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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八章 夜潮带雨晚来急

新还珠同人之永忆燕琪飞

这年六月比往年温度拔高,天已经开始热了,小燕子害喜还是很厉害,未有好转,永琪每天派人去阐福寺取斋饭,她吃了几日也没胃口了,再加上天燥,更是难受,永琪决定提前一个月去圆明园避暑,让小燕子换换环境,散散心。

这消息不胫而走,除了太后,永琪摆明了只想带小燕子一个女人,欣荣哪还坐得住,去寿康宫哭哭啼啼的表演了一段与绵忆的母子情深,看的太后是与有悲焉,当即派人去向永琪表态,欣荣不去,她也不去,永琪只得答应,这样算也不差画颜一个了,但画颜有自知之明,她不说永琪是不会想到的,派出杀手锏月月,到小燕子那里提了一嘴,最后如愿也去上了。

小燕子直呼这叫什么散心,不过当她看到圆明园山复水转,重楼叠阁,宛如江南水乡般的烟雾迷离时,还是心境大开,永琪挑了最凉爽的长春仙馆给她,四面通风,馆前有一道石桥,一湾池水由西向东,清晨夕暮烟水弥漫,远观如海市蜃楼一般,离永琪办公的正大光明殿很近,且与太后住的万方安和,欣荣住的杏花春馆,画颜住的水木明瑟都相距甚远。

长春仙馆。

傍晚小燕子又恶心了起来,这个孩子折腾得她食不知味,急得永琪想尽了办法搜罗各种花样的吃食,御膳房的师傅脑袋都快想破了,奈何小燕子什么都是抿几口,便无心吃了。

永琪望着小燕子苍白的脸色,无奈对她肚子喊:“宝贝儿啊,别再折腾你额娘了,你要是不听话,阿玛就不喜欢你了,知道吗!女儿也不喜欢!”

小燕子靠在椅子上:“他还没长成呢,你就开始训他了!”她虚弱的撑着额头:“可怜我小燕子一世英名,居然被这个小东西打败了,唉……”

永琪转问秦嬷嬷:“今儿太医怎么说?”

秦嬷嬷答道:“回皇上,杜太医说娘娘初有孕,害喜是正常的,开了些性温的养胎药,但娘娘吃了好像没见什么效,”她开解道:“奴婢听宫里的老人说怀孕害喜越厉害,孩子越健康聪明,而且很有可能是男孩呢!”

永琪对医术颇有兴趣,也研究过,说道:“这是无稽之谈了,孩子的性别跟害喜没什么关系。”

小燕子白他:“我算是看出来了,你一心想着女儿,儿子你就不喜欢了?就准备不要了是不是?”

永琪连忙陪笑:“喜欢!当然喜欢!都是咱们的心肝宝贝,分什么男女。”

正说着小燕子又翻江倒海,五脏六腑都快吐出来,几乎有些虚脱:“咳咳咳……”

永琪顺抚着她的背,见她遭罪,甚至后悔让她怀孕了,急道:“去把太医院的太医都给朕传过来!”

不一会儿,太医战战兢兢的站了一屋子。

永琪不怒自威:“皇后吐的这么厉害,她难受,朕也跟着难受!你们快想想法子,让皇后少受点苦!”

杜太医哆嗦道:“回皇上,为今之计…只能挑开胃的饮食,慢慢调理,使用药物会影响龙胎的发育,且不能达到立竿见影的效果。”

其他几个太医也附和连连。

永琪扫了一眼:“常太医呢?”

“回皇上,常太医一直在照顾太后的身体,现在正闭关研究凝香丸的配方。”

永琪想起是有一阵子没见他了,说道:“闭什么关!安德桂,去把常太医给朕传来!他怪招多,一定有办法!”

安德桂正要去,小燕子拦住:“别!我好多了,凝香丸配方复杂的很,常太医费了太多心思了,不能中断的,只是害喜而已,你不要太紧张了。”

永琪握着她的手,脸色越发不好看,声音阴森的吓人:“偌大一个太医院居然想不出个办法,那朕要你们何用?”

太医们有些慌乱,手足无措,他们都是医学正统,用药讲究纯正,相对刻板,对于偏方之类的一向看不上眼,也不敢用,此刻面面相觑,暗中捏把汗,纷纷告罪。

正巧,月月缓缓提了个食盒进来,她长高了不少,褪去了之前的瘦弱和怯懦,穿着一身利落的碎花宫女服,小巧的鹅蛋脸红润光鲜,带着初长成少女的娉婷玉立,举止得体。

“奴婢参见皇上,参见皇后娘娘。”

小燕子撑起精神:“月月,你怎么来了?”

月月笑答道:“奴婢是来给皇后娘娘送妙方来了。”说着打开食盒,用青花瓷盛着的一碗清亮亮的液体,还带着一股好闻的香气。

小燕子闻了闻便觉得通畅了些,问道:“这是……”

月月被调教的说话从容不迫,见了永琪也镇静多了:“回娘娘,这叫益母草,在奴婢家乡那里,女人怀孕害喜厉害的,熬点这种草喝下去,立刻就会减轻许多,是一种土方。”

永琪使个眼色,杜太医用指轻点,闻过又尝:“回皇上,娘娘,这益母草中含有安神成分,对胎儿并无影响,至于这功效,微臣不敢定论……”

“土方很管用的,既然没有影响,那就试试吧。”小燕子一饮而下,不过片刻,确实神清气爽,胸口舒服了许多。

永琪大笑:“月月,朕要重重赏你!”

