地上瞬间反起了白沫,
苏和见事情败露,便拿出匕首打算弑父。延利眼疾手快迅速的将苏和踹倒在地,
“清歌,阿准,快进来,”延利大声的喊歌准二人。
清歌听见便慌慌张张的冲进了帐子内,阿准利落的将苏和制服在地。
“孽障,你可知错?”延利生气的说。
“知错?我又有什么错,父汗,阿诗勒准不过是阿娜捡回来的孩子罢了,为何你们都偏向他,对他好,为什么!我就是要杀了你们,把你们都杀光,这样我就是阿诗勒部唯一的正主!”苏和红了眼。
“疯了,你真是疯了,丧心病狂,你居然弑父,真是个混账。”清歌实在听不下去,走上前抽了苏和一个大嘴巴。
“李清歌,连你也敢打我,我哪里不好,为什么你们都喜欢阿诗勒准这个野狼崽子,为什么!”苏和发起癫来,
“你一口一个野狼崽子,好,我就让你知道知道他到底是不是野狼崽子。”延利大声说。
“我怎么听的一头雾水,到底是怎么一回事啊。”阿准糊里糊涂地问。
“等一下你就知道了,把阿诗勒部的人都给我叫出来,我有事说,清歌,给父汗更衣。把这个废物压到练场!”延利说,
“是,大可汗,”众人齐说。
练场,
“你们都给我听好了,阿诗勒准,是我和可敦的亲生儿子,我要为他正名!”延利大声向众人宣布。
“大可汗,您怎么也不同妾身商量商量呀。”赛娜轻轻拉了拉延利的衣袖。
“别担心,有我在,”延利拍了拍塞娜的手。
众人在下面议论纷纷。苏和虽然早就得知此事,却并未完全相信,听到延利亲口说,他也不得不惊讶起来。
“安静,小可汗苏和弑父,犯了大不敬之罪,贬为庶民,不得继承王位,”延利还是不舍得杀了苏和,
“大可汗,小可汗犯了大错,您惩处他臣无话可说,可是您说准王子是您的亲生儿子,恐怕难以服众啊,恕臣不能信服。”左那说道,
“对,左那大人说的对,父汗,您可有证据证明阿诗勒准是您的亲生儿子呀。”苏和插嘴到。
“闭嘴,孽障,这里还轮不到你讲话,这…证据,”延利犯了难,
“父汗,要证据不难,只要您与阿准滴血认亲即可。”清歌瞬间来了主意,
“不可,可汗万金之躯,怎么刺伤身体取血呢。”左那即刻否决。
“这样啊,这样简单,既然苏和是可汗可敦亲生的,只要验苏和与阿准的血相不相融即可。”清歌又说。
“好,就如此办,给我拿碗水来。”延利大声说,
不一会盈儿就匆匆端了一碗水来,
苏和同阿准取指尖血置于碗中,大家都静静地等待着结果。
“父汗,您看,血未相融,阿诗勒准不是您亲生的,饶恕儿子吧。”苏和一看血未相融顿时来了精神。
“是啊,大可汗,未相融。”众人在底下叽叽喳喳的说。
“不可能,绝对不可能,都给我住嘴,父汗,让女儿看看,可好。”清歌怀疑水被动了手脚,
延利点头应允。
清歌用手指尖沾了一点水尝了尝,:“父汗,这水里掺了清油,医书古籍有记载,若以白矾置于水中,不是亲生亦可相融,若以清油置于水中,亲生也不能相融啊,这水被动了手脚了。”
“可恶,在本可汗眼皮子底下也敢做这种事,水是谁端过来的,”延利发火。
“大可汗,是我,我准备的水绝不会有问题。”盈儿说。
“父汗,盈儿绝对没有这么大的胆子,盈儿,你来的路上可碰到谁了。”清歌问,
“碰到二郡主了,”盈儿想了想说。
“长清?就是会添乱,等等在收拾她,再拿一碗水来,在验,”延利摆摆手。
盈儿匆忙的取了水来。
二人又滴血,果真相融,
“看见了吧,阿诗勒准就是我的儿子,不许在私下在议论,即日起,苏和废为庶民,不得继承王位,阿准更名为星准,为我阿诗勒部小可汗!赐婚于上阳公主李清歌,不日大婚!可有异议!”延利说。
“星准王子对我阿诗勒部上下处处关心备至,我等无异议,恭贺小可汗,恭贺上阳公主!”众人齐说,
清歌长长的舒了一口气。她与阿准二人终于尘埃落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