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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章 一种相思两处愁

新还珠同人之永忆燕琪飞

距离小燕子和永琪的两年之约已经过了大半年,小燕子随着箫剑、晴儿还有斑鸠在一起生活,每天晨起练武,早饭后去牧羊,到了傍晚,便把满腹的思念化成纸张。

  晴儿与箫剑结婚数月,生活如蜜般幸福。

  斑鸠一如既往的守护小燕子,不求回报,但求长伴身旁。

云南,萧家大院。

  这天大家一起吃早饭,晴儿不适,几欲干呕,箫剑满脸的担心:“这是怎么了?”

  语毕又是捶背又是拿手巾擦拭。

  晴儿微笑,眼中带了羞涩:“别那么紧张,兴许是这几天吃坏了东西。”

  深宫生活数年,她已然对女人怀孕状况有了解,再加上月事推迟,怀孕八九不离十,心底隐约有了期待。

  小燕子调笑:“哥哥,你这个天涯孤鸟,风尘奇侠,已经彻彻底底的被晴儿嫂嫂收服了,她一不舒服,你就紧张的不得了。”

  斑鸠会意:“萧大侠老早就被收服了,不过晴儿,还是得找个大夫看看,刚入冬,天气状况也不稳定,大夫看了大家也放心。”

  饭后箫剑就寻了大夫来,大夫双眼微闭,一手把脉,一手捋着胡子,又是点头又是摇头,剩了满屋的人一脸担忧。

  “怎么样,怎么样?我夫人有没有事?”箫剑急切。

  “有事——”大夫故意停顿,随即微笑,“不过是喜事,恭喜公子,令夫人有喜了,胎儿已经一个多月了。”

  箫剑一时接受不了他要当爹的冲击,有些发愣,只呆呆站着。

  小燕子一把拍上箫剑的背,大叫:“哥,你还愣着干什么,你听见了吗?晴儿她怀孕了,我们萧家有后了!!!”

  箫剑这才反应过来,喜极而泣,上前搂住晴儿:“我箫剑要当爹了!!晴儿,谢谢你,你给了我一个完整的家。”

  晴儿欣慰闭眼,泪却落下,从前哪想过这样的幸福,不过是一个失去爹娘的格格,纵使有老佛爷的疼爱,到底享受不了这样深刻的亲情,现如今,都完整了。

  小燕子眸中也含了泪,看着哥嫂相拥,心底无限感激,末了,掺了些许羡慕。

她想,永琪对她说,只有圆房了才能生小孩,说这话的时候,他的脸好像红了,如果有一天,她和永琪也能拥有一个小孩,那是多好的事呀。

永琪现在又在做什么呢?

这是她每天都会想的事,也许正在和皇阿玛讨论整个儿很麻烦的生姜面店,也许是在与尔康比赛射箭,也许是在陪着欣荣逛花园……

她又难过了。

原来,大逃亡的时候她可以无时无刻的开心,真的是因为有永琪在身边,正因为他总是可以抛开一切的陪着她,她甚至没有感觉到这是多么重要,而他不在的日子里,都是对她后知后觉的惩罚。

  斑鸠也沉浸在喜悦中,转眼看了小燕子,望见她明亮的大眼睛中闪着泪光,用手轻拍她的肩,投去安慰的一瞥。

  到了晚上,小燕子便把这个好消息写在纸上,折起来后却伤了神,手撑着下巴,发了呆——永琪,你一定一定要回来,不然,我写的信你怎么能看到?你,我又怎么能看到?

北京,永和宫。

  外面银装素裹,大雪纷纷似柳絮落下,宫院内的白梅怒放,与雪连成一片,是这四九城今年的初雪。

  永和宫却宫女太监进进出出,纯净的雪地一串一串脚印,任是再大的雪也覆盖不住——男主人发热,烧得厉害。

  永琪大半年不曾好好休息,每日早出晚归帮着乾隆处理公务,本就劳累,回到宫里也不说太多的话,只一心想着了结该做的的事,便能和小燕子相聚,数月积累,这几日又天气骤冷,一来二去,铁打的身子也病了。

  欣荣和愉妃急得团团转,宣太医开了药方,一直用冷手帕给他擦拭,又细细嘱咐宫女熬了药。

  永琪只觉得浑身滚烫,喉咙烧的难受,闭着眼,思绪又飘回了一年前—————————

  也是那一年的初雪,他在永和宫翻来覆去难以入眠,心里又实在想见小燕子,兀自就去了漱房斋。

  漱房斋已经上了门,永琪翻墙而入,见小燕子房里还亮着,嘴角上扬,弯了弧度——这丫头这么晚还不睡,不知道在干什么。

  他只在雪地中站着,望着她的房间,想着自己真是发了疯,爱小燕子到了这个地步,堂堂一个阿哥,大半夜的跑来翻墙。

  再待下去怕是不妥,他转身,正欲离去。

  只听身后的门“吱——”

  他扭过头去,见小燕子披着大红的披风,像一束红梅,乌发随意散下,雪簌簌落在她的秀发上,屋内微弱的光影投射过来,更衬得她眼波流转,楚楚动人。

  众里寻她千百度,蓦然回首,那人却在,灯火阑珊处。

  小燕子猛地看见永琪,他站在大雪中,温柔的注视,不禁揉了揉眼睛——只是出来赏赏雪景啊,还能做梦?