月月仍旧没起来:“回万岁爷,这些益母草都是如妃娘娘派人去找的,益母草长得偏,并不好找,如妃娘娘费了好多心思,还亲自熬好了药让奴婢送来的,她熬药的时候烫伤了手。”

“还烫伤了手啊。”小燕子心里别提多过意不去了。

月月又道:“如妃娘娘说只有皇后娘娘舒服了,皇上才能放心。”

小燕子别有深意的瞅着永琪,仿佛在说“瞧瞧,人家多伟大”,而永琪反应平平,并无多大波动,面向太医吩咐道:“这益母草太医院去找,找好了直接送到长春仙馆来,让明月彩霞熬药,再准备点烫伤药,送到——”他记不清,问月月道:“如妃住的是哪?”

“水木明瑟。”

永琪了然的点点头:“安德桂,一会派人带着月月去太医院领烫伤药,再让内务府赐些宝物给如妃和月月,嘉赏她们有心,月月,你回去告诉如妃,好好养伤。”

太医都退下后,月月留了下来,换了称呼,诚恳的说:“姐姐,你怀孕这么辛苦,我想回来陪着你,照顾你。”

“好啊,我早想让你回来了,正好趁这个机会!”小燕子满口答应,见她又懂事又体贴,心里甚是安慰,抚着她的发:“月月学规矩学的这么好,比姐姐聪明!”

月月倚在她怀中:“月月是不想给姐姐丢脸!”

门外侍卫禀报:“启禀皇上,鄂敏总管求见。”

“朕知道了,”永琪看向小燕子和月月:“你们说话,我一会就回来。”

正大光明殿。

鄂敏禀道:“外使回去了一部分,像沙俄,外蒙古,离得比较远,其他准备在京待上一个月再回去复命,现在都在圆明园外府邸驻扎,他们知道皇上在圆明园避暑,所以想来参观一下这万园之园。”

永琪点头沉思:“你和礼部做好接待,有几个小国还是蠢蠢欲动的,他们留在这里恐怕不止想参观,”他顿了顿:“缅甸什么情况?”

鄂敏回道:“缅甸留了下来,他们的两位王子成天在京城游逛,大肆采买东西。”

永琪嘱咐道:“暗中派人观察他们的动向,随时向朕禀报。”

鄂敏拱手:“皇上放心。”

太后身边的眉儿慌慌张张的跑过来:“奴婢参见皇上,皇上快去看看大阿哥吧!大阿哥发高烧了!”

万方安和。

欣荣、画颜早已赶过来守着,那群太医刚从长春仙馆出来就被请到了这里,忙着为绵亿检查、配方子。

“怎么回事?”永琪一进门就问。

欣荣双眼含泪:“从傍晚开始,绵亿就一直发热,到现在都没好,太医说他吃错了什么东西,才变成这个样子!”

永琪走到绵亿旁边,看他小脸通红,双眼紧闭,也是一阵揪心:“查出吃错了什么吗?”

奶娘吓得跪下:“回皇上,奴婢是大阿哥的乳母,大阿哥早上喝的是桂圆莲子粥,吃的是蒸栗粉糕,中午吃的是御膳豆黄,水晶冬瓜饺…对了,还喝了合欢汤…其他…其他就没有了,下午大阿哥便有发热的迹象了。”

永琪稳稳坐在正中,吐出一个字:“查!”

御膳房做的东西多,绵亿吃不了多少,所有东西都存着,入夜才扔,万方安和的太监一样一样的摆过去,太医拿银针又试又闻,每样都小心再小心。

过了大约两刻钟,张太医方回道:“回皇上,太后,皇贵妃,前面几样都没有问题,问题出在这合欢汤上,汤里有银雾花的气味,银雾花对成人影响甚小,但对孩子会造成发热现象,微臣猜想,两种花十分相像,宫里又常有,应该是用合欢花熬汤时掺入了银雾花,才导致大阿哥高烧。”

永琪命道:“把御膳房给大阿哥做汤的传来。”

一会儿一个小太监畏畏缩缩的赶过来,跪趴下:“奴才小德子参…参见皇上,太后,皇贵妃!”

永琪问他:“你就是给大阿哥做合欢汤的?”

小德子慌忙否认:“不是…不是奴才!是…是奴才!”

欣荣厉声:“是就是,不是就不是!反反复复的,心虚什么!”

小太监更慌了,哆哆嗦嗦答道:“回…回娘娘,本来大阿哥的汤类都是奴才做的,但今儿中午,皇后娘娘身边的明月姑娘说是皇后娘娘也要喝,别人做的娘娘吃不惯,所以明月姑娘就上手一块做了,一份送去了长春仙馆,多做的一份送到了万方安和。”

永琪皱眉:“皇后也喝了?杜太医,皇后吐的厉害是不是跟这个有关?”

杜太医回道:“回皇上,银雾花对孕妇没有影响,益母草有疏解的功效,皇后娘娘那里不必担心。”

永琪方才放心。

欣荣眼神阴鸷,问道:“这么说,你没有做,是明月做的对吗?”

小德子肯定道:“是明月姑娘做的!”

欣荣咬碎了牙,恳切道:“皇上,太后,依臣妾看,应该立刻传明月过来审问!”

永琪呵道:“审问什么?就是不小心弄错了,你不要小题大做!”

