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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章 御驾乘风归西去

新还珠同人之永忆燕琪飞

  湖心清流一带,势如游龙,两边石栏上,皆系水晶玻璃各色风灯,点的如银花雪浪,上面柳杏诸树虽无花叶,然皆用通草绸绫纸绢依势作成,粘于枝上的,每一株悬灯数盏,上下争辉。

  柳昭闻在船头焦急地张望,不住的唠叨,怎么还不来还不来,再不来我就烧了船,拉着我妹妹跳湖……

  终于,看见了他们,柳昭闻又立马高兴地招手,派个小船将他们接到湖上。

  船上亦系各种精致盆景诸灯,珠帘绣绮,桂楫兰桡,船内摆好了酒宴,还请了个姑娘唱曲儿。

  司徒一进船,就一副预防的姿态,紧接着,一美貌佳人就扑了上来——

  “慕瑜哥,你可来啦!!!”

  那小嗓儿腻的,抖了众人一身鸡皮疙瘩。

  眼看妹妹不矜持的样儿,昭闻觉得有些丢人:“怜儿,你可给哥留点面子吧,回回你见了司徒,就跟狼见了羊一样。”

  柳昭怜作鬼脸,管得着吗你?喜欢帅哥,人之常情。

  兄妹俩赶紧招呼大家入座,昭闻是主座,两旁分别坐四个,箫剑晴儿,墨声妍雅自然坐一边,昭怜司徒小燕子斑鸠坐另一边。

  待众人相互介绍后,又闲聊几句。

  昭怜原没见过小燕子等人,打量着他们自有一股与众不同的气质,举止神态都透着说不出的洒脱与灵气。

  她好奇开口:“大理城就这么点地方,以前到没有见过你们,你们是最近才搬过来的吗?”

  司徒道:“他们是这半年才来的,况且箫剑的家乡本就是大理,上次的篝火晚会你病了没参加,不然你们早就认识了。”

  昭怜一直关注着司徒,只知道他最近忙着什么,连自己病了他都没来看过,见哥哥的次数也少了,方才见到小燕子,她直觉就跟这个女人有关系,从小金娇玉贵,她的东西就是她的东西,她本能地捍卫。

  “原来慕瑜哥知道我病了啊……篝火晚会?”昭怜复又阴阳怪气:“我们大理什么时候有庆祝初雪的习俗了?”

  小燕子笑嘻嘻开口:“不是庆祝什么初雪,是我和司徒原来有点误会,他过意不去,才搞了一个晚会向我赔罪,你没来参加真是可惜,或者我们有机会可以再办一场啊。”

  昭怜撇撇嘴:“我还是头一次见他对女人这么用心。”

  如果不是在意,又何来过意不去?

  司徒不以为意,脸色晦暗难分,气氛微微尴尬。

  箫剑试着转移话题:“昭闻啊,这船被你一装饰,还真是有模有样,往年你们都是这样过的吗?”

  昭闻附和:“是啊,往年都是我们三个一起喝个不醉不归,现在你回来了,咱们这大理四公子总算聚齐了,还来了个洋朋友,今天啊,我们一定要把酒言欢,评一个‘千杯不醉’出来。”

  斑鸠道:“喝酒最重要的是大家高兴,不一定要比谁喝的多,我们的上帝不允许我喝太多的酒,所以我只能意思一下了,”他举起酒杯,“我先自罚一杯。”说罢一饮而尽。

  昭怜先前注意力一直集中在司徒身上,这才注意到斑鸠,她没心没肺地开口了:“你这人跟我们长得不太一样,金色的头发,蓝色的眼睛,就是洋鬼……。”

  她“子”字还没出口,小燕子就本能地制止:“昭怜!如果你到斑鸠的国家去,别人对你说些不尊敬的话,你不会难受吗?既然你自己不喜欢,就不要强加到别人身上。”

  昭怜见小燕子这么不客气,自己不过说了一句,也恼了:“这里是我们的国家,不是他的国家,我爱怎么说就怎么说,你管得着吗?”

  小燕子彻底被惹毛了:“你错了还不承认,”她冲动地拉起斑鸠:“既然这样,斑鸠,我看也没有再待下去的必要了。”

  晴儿见场面失控,连忙劝住:“小燕子,不要意气用事,昭怜不像我们那么了解斑鸠,无意冒犯了也情有可原,你们两个都消消气。”

  妍雅也跟着劝:“是啊,今天这么好的日子,大家应该高高兴兴的啊,别为了一件小事伤了和气。”

  斑鸠拉住她:“小燕子,我不是告诉过你,不要再为这件事生气了吗?我真的没关系。”

  他口口声声说着没关系,好像他真的不在乎,大家也说这是件小事,好像她不应该这么生气。

  可是,谁又能看到斑鸠眼里丝丝的无奈与不安?他背井离乡,见不到亲人,甚至连师父也见不到,全都是为了自己啊,现在,他凭什么受到这种委屈?