永琪失笑,向她走去,瞥见她手冻得通红,心疼了:“还真是不让我省心,出来不知道带个手炉暖着吗?”

  说罢,用他的大手覆上小燕子的小手,细细的搓着。

小燕子手心传来丝丝温暖,但更暖的是心里,嘴上却不饶人:“你还说我?你自己还不是?都已经成婚的人了,大半夜跑来我漱房斋,传出去可怎么在皇宫里混啊?”

  大雪越下越急,直至将两人的头发都染白了。

  永琪并不回答,眸中映着深情,心底却存了心思:“小燕子,我来是告诉你一句话。”

  小燕子抬眼:“什么话?”

  “执子之手,与子偕老。”他一字一句,念的清楚。

  “啊啊啊?什么手?什么鞋?”她听不大懂:“你这样跑来,就为了教我成语吗?那,是什么意思呢?”

  永琪无奈看苍天——小燕子,你真是不解风情!!!

  还是耐心地解释:“这句话的意思就是,我会牵着你的手,和你一起到老,”他刮了刮她的俏鼻:“你不是叫小燕子吗?这个‘子’就是你啊。”

  小燕子心里甜蜜,嗔笑着:“你少臭美了,谁要和你一起到老?你还是找你那个杏仁格格去吧,我才不要呢!”

  彼时,永琪已经无奈地娶了欣荣,这是小燕子心口的一根刺。

  永琪一把揽住小燕子的纤腰:“谁要找她?小燕子,不要在意她的存在,她只不过是永和宫多出来的一个盆景罢了,我不会多看她一眼,我眼里、心里都只有你,只有你……”说着就要吻向她的红唇。

  小燕子害羞的脸红,慌忙推开他:“好了,你快回去吧,再晚回去愉妃娘娘又该来我这找人了。”

  永琪亲亲她的脸颊,想起自己额娘带给她的伤痛,眸中氤氲了不舍和愧疚:“小燕子,你要答应我,永远也不离开我!”

  这么暧昧的气氛,小燕子只不好意思的低着头,酡红了双颊,却羞于说出口。

  永琪语中带了急切,只一味的喊她:“小燕子,小燕子,你要答应我……”

——————————

  屏退了伺候的宫女太监,也送走了愉妃,欣荣独自照顾永琪,喂他吃了药,握了他的手,坐在床边,她痴痴地看着自己的丈夫。

  “小燕子,小燕子……”永琪梦中呓语,睡得极不安稳。

  欣荣听见,心中伤感,染了嫉妒——小燕子,小燕子,又是小燕子!你果然现实里、梦里都不会靠近我。

  她走出屋去,看着永和宫外面种植的梧桐,枝桠布满了雪,光秃秃的,她就像那梧桐一样的孤单。可是梧桐到了春天,也会融化冰雪,盛开着繁茂的枝叶,但她融化不了永琪的心,也等不到复苏的春天。

  她想起紫薇晴儿来劝她,她们说,爱情是女人的养分,是必需品。她心中满是不屑——道不同,不相为谋。

  现在想想,还真是讽刺。

是我的惩罚,永琪,我如此在意小燕子,难道是因为爱上你了吗?

  纵使你心心念念的是她,纵使圆房你都叫着她的名字,纵使现在你心中没有我半分位置——可是你回来了不是吗?你还是给了我机会。

  雪越下越急了。

过了年,最值得期待的就是紫薇和尔康的婚礼了,那天,柳青柳红金锁都来了,可是仍然少了一丝热闹,大家都知道,那是小燕子独有的热闹,自从她去了云南,他们也难得相聚了,她带走了冲动和潇洒,留下了思念和离别。

永琪看着尔康根本掩藏不住的笑意,看着他和紫薇拜堂行礼,那么幸福美满,心里落寞到了极致,恨不得当晚就奔向大理。

他只有疯狂的写信。

那晚欣荣端着酒过来,看到奋笔疾书的永琪,俊朗认真,心里暖暖的,他总是爱在书房写来写去,而对她不冷不淡。

“又在写什么,夜深了,还不到卧室来睡?”她壮着胆子,倒了一杯:“你的睡前酒,喝了吧。”

永琪今天心情尤其烦躁,看到那杯酒已经怒不可遏了,宫里这种被操控的生活他过够了,连一口自由的空气都没有,只有书房还能独处会儿,所以他不许欣荣进,欣荣又犯规了。

欣荣一眼撇到永琪的信,头三个字就是“小燕子”,这三个字已经成了她的噩梦,怎么都逃不开。

永琪重重将信一盖,发火道:“我的书房是我的禁区,我跟你说过几百次,不许进我的书房,不许看我的东西,你听不懂吗?”他将笔摔了:“为什么你一再这样惹我生气,你再这样下去,我们怎么继续下去!”