欣荣憋着气,觉得永琪存心包庇:“皇上,是不是臣妾小题大做,问了才知道。”

太后威严的发号施令:“去长春仙馆把明月带过来!”

“慢着!”永琪制止:“这都已经快子时了,皇后不舒服了一天,好不容易才有所好转,她怀着朕的孩子,不能打扰她休息!”

欣荣冷冷一哂,握紧了拳头。

太后气的发抖:“绵亿是不是你的孩子!你光顾着皇后肚子里那个,一点不舒服你就关心的不得了,何时问过绵亿!现在孩子烧成这样,你这个做阿玛的就不知道心疼吗!”

画颜见状柔声劝道:“太后息怒,皇上怎么会不心疼大阿哥呢?但今天皇后娘娘确实难受的厉害,如若休息不好对龙胎可是不利,这时候传明月肯定要惊动皇后,恕臣妾多句嘴,明月在那里还能跑了吗?先医好大阿哥,明天再传也不迟啊。”

永琪给了她一个肯定的眼神,接道:“皇额娘,手心手背都是肉,儿子不会过分偏心,您先回去休息,朕在这守着绵亿,明天一早再叫明月过来问问就是了。”

太后心疼的摸着绵忆的小脸:“谁敢伤害哀家的孙子,哀家一定让她付出代价!绵亿要是出了什么事,哀家也随他去了,你和欣荣在这给哀家守着绵亿,直到绵亿好起来,明天一早哀家再过来。”

众人行礼送太后去正殿休息。

画颜接着正要告退,永琪叫住她,瞥了瞥她泛红的手背:“如妃,辛苦你为皇后熬药,又赶过来照顾大阿哥,你是一个识大体的女子,朕心里有数。”

画颜不料他会当着欣荣说这些话,十分激动,颔首道:“这都是臣妾应该做的。”

欣荣勉强露出一个笑:“如妃妹妹是大家闺秀,到底不一样,烫伤了手还能赶过来,这才是后宫典范。”

她这是指桑骂槐的在说小燕子,永琪厌烦的瞪了瞪她,对画颜道:“如妃,皇贵妃要照顾大阿哥,后宫的事分身乏术,你就多操点心,能接手的都接过手去,等大阿哥好了再说。”

欣荣暗悔自己逞一时口舌之快,上次永琪让她闭门思过,画颜独掌后宫就做得很好,让永琪很满意,太监宫女更是心悦诚服,她重新接手后,画颜虽然凡事都会请示,但她隐隐能感觉到画颜培养的势力,很多事不像先前那么顺手了,再来这么一下子,画颜就要与她分庭抗礼了。

画颜顺从的福了福身,望见永琪眉目隐有倦怠,心微微发疼:“皇上,您多保重身体,不要累着了。”

永琪笑了笑:“好,你先回去吧,路上慢点。”

画颜一走,永琪便径直坐到桌子那里,和欣荣保持着距离,他离开万方安和会惊动太后,只好召来安德桂到近处,小声吩咐道:“去看看皇后休息了没,要是休息了就算了,要是没休息就告诉她这里的情况,就说朕晚上看书,叫她不要多想,早上就回去。”

长春仙馆。

小燕子当然还没休息,一直在等永琪回来,听安德桂说了之后,闹着要去看绵忆。

安德桂极力劝抚:“娘娘,那一群太医守着呢,您不用担心,身体好点再去看吧,您好好休息,皇上才能放心啊。”

小燕子听了进去,喊道:“明月彩霞,把这些糕点打包好给皇上捎过去,他晚上都没吃什么。”

安德桂笑道:“太后那里什么都有,再说皇上想吃什么,御膳房随时都能做。”

“他才想不起来吃呢,”小燕子嘱咐道:“你就说我说的,一定要他吃了。”

安德桂应了,明月彩霞拿好糕点送他出门,天空忽的打了几个闷雷,轰隆隆的。

安德桂瞧了瞧阴恻恻的天:“天儿可能要下雨了,两位姑娘,一定要关好门窗,娘娘着凉了,咱可都担待不起。”

彩霞道:“都检查过了,公公不必担心。”

安德桂看一眼明月,问道:“明月姑娘,今个儿娘娘喝的合欢汤是你做的?”

明月不明所以:“是啊,我听说合欢汤入味清甜,就想做娘娘喝,对了,大阿哥常喝,正巧今天我就一块做了。”

“那…有没有熬错汤,弄错食材?或者中间有没有人来?”

明月回想,说道:“合欢花都是我和小蚊子亲自去摘的,不会错的!至于做的时候,各宫人来人往的,我倒没细看着…”她警觉道:“公公为什么这么问?是不是大阿哥…”

安德桂放心了:“你和小蚊子没弄错就好,要是有人问姑娘,姑娘也这么答。”

明月似懂非懂的点点头。

“那我走了,你们好好伺候娘娘。”

两人看着他离开,彩霞冷的抖了抖:“我去屋里拿个衣服,你去厨房烧点热水吧。”

说罢就分开行动了。

一个人影从窗子里一闪而过,潜进了内室。

小燕子翻来覆去,难以入眠,脑子里不住的想永琪和欣荣一起照顾绵忆的画面,掩饰不了心里的失落感。

她骂自己没出息,小燕子啊小燕子,你振作一点,那是永琪的儿子啊,他在那里理所当然啊!

