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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五章 势不两立

还珠格格同人之蝴蝶兰

戏台上,一出《白蛇传》确实正到精彩处,值得人聚精会神。

白素贞伤情道:哎呀!断桥哇!想当日与许郎雨中相见,也曾路过此桥,于今桥未曾断,素贞我,却已柔肠寸断了哇!

小青愤愤不平:这样负心之人,小青早就劝姐姐舍弃了他,姐姐不听。于今害得姐姐有孕之身,这样颠沛流离,有家难奔,有国难投,俺小青若再见许仙之面,定饶不了他!

西子湖依旧是当时一样,

看断桥,桥未断,却寸断了柔肠。

鱼水情,山海誓,他全然不想,

不由人咬银牙埋怨许郎。

晏唯忽然打了个寒颤,再也听不下去,起身离开。

不知不觉走到小桥边,流水潺潺,诗意无限,嫰荷含苞待放,美好的一如初见,他狠狠砸向了栏杆,而后闭眼斜倚在树上。

“晏唯,你第一次见到小燕子是在断桥吧?”

晏唯猛然睁开了眼睛,看到眼前之人长身玉立,光华更盛,抑制不住的嫉妒冲到了脑子里。

他掸了掸衣服,躬身疏离道:“五阿哥,我第一次见小燕子姑娘是在灯会。”

永琪轻笑:“小燕子姓甚名谁,咱们何必再揣着明白装糊涂呢?晏唯,你当真尊敬我这个皇子的身份吗?如果你心里的答案是否定的,你大可以表现出来,我不会介意,并且说到做到。”

晏唯深吸一口气,心里冒出敬佩的苗子,又很快被他看似平易近人的手段压下,冷哼道:“五阿哥说笑了。”

永琪一瞬不瞬的盯着他,轻飘飘一句:“你知道小燕子为什么离开你吗?因为你就是这样——不忠于自己。”

晏唯迎上他不屑一顾的目光,终于被激怒了:“小燕子……她很喜欢这个名字,我却对这个名字讨厌至极,因为是你给她取的。”

“很好,”永琪不怒反笑:“你总算是勇敢了一回,如果你早这么勇敢,还有我什么事呢?晏唯,上次虎口山一见,你明明是个舍生取义的男子汉,怎么面对自己的感情,却一直在做逃兵?”

“那你告诉我,怎样才不算逃兵?”晏唯大声道:“我抛家舍业,带她远走高飞?她也得肯和我走,她能为了我忘掉仇恨吗?她对我…还没到这个份上,况且我要让她过锦衣玉食,高高在上的生活,我离了晏家,就什么也不是了,贫贱夫妻百事哀,我自问承受不了这种落差,这份问题重重的感情能维持多久?”

“你顾虑这么多,说到底,还是不够坚定,若你足够坚定,只管跟着自己的心走,不论有什么结果,起码不会后悔,”永琪慢慢走近他:“世事瞬息万变,抓不住就永远失去了,其实你比你想象中更爱她,那天在营门口看见你,我就知道了。”

晏唯被他说中,看着地面沉默。

“晏唯,是非对错你清楚的很,你心里不能只有家没有国,任何人做了错事就得承担责任,这代价你也尝到了,所以,千万不要助纣为虐,一错再错,”永琪盯他更紧,似乎要将他看穿:“晏唯,你懂我的意思吗?”

晏唯脸上的防备一下子松懈了,矛盾纠结的情绪将他撕裂成两半,一半情丝难断,一半家业难舍,哪一半都是对的,也是错的,他陷入了无限的困境里。

永琪见他已经动摇,正要趁热打铁。

“原来你们在这儿啊,”晏莹清脆一声,似乎刚刚寻来,温柔说道:“三弟,娘亲自下厨给你煮了碗长寿面,咱们兄弟姐妹,她还是最疼你,快回去吃吧。”

这一碗长寿面来得正是时候,晏唯瞬间回到了现实,他并非不忠于自己,而是根本不属于自己,于是,他又恢复了那一副冷酷的样子,告辞而去。

永琪暗叹这晏家小姐杀人不见血,实在精明。

晏莹挑开柳枝,露出艳丽非常的脸庞,堪比牡丹盛放,笑意盈盈:“五阿哥,外面等着您再开一出戏呢。”

“你们宾主尽欢,我要回去了。”

“五阿哥,”晏莹咬咬牙,直视他的眼睛:“有个疑问我憋在心里很久了。”

“你问。”

晏莹深吸一口气,吐出一句诗:“玲珑骰子安红豆,入骨相思知不知?”