欣荣眼泪打转,他的好脾气都是给别人的,自尊心爆发,偏要挑他的痛处说:“小燕子小燕子小燕子!你还在想着那个小燕子吗?我保证,你的小燕子此时此刻恐怕正躺在别的男人怀抱里,过着翻云覆雨的生活,早就把你忘得干干净净了,只有你这个傻瓜还在做梦……”

永琪的脸色已经阴沉的可怕了,他只要一想到有这样的可能,揪心,痛楚,委屈,不甘,吃醋……都快要把他凌迟处死了,虽然他表面大方的让斑鸠照顾小燕子,可是他们如果真在一起了,他不知道自己会怎么样……别的男人怀抱里?忘得干干净净?他最怕最怕的事,小燕子选择了别的男人,埋葬了他们的过去,结婚,圆房,甚至怀孕生子,那样,小燕子就再也不是他的小燕子!欣荣污言秽语,就这样揭了他的伤疤。

他气的扬起了手,欣荣反而豁出去了:“你想打我是吗?以为你这次回来,是洗心革面,重新做人,没想到你还是这样,每次你抱着我做那回事的时候,你心里想的都是她吧!”

永琪充满了无力感,他有什么资格要求小燕子,他已经背叛了她不是吗?抱着欣荣,想的却是小燕子,侮辱了欣荣,也侮辱了小燕子,他不愿再想了,手垂了下来。

“你给我出去,今晚我住书房,以后只要你犯忌讳,我都住书房,我不想再跟你说下去,你也不可能了解我为什么回来,假若你还是这样惹我生气,我可以回来,我也可以随时就走!”

欣荣被这几句话吓得魂不附体,生怕他又消失不见,急忙服软:“好了好了,算是我不对,看到那个名字,我就心里发毛,不能控制自己,你别生气了,以后我不进书房就好了,你赶快喝睡前酒,我先回卧室等你。”

永琪抓起那壶酒,发泄的摔了出去,气的浑身颤抖,他何时才能结束这种行尸走肉的生活!

箫剑朋友遍天下,行走江湖,靠的就是一个义字,这是萧家的传承,他和小燕子都有这股特有的魅力和豪气,很容易就让人亲近信任。

大理是箫剑生长的地方,朋友更是多之又多了,与之相交最深、关系最好的,当属三个人——东边大理首富的公子司徒慕瑜,南边府尹大人的公子柳昭闻,北边前朝状元世家的公子马墨声。

他们四个是年轻人中的佼佼者,各有本事和背景,刚认识的时候都气盛,谁也不服谁,斗文斗武的也不是什么新鲜事,日久熟悉了,谈天说地、把酒言欢是一乐,但朋友之真章得遇事才露。尤其箫家和司徒家都有产业,不少生意往来,合作了几回,发现对方都爱财不贪财,处处舍己为友,这就难能可贵了,于是至交结成,多年相互扶持。大理人戏称他们为“四大公子”。

小燕子听了笑道,我在宫里有四大护卫、四大美女、四大才子,没想到这还有个四大公子。她心里对那三个人是非常好奇的。

箫剑回大理时,这三人一起去安南考察生意了,恰好不在,甫一回来,便火急火燎的赶去萧府,寒暄叙旧,热闹的差点把萧府掀了。

  晴儿午睡醒了,出来一看,不由得细细打量,只觉得不愧是好山好水养出来的人,个个丰神俊秀的,不负盛名,尤其司徒,一身张扬的梅染色长袍马褂,剑眉轻挑,嘴角带笑的脸上,漾着一双悠悠含情目,好似有很多故事要对人诉说,在浪荡和潇洒之间游离,一下子就抓了别人的目光。

  晴儿还是头一次见这种类型的男人,比她之前见过的都捉摸不透,他们这四大公子站在一起,相比四大护卫的贵气,端的是放纵不羁,果然帅哥旁边的也是帅哥,一时心情大好,落落大方的说:“百闻不如一见,常听箫剑提你们,今天总算见到庐山真面目了,我叫晴儿,很高兴认识你们。”

三人也是第一次见晴儿这样的女人,较之那些高门大户的夫人都要华贵不凡,并非是衣着华丽,而是腹有诗书气自华,灵巧脱俗,脸庞眼睛圆圆的,笑起来甜美极了,三人顿时敛声屏气,不敢造次,纷纷向她问好,并对箫剑投以羡慕的目光。

昭闻啧啧称赞:“我们这一路过来,大家都在说箫剑娶了个多好多好的夫人,本来都做好准备了,没想到还是被惊艳到了,箫剑,你怎么这么好的福气呢!”