又一道闪雷劈过,听见了脚步声,小燕子打了个寒颤,有点害怕:“明月?彩霞?”

一个黑衣人迅速捂住了她的嘴。

小燕子挣扎着,用手去捶他,黑衣人吃痛刚一松手,小燕子就要大喊,黑衣人急忙又去捂她,她直接咬上他的手腕。

黑衣人“嘶”的一声,空着的手拉下面罩,急喊着:“小燕子…小燕子,我是司徒!”

小燕子这才松了口,夜影中只见他幽亮的双眸,闻见他迷悠悠的男子气息,与永琪带给她安心的香气不同,她只觉得危险,害怕的后避着:“你…你怎么进来的?你怎么能这样闯进我房里!”

“我平时哪有机会见到你,”司徒的语气中有太多渴念,他眼睛都不舍得眨,生怕错过了看她:“你好吗?”

小燕子无心回答他,焦急的望着四周:“你快走!要是让人知道了,我们俩跳进黄河都洗不清了,皇上会宰了你的,真的!”

司徒揉着手腕,有恃无恐:“他忙着照顾儿子,哪有时间宰我?”

小燕子拿他没办法,继续往里缩了缩:“我求你了,司徒,你快出去吧!有什么事明天再说,永琪知道了会生气的,会生很大很大的气。”

司徒冷笑:“他有什么资格生气,他现在不也把你一个人扔这儿,去了别的女人身边吗?”

“不许你这么说永琪!”小燕子昂起头,有些气恼:“你根本就不知道怎么回事!”

司徒哼了一声,早有话等着她:“我不用知道怎么回事,不管他有多少不得已,事实摆在眼前——他让你伤心了,他让你睡不着,你等了两年就是为了要这样的生活吗?”

“为了永琪,我愿意忍受这样的生活,”小燕子毫不犹豫,意欲让他死心,万分坚定:“我爱他!最爱的就是他!比什么都爱!”

“你爱他…我管不了,”司徒抑制住波涛汹涌的苦涩,比她更坚定:“但是我爱你,你也管不了,”他懊恼的撇过脸:“你别告诉我,你不知道!”

小燕子明白了上次见面,他只是在假装潇洒,无奈的叹了口气,声音软了下来:“司徒…你何苦呢?就你这条件,你找什么样的找不着,我已经是永琪的女人了,我还怀了他的孩子,我们这辈子都不可能的。”

对…她已经是皇上的女人…还有了孩子…就是这张床上,不知有他们多少的温存和缠绵,司徒心口发堵,猛地烦躁的站了起来,俯身看着她。

“如果爱能控制住,那就不叫爱了,很多事即使自己不愿意做,但是因为爱,鬼使神差的就去做了,你懂这种滋味…我每天都在想办法忘了你,就是做不到,我快疯了,我已经不认识我自己了。”

小燕子想破了脑袋也想不到,她自己有这么大的魅力,居然能惹得人这样,什么话也说不出来,外面暴雨如注,噼里啪啦的下了起来,就如同她现在纷乱的心情,她终于无助的开口:“那…那你要我怎么办呢?我不想伤害你,可是我也不能骗你,我心里真的只有永琪…你也不能让时间倒流到我不认识他的时候。”

“我也不知道该怎么办…”司徒长长吁出一口气,无处排解那份相思之苦:“要是世上还有一个一模一样的你就好了。”

小燕子被他低沉迷惘的语气愁得怔住,这时忽然一道闪电随着雷声劈过来,惊天动地的,随之连着好几声响雷,她吓得一颤一颤的。

司徒再也忍不住内心的怜惜,冲动的揽过她柔软的身子,小燕子推着他,面红耳赤:“你快放开我!我翻脸了!”

司徒发泄似的更加用力,哑着嗓子在她耳边说:“小燕子,就这一次…就这一次,让我抱抱你。”

他岂止想抱她,还想吻她,完全占有她…他拼命压抑着自己的欲望,嘴唇与她的耳畔近在咫尺,散发着灼人的热气,剧烈的喘息着,小燕子紧张的都快不能呼吸了,她太明白一个男人这样的反应意味着什么,狠了心一把推开他。

司徒回过神来,平复了一下,逼退身心对她的深情眷恋,从怀里掏出一块玉佩,塞到她手里:“我走了,再见。”

小燕子来不及反应,他已经极快的翻窗走了,无影无踪。

小燕子摸索着点上灯,才看清了这块晶莹剔透的玉佩上,竖刻着一行小字“除却巫山不是云”,旁边落款是“慕瑜”。

小燕子书到用时方恨少,不太懂这句诗的意思,但她的本名就带个“云”字,猜这诗肯定和自己有关,更何况还有司徒的名字,她思来想去,司徒这样闯进来,被抓住了也有可能,或者日后被发现了,查到这块玉佩,她浑身是嘴都说不清,当即跑到门口,见是明月值夜,神神秘秘的拉她进里屋:“明月,我拜托你件事!”

明月拍拍胸口:“跟美女还客气什么,娘娘只管说!”

小燕子边写着萧府的地址边说:“你叫上小蚊子,去宫外找我哥,让他把这块玉佩交给缅甸六王子。”

明月诧异:“现在吗?”

“对!就是现在!”小燕子郑重交代:“这个东西跟着我不安全,你拿着我的令牌,必须连夜送出去!”

冒险是漱芳斋的传统,明月一股壮士出征的成就感:“娘娘放心,我们保证完成任务!”

