chapter 2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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寒光没天，深夜临至，女孩一袭纯白，被堵在幽深死胡同，而她的面前，也是同样年纪的五六个女孩，衣着花样艳丽，化着不属于这个年纪的妖艳妆容。

一白几艳，对比分明。

曾小溪为首，就正好站在宋祖儿正前方，一手拿着根烟，一手拎着刚刚从宋祖儿身上抢过来的双肩包。

她红唇微动，白雾迷天。

“小梅。”曾小溪说着，已经掐了烟，让身旁的班琪琪翻了宋祖儿的包包。

她叫着辛梅梅，眼神却没离开过宋祖儿。

“今天谢谢你，”曾小溪的嗓音偏中性，刚刚还抽了根烟，此刻声音低沉得很，“你可以走了。”

辛梅梅本是在曾小溪一群人身后的，不知道是不是曾小溪心里想什么，反正她挪了个位，让宋祖儿和辛梅梅直面对上。

“来，走之前还有没有什么话要跟你的好邻居说的？”曾小溪靠在一旁的墙上，抱着手，挑了挑眉。

辛梅梅没敢直视宋祖儿，只摇了摇头。

“好，”曾小溪笑了笑，“你可以走了。”

辛梅梅听到曾小溪的话，先是没动，低眸看着地上不知道是谁的微弱身影，一旁的不知名女生推了她一把，她才反应过来，迈开步子往小巷外面走去。

接近巷口，辛梅梅回头看了眼，小巷里很黑，连月光也无法完全照映而入，只余留几分浅淡白光，最里头的纯白女孩身影便显得更加突兀弱小。

班琪琪从她的包里拿出了一本笔记本，曾小溪接过，随意的翻了几页，随后辛梅梅只听到几声曾小溪突兀的笑声，很难听，夜晚里听着也怪可怕的。

辛梅梅只看了一眼，没再理，她潜意识里就觉得宋祖儿遭受报应都是活该的，毕竟当初辛素素的死跟宋祖儿有一定的关联，不能说是宋祖儿害的，但宋祖儿也是间接的凶手，旁观者，都是该死的旁观者，没有心的旁观者。

最后的临走前，她还是再看了一眼，正巧不巧，这一眼刚好同宋祖儿对上眼，宋祖儿眼里没什么感情，甚至说很平静，好像压根不知道接下来她迎接的会是什么一样，可也是这样的平静，才能看出她内心有多绝望。

在那一瞬间，辛梅梅好像看到了辛素素，临死前孤注一掷的辛素素，这时的宋祖儿，好像当初的那个辛素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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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几公里开外的地下赌场，一场盛大的赌局正接近尾声，此时的赌场上安静了不少，大多数人都被中央的大桌台的赌局吸引，纷纷围过来观看。

十分钟后，最后一局开盘。

在众目睽睽之下，王俊凯险胜。

正紧张到极点的场内一下子释然，有人欢喜有人愁，阿宸激动得骂脏话，对面的胡仁脸色铁青，其他人也皆是惊讶，欢喜之类的表情，唯有王俊凯与黄猎，最为镇定。

赌局结束，黄猎还想邀请王俊凯前去聚会，王俊凯没答应。

“行呗，”黄猎临走前不忘对王俊凯道，“贵公子就是贵公子，真厉害。”

“钱打进阿宸卡里。”王俊凯不理他，朝脸色铁青的胡仁道。

“我……我没钱。”胡仁低声说。

王俊凯点了根烟，抽两口，眼神冷淡，“那是你的事，愿赌服输。”

一旁的黄猎见自己朋友有些难堪，伸出手，拍了拍胡仁的肩，“愿赌服输，咱有钱，不怕。”

黄猎说这话的时候脸上仍是带着笑的，看起来好像都无所谓一般。

王俊凯没再理对面的几人，微凉烟头入嘴，深吸了一口。

薄凉的气味探入他的气息，侵入心弦。

“卧槽，”一旁的阿宸惊呼，忙把手机拿给阿均看，“妈的这女的真是牛逼。”

阿均看了几眼，眼神微怔，从阿宸手里拿了手机，递到王俊凯眼前。

阿宸看的是视频，阿均递到王俊凯眼前还把视频重新播放了。

视频一共就三十秒，开头是一片漆黑加晃动画面，夹杂着好几个女生的打骂声，虽随后，到视频的第七秒，镜头里突然出现一张艳丽的面庞，她笑着看镜头，然后把镜头拉近自己的脚下。

她的脚下，是一个狼狈的瘦白女孩。

女孩被她一脚踩在肩上，整个人趴在地上，白色棉袄被丢在一旁，身上只穿着一件单薄里衣，这时身后有人打光，女孩的身下，是一大片一大片的血迹，蔓延着女孩的纤瘦身姿，血腥而可怕。

她伸出手，挑起女孩的脸，王俊凯一怔，镜头里女孩那张平日里漂亮白净的脸蛋，此刻已经血迹斑斑，苍白无神。

女孩绝望的看着镜头，眼里没有生机，没有光泽，好像要死掉了。

不知道里面的女生又说了些什么，随着几声嘲讽尖锐的笑声，全段视频结束。

视频结束的那一刻，王俊凯猛地心头一震，手指微微颤抖，烟灰洒落在裤子上，但他没知觉。

他视线往上，看到视频发布者的名字，阿宸给的备注。

——曾小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