  昭闻训斥道:“昭怜!你的礼仪都到哪里去了!说话这么没规矩!”他满上酒:“我在这里代妹妹陪个不是,她平时被我们宠坏了,小燕子女侠,斑鸠,大家干了这杯酒,一笑泯恩仇吧。”

  奈何两人卯足了劲,这厢小燕子是噘嘴不说话,那头昭怜是柳眉倒竖。

  昭闻悄悄向司徒使了个眼色。

  司徒会意:“昭怜,今天是你有错在先,怎么能对朋友这么没有礼貌呢,听我的话,你向斑鸠道个歉,这事就算过去了。”

  司徒可是昭怜的罩门,亲哥哥的话可以忽略,但心上人的话不能不听啊。

  昭怜站起来,看着斑鸠,一脸的不情愿:“斑鸠,刚才我有什么不对的地方,你别记在心上,我没有恶意的,对不起。”

  司徒复又转向小燕子,望着她噘嘴可爱的样子,忍不住笑了:“你的小嘴都可以挂一个油瓶了,昭怜是小孩子脾气,你别和她计较,算是给我一个面子,不要再生气了好不好?”

  小燕子被大家轮番劝,心里的怒气早就散了,听到司徒这样说,也噗嗤一笑:“好了,我也有不对的地方,这么好的元宵节都被我破坏了,还挺对不起大家的,”她主动伸出手:“昭怜,我们握手言和吧。”

  随着两人的握手,宴会的气氛又热闹了起来,表面上一切风平浪静,其实多多少少都在每个人的心里荡起了涟漪。

  箫剑墨声昭闻的想法比较单纯——还是司徒有本事。

  晴儿妍雅却为两人以后的关系担忧。

  司徒更清楚地了解到斑鸠对小燕子的重要性。

  昭怜则很不舒服,她感觉到了司徒对小燕子的不一般。

  斑鸠则更深刻地体会到两个种族的差异,这种矛盾也许会越来越显露。

  至于小燕子——她发现此时此刻自己真的很想念远在京城的紫薇尔康柳青柳红金锁,还有皇阿玛,还有永琪。

  人生不可能做到每个人都理解你,不可能每个人都是你的知己,只要曾经有那么一群人陪过你,懂你,那便够了。

画嬿在屋内细致地描着眉。

五阿哥几乎不进她的房,只有早上才能看到永琪的身影。不过这样也好,皇上那么器重他,他的将来会光芒万丈,只要他坐上了那个位置,小情小爱就如过眼云烟,至于自己……那是早晚的事。

丫鬟玉儿禀告:“主子,老爷托人从宫外捎了好些大螃蟹来,奴婢瞧着新鲜的很。”

画嬿道:“阿玛就爱收集些新鲜的吃食,娘娘吃斋念佛,想必不能沾荤,福晋怀着孕,说不定爱吃些荤的,我们这留一些,其他都给福晋送过去吧,也好让她尝个鲜。”

永琪尔康从养心殿出来。

尔康担忧道:“皇阿玛的身体是不太好了,方才我们谈事的时候,我瞧着他一直在咳,太医怎么说?”

永琪叹气道:“太医每日都来请脉,对外自然不敢多说什么,总之……是不太好,皇阿玛太操劳了。”

两人正说着,小桂子急急忙忙跑来:“五阿哥,您快回去看看吧,福晋突然腹痛不止,这会儿太医正往永和宫赶呢。”

永琪一惊,匆忙赶往永和宫。

这是他全部的希望,千万不能有事。

待他到永和宫时,屋里已经挤满了人,太医丫鬟愉妃通通围着欣荣。

“怎么回事?孩子有没有事?”他抓住一个太医。

太医颤巍巍回答:“回五阿哥,好在胎儿已经六个多月了,暂时保住了。”

永琪松了一口气,随即看向欣荣,她脸色苍白地躺在床上,见自己来了,勉强挤出一丝微笑。

他感到十分的内疚,猛一听见出事,他先想到的是孩子,却忽略了差点流产的欣荣。

永琪走到床边拍拍欣荣的手以示安慰:“你怎么样?好些了吗?”

欣荣有些受宠若惊,虚弱地摇摇头:“好多了,没那么难受了,好在孩子保住了,已经是不幸中的万幸了。”

  永琪复又询问太医道:“福晋怎么会突然腹痛?查出原因了吗?”

  其中一个太医答:“敢问福晋腹痛前可吃吃过什么东西?”

  桂嬷嬷回忆道:“福晋一个时辰前吃了点螃蟹,”说罢她暗有所指:“是嬿主子的丫鬟玉儿送来的。”

  一旁的画嬿一直冷眼旁观着,听到这她算是明白了,合着自己好心却被泼了脏水,起码现在她不想争什么。

  画嬿正想张口辩解,愉妃就发话了:“王画嬿!你看看你自己做了什么,欣荣这个孩子来的多么不容易,我求佛盼了多久的孙子,你居然要害它!”