小燕子拍拍她肩膀:“不愧是我小燕子的人!你们快去快回,知道的人越少越好!”

万方安和。

永琪拿着小燕子捎的糕点,边吃边翻着书,时不时的张望一下窗外,绵忆烧退了下去,呼吸平稳,安然入睡,欣荣坐在床边瞄着永琪,多少个日日夜夜了,她空守着冷冰冰的屋子,摸不到永琪的一丝踪影,现在他们终于又在一个屋子了,这对她是太奢侈的幸福。

可她知道,永琪的心根本不在这里,不在绵忆身上,更不在她身上,他望向窗外的一出神里,是他魂牵梦萦的小燕子。

欣荣浑身打了个哆嗦,她感到永琪即使坐在那里,也是虚幻的,完全属于别人的,她触碰不到他…她的心跳为他乱了,怎么压都压不下去,她突然意识到,其实自己是一个活生生的人,一个需要爱情的女人,她正在一步一步冲破方正的格子。

永琪吃了两块,有点噎,翻了翻食盒:“带这么多,朕哪吃得完?”笑着将一块糕点递给安德桂道:“你吃点。”

安德桂眉开眼笑的吃了起来。

欣荣收拾心绪,托着雨前龙井走过去,永琪不动声色的收起了糕点,放到一边。

“皇上,喝点茶吧,都守了半夜了。”

永琪笑容敛去,接过品了一口,见她没有离开的意思,冷冷问道:“还有事吗?”

欣荣委屈而难堪,他对谁都是和颜悦色的,甚至于王画颜,唯独对自己,总是一副拒人于千里之外的态度,她瞅向被永琪护着的那一食盒甜点,漠然发笑,他那么爱着的小燕子,难道没发现他不喜欢晚上吃甜食?她刻意提醒:“皇上,晚上吃这些,嗓子会不舒服的。”

安德桂尴尬地停了嘴。

永琪本来是不喜欢晚上吃甜的,可自从小燕子喂给他那一口蜜饯后就变得爱吃了,斜着眼:“这里面没有枣泥,豆沙,杏仁,莲蓉,吃几块不打紧。”

欣荣一头雾水,听不懂他在打什么哑迷。

永琪站了起来,走到床边探了探绵忆的额头,放了心,想这时辰太后应该也安睡了,外面雷声滚滚,实在记挂小燕子。

“既然绵忆不烧了,朕回去了。”

欣荣拦着他,哀声道:“皇上,你平常看绵忆的时间就那么一点点,现在孩子生病,正是需要父母陪伴的时候,你一定要那么狠心的走开吗?”

永琪不愿和她同处,往前走着:“朕明早再来就是了。”

“皇上!”欣荣将自尊踩在了脚下,不知道怎么留下他,慌乱无措,情急之下只好用小燕子来激他多说几句话:“你有没有想过你捧在手心里的小燕子,其实不是你想的那样,说不定她有了自己的孩子,才容不下绵亿,让明月在合欢汤里……”

“住嘴!”永琪果然停了脚步,严声呵斥:“小燕子心思纯良,这些肮脏的事儿都跟她无关!你再信口雌黄,别怪朕不客气!”

欣荣看他情绪波动,自嘲的笑自己可悲,哪怕他对她生气,也好过不冷不热,她不由自主的更加口不择言。

“她早就看绵亿不顺眼,眼里心里都容不下这个孩子,明月是她的心腹,事情已经昭然若揭,皇上既然存了心要偏袒,那臣妾无话可说!”

“朕告诉你,如果没有小燕子,你以为——”永琪逼近她:“会有绵亿的存在吗?”

轰隆隆一声,闪电照在欣荣的脸上,她被永琪凌厉的表情吓得仓皇后退:“皇上…”

永琪越过她,背对顿步,声音清晰:“收起你的心思!你知道小燕子不会,朕会查清来龙去脉,绵亿是朕的儿子,朕也不会容许他有一点闪失!”

永琪拂袖而去,欣荣手屈辱的砸在门框,雨点溅到她精致的脸上,呆望着所爱男人的身影消失在一片暴雨朦胧中。

永琪冒着雨,轻手轻脚的回到长春仙馆,换了身干净的睡衣,悄悄走近内室,小燕子睡得很不安稳,做梦都是追着司徒还玉佩,这时听到有人进来,下意识的睁开眼睛惊喊:“司徒!”

气氛一瞬间冷冻结冰。

永琪的脸比外面的天色都阴暗,死一般的寂静,小燕子看清他的表情后,有些害怕的往被子里钻。

永琪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被这两个字搅得天崩地裂,撑着床,盯着她,一字一句的问道:“你喊我什么?”

“永琪,你误会了…我是…”小燕子语无伦次,不知从何说起:“司徒他来了,他跟我摊牌了…”

“他敢来这?!”

永琪恼怒到了极点,起身气势汹汹的就要出门。

“永琪,永琪!”小燕子下床赤脚去拦在他身前:“你要干什么去?”

“我要去宰了他!我看他是不是疯了,敢往我们的卧房里闯!”

永琪的声音震聋发聩,如小燕子预料的一样怒发冲冠,火气冲天,她都没信心可以阻止得住,着急的说:“你冷静一点!你要喊得人尽皆知吗?传出去对我们有什么好处!”

