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侥侥用簪子挖出陆承帆身上的箭头,他蒙着面从头至尾一声不吭只是微微皱了下眉头。
“你们这些刺客一个个都是疯子,受了伤脸不红心不跳的!”姜侥侥缠好最后一圈棉布起身收拾床榻上的衣服。
“多谢!”陆承帆穿好衣服向窗边走去。
姜侥侥小跑过去堵住窗户,“娄黔阳现在巴不得你出去,你现在走不是送命去吗!”
“姑娘多虑了!”不会伪装的刺客不是好刺客。
姜侥侥转身关上窗户好像这样他就不会跑,“多什么虑,楼底下的人还没走呢,再会装也抵不过老鸨子那双眼!”
“待在姑娘房里总归是不好!”他逃命的时候可没这么想。
“这里是撵凤台,姑娘房里没男人才不正常!”姜侥侥绕过他来到桌边给自己倒杯水,“我没有强留你的意思,不过是想救人一命罢了,你要想走,开门就是,绝不拦着,想来娄黔阳也不会为难我!最后一句话的语气明显不对。
刺客拿钱办事,人挡杀人佛挡杀佛,局外的人事自然不会让他们眨眼停顿。
陆承帆留了下来。
“这就对了!”女子伸手欲够他脸上的面纱,陆承帆一个闪躲让她扑了个空,“你怕什么,我若跟娄黔阳一伙刚才就给把你交出去,何必秋后算账!”
“知道太多对姑娘没好处!”
“哈哈!”姜侥侥轻蔑的笑了两声,“杀了我?还是那句话,杀了我,你,离死更近!红楼自古是消息流通要地,小女子身在红楼不敢说懂多少,但道听途说记下的怕是比公子吃的米粒子要多!”
“姑娘非一般姑娘!”陆承帆握了握手里的剑警觉地说道。
“那是,你也不打听打听,撵凤台什么地方,魒国最好的姑娘都聚在这里,宫里的舞姬总有几个是撵凤台的丫头!”
姜侥侥的自吹自擂让陆承帆怀疑自己表达有误。刺客本就多疑——没有几个人会在受人威胁时淡定如初,迅速想出解决办法,更何况是一个风尘女子,她毫不避讳刺客手中的刀……
“想什么呢!”姜侥侥继续收拾她的衣裙,“都说刺客心,铁疙瘩,看你满眼不自在的样不是假的刺客,就是动情的刺客!”
陆承帆没心情跟她打哈哈。
姜侥侥将叠好的衣物放进柜子里,留一套晚上要穿的粉色舞衣。几个圈来到承帆身旁,拨一下衣领露出左肩上的红色彼岸花,“没有人抵得住美人的诱惑,小公子怕是也要沦陷了吧!”
陆承帆最讨厌有人在他面前晃来晃去,突然一个起身吓得姜侥侥差点没站稳,他是真的生气了,“姑娘自重!我不走是想留着命去找人,和姑娘救我没关系!”
“我不这样你能说实话!”姜侥侥身子一扭去妆台上妆,“晚上我要去跳舞,你在屋里可得机灵点,别让他们发现才好!”
陆承帆不理他,不知道他们在哪里有没有被娄黔阳逮到,他很想出去找他们,现在出门万一被他们抓到,岂不是连累师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