  画嬿可是跳进黄河也洗不清了:“额娘,平常您和福晋对我处处周到,我怎么会害福晋呢?”她着重强调:“我是老佛爷选给永和宫的人,一言一行都会遵守规矩,玉儿是额娘派给我的人,额娘可以问问她,我到底有没有做这伤天害理的事!”

  “玉儿,你说!这是怎么回事?”愉妃问。

  玉儿早就吓得魂飞魄散了,话也说不清楚:“回……回娘娘,这螃蟹是嬿主子的父亲从宫外带来的,嬿主子是想让福晋尝个鲜才送给福晋的,真的没有要害福晋的意思,至于……至于螃蟹有没有毒,这……奴婢也不知道。”

  欣荣向桂嬷嬷使眼色,桂嬷嬷立即会意道:“你虽然是娘娘派过去的,嬿主子就是你的主子了,你会不帮自己的主子?你这贱丫头,再不说实话,看我不掌你的嘴!”

  画嬿委屈地看向永琪,眼中浮现浅浅的泪珠。

  又是那样的相似,永琪不耐烦地制止:“行了!都给我住口!太医,这螃蟹到底有没有毒?”

  太医憋了半天了,终于能说话了:“回五阿哥,这螃蟹本是无毒的,福晋除了螃蟹还吃过什么没有?”

  桂嬷嬷道:“除了螃蟹……哦,福晋还吃了些葡萄。”

  “这就对了,螃蟹和葡萄不能混着食用,易产生腹痛,待会微臣列个清单,以免再发生饮食冲突。”太医道。

  太医列完单子,开了些药便走了。

  “欣荣,你好好休息,好在大人孩子都平安,画嬿应该不是有心的,一场误会罢了,额娘,您也别太担心了,大家都散了吧。”

  永琪不咸不淡的几句话,总算平息了这场风波。

  但欣荣不相信画嬿完全是无心的,她一直觉得这个女人不像表面那样无欲无求,画嬿也感觉到了欣荣的敌意,明明可以解释清楚的误会,她却先把矛头引到自己身上。

  总之,两人各怀鬼胎,各自为谋。

永琪回到书房,忍不住一阵疲惫——女人间的斗争是有形的,朝堂间的斗争是无形的……皇阿玛的身体实在让人担忧……

“五阿哥,奴才回来了——”

永琪抬起头——是刘达!!!

他连忙扶起风尘仆仆的刘达:“辛苦了,见到格格了吗?”

刘达道:“奴才快马加鞭两个月,终于不辱使命,五阿哥请看——”

永琪注意到他手里的篮子,这不是让他送给小燕子的那个篮子吗?永琪不解。

“这是格格给您的回信,她说她要说的话全在里面,让奴才一定要原封不动地交给您。”

“这是小燕子给我的信?”永琪十分激动,迫不及待地打开篮子,里面零零散散躺着一些信封:“格格怎么样?她好吗?”

刘达偷笑,这两人问的问题都一样:“回五阿哥,格格很好,只是接到您的信时,格格显得十分难过。”

小燕子,你一定在恨我怨我吧,我让你等了那么久,你放心,我永远不会辜负你,我们就快要见面了。

“好好回去休息吧,你我是信得过的,记住,这件事你知我知,千万不能让第三个人知道。”永琪小心吩咐。

  刘达应声退下。

  先小心翼翼拿起一封。

  “永琪,我从今天起,也为你写千千结,很多字我都不会写,可是我哥说,写字练字是我必须要做的功课,写字真的好辛苦啊,可是一想到是为你写字,我就不辛苦了,你好吗?有没有像我想你这样想我呢?”

  当然,我想你想得快要发疯了,你为我练习写字,你总是给我惊喜。

  "永琪,我今天迷路了,我牧场的小羊老六它走丢了,我一个人上山去找它,可是我没找着它,山上下了好大的雨,我只能躲到山洞里,可是山洞里又黑又冷,我真想哭,可我不是害怕狼,我是害怕再也见不到你了,后来斑鸠找到了我,我多么希望那时候你在我身边,不过我知道我们总有一天会见面的,不要让我等太久呀,小燕子女侠的耐心是有限的!"

  永琪的心一阵抽痛,小燕子看似很坚强,可是她却比任何人都需要保护,山洞里那么黑,如果我在,一定会把你紧紧搂在怀里。

  "永琪,我又交了好多的朋友,看见他们,我就想起了在京城的你们,在我有困难的时候,他们总是能帮助我,我们还经常在一起喝酒聊天,我保证你见了一定会喜欢他们的,尤其是司徒,他简直就是箫剑的翻版,什么都会,每天还教我武功,等你来了,我一定会把你打得落花流水的!"

