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辆挂有金丝帷裳的马车在白虎街上缓缓而过,数十名佩刀护卫将马车牢牢护助,窦左丞不过是皇帝出巡狩猎的陪衬,出门竟摆了这副阵仗。
众人七嘴八舌地议论着眼前景象。
“不愧是是皇帝的舅舅,这排场,这阵仗,看的我都快花了眼了!”
“我呸,依我看他是官场得罪了人,做贼心虚才这样的,你见谁家护卫兵把车围成个圈?”
“你这明摆着吃不着葡萄说葡萄酸,看不惯人家功成名就,跑这来挖苦!”
“我这是实话实说,丞相再大也大不过皇帝,手里没点东西,他敢用这?”
谴责的,觊觎的都有,他们被眼前的景象吸引没有人注意到房顶潜藏的黑衣人。
暴风雨前的宁静总是出人意料,一排飞镖如风般刺入几个侍卫颈部,街上的百姓吓慌了神,没头苍蝇似的窜来窜去,屋顶上落下几个黑衣人提剑直逼车辇。
侍卫们抽出腰间佩刀阻拦黑衣人。
街上刀剑碰撞声,厮杀声,叫喊声混成一片;来者不善,他们不是黑衣人的对手,几十个侍卫不一会儿便倒下一半。
炫幽门的人对付这些个侍卫绰绰有余,不一会儿便倒下一大片。
陆承帆抓住机会拿剑刺向车厢,胜券在握之际,楼上飞来的箭射中黑衣人的肩膀,箭头上面有倒刺不能硬拔,只好先挥剑砍掉箭杆。
一箭即发,不可收拾,百十只箭长了眼睛似的避开侍卫飞向黑衣人,越来越多。
侍卫们趁机反守为攻,这里是京都要地,御林军不一会儿便到,炫幽门没有一点优势,除了撤退别无他路。
澹台拢景整个一猪队友——他浸毒的飞镖不小心打中了跑路的信岙雪。
信岙雪东躲西藏,丝毫没发现打在自己身上的飞镖,若不是左边衣袖被浸湿她绝不会发现自己中毒镖,大量的运动加快了发毒速度。眼前的路突然四门八叉跟迷宫似的,想跑也感觉不到腿的存在。
“在那边,快追!”官兵的声音由远及近,她无力地扶墙蹒跚,迷迷糊糊被人拽进了一条小巷,那人在她身上过了什么东西将她打横抱起,迷迷糊糊穿梭于云朵间……
陆承帆也不断躲藏,最终翻墙进了红楼后院来到一位女子房中。
女子沐浴完毕正准备上妆便被人捂住了嘴巴,“什么人……”
“把我藏好!”陆承帆拿匕首抵在她脖子上威胁道。
这女子是个大胆的不吃这一套,“你要是真杀了我,岂不离死更近,对我最好客气些!”
外厢传来铁架碰撞的声音,仔细一听还有老鸨子的央求。
“姑娘是要与我同归于尽?”陆承帆没有收起匕首的意思。
“躲床底下!”女子水蛇腰一扭挣开他的匕首,从衣柜取出一大堆衣服按顺序散在被子上,开门前 不忘把衣领扯向两边,将腰带解开重系一番。
“哟,娄将军,屋里请!”女子系好衣带伸手摆出请的姿势。
娄黔阳一把推开她,往衣柜边走去,“少废话,本将军是来搜人的!”
“将军搜的是什么人?”姜侥侥掩掩露肩的衣衫。
娄黔阳从屏风后来到床边,“刺客!”
姜侥侥挡在他与床铺中间,轻声细语地说道:“我这哪有刺客,将军来之前小女子一直沐浴,若有刺客进来早喊叫了;床上全是小女子的衣物,将军怕是不方便查看!”
秉着认真负责的敬业精神,娄黔阳全然不顾这些,“掀开!”
“不掀,我怕将军见了脸红在手下面前失了威望!”姜侥侥在她面前把玩着自己的头发,整的娄黔阳一阵烦躁,直接把她推到一边亲自掀开床幔——映入眼帘的是女子花花绿绿的贴身衣物。
“咳!”他放下床幔尴尬地咳一声,“佼佼姑娘,打扰!”
“都说了不能看,将军还不听!”姜侥侥朝娄黔阳离去的方向喊道,确定人走远后才将床底下的人拖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