箫剑怡然自得,笑而不答。

晴儿谦虚道:“你们的福气大概也不差,是不是都成亲了?改天我请夫人们过来喝茶,认识认识。”

一说到夫人们,三人都看天望地的,接不上茬。

箫剑笑道:“这夫人们还得再等等才出现呢,他们三个啊,就知道游戏人间…”

司徒急忙打断:“行行行,你就别站着说话不腰疼了,我们要能碰见晴儿这样的姑娘,哪还有工夫游戏人间!”他岔开话题:“对了,你妹妹呢?好不容易找到了,快让我们见见!”

“我妹妹去盖学堂了,回来要到晚上了。”

墨声摇摇头:“那活是妹妹干的吗!妹妹在外面受了那么多的苦,你不让她在家好好养着,还让她去盖学堂,太狠心了。”

“你们不知道,我妹妹是个闲不住的人,活泼好动的…”箫剑突然察觉,小燕子太招人喜欢了,才回来这大半年,提亲的人已经快把箫家门槛都踏破了,万一这三人哪个动了心思,来个近水楼台先得月,那永琪都没地哭去,他下意识的想要保护永琪,也就不多说了:“改天你们见了就知道了!”

箫剑打定主意,便有心防着他们见小燕子,推三阻四的,只是该来的缘分并非人力可防。

过了一阵子,三人去安南大半年,忙叨叨的处理完家里一摊事,便一起小聚。

昭闻让人去喊箫剑,晚上出来喝酒。

墨声制止道:“别喊了,晴儿怀孕了,箫剑现在一般不出门的,这家伙,娶了媳妇之后就完全变了,什么事也比不上晴儿重要!”

昭闻对晴儿印象极好,便觉得理所当然:“成家了当然跟以前不一样了,这样才好呢!我是真替箫剑高兴,他心里的包袱卸下了,变的轻松了,爱笑了,终于能开始过自己的生活了!”

“我耳朵里天天飘过他妹妹的趣事,还有他那个洋朋友班杰明,我碰见过几次,很有意思,箫剑不出来,我们可以约班杰明,”司徒眼睛品鉴着一盏釉色茶杯,满脑子却是生意:“我家的茶叶还出口到大不列颠呢,我得多跟他接触接触。时间还早,走吧!先陪我到几个牧场转转,把租金收了,再去萧府请人!”

他扇子一收,三人起身出门。

  小燕子在自家牧场收了工,便去别家牧场学习养奶牛的经验,天已近黄昏,这家牧场的工人们都陆陆续续的回家了,小燕子只等着斑鸠来接她,一起带着孩子在草原上举办篝火晚会。

这正是司徒要转的最后一家牧场,但见人影稀疏,牛羊归棚,只远远的看到一抹窈窕的红色身影,背对他们,独自眺望着远方。

司徒莫名的心一跳,好像在哪里看过这幅画面,却怎么也想不起来,眉目间带了探索,不由自主的大喊起来:“姑娘!穿红衣的姑娘!”

  小燕子默默看着落日,正被思念吞没,幸被这几声喊拉了回来,看了看自己的衣服,应该喊的是她,她爱穿鲜艳的衣服,因为这容易让人一眼找到。

司徒见她没反应,正欲上前,姑娘也转过了身,从夕阳里缓缓走向他们,越来越近,越来越清晰。

  司徒终于看清了她——嫣红罗衣饰着朵朵银白丝线梅花,发髻上亦是红绳装饰,两条长辫垂在胸前,这所有的红都盖不住她那张明艳夺目的脸,和氤着心事,寂寞着偏要微笑的眼睛。

他完完全全怔住了,犹若灵魂被击中。

  小燕子不确定喊她的是哪个,凭着感觉看向中间的司徒:“你刚才是在叫我吗?”

  “对…对啊…”司徒收回心神,紧张的整了整衣襟:“我就是在叫你,你——你叫什么名字?”

柳、马二人均亮了眼睛,暗叹好个美人,又看司徒头一次话都说不利索了,正事不提,在那傻傻的问人家名字,不禁双双失笑。

小燕子见这三人气度非凡,不像普通人,便长了个心眼,没有随意报上姓名,反将道:“你问我的名字,是不是应该先告诉我你的名字?”

一个简单的名字,司徒倒不好意思回答了。

  墨声见他直眉楞眼的盯着人家看,也不答话,觉得好生丢人,于是拱手:“姑娘别见怪,我们是这牧场的雇主,今日是来收租的,你在这家牧场工作吗?”

  小燕子没否认,开始拔刀相助了:“原来你们就是雇主啊,你们为什么把租金定这么高,牧场收成又不好,工人们都快走完了,这样下去,这个牧场就干不成了!”

昭闻大笑:“你这么气愤,难道这是你家的牧场吗?那你该知道,当初这块风水宝地多少人抢,不是我们定的高,是你们李员外自愿出价这么高的,我们又没逼他,他已经拖欠三个月的租金了,我们够给面子了吧!至于收成,那我们也没办法啊,谁让他就会养奶牛,别的都养不好呢!要是干不成,我看不如让给隔壁萧家,别浪费了这块地啊!”

小燕子斩钉截铁道:“萧家不会要的!李员外是好人,还愿意教萧家养奶牛的经验,萧家不会趁人之危!”