  司徒?这是个什么名字?还每天教你武功?小燕子,你不要太傻了,一定要跟其他男人保持距离!一个斑鸠就够让我危机了,现在又来一个,要是我到了大理,你成了某夫人,我就气死了!

  “永琪,告诉你一个天大的好消息,晴儿怀孕了!我哥乐得像老鼠,我当姑姑了,你说孩子长得会像谁呢?我想想都觉得兴奋,孩子的名字我都起好了,就叫‘小太阳’,紫薇应该已经和尔康成亲了吧?真遗憾我不能参加她的婚礼,不过,只要我们心在一起,还计较什么呢?”

  小燕子,你真是我见过最深明大义的女子,不管是当初你放我回宫,还是现在你的为爱等待,希望你可以理解以后的我,还有孩子……

  最后一封,看起来是最新的,他修长的手指缓缓打开——

  “永琪,不管多久,我会等你的。”

  字迹歪歪扭扭,一看便知是匆忙执笔,还有难看的黑污,可却堪称世界上最美的情书。

  只是这简单的一句承诺,便赋予了他冲天的勇气,这一刻,他发誓,用尽生命珍重他的爱人。

  一滴清泪散开了墨迹。

  懂得的人知道,那是幸福。

牧场开工,小燕子忙碌着,刚喝完斑鸠送的巧克力,她舒适的伸着懒腰。

不经意间看见一个熟悉的身影,长身玉立,丰神俊朗。

小燕子欢快地跑到他跟前:“司徒,好长时间没有见你了?你最近忙什么呢?”

  司徒嘴角上扬:“不过几天,你时间过得是有多慢啊?”

  小燕子不好意思抿嘴笑:“以前你每天都来教我武功的,现在怎么没有以前那么勤快了?你是不是嫌我这个徒弟太笨了,所以不想教了?”

  司徒点点她的额头:“我怎么会嫌你笨呢?你是我见过最聪明的女子了,什么东西啊,一点就透,当然,除了——”

  “除了什么,除了什么??你快说!”小燕子生怕他说出丢脸的事,着急地拉住了他的衣袖。

  “除了学问啊。”司徒看着她拉着自己的衣袖,听着她有些撒娇的口气,为她做什么都愿意。

  “哈哈……我当是什么呢?我小燕子那是不想学?我要是认真起来,什么事都难不倒我的!”小燕子拍拍胸脯,很是大气。

  “我一直相信,”司徒直视她的眼睛,“小燕子,我们算是很好的朋友了吧?”

  “当然是了。”

  “那么,你能给我讲讲你的过去吗?不知道为什么,我总觉得你不是一个一般的女子。”司徒试探着开口。

  小燕子思量,司徒是信得过的,好朋友之间隐藏着也难受。

  “可以,我的故事的确有点复杂,现在想起来都觉得不可思议,我真得把你当成很好的朋友才告诉你这些,一切开始是在乾隆二十四年……”小燕子把过往种种悉数道来。

  司徒听的此起彼伏,早就知道她不平凡,原来却是那个故事的女主角,她就是那个皇上的义女,就是那个被五阿哥一箭射中的奇女子,就是那个越狱劫囚的还珠格格!!!

  “原来你以前是那样轰轰烈烈。”司徒感叹。

  “轰轰烈烈?听到我们故事的人大多数都是这样评价的,但是有一句话叫‘如人饮水,冷暖自知’,紫薇被皇后抓走时我恨死了我自己,我们要被砍头的时候我知道大家都很害怕,只是都装作不害怕,我们还举办了皇宫里最稀奇的蹴鞠大赛,南巡时大家表明了感情,鼓起勇气的大逃亡……那段日子真的很让人怀念,人生不会再经历第二次……所以……”小燕子自信地说:“我相信,是命运把我们一大群人安排在一起,我们的故事不会轻易结束,这也是我选择等他的原因。”

  司徒若有所思:“我从不信命运……只是五阿哥……你能做到一直等下去吗?”

  小燕子摇头:“以后我不知道,但起码我现在是这样想的。司徒,也许等你真的喜欢上一个人就知道,你的力量有多大。”

  司徒略有深意:“小燕子,也许等你真正长大就会知道,爱不止是两个人的事……”他点到为止:“对了,我今天来找你,是有件事要告诉你。”

  “什么事?”

  “我要去缅甸了,那里的生意需要我打点,可能要去三四个月。”司徒道。

  “这么久吗?什么时候出发?”小燕子问。

  “明天就出发了,你……你会去送我吗?”他满怀期待。

  小燕子拍拍他的肩,坚定地承诺:“明天我给牧场请一天假,一定会去送你的。”

  司徒绽颜:“好,一言为定。”

  阳光明媚,微风徐徐。

  第二天一早司徒便收拾行装准备出发,昭闻昭怜赶来送他。

  “慕瑜哥,真的要去那么久吗?带上我好不好?我不会给你惹麻烦的。”昭怜哀求道。

  司徒笑道:“又说什么傻话,我又不是去游山玩水的,许多事要做,那能顾得上你?”

