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呀!你少说几句会死吗?赶紧走!”
骆诗安觉得陈青生上辈子肯定是个哑巴,否则嘴巴怎么那么欠?
“好心相告而已,我走了,不送。”
抬步跨出门槛,顺带着哼了个调子。
“雪上加霜的臭男人!”
骆诗安对着他背影吐槽,换来的是陈青生潇洒挥手的背影。
小女人喋喋不休地端着药坐在床沿,将陈青生讲了个遍,霍云霄觉得,有些恬噪。
“是你救了我,谢谢。”
他有幸在失明前见过这女人一眼,倒不觉得遗憾,恩人的脸见过,便也没有什么可惜。
他的这句话让骆诗安闭了嘴,仔细地瞧着他几眼,见他没有因失明而有什么激动才放下心。
“路见不平,没什么的。你昏迷五天了,我还以为你会一直醒不来,还好你醒了,不然我都不知道还能在找什么人救你,你能起来吗?喝药了。”
轻声细语的她同刚才那个喋喋不休的有点反差,霍云霄只是愣了愣就回了神。
“可以。”
他顺着直起了身靠着,眨了眨眸子。
“真的可以自己喝吗?会不会不方便?”
“无碍,姑娘将药给在下就好。”
“哦,行,这呢,你将手伸来。”
随着她的话伸出手,温热的药碗入了掌心,手腕也被她顺着碰到药勺。
“不烫,可以喝。”
霍云霄点头,没有用勺子直接一碗饮下,苦味在口中绽放,腹里也火辣辣的,惹得他微微蹙了眉。
这药可真是一言难尽。
“来,给我吧。”
出了声拿过了他手中的空碗,望了他好一会儿才开口。
“放心吧,会好的。”
他知道她说的是什么意思,只是淡淡点头。
“知道,这只是暂时,请问姑娘,这里是何地?”
“京城。”
六
京城。
心中暗自冷笑,这小姑娘倒是帮了大忙。
“听姑娘口音不似是京城人士,可是家中有人在京城从事?”
“是,小女家属洛阳,父亲因为有事就带着小女同家母来到京城,大慨已有十多天左右,这是家父在京城早早置办好的家宅,好有落脚之处。”
她望着他不移目光,她以为陈青生长的足够俊朗了,可这公子长得更甚,不免红了脸颊。
“在下萧五郎,还未请教恩人芳名?”
“小女子姓骆,名诗安,家中排行老三,芳龄十又有五,有一兄一姐,兄长未娶妻,家姐也于三月嫁于苏州一商人,萧公子是何人氏?是京城吗?不然为何会受伤在林外?那些人是土匪吧?”
她笑着回他,把家中情况讲了个大概,顺道问了霍云霄几句。
“是京城人氏,不过不居京城,运送商物回府途中出了些事。”
他微扬了扬嘴角。
“姑娘把家中情况讲与在下,不怕在下是坏人吗?”
“不会啊,你长的那么好看,定是君子。”
“人不可貌相,骆姑娘可要谨记。”
他心中暗叹这姑娘定是被养的不染尘埃。
“嗯,记住了,萧公子好生歇着,待伤好再考虑其它事也可,若有什么事公子吩咐那门外的松子就好,他办事利落又细心,公子可放心。”
“如此,便多有叨扰了,待在下伤好,必定好好报答姑娘。”
“不用不用,路见不平而已。”
他点头没多说什么,毕竟他发现,这个姑娘是个多话的,像个喜鹊。
“那我便离开了,还得派人去给公子抓药,公子安心住下就好。”
“多谢。”
“公子客气了。”
她歪头笑了笑,起身踩着步子离去。
听她逐渐远去的脚步声,墨眸骤然冷意丛生。
必须尽早治好双眸,离开这里,那小子定然活要见人,死要见尸。
必须想办法,让药心来治疗。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