司徒机警道:“李家和萧家是对家,要是这点看家本事都教给了萧家,那李家就彻底饿死了!我看这经验是真是假还不一定呢!小姑娘,有的人看上去是好人,但不一定是,相反,有的人看上去是坏人,也不一定是,你要好好规劝家里,不要骗别人。”

“谁骗人了!你不要张嘴就来!”小燕子虽这样说,心里却犯了嘀咕,她学了这么多天,萧家的奶牛好像是越养越差了,她还以为是自己学艺不精,现在看来是大有问题。

司徒也不生气,仍笑着对她说:“你回去告诉李员外,明天带上三个月的租金,去司徒府找我,我问问就知道了,要是再交不上,那我可就不客气了。”

“不客气要怎么样?”

司徒眼往隔壁牧场一瞟:“让贤呀,这不叫趁人之危,这叫物尽其用。”

小燕子顿时有一种好心办坏事的感觉,眼前这位公子哥说话随意,可一点都不像开玩笑,李员外的牧场不会葬送在她手里了吧…她一阵担忧,只好嚷嚷道:“本姑娘晚上还有篝火晚会呢!没工夫给你带话,我也不认识什么李员外,你自己通知吧!”说罢要走。

“不认识李员外,你跟我们闲扯什么!你到底是谁?不许走!”昭闻抓过司徒的扇子,抵住了小燕子的肩。

小燕子以为他要动手,单臂一勾,手就抓住了扇子,漂亮的一个侧身,扇子就被她稳稳的拿在手里。司徒见她自有一股英气,目不转睛了。

“我说你这少爷,大冬天的还要拿个扇子攻击人,你不嫌冷啊,我就不告诉你我是谁!”小燕子将扇子扔给昭闻,调皮冲他们做了个鬼脸,快速的跑走了。

  昭闻接过扇子,拿也不是,放也不是,尴尬地愣在原地,又新鲜又气:“这是哪儿冒出来的小辣椒啊,辣的我头冒烟,看我不打听出来她,给她个厉害瞧瞧。”

司徒本欲上演英雄救美,留个好印象,谁知碰到的是个有功夫的美人儿,听见昭闻这话,知道这家伙最爱调戏姑娘,皱了眉:“你少打主意。”

“怎么着?要跟我抢啊?”昭闻故意刺激他:“你刚才那样儿我可从来没见过,跟丢了魂儿似的,咱俩就比比,看谁能一个月拿下这姑娘!”

  司徒哼笑了一声:“比就比,我还怕你?”

  他重心有些不稳,眼神迷蒙,望着小燕子远去的背影,逐渐消失成模糊的小红点。

  古老的大理也迎来了第一场雪,雪花翩翩坠落,飘飘洒洒,过冬的候鸟聚成群,叽叽喳喳,时间仿佛滞留。

墨声抬眼望去,惊叹:“天呐!居然下雪了,我长这么大,还是第一次见到雪!咱们还去萧府吗?”

昭闻感受到雪花化在脸上的凉意,兴奋的喊:“不去了不去了,箫剑他们估计也要赏雪吧,别打扰他们了!咱们去船上看雪吧,烫上一壶酒,再让醉仙居几个佳人过来弹上几曲,快走快走!”

司徒尚未还魂,任由两人拉着走。

小燕子一溜烟往家跑,正碰到接她的斑鸠。

  她一副大难临头的样子:“斑鸠,我好像闯祸了!”

  班杰明着急的看她:“跟人打架了吗?你有没有怎么样?”

  “喂!臭斑鸠,我现在成熟多了好不好,哪会随便跟人打架?算了,一句两句说不清楚,”小燕子又想起什么,一拍脑门:“完了完了,我们不是还要跟孩子们举办篝火晚会吗?我居然给忘了!”

  “现在都下雪了,那个晚会肯定举办不成了,我刚刚已经通知过孩子们了,找个时间再举行一次。”

“那正好,回家细说!”

  两人迎着零星的雪花,回到萧府,小燕子边吃饭边说了经过。

箫剑一想:“你说的是司徒他们吧,他的预测一般都很准,他早劝我把李家牧场兼并了,我一直没答应,毕竟那么多年的街坊邻居了,抬头不见低头见的,不好撕破脸,不过李家要真的对我们不仁,我们也不怕不义了,这倒是个机会。”

“司徒?就是你常说的那三个好朋友吗?”小燕子心放了下来:“阿弥陀佛,幸好是熟人,有什么事都好说!哥,据我观察,李员外是个很要面子的人,他要对咱们使坏招,那就证明跟咱较上劲了,咱要是兼并了他家的牧场,他得恨死咱们!说不定还会以为,是咱们和司徒串通好的!”

晴儿眼睛一亮:“小燕子言之有理呀,没白学。”

箫剑左思右想,才道:“小燕子,你明天早早跟我去一趟司徒府,我们先跟司徒谈谈。”

“啊?”小燕子为难的咬着筷子:“我说话好像不是很客气,他不会把我轰出来吧?”