  昭闻轻轻捶了捶司徒的臂膀:“墨声有事来不了了,让我跟你说一声,你这趟去,要保重身体,回来等你喝酒。”

  司徒答应。

  “少爷,东西都收拾好了,咱们该出发了。”

  司徒不语,眼睛死盯着一个方向。

  昭闻用手在他眼前晃晃:“怎么了你?该出发了。”

  司徒回神:“没事,是该走了……对了,阿福,我忽然想起我那件黑狐披风忘房间里了,你去找找……”又补了一句“不用着急,慢慢找。”

  昭闻昭怜莫名其妙地看着他。

  既会失信,何必许诺?大抵是当初许诺是以为自己一定会实现吧。

  小燕子半夜就开始胃痛地难受,昨晚不知吃坏了什么东西,她怕打扰大家休息,死忍着不说。

  晴儿叫她吃早饭,看见她蜷缩在被子里,脸色苍白如纸,额头上不停冒出虚汗。

  “小燕子,你这是怎么了,哪里不舒服?”晴儿担忧地问道。

  她气若游丝:“没什么大事,可能昨天吃坏了什么东西……”

  晴儿扶她坐起,又拿了个靠背让她倚着:“还是找个大夫瞧瞧吧,别出什么毛病才好,这都快辰时了,医馆应该开门了……”

  小燕子忽的睁大眼睛:“辰时了!!怎么这么晚了!今天司徒要出远门,我答应他要去送他的……不行不行,我得赶紧起来。”

  晴儿吓一跳:“你都难受成这样了,还怎么去送?你哥和斑鸠都不在,你怎么赶到司徒府??”

  小燕子强撑着起来,慌乱地穿着衣服:“我骑马去,应该还来得及。”

  司徒眼里的期待渐渐散去,他牵动马缰:“走吧。”

  动听的马蹄声若隐若现,直到清晰。

  马儿长长嘶鸣一声,司徒预感地转过头。

  她焦急地挥动着马鞭,嫣红的披风也遮不住她的美,只是——那张脸苍白到没有颜色。

  正如他所困惑的这一见钟情来得多么汹涌,多么措手不及,那么多姑娘,偏偏只一眼,她就走进了心里,之后的寻常往事,不过是越陷越深罢了。

  两人下了马,司徒看着虚弱的她,早已被强烈的爱意堵的几欲窒息,小燕子着急地解释:“司徒,真的对不起,我来晚了。”

  司徒微笑:“来了就好,”摸摸她的额头:“你怎么了,脸色这么差?”

  阵痛袭来,小燕子不能自已,仍躲着他的触碰:“没什么事,我小燕子可没那么娇弱,你到了缅甸,要多保重,好好照顾自己,好好吃饭,好好……”

  司徒猛地抱住了她,小燕子错愕地愣在原地,这温暖也太不真实。

  “小燕子,听说那里有很多特产,很多好玩的东西,你等着我,我给你带回来好不好?”他愿这一刻久一些,再久一些。

  然而终究只是奢望,小燕子尴尬地推开他:“司徒,你这个朋友间的拥抱也太突然了,吓了我一跳,一定要带回来啊,如果忘了我可饶不了你。”

  司徒自嘲地缩回手,背立身后,他又是不可一世的皎皎公子,心中的苦涩不为人知。

  见他沉默,小燕子不点破,一语双关:“该出发了,司徒,还有那么长的路要走,别在原点就耽误了,走吧。”

  司徒将她望进心底,落寞潇洒地骑上马,黑狐的披风衬得他无比英俊,终是他人的风景,他也话里有话:“等我回来。”

  几匹马的背影远去,小燕子轻轻挥手——对不起,一个人一辈子只能等一个人,珍重。

  昭怜目睹了全部,不冷不淡道一句:“你还真是有本事。”

  小燕子懒得去想里面的意思,只是轻描淡写地看她一眼,也骑马远去。一开始就是敌对的身份,何必说太多?

  姑娘,有一天,你会发现,我只是你的假想敌啊。

北京永和宫

长夜寂寂,对于其他人而言,这只是一个普通的夜晚,而对于欣荣,今晚注定是她痛苦与幸福集为一体的时刻。

三个时辰的殊死搏斗,绵亿终于平安地生了下来,是时,乾隆大喜,永和宫赏赐源源不断,物质奖励倒是次要的,最为关键的是那一道圣旨——

茅土分颁,作藩屏于帝室;桐圭宠锡,宏带砺于王家。嘉玉叶之敷荣,恩崇涣号;衍天潢之分派,礼洽懿亲。盛典酬庸,新纶命爵,咨尔永琪,乃朕之五子也,醇谨夙称,恪勤益懋,孝行成于天性,子道无亏;清操矢于生平,躬行不怠;念枢机之缜密,睹仪度之从容。授以册宝,封尔为和硕荣亲王,永袭勿替。钦哉!