永琪眼睛似要喷出火来,越想越气:“我对他已经够忍耐了!这次我忍无可忍,居然如此觊觎我的女人,趁我不在偷闯进来!既然他不懂什么叫人伦礼法,我就去好好教教他!你别拦着我!”

小燕子挡住门,拼命劝着:“永琪,我已经跟他说清楚了,我爱你,我心里只有你,我跟他是不可能的,他现在就是脑子一时糊涂,转不过弯来,慢慢会想明白的,你给他一点时间!”永琪听见这话怒气才稍减了些,她贴到他怀里:“你和他都不是普通人,一举一动都可能造成无法收拾的局面,你真想别人都说我是红颜祸水吗?”

永琪为她最后这句话妥协了,松了劲,却恨恨不止:“我咽不下这口气!”

小燕子莞尔一笑,搂着他的腰:“你想他一定煎熬死了,才会冒这么大风险来找我,我不爱他就是对他最大的惩罚了。”

永琪知道那种磨人的滋味,他就是这样几次三番为她做了出格的事,这样想着心里才好受了些,急问道:“你真的对他说了吗?你爱我,你最爱的是我!”

小燕子暖心于他们的默契,刮他的鼻子:“一个字都没少,还多了几个字!”

“什么?”

小燕子搂紧他的脖子,让他低头,踮脚好让自己的嘴唇能够到他的嘴唇,轻轻摩挲着,穿梭着温热的气息,声音几不可闻:“比什么都爱…”

永琪什么怒气都没有了,尽数融化在她溺人的温柔里,感觉到她身体在冷的发抖,慌忙抱起她到床上,盖上被子抱紧了她,整颗心都在为她火热跳动。

“手怎么这么凉。”永琪把她的双手揣到胸口。

小燕子为哄好了他感到很得意,心里踏实多了,突然想到:“你怎么半夜回来了,绵忆怎么样了?”

永琪闭着眼,困意袭来:“烧退了,没什么大事。”

小燕子的手已经热了,动了动,摸到他喉结滚来滚去的,玩心大作,指尖跟着他喉结上下来回。

“哎—干什么干什么,”永琪往外侧着脖子:“不能这样挑逗我,又碰不了你,你成心让我难受。”

他越这样说,小燕子越上窜,手跟火药桶似的四处在他身上点燃,声音也媚得要人命:“那你还回来找难受干嘛?怎么不住在那里呀?”

“你说呢,小坏蛋!”永琪被她撩拨的呼吸急促,没好气的扣住她的手:“幸好我回来了,否则…哼。”

小燕子不满意他这个阴阳怪气的“哼”:“你哼什么哼?怎么着,你怕我红杏出墙?”

永琪低低笑着:“我才不怕,你有贼胆,还没那贼心呢!”

“嘿!”小燕子手要挣开他的手,成心逗他:“我就出一个给你看看。”

“你敢!你看我怎么收拾你!”永琪瞪眼,攥的她手更紧,睡意全无:“我不跟你开玩笑,你跟其他男人一定要保持距离,能离多远离多远,最好面也不见,话也不说,那个舞剑也别当人表演了,招蜂引蝶的,四大护卫你就惹了仨,现在又多了…”他急忙止住。

“你说什么?什么惹了仨?”

永琪开始胡扯:“我说…我说皇阿玛以前不是要把你指婚给尔康吗?”

“喂,这你也要算?你掉醋缸里了吧!”小燕子不服气的说道:“你乱七八糟说了一堆,应该是我送给你的话吧?你做得到吗你!还要求我?”

“我做不到我能大半夜跑回来?你为什么不答应,是不是心虚?”永琪坏笑着抻进她小衣里:“让我摸摸看…”

“就不让你摸!你别挑逗我!”小燕子背过身去躲着他。

“我看你拦得住!”

永琪长手从她胳膊底下穿过去翻云覆雨,两人有一搭没一搭的耍着贫嘴,直至渐渐入睡。

翌日清晨,暴雨转为了淅淅沥沥的小雨,一直未停,空气湿湿的,整个长春仙馆细雾濛濛,花草含露,笼罩在一片碧色青青中,恍若天台楼阁。

天刚亮,太后就在欣荣的陪同下过了来,永琪和小燕子睡得正香,听见外面的动静相继都醒了。

永琪迷糊中看见小燕子蹙眉被吵醒的样子,为她掖了掖被子:“你接着睡,我出去看看。”

“是太后吗…”小燕子听见此起彼伏的请安声,勉强起来:“算了,我可不想被说。”

两人简单罩上了外衣,就出门迎太后,欣荣见他俩一块从内室出来,穿的都是浅黄色的衣服,均是一副刚睡醒的慵懒之态,同时打了个哈欠,下雨天清晨还是有些凉的,小燕子打了个冷颤,永琪便回屋又拿了件衣服给她披上,顺带细心的掏出了她的头发,举止亲密的那么自然,一看就是一对恩爱登对的小夫妻。

欣荣别过头去,永琪随心体贴的就好像她不存在一样,和对她的冷漠简直是两个人,她听过很多次他爱小燕子的强烈表达,却都没有此刻的画面更能刺痛她的心,因为不经意,所以没有任何粉饰。

“额娘怎么这么早过来了?”永琪边说边斜扫过欣荣。

太后视绵忆如命,几乎一夜未成眠,想给永琪和欣荣独处的机会,才没有过去打扰,天一亮就过去看,却只看到欣荣默默垂泪,得知永琪半夜就走了,气不打一处来,气永琪对欣荣的过分薄情,更气永琪对绵忆可有可无的关心,存心要给这母子俩争口气,拉着欣荣就来到了这里。

“你不用看欣荣,是哀家要她跟着过来的,”太后语气带怒:“你这个当阿玛的,还真睡得着!”