这句诗显然是她鼓足勇气说出的,听来竟十分凄苦,永琪知道不能再避讳了:“晏莹,你虽贵为总督之女,可你是个汉人,你甘心……”

“我甘心,”晏莹生怕她怀疑自己的决心,抢先说道:“五阿哥,我知道我现在很不成体统,但我看得出来你不喜欢太成体统的,所以我今日斗胆要个答案,你的正妻太后和皇上自会考量,但是侧室你是可以自己做主的,我不计较名分,只盼能够时时陪在你身边,得到你偶尔的眷顾,就心满意足了。”

晏莹姿态放得这般低,永琪才不信,有心试探她:“可惜我无心大业,怕耽误了晏小姐。”

晏莹果然愣了愣,旋即道:“我不懂什么大业,只想知道五阿哥的心意。”

本来假意安抚几句才是上上策,可永琪答应了小燕子,不再和她逢场作戏,况且晏莹十分聪明,根本骗不了她,还不如直说。

“我的心意…你何必装傻呢?”

晏莹吸了吸鼻子,看上去很难堪,她手在发抖,试图微笑:“小燕子姑娘是很好,可你要选她,那可是一条非常难的路,为何?”

“倘若有一天我什么都不是了,你晏小姐可不会跟着我吃苦。”

晏莹临花照水,通身金雕玉砌,将近二十年家族苦心孤诣的培养,想都想不了面对贫寒,面对低贱,她的丈夫,必须是最优秀的男子。

就是这么要强,适龄选秀那年偏偏大病,实在无力参选,晏莹为此一直消沉,直到遇见永琪,她才觉得,冥冥之中,老天自不会辜负她,才又为她安排一段恰如其分的姻缘。

她承认,永琪说的很对,并且慧眼如炬。

“凭你的本事,怎么会有什么都不是的那天呢?”

“如果我不会有这天,那今天我也不会拒绝你,你根本不了解我,“永琪激将道:“这条难的路我要走到底,你若是还不改变心意,很简单,亲手向我呈上你父兄的罪证,我就许你长伴身旁。”

“五阿哥,你非要这么不留情面吗?我晏家对皇上忠心耿耿,何来罪证?”晏莹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不再粉饰太平:“好一个方慈,杀人不见血,五阿哥既对她钟情,自然她说什么是什么了,但是晏家可不会任由她冤枉。”

永琪凌厉的剜了她一眼:“我也不会任由你们颠倒黑白。”

晏莹的自尊已经伤透了,就像几万个刀子划过心口,疼的都没有知觉了,他必定知道,从此刻开始,他放弃了最后一丝与晏家和解的希望,双方只能正式开战了,并且势不两立,不共戴天。

永琪出了晏府,脑中不断闪过晏莹那恨恨的脸,有点后悔,不该如此直白决绝,这样只会让晏家更不择手段的进攻,只是…对小燕子的感情已经不容他虚与委蛇了。

他笑着叹了叹,她是软肋,也是盔甲,这辈子算是栽她手里了。

小厨房里,小燕子正系着围裙,心无旁骛的切菜,白皙的侧脸单纯稚嫩,头发全挽了起来,旁边锅里不知煮的什么,咕嘟咕嘟冒着气,闻着叫人垂涎欲滴。

永琪情不自禁的从背后环住她纤细的腰,心找到了归依之地。

小燕子开始吓了一跳,扭头见是他,嫣然一笑:“这么早就回来了?要不要再吃点?我炖了老鸭汤,绝对好喝。”

永琪懒懒的吻在她的脖子:“当然要喝,隔着十里都闻到香味了。”

“真的呀,”小燕子一听特别兴奋,动了动:“你干嘛这样抱着我,我都没办法切菜了。”

永琪却圈她更紧,手不住的往上游移着,小燕子紧张的都不能呼吸了,终于,这手蠢蠢欲动的停在了胸下方,不敢再动。

她挣开他,耳根发烫,吐气如兰:“永琪,快松开我,你怎么了?是不是喝酒了?”