永琪接到圣旨五味陈杂,等绵亿满月后,这个荣亲王就不存在了吧,离开小燕子也有一年半了。

欣荣太过劳累,已沉沉睡去。

绵亿已经被奶娘喂过奶,甜甜地睡着,他小心翼翼地抱起他。

刚出生小小的婴儿,额娘高兴得说孩子长得和自己小时候一模一样,其实怎么可能?额娘是高兴糊涂了,他小小的轮廓笼罩着安详,刚来到人间的小天使,他还不知道他要享受多少的荣耀,他还不知道要承受多少的无奈,他还不知道……他的阿玛,是怎样一个人,是多么爱他。

他只是香甜地睡着,现在,一切痛苦与他无关。

可是绵亿,我的孩子,不要怪阿玛,有些事情一旦选择,便注定要走下去,你降落在皇家,到底是你的幸运还是你的劫数?有一天你长大了,选择原谅阿玛的决定吧。

他深深看着自己的儿子,悲哀浸入了骨髓,世间多少痴儿女,可怜天下父母心!

永琪想把绵亿放下,不料却不小心碰着了他,孩子使劲哇哇大哭起来,不安分的小手胡乱挥舞着,像是在昭显自己的不满。

欣荣惊醒过来:“怎么了!让我来抱抱孩子。”

永琪将孩子递给欣荣,到底是母子连心,欣荣轻哄几句,小绵亿便安分了许多,奶娘进来把孩子抱走了。

寝殿里只剩两人,刚才喧闹的房间一下子变得安静起来。

欣荣打破沉默:“永琪,绵绵不断的牵挂,亿亿万万的希望……绵亿,你取的名字真好听,这孩子真是幸运,一出生便是荣亲王的儿子,这一生荣华富贵是享用不尽了……”

她自顾自地说着,陶醉在美好的幻想中,这个孩子也是她亿亿万万的希望,有了孩子,永琪也应该收心了吧。

“是啊,这孩子真是幸运……”永琪长长叹气:“我的爵位,我的一切注定都是他的,他会平安地长大。”

是平安地,不是幸福地。

欣荣诧异地看着永琪,为什么从他的话中听出了诀别的意味?

她深情地看着自己的丈夫:“永琪,我们有多久没有好好说过话了?我为你生下了绵忆,你可以给额娘,给皇阿玛一个交代了,你高兴吗?”

永琪点点头:“当然高兴。”

还是这么客气,欣荣苦涩一笑,哀求道:“永琪,今晚陪着我们母子好吗?即使你不愿意陪我,可绵忆需要阿玛啊!”

永琪心酸,陪的越多越是不舍,他狠了狠心:“外面好些应酬,我先走了。”

欣荣的心几乎被伤透了,男人不理解为什么女人的心可以那么狠毒,那是因为他们不知道,爱有多深,恨便有多彻底。

很快到了绵亿满月,太后的意思是要好好庆祝,永琪的第一个孩子,意义不一般,在畅春园举行了盛大的晚宴。

永琪决定单独找个机会向乾隆摊牌,出发前他又拿起燕子钟,轻轻一按,“布谷”“布谷”的声音就响了起来。

他紧闭双眸——小燕子,给我离开的力量吧,为了你,我什么都愿意。

紫薇怀孕四个月了,小腹微微隆起,尔康那个小心的样子,足以嫉妒死在场所有的福晋格格们,丈夫的关心与疼爱是一个女人最值得骄傲的资本。

令妃拉着紫薇嘘寒问暖,画嬿走过来向她贺喜,紫薇因着小燕子,不愿与她多说,只是场面上客套几句。

尔康趁着空隙拉永琪到一边:“紫薇前些日子身体不舒服,绵亿出生我还没给你道喜,兄弟在这跟你说一声恭喜了。”

永琪苦涩地笑笑:“说什么恭喜,我终究是要对不起这孩子了,我才是要恭喜你,马上要成为阿玛了,你一定乐坏了吧。”

尔康不好意思:“不是乐坏了,是累坏了,等小燕子怀孕你就知道,伺候一个孕妇有多累!”

永琪眯眼,他多么期待那样的画面:“不知道我等不等得到……”

尔康为他鼓气:“打起精神来,你们马上就要见面了,经历了那么多大风大浪,你要相信,没有什么能把你们分开。”

永琪正道:“但愿如此,一会我就向皇阿玛挑明……”

“皇上,您怎么了!!皇阿玛……皇上!皇上……”

宴会慌忙起来,声音变得嘈杂。

乾隆高兴,多喝了几杯,突然地就眩晕过去,现下已不省人事。

顿时场面大乱,大臣、妃嫔纷纷没了主心骨,老佛爷到底是见过世面的,急忙做主将乾隆移至养心殿,同时宣太医火速到达。

永琪尔康离得远,只能干着急,尚不知状况,紫薇扶着肚子跑过来。

永琪立刻迎上去:“紫薇,皇阿玛是怎么了!好好地怎么晕过去了!”