永琪自揉着睡眠不足的脑袋:“儿子看绵忆退烧了才回来的,太医都说没什么大问题,额娘不要太担心了。”

太后转看向小燕子,略带讽刺的问:“皇后,你身体好点了吗?”

小燕子见来者不善,眼睛一转,抚着胸口:“好了一点,但还是有点头晕。”

说罢她身形一歪,永琪挨着从背后接住她,往怀里揽着:“额娘,朕送小燕子去休息吧,她这几天都没好好吃饭,睡得不好会累着的。”

太后最见不得永琪这副色令智昏的模样,小燕子一病一灾,就跟抓他心挠他肝似的,想起被冷落的绵忆就更气:“你们两个不要在哀家面前搞这些把戏,”她扫了一圈屋内:“皇后,明月那丫头呢?平常都不离你左右,今天怎么没见人?”

小燕子一看明月和小蚊子还没回来,不知太后怎么问到了明月,急着打马虎眼:“明月…今天病了,我让她休息一天。”

太后盯着她:“是吗?眉儿迎儿,你们替哀家去看看她得的是什么病?”

一旁的彩霞慌忙说道:“回太后,明月是感染了风寒,咳嗽得厉害,要是传给别人就不好了!”

太后不为所动,眉儿迎儿径直向前走去,小燕子眼看拦不住,昨日她没有刻意提,是想明月和小蚊子悄悄给箫剑送了玉佩回来,神不知鬼不觉,省得永琪知道了多重烦心。这会儿眼看就要露馅,求救的拽拽永琪的袖子,面露难色。

永琪何等了解她,知道她有麻烦了,解围道:“额娘,大清早的,这事何必劳您烦心?儿子保证给您一个结果,这会儿咱们先去用早膳吧。”

太后心知他一味袒护小燕子,驳道:“这事不查清楚哀家没有胃口,绵亿的合欢汤是明月做的,她的嫌疑最大!皇后这样遮遮掩掩,摆明了是心里有鬼!”

小燕子糊涂了:“什么合欢汤?什么嫌疑?什么有鬼?我不明白……”

欣荣其实不相信小燕子有这种心思,不过是故意说之,企图让太后发难,借这个由头打压一下小燕子的宠势,她知道太后也不相信,但太后对绵忆的事眼睛里是容不得沙子的,势必要追根问底,现在看小燕子如此慌乱,反而有了几分真切的怀疑,毕竟宫中鱼龙混杂,皇嗣之事尤为敏感,再单纯的人也难保不生异心,于是愤慨道:“皇后不明白吗?那就是明月背着主子,蓄意谋害皇嗣,灭了九族也不为过!”

小燕子渐渐理清了思路,应该是绵亿的合欢汤出了问题,牵连到了明月,她连忙澄清:“明月从漱芳斋就跟着我,没有一点点害人的心思!没查清楚之前,你少冤枉我的人!”

欣荣毫不畏惧的看着她:“臣妾不敢冤枉皇后,是非曲直皇上和太后自有圣断,娘娘若怕冤了自己的奴才,就叫明月过来,当庭对质!”

“你…”小燕子气结,明月自然是没办法过来,她手足无措。

“皇贵妃,注意你对皇后说话的态度!”永琪出口警告,将小燕子挡在身后:“额娘,明月既然生病了,就等病好了再传,奴才也是人,还是要顾惜的,这合欢汤从熬到送到万方安和,不定经了谁的手,御膳房的人也都在,要真算起来,个个都有嫌疑,来人!去叫御膳房庄师傅带着他的人过来!”

永燕趁此期间去洗漱打扮,小燕子一直想徇机和永琪说话,无奈太后看她很紧,派了眉儿迎儿跟着一起伺候她,还是没能如愿。

两人收拾罢,才让庄师傅领着一干人进殿。

永琪直奔主题:“谁还经手了合欢汤?”

庄师傅为怕上边问起,昨晚就赶紧查了:“回万岁爷,大阿哥做汤用的合欢花,都是御膳房的小德子每天负责采摘存放的,昨天是明月姑娘和小蚊子自己摘好了来做汤的,并没有用御膳房存放的,后来小蚊子就走了,明月姑娘自个在那儿做,当时皇上要见鄂总管和几个大臣,要准备的东西多,奴才们忙着,就都没有帮手。”

“除了御膳房的人,还有谁在?”

庄师傅准备充分:“刚进园子里没多久,各宫的小厨房还没收拾妥当,所以都是在御膳房里做饭,明月姑娘做汤期间,有杏花春馆的两个乳娘,水木明瑟的小李子,蓬莱瑶台的依兰过来,其他就没有了。”

“安德桂,去把他提到的所有人都传到长春仙馆来!”

安德桂马不停蹄,赶紧出发了。

欣荣环视四周:“既然是明月和小蚊子一块摘的,明月病了传不得,那小蚊子总能问问吧?”

小燕子真是无语了,怎么那么巧!偏偏这俩人都被她派出去了!

太后见小燕子犹豫,出声问:“怎么?小蚊子也病了?”