箫剑笑道:“放心吧,他不会跟你计较的。”

司徒府并没有小燕子想像的豪阔华丽,而是古色古香,半圆的拱门重叠着,被爬山虎叶子留下的藤蔓铺满,还沾着昨夜的雪,水转风车流泻在蜿蜒的河道,处处透露着别具一格,院子里飘着不知名的药草香,令人闻之畅然。

箫剑以前是来熟了的,径直进了司徒住的院。

司徒正在练书法,纸上“静”的最后一笔写成,才抬头,一眼望见想了一夜的姑娘赫然出现,又换了身绿里透白的绒衣,美的清水出芙蓉,墨笔顿时掉落,静也静不成了。

小燕子这回抢先自报家门了:“司徒公子好,我大名萧云,小名小燕子,你可以叫我的小名,昨天我是跟你开个玩笑,你不要介意啊。”

箫剑自豪的介绍:“这就是我千辛万苦找来的妹妹。”

“怪不得,”司徒拿帕子净了手,全想明白了,走向小燕子,细细看着:“你就是小燕子啊,终于见到了。”

小燕子不自然的回避他的目光:“我们昨天不是已经见了吗?”

“是啊,”司徒对她总有有故人重逢的熟悉之感,跋山涉水才有的“终于”,微微一笑:“路上冷,进来暖暖吧。”

三人围炉坐谈。

暖风一熏,小燕子身上的香味就飘到司徒鼻中,他禁不住脸晕红,便往后坐了坐,离小燕子远一些,这才问道:“你明明是萧家的人,为什么要替李家说话?”

“我觉得李员外是好人嘛,”小燕子不好意思的缩了缩脖子:“但是,我回去仔细想了想,他教给我养奶牛的方法是不太对,可能真的让你猜中了!我和我哥商量了下,决定再给李员外一次机会!”

箫剑掏出一袋银子:“这是他三个月的租金,我先替他还了,李员外应该是被逼的没办法了,才出此下策,你给出个主意,怎么能让我们大家双赢。”

司徒看看两人:“你们兄妹真有意思,生意场上,讲什么以德报怨啊,萧家牧场产量高,都不够销了,还不趁机一举拿下李家牧场,跟钱有仇吗?”

箫剑摇头道:“我没那么大野心,你知道,我这些年一直苦练武艺,随时奔波在找妹妹的路上,对生意没那么上心,爷爷和父亲留下的家产,别人都帮我们经营的很好,分来的钱我只留顾住生活的,其他都捐出去了,这生意大了我也管不了,反而累赘,况且和气生财嘛,乡里乡亲的,为了钱伤了和气,倒不值当了!”

“要不说你是大侠呢,我就欣赏你这无欲则刚的样子,只怕你不要财,财还追着你呢!”司徒提醒道:“可是你现在不是一个人了,你有夫人有妹妹,马上也有孩子了,晴儿和小燕子一看就是金娇玉贵养出来的,你得给她们提供更好的生活。”

箫剑似有所动。

小燕子道:“我可不是金娇玉贵养出来的,最多就养了两年而已,我还是喜欢靠自己的劳动生活,这样才踏实,晴儿也是这样想的,我们都支持我哥!”

箫剑欣慰的一笑。

司徒闻听此话,确定小燕子吃过很多苦了,否则没这样的感悟,一时心疼:“你以后的丈夫不会舍得你辛苦的。”

小燕子想到永琪,泛起苦涩的甜蜜:“那倒是。”

司徒极其敏锐:“你…有丈夫了?”

小燕子头落寞一低:“没有。”

箫剑预感不好,急忙咳了咳:“司徒,你有什么主意吗?”

司徒即正色道:“李员外的问题在于贪多嚼不烂,他奶牛养的好,羊啊马啊就养的很一般了,但他全都在养,你想他一个牧场才能养多少奶牛,就这个卖的上价,当然入不敷出了!而萧家正相反,其他都养的好,就奶牛养不好,但萧家全国各地还有其他牧场,而且牧场的地都是你们自己的,你们的成本低,销路广,所以奶牛养不好也不碍事。李员外是不可能把独家秘诀教给你们的,即使教给你们了,养殖这东西,在人的,你们不一定有他养的好。最好的办法就是你们两家合作,你们把奶牛都交给李员外养,李员外把羊马鸡都交给你们养,你们按比例分成。”

“对啊!”箫剑和小燕子茅塞顿开,连连点头。

司徒接道:“最重要的是销路,萧家路子比李家广多了,如果被李家掌握了,难保人家不会吃掉你们的牧场,所以销路一定牢牢要掌握在自己手里,但凡李员外走你们的销路,都要通过你们,给你们分成,你们走他们的也一样。我这边的路子也能让你们走。”

箫剑有些诧异:“你那些野路子贼匪横行,都是你拿命趟出来的,就你能走,别人都走不了,你舍得让我们走啊?”