永琪炽热的盯着她,粗喘着:“小燕子,我等不及了,不如明天我们就成亲。”

小燕子举起菜刀,饶有兴味的看着他:“你这是想成亲,还是想入洞房啊?来,让我看看你肚子里有几根花花肠子。”

菜刀明晃晃的,永琪不自觉后退着:“干什么干什么,要谋杀亲夫?”

“怎么会呢?”小燕子放下菜刀,转着眼睛凑到他眼前:“其实弄那么麻烦做什么,难道非要成亲之后才可以……”

永琪眉开眼笑,热血冲到了头顶,毫不犹豫的将她横抱起:“这可是你说的。”

小燕子搂着他的脖子,不慌不忙道:“别急啊,我话还没说完呢,当然是成亲之后才可以,切记,发乎情止乎礼,止乎礼!”

永琪咬牙切齿:“方——慈——”

小燕子看着他的脸由红转青,恶狠狠的瞪着自己,跳了下来,大笑不止:“永琪,哈哈哈,你怎么这么可爱?”说罢她掐着腰:“哼,你休想糊里糊涂的把我骗到手,我可是跟紫薇约定好了,要一起成亲。”

永琪运了一下丹田,才勉强把持住,低声警告她:“好啊,我居然上了你的当,再有下次,我绝不心慈手软!”

他快步出门,小燕子喊道:“哎……老鸭汤煮好了,你去哪里呀?”

永琪传来闷闷一声:“我先回房洗个澡。”

小燕子自言自语嘟囔着:“都要吃饭了洗什么澡?”

第二天,永琪又开始忙忙碌碌了,他马不停蹄的搜集着晏以璋的罪证,寻找着方之航一案的蛛丝马迹,可是积攒的几条线索一连被斩断,连遭重击。

反倒是杭州城的风言风语越来越多了,一时盛传五阿哥与一罪臣之女纠缠不清,迟迟不返京城,只因金屋藏娇,难舍难分,大有山雨欲来风满楼之势。

京城尔康来书一封,大意是征粮事毕,催促他尽早回京,杭州传言皇上已有所耳闻,恐势头不妙。

永琪回书,暂无法脱身,请友周旋。

对手远比想象的强劲。

这日夜里,又来一封信,永琪眉头紧皱,手里的信件沉甸甸的,压得他透不过气。

“怎么了?”尔泰问道。

永琪将信递给他,尔泰边看边念:“胡中藻的儿子在贵州明山组织了叛军造反,”他惊呼:“胡中藻……写《坚磨生诗抄》的胡中藻?”

“是。”

“可他不是因为《诗抄》里那句语不惊人死不休的‘一把心肠论浊清’被满门抄斩了吗?”

小燕子惊颤了一下,又是文字惹的祸事。

永琪道:“你先看完。”

尔泰复杂的看了小燕子一眼,沉重的说道:“据说胡中藻的儿子当时被家丁拼死掩护才逃出了府……皇上明文诏旨,各地严查罪臣之后,有漏网之鱼,即刻收押!”

“哼,我不就是漏网之鱼吗?”小燕子胸中充斥着一股怒气:“吕留良,鄂昌,钱谦益,还有我爹……那么多人都因为莫名其妙的一句诗,一句话被满门抄斩,明知道汉字博大精深,随人怎样讲解都成,看你不顺眼你就是有罪,这天下还有道理可讲吗?以后岂不是人人自危?谁还敢再作诗?谁还敢再畅所欲言?”

永琪听她这话脸色越来越难看,出言警告:“小燕子,你说话太危险了!”

小燕子这时越说越气愤,她无畏的对上永琪的眼睛,嵌着大义凛然:“如果当权者限制了人们说话的权利,那才是最最危险的,他就再也听不到实话,只能听到满耳的阿谀奉承,只能把人心越推越远,迟早……”

“小燕子!”永琪难得严厉,眸子里浸了寒霜。

“永琪……”小燕子哀伤的看着他,努力逼退着快要溢出的泪水:“我是把你当永琪,才说了真心话,你若要做五阿哥,那么,我等着你来抓我这条漏网之鱼!”

她头也不回的跑出了屋子。

永琪挫败的扶住桌子,默默道:“尔泰,你也是这样想的是不是?”