“不是…小蚊子他…他…”小燕子极力想着说辞。

“啪!”太后重重拍了一下桌子:“桂嬷嬷,你去后殿看看,这长春仙馆的奴才都怎么了!”

此时越拦越显得心虚,小燕子只能让他们去。

永琪也十分诧异,这两人不在这里会去哪儿,他握住小燕子的手,感觉她的手心里都是汗,疑问的的看着她。

左搜右搜,自然不见两人的踪影。

太后的脸色彻底阴沉了:“皇后,你怎么解释!”

永琪紧跟着接话:“额娘,朕…”

“皇上!”太后打断他:“爱之适之足以害之!你看到了,皇后身为一国之母,居然谎话连篇,如何服众,你还要包庇吗?”

永琪不清楚底细,只能硬找借口,与太后僵持,场面一度失控,这时外面通传大内总管喀什汗求见,永琪让他进来。

喀什汗跪安道:“奴才参见皇上,太后,皇后,皇贵妃!”

永琪抬手:“起来说话!你来这做什么?”

“是!”喀什汗站起,说道:“回皇上,入园口有两个人自称是皇后娘娘宫里的人,一叫明月,一叫小蚊子,但是没有令牌,奴才是来核实一下。”

小燕子一惊。

太后已经发话:“去把他们带过来!”

欣荣冷笑:“这明月真是蹊跷,有病了不好好歇着,这会儿又溜到圆明园外边去了。”

永琪轻咳一声,眼横过去,让她闭嘴。

不消一刻,两人已经被带了过来,看上去风尘仆仆,十分狼狈,显然他们没料到太后皇贵妃都在,登时紧张不安。

小燕子给他们投去询问的眼神,两人都是微微摇头,似乎有千言万语。

“你们两个这是去哪儿了?”太后语气威严。

两人吓得俱是一颤,不敢吭声。

“太后问你们话呢!”桂嬷嬷大声呵斥:“是不是想畏罪潜逃!”

小蚊子直起腰板:“乖乖隆滴咚,什么畏罪潜逃?奴才听不懂,逃了还回来干嘛?”

永琪忍不住一笑,小蚊子说话虽然不伦不类,却很在理。

太后看不上眼:“没一点规矩!哀家问你们,大阿哥的合欢汤是不是你们做的?”

明月忽然想起昨天安公公说的话,原来他是在暗示自己,有人要借此陷害皇后了,答道:“回太后,是奴婢跟小蚊子一块做的,我们俩摘好了,然后奴婢拿去御膳房做的。”

桂嬷嬷指着他们:“你们两个故意掺了银雾花给大阿哥熬汤,害得大阿哥高烧不止,居心何在!”

明月理直气壮:“合欢花就在长春仙馆前头,而银雾花种在碧桐书院那里,离这八丈远,我们只摘了合欢花,根本没去摘银雾花,怎么可能掺进去呢?熬汤时我忙着准备别的食材,御膳房里进进出出的,不一定是谁出了差错,嬷嬷可别全赖我们头上!”

欣荣使个眼色,桂嬷嬷又呛声道:“谁知道你说真的假的,反正合欢汤是你做的,这中间有什么差错你都逃不了责任!”

“如果要说我不当心,那我甘愿认罚!但是桂嬷嬷,你可不要含血喷人,给我们长春仙馆扣上谋害皇嗣的帽子!”明月昂着头:“太后,皇贵妃娘娘明鉴,如果我们娘娘要害大阿哥,怎么会让我去做?那不是给人把柄吗?退一万步说,就算我们有心害人,也不会冒着风险只弄些让小孩子发热的银雾花,我们娘娘又不需要争宠,做这些有什么好处?她是天底下心地最善良的人,连对我们这些奴才都好的不得了,绝对不会去害大阿哥!”

明月一席话有理有据,一时噎住了桂嬷嬷。

小燕子都忍不住要鼓掌了,心里更是感动,明月平常温温柔柔的,孰料当她遭到诬陷时,会这么强硬的护着她。

桂嬷嬷脸发青,无话可驳:“牙尖嘴利!看我不掌你的嘴!”

小燕子冲到前面:“你动她一下试试!”

永琪声音凛冽:“桂嬷嬷,你是老佛爷宫里出来的人,说话做事都不想想后果吗!再敢多一句嘴,立刻发配辛者库!”

桂嬷嬷灭了气焰,悻悻的看了看欣荣,不敢再置一词。

御膳房诸人都传了过来,正殿里洋洋洒洒跪了一屋子,因涉及到水木明瑟的小李子,画颜便也赶了来。

盘问一遍,罪魁祸首落到了蓬莱瑶台洒扫的宫女依兰头上,她承认要用合欢花做糕点,错摘了银雾花,多余的随手放到了明月的筐里。

欣荣直觉事情不会这么简单,但一时也看不出什么破绽。

永琪看着殿里跪着的一堆人,只觉得匮乏疲倦,着重强调小燕子的清白:“额娘,事情已经查清楚,只是一个误会罢了,与皇后无关,”随即抢白道:“明月,皇后怀着龙胎,长春仙馆尤其要打起十二分的精神,你以后做事要仔细再仔细,不该管的不要多管,罚你一年的月俸,小惩大诫,你要记住教训!”

明月感激的叩谢圣恩。

永琪又道:“皇贵妃,其他的你看着办吧。”

欣荣忍气吞声,知道永琪为怕她重责明月,才先发制人,不甘的处置了小德子和依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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