紫薇吓得不轻,哭着说:“我也不知道,皇阿玛刚才就一直咳,我劝他少喝点,他还说不碍事,不知怎么就成这样了,永琪,尔康,怎么办!怎么办!皇阿玛不会出什么事吧?”

尔康安抚住她:“别担心,小心动了胎气,皇阿玛是天子,一定会没事的!”

话虽这样说,此时永琪尔康心里已经有不好的预感,乾隆的病不是一天两天了。

三人急忙赶往养心殿,女眷都在旁边的宫殿里等着,亲王阿哥贝勒军机大臣等都候在殿外。

经过太医院两个多时辰的治疗,乾隆终于醒了过来。然而乾隆的身体状况到底怎么样,谁也不知道。

养心殿总管太监刘二奇宣乾隆口谕——传军机大臣张廷玉,傅恒,刘墉,纪晓岚,铁将军阿桂觐见,其余人等自行回宫。

永琪虽着急但此刻也无办法,皇阿玛召集这些重臣,一定有要事交代,他最担心的是乾隆的身体。再者,他最怕的是乾隆做出什么决定,现在只有等了。

第二天养心殿里传来消息,乾隆暂时无恙,需要静养,所有阿哥王爷嫔妃都要轮流侍疾,可奇怪的是,独独没有宣荣亲王永琪。

永琪诧异地很,实在担心乾隆的身体,他急匆匆地跑到养心殿,刘二奇拦住他:“荣王爷,您请回吧,这皇上不宣,奴才也没办法。”

“你再跟皇阿玛通报一声,说我实在担心他的身体,请皇阿玛让儿臣见他一面。”

刘二奇只得再次通报,出来也很为难:“王爷您先回吧,皇上说该召见的时候自然会召见您的,这会儿紫薇格格正在里头呢。”

永琪无可奈何:“既然如此,我先回去,皇阿玛若有情况,请公公第一个通知我。”

紫薇静静地喂乾隆吃药。

“皇阿玛,五哥在外头,您为什么不见他?”紫薇试着开口。

乾隆皱着眉咽下一口苦药:“有时候面对面很多话就说不出口了,朕不能再犹豫了……”

紫薇虽聪慧,也不解其中的意思:“皇阿玛在犹豫什么?”

乾隆但笑不语,轻抚紫薇的头发:“紫薇啊,朕现在时常想起当年避雨遇见你娘的时候,总觉得对不起她,一转眼你也要做娘了,朕多么想看到这个小外孙出世,只可惜……”

紫薇红了眼眶,她轻扒在父亲的胸口,急忙打断他:“皇阿玛!没有什么可惜的,孩子的名字还要您取呢,您会长命百岁的,您忘了,国有乾隆,谷不生虫啊。”

乾隆遗憾地叹气:“国有乾隆,谷不生虫……朕真的很想念小燕子啊,这两年没有她,朕少了很多快乐,这孩子在外面不知道好不好?”

紫薇见他这么伤感,极力想逗他笑:“当然好了,小燕子现在一定快乐的像老鼠,就是乐不思蜀,皇阿玛要是想她了,我们再来一次南巡,去看她好不好?”

乾隆声音绵绵无力:“好,朕好了就去看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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紫薇从养心殿出来,永琪即刻截住她,原来他一直没走:“紫薇,皇阿玛身体怎么样?为什么不见我?”

紫薇神色有些不自然:“你别担心,皇阿玛还好,至于为什么不见你,皇阿玛什么也没对我说。”

永琪松了一口气:“没事就好。”

紫薇复杂地看着他,欲言又止:“永琪……”恰巧尔康来接她,终究什么也没说:“我先走了,你也回永和宫吧,别担心了。”

永琪与尔康照了个面就回永和宫了,紫薇看着他的背影,默默地叹气。

他都看不见罢了。

半个月后

原本定于绵亿满月就向乾隆摊牌的计划推迟了,现在皇阿玛身体这个样子,永琪暂时还不能走。

是夜,永琪本已准备就寝,小桂子急匆匆地敲门:“王爷,皇上怕是不好了,召您去养心殿呢!”