尔泰顿足,拱手单膝一弯:“我知道我接下来的话也够和胡中藻一个下场了,可是五阿哥,我们名义上是主臣,可我心里把你当朋友,你要我说,我也只说真心话。”

永琪扶他:“既然是朋友,你起来说。”

两人便郑重的相对而坐,那壶热茶飘散着淡淡的茉莉花香,略微冲散了些沉重的气氛。

“坦白说,我同意小燕子的看法,这些年我听到的惨案太多了,我先前只是感叹一下,并不觉得什么,可自从来到杭州,看到杭州百姓对方巡抚的爱戴,看到方府的破败凋敝,还有小燕子的孤苦无依……我深感痛心,现如今要在官场上排挤一个人,‘文字’成了最简单最一招致命的手段,晏以璋是摸准了朝廷的心思,才拿这个暗算方巡抚,是,没有这个晏以璋也会找别的理由,可是五阿哥,朝廷是否真的不该以文字来定罪?这未免太轻率了。”

“这大清江山是八旗将士浴血奋战得来的,打江山容易,坐江山难,对于咱们草原上的民族来说,更是难上加难,汉人不服气我们的统治是事实,有时候不得不用一些手段,我身为皇子,只能拥护皇阿玛的政策。”

尔泰犀利一问:“那你为什么答应帮助小燕子?难道仅仅因为你喜欢她?”

永琪陡然一愣,是啊,难道仅仅因为他喜欢小燕子吗,他的内心深处,就没有觉得文字狱有丝毫不妥吗?

他深深困惑了,沉沉道:“皇阿玛并非草木皆兵,每个案子都会细细审查啊,方巡抚当时没有押送到北京,等面了圣,痛陈来龙去脉,皇阿玛未必会……”

永琪不再说下去,事实上,在这个风口浪尖的时期,是一定会的,没有任何人比他更了解皇上宁可错杀的决心,杀鸡儆猴,是震慑世人最有效的办法。

“吕留良,鄂昌,钱谦益……真的细究,哪一个没有冤情可陈?晏以璋贪污受贿,皇上查明之后当然会将他定罪,可是方巡抚的诗,在皇上眼里也是一种罪,甚至比晏以璋的罪还要严重,真面了圣,方巡抚未必斗得过晏以璋,晏以璋是果,皇上才是那个因啊,”尔泰的话有些残忍,却不得不说:“你该庆幸方巡抚被截在了半路,否则,哪有你和小燕子这段缘啊!”

这个中情由,永琪又焉能不知,只是一直不愿意承认罢了,是的,某种程度上来说,皇阿玛也是方家的仇人,因为他从不追查,对晏以璋的处置几乎是默认态度。

“你说的对,连日来的调查都在表明,方巡抚经常与一些文人墨客泛舟游湖,畅谈国事,很多诗都是这样随笔而作,皇阿玛会怎样看待他的诗呢?不言而喻,”永琪有了深深的无力感:“惩治晏以璋,只是报了一半仇,另一半仇,居然在皇阿玛那里……”

尔泰道:“你也不要太悲观,这毕竟不是皇上亲旨查杀的,还有转圜的余地,既然诗可以有各种解释,我们也可以把它往好的方向解释啊,关键是皇上愿意相信谁的话,现在流言纷纷,传到皇上那儿一定更不堪入耳,你再不回去,皇上肯定要起疑心了,咱们要不要即刻回京面圣?”

“我不能走,走了就正中晏以璋下怀,一切将前功尽弃,小燕子的身份就再也见不得光。”

尔泰思忖了一会儿,想着回京也是个解脱,作出了决定:“那我先回去,皇上见到我,就能放心一大半,我就说你得病不宜启程,需休养两月。”

“也只能这样办了,我自认皇阿玛还是信得过我的,你我随时联系。”永琪感激的拍拍他的肩:“谢了,兄弟。”

尔泰回去收拾行李了,书房剩下永琪自己。

永琪知道方才自己的语气有些重,细想起来小燕子的话虽句句惊心,却也句句直中要害,只是他长期以来维护的皇室权威使他下意识的驳斥,若是连他都听不进,那么皇阿玛岂不是更难攻破?