“我又不白让你们走,给我分成就是了,再说了,大不列颠的路我还有很多条没趟呢,你们少不了要帮忙。”

箫剑知道他这路从不与人分享,也看不上这点钱,大多还是为了朋友之义,很是感激,正要说谢。

司徒立刻道:“打住,我最不爱听人说谢,李员外是个死要面子的老古董,不能让他知道我们里应外合,你们先回去,等他来了,我唬他几句,你们再来,我们来个恩威并施,这事才能成。”

箫剑和小燕子依计行动,果真如司徒所说,李员外喜不自胜,既交上了租金,又救活了牧场,对箫剑和小燕子诚恳道了歉,千恩万谢的走了。

小燕子总算见识了这个司徒公子的本事,心服口服的,但见司徒府冷冷清清的,一定要拉他去萧府吃饭。

如此司徒和班杰明也正式认识了。

席间大家聊了些云南的奇闻趣事,司徒能言善道,逗得大家捧腹大笑,个个对他好感倍生。

吃了饭,小燕子和班杰明送他出门。

司徒的随从阿福在后面牵着马,三人在前面走,月色朦胧,将三人的影子拉得很长,班杰明比箫剑还有危机意识,有意无意的挡在小燕子和司徒中间。

司徒直接挑明:“喂,班杰明,你怕我和小燕子说话?”

班杰明倒不好意思了:“No!No!”也觉得自己小人之心了,礼貌的后退一步:“Please!”

小燕子扑哧一笑。

司徒正看到她的笑容,也跟着笑了:“小燕子,我上次听你说要举办什么篝火晚会,是真的吗?”

“真的!”小燕子十分惋惜:“可那天不是下雪了吗?没举办成。”

司徒心念一动:“大理下场雪实在是不容易,我们应该庆祝一下,等雪化了,我再送你一个篝火晚会如何?”

小燕子满口答应:“好哇!昨天没办成我还真遗憾呢,正想着什么时候能补回来。”

“我来安排,你要请谁?”

“我们一家肯定都去,还有叔叔婶婶,妍雅,孩子们,牧场的工人,还有还有…”小燕子历数她在大理的熟人。

班杰明生怕她说个没完:“你慢慢想,只要你想到的都请来,我们来一个最盛大的晚会!”

司徒听他言语中极宠溺,又想到席间他对小燕子的无微不至,明白了什么。

  永琪病也好了些,因休养着还未上朝,愉妃好不容易看他闲下来,这天早上特地喊他吃早饭,他不好回绝,勉强打着精神起来。

欣荣小心翼翼的在饭桌上准备着,永琪爱吃的都摆在前面。

难得能在一起吃饭,愉妃很欣慰:“额娘真高兴,能和你们两个一起用早餐。”

欣荣也笑了,这样温馨的家庭氛围永琪从来都是吝啬的,今天肯给面子,也是意外之喜了,正吃着,突然感到胃里翻涌,呕了两下。

永琪看到了,但他懒得问,他本不是一个冷漠的人,可是他的任何关心都不想释放在欣荣身上,这样对欣荣很残忍,可他做不到。

愉妃已经紧张起来,赶快宣了太医,才查出欣荣怀孕已两月有余,这下愉妃高兴坏了,又是烧香又是拜佛,乾隆和老佛爷的赏赐也源源不断,整个永和宫喜气洋洋。

  永琪也高兴,他的任务总算完成了一半,等到孩子出生,不管是男是女,额娘和欣荣也算有了依托,他就可以策马奔向小燕子,再也不离开她。

这日他宣了心腹刘达到书房。

  “我交给你一样东西,你务必要送到大理萧府,这件事不许在外面多说,快去快回!”永琪吩咐。

  他拿出这半年来他写的信,一封一封,折叠好了的,珍宝一样放在篮子中。他将篮子交给刘达,又细细吩咐了地址和姓名。

  刘达武功高强,又为人谨慎忠心,领命后就出发了。

  他坐在书房里,空落落的,又剩了他自己,他日夜写,数不尽的情思,化为点点墨迹,离别时的七百三十封,写得仓促,每封只有短短几句。

  他抚着燕子钟——我知道你不可能每天只看一封,我又写了几千封,当我想你的时候,当我为难的时候,当我痛苦的时候…我把信送到你的身边,心有千千结,你一定要等我。

转眼间已是大理之夜。

  云南少数民族多,乡土气息浓厚,经常聚会,但像今晚这样的大阵势还真得是逢年过节才有,司徒美名其曰庆祝初雪,把百姓都请了来。

  耀眼的火把,各色的乐器,散发最淳朴的音色,白尼族、维吾尔族、朝鲜族、彝族…穿着花花绿绿,大家围成了五个大圈,吹吹打打,舞得兴高采烈,从高处看,花朵一般,高涨的热情驱散了寒冷。

  萧氏夫妇听说晴儿怀孕,高兴地不得了,不住的嘘寒问暖,婶婶更是交代不停,小燕子听着无趣,到处走走看看。

  这大理四公子总算又聚齐了,再加上班杰明这个洋人,五人围坐,高谈阔论,饮酒作乐,好不快活,惹得姑娘们阵阵唏嘘,个个面红耳赤。

  一群年轻姑娘热烈地讨论:“他们几个在一起,真是养眼,可惜箫剑都有晴儿了。”

  “箫剑是成亲了,其他不是还没有么?你们几个谁去大胆告白啊?”另一姑娘接口。

  “告什么白?人家长得那么好看,肯定喜欢小燕子这样的美女吧?”