永琪不敢耽误,心砰砰直跳,走路腿都有些抖。

待他赶到时,乾隆正在诊治,几个阿哥焦躁地走动着,八阿哥道:“皇阿玛现在什么情况我们都不知道,任由里面那群庸医诊治,我看我们还是进去看看比较放心。”说着就要往里走。

永琪拦住他:“八弟,别冲动,太医院聚集各地的名医,一定能治好皇阿玛,我们再耐心等等。”

几位大臣赞赏地看着永琪,沉得住气才能干得成事。

永璇向来看不惯永琪受宠,一时嚣张起来:“荣亲王,枉费皇阿玛平时那么看重你,现在皇阿玛在里面生死未卜,你到耐得住心!”

永琪阴沉了脸色:“生死未卜?永璇!你放肆!这样的词你也敢用!皇阿玛不适,我们一样的担心,如果冲动能解决问题,不用你说,我第一个就冲进去了。”

他不怒自威的气势一下镇住了永璇,永璇瞬间蔫了气,不敢吭声。

太医院之首章太医出来,恭敬道:“众位大臣不要担心,皇上已经苏醒,宣荣亲王觐见——”

这时候召见谁,意思已经很明显了,几个阿哥均露出失望的神色,永琪没空多想,赶紧进去。

殿里飘荡着浓郁的龙涎香,还是遮不住那股汤药味。

永琪走进乾隆,他正闭着眼,永琪可以清晰地数出他脸上的皱纹,皇阿玛,他真的老了,再也不是那个可以包容他们一切任性的老爷了。

“皇阿玛,儿臣来了……”

乾隆睁开眼,几不可闻地叹息:“永琪,一晃眼二十多年了,你也做阿玛了……你知道每一个父母的心吗?”

“他们都希望自己的孩子幸福啊,可是这个位置,朕这个位置,注定是无可奈何,是不可能幸福的,是真正的孤家寡人啊,永琪,你是朕最喜欢的儿子,朕真的希望你这辈子可以活的开心一点,但是……原谅阿玛吧,祖宗的基业比什么都重要……”

永琪什么都明白了,什么希望都没有了,他的声音充满绝望,几乎哽咽:“可是皇阿玛……我想去找她……我不想失去她……”

乾隆看着自己难受的儿子,他心里比他更难受,曾几何时,他也这样深爱一个女子,都是往事罢了,一切都会过去的。

他又恢复了帝王的威严:“知道朕为什么这些天不召见你吗?朕是不能给你犹豫的机会,”他严肃地说:“永琪,任何儿女私情在江山面前都显得渺小,你再也没有任性的资本了……你听着,朕已经决定传位于你,传位诏书朕已命张廷玉放于乾清宫正大光明匾后,朕一旦殡天,你——就是大清朝的皇上。”

永琪跪在冰冷的地上,在别人听来这是登峰造极,而这一字一句,是他爱情的诀别书,是他地狱的烙铁,将他凌迟到体无完肤。

乾隆剧烈地咳了起来,他稍缓和了一会:“朕相信,小燕子若在……也会支持朕的决定的,把小燕子……接到宫里来吧,你们还是可以在一起,虽然你不会只有她一个人,起码……你能给她世上最好的一切。”

南阳那么悲痛地分离,绕了一大圈,又回到了原点,我到底应该怎么办!小燕子,你告诉我!

就让我万劫不复吧,对不起,他在心底轻轻地说,仿佛过了一千年那么久,永琪终于妥协,好像胸腔传来的声音:“儿臣……遵旨。”

乾隆欣慰地点点头,心中的大石头终于落下,可是再也支撑不住,一口鲜血喷涌而出。

永琪惊呼,眼泪止不住地流淌,他紧握父亲的手,嘴里不停地喊着:“皇阿玛,阿玛……”

大家都进了殿,哀嚎声一片,真心实意还是虚情假意已经不重要了,千秋功过,谁人曾与评说?

乾隆看着偌大的天花顶,说出了他在世上的最后一句话:“传位于五阿哥……孝贤……”

话音未落,手已垂下,他堪称千古一帝,留下的是他带不走的功绩和数不尽的遗憾。丧钟响彻整个紫禁城。

张廷玉已奉命取回诏书,大声宣读:“大行皇帝遗昭,众皇子跪听,皇五子永琪人品贵重,深肖朕躬,必能克承大统,着即传位于皇五子永琪,钦此!”

新君已定,傅恒带头跪下:“参见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

几个阿哥情愿的不情愿的都跪下了,所有人都跪下了。

永琪只呆呆地看着已经逝去的皇阿玛,脑海中他亲自去南阳接他们的画面不断回放,他说,朕现在不是皇上,只是一个想接孩子回家的父亲。

泪爬满了整个脸颊,沉痛滚滚而来,沉思往事立斜阳,当时只道是寻常!

皇阿玛,一路走好!儿子不会辜负你的期望。

小燕子从噩梦中醒来,不知不觉泪已流了两行,她轻轻地擦掉,梦中的皇阿玛喂她吃药,好笑又好气地说她是最不省心的女儿。

怎么就哭了呢?皇阿玛,你在那个回忆城里过得好吗?小燕子很想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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