他心烦意乱,想到小燕子可能被他吓到,正躲在哪里伤心,再顾不得多想,出门找她。

她不在房里,永琪找了一圈,才在揽胜阁远远看见了她。

她正支着头,望着一处发呆,身庞是那样娇小,永琪一阵揪痛,快步登上了阁中,这才发现石桌上还有一壶酒,她手里拿着酒杯,洋洋洒洒了一地。

“你来了……”

小燕子步态不稳,醉眼迷蒙的看着他。

永琪急忙扶住她,她挣开,又倒了一杯酒,举杯看着:“都说一醉解千愁,我倒要看看是不是!”

“借酒浇愁愁更愁。”

永琪夺过去,不让她再碰。

小燕子飘然一笑,说不出的风流妩媚,转身,手中多了平时练功用的宝剑:“那我舞剑给你看。”

她英姿飒爽,出手凌厉,一把剑舞的密不透风,回眸一望,眼中竟是那样凄楚,颤抖的剑锋正停在永琪眼前。

永琪眉心紧蹙,同样凄楚的看着她。

那些他们刻意忽略的事实终于血淋淋的摆了出来,是的,最大的难关不是晏以璋,而是紫禁城里握有生杀大权的皇上,是永琪的生父,这把剑是在问他,有没有抗争的勇气。

短短一瞬,小燕子便收了剑,不忍心再对着他,踉跄着坐下。

永琪半蹲在她身前,抚上她泛着红晕的秀美脸颊:“你醉了……”

天上一轮明月如珠,洒满湖面,美轮美奂,诉不尽的暗夜风情。

小燕子小猫般温顺的蹭蹭他的手掌,轻声问他:“你会不会也丢下我?”

永琪揩去她眼角的泪珠,心痛的起身搂紧她:“我不会,永远不会。”

他抓起桌上的酒壶,对着嘴灌了起来。

翌日,小燕子头昏沉沉的,想起昨晚喝了不少酒,迷迷糊糊感觉到有人将她放到床上,是永琪吗?

外面天刚蒙蒙亮,她醒了再也睡不着,换了身衣服,一开门,尔泰却在门口长凳坐着,看样子已经等了很久,她惊了一下。

尔泰有些尴尬的起身:“你醒这么早?我……是来跟你辞行的。”

小燕子心里咯噔一声:“你要去哪里?永琪……是不是也要走?”

尔泰低低叹了口气,随即没好气的点点她的额头:“你是不是傻啊?他要是走肯定会亲自来跟你说啊,再说他舍得丢下你走吗?”说罢将永琪昨天的话复述了一下。

小燕子放心了,不好意思的低下头。

“我先回去,五阿哥坚持要在这儿继续查案,你可要照顾好他,不能让他生病,不能给他惹事,不能生他的气……”

“尔泰,你也太啰嗦了,”小燕子打断他,翻了个白眼,又叹道:“我哪儿敢生他的气,说不定他正生我的气呢!”

尔泰抿嘴笑道:“那你就多虑了,他呀,恨不得把你捧在手心里,生怕磕着碰着,就算生气也气不了多久的,你放心好了。”

小燕子叹气:“你走了怪冷清的,我会不习惯的。”

尔泰暗暗开心,故意问道:“我走了不就没人碍你们事了吗?”

“我怎么会嫌你碍事呢?我巴不得你一直留在这儿,”小燕子不舍之情浓烈:“尔泰,我不要对你说谢谢了,那样太生份了,你记着,以后无论什么时候你需要我,我都万死莫辞。”

尔泰却默不作声,小燕子忽然有些读不懂他的目光。

“小燕子,你知道吗?”尔泰语调少有的认真:“我跟少爷在一起读书了五年,都没机会和他真正亲近,出宫这些日子以来,我总算有些懂他了,有时候他不得不伪装自己,给人一种距离感,其实他渴望纯真和信任,他很幸运,遇到了你,我相信他不会再孤独了。”

不知是小燕子的幻觉还是什么,她竟感觉尔泰泛着一丝苦笑,语气也相当落寞。

转眼,尔泰又恢复了平常嘻嘻哈哈的模样:“咱们京城再见,用不了多久的,”他忍不住又回过头来,拍拍她的肩,嘱咐道:“以后少喝酒。”

小燕子一愣,尔泰没再说什么,转身阔步离开,自有一股潇洒的气度。

“我走了!不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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