  “你去!”“你去!”“我才不去呢!”几个姑娘互相推搡,玩笑嬉闹。

  小燕子听见她们几个玩闹,觉得好笑,她是见过了永琪、尔康、尔泰还有许多皇室子弟,谁不是英俊高贵?

  况且——永琪才是她心里最帅的男人。

  篝火静静地燃烧着,一缕一缕,盘旋着轻轻的烟雾,木炭堆积,它的存在,就是为了燃烧,即使原本纯净的自然,腐蚀成了难看的黑斑,即使被点燃的瞬间,是最难忍的疼痛,即使没有人问它愿不愿意,就成了刺眼的明火。

是它天生的宿命。

  美女?皇宫才是美女成群的地方,金枝玉叶、荣华富贵、未了的责任…他会回来吗?

  “哎,你在想什么?”

  “司徒,你怎么来了?你不是在跟我哥斑鸠他们在一起聊天吗?”小燕子抬眼之间,还收不住难过之色。

  他原本是在聊天,眼睛不受控地就寻找她的身影,远远就看见她坐在篝火堆前,爱热闹的她也没有参与旁边姑娘的玩笑,手撑着美丽的面庞,呆呆地望向北边,忍不住找个由头走过来。

  “你好像不开心。”司徒捕捉到她低沉的情绪。

  小燕子不欲他知道皇宫那一段前尘往事,强装微笑:“大家都很开心,我也很开心啊。”

  司徒就怕看见她这种笑,会让他跟着心痛,他顺着她说:“这个晚会本来就是为你准备的,你开心,我就算没白费这个功夫。班杰明正说你的趣事呢,听的我对你佩服的五体投地!”说着就站起,像模像样地学了起来:“这人啊,一定要喝水,早晨要喝水,中午要喝水,晚上啊还要喝水,是不是?”

  小燕子看着他,突然哈哈大笑,笑的眼泪都出来了:“没错,要喝水,一定要喝水!”她擦着不断渗出的眼泪。

司徒蹲下,错愕望她:“你怎么了?”

小燕子忍着,用袖子一抹而尽:“没事,就是太好笑了!这个斑鸠就爱揭我的老底,看我回去怎么收拾他!”

  司徒试着问:“班杰明很了解你,你们关系很好是不是?”

  小燕子郑重而认真:“他是我最好最好的哥们儿。”

  “哥们儿?”司徒有些释然,“不知道从今天起,我可不可以成为小燕子姑娘的好哥们儿呢?”

  小燕子挑眉,黑白分明的大眼睛骨碌骨碌转,突然燕子神鞭挥动,一圈一圈,绕在空中,向司徒扑面而来,司徒很快反应过来,只守不攻,背手翻身,左闪右躲,趁小燕子不备,一手抓住鞭尾,小燕子练鞭子还没达到火候,不受控地被他拉了过去,身形不稳,差点就要摔倒,司徒却一个翻身到了小燕子身后,双手扶住了她的肩,鞭子也牢牢地到了他手中。

  人群都被吸引了过来,大家看着这俩人,俊男美女,一上一下,武得极是好看,纷纷喝彩。

  小燕子站好,抱拳:“好功夫,我小燕子一向佩服武功好的人,我不但要让你当我的哥们儿,我还要认你当我的师父!”

  箫剑不依了,喊道:“有我这个哥哥教你,还不知足啊,功夫不是乱学的!”

  “谁说我让他教我武功了,我是让他教我做生意!”小燕子又吹上了:“司徒,我可是京城有名的超级卖货员,我曾经在洛阳,短短半个时辰,就卖出去了一车的伞,你收了我这个徒弟,绝对不会后悔的!”

  “什么什么?还有这词呢!”昭闻和墨声走了过来。

“那当然!”小燕子暗中拉了拉司徒的衣角:“这么多人,你不答应,我会很丢脸的!”

司徒可不想和她有个师徒名分,可除了这个,倒没有其他光明正大相处的办法,于是一点头:“好吧,我答应了!”

小燕子立即弯腰:“拜见师父!”

昭闻咽了口水:“这就答应了?司徒,你小心以后生意全被萧家抢了!”

墨声偷笑,小声道:“搞不好是一家嘛。”

昭闻见这局势,司徒是上了心了,心里觉得好笑,朝小燕子作了个揖:“小燕子女侠,上次多有得罪,我在这给女侠赔礼了!”

  大家纷纷大笑,冰释前嫌,尽情享受这笙歌曼舞的夜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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