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2.怎么承认

萨娜·多塔我们以前认识？

萨娜轻轻抚上她额头上的通红，玻璃碎片从她的裙摆滑落在地上。额头一股痛感袭来，她抬眸冷冷地盯着莉雅愤怒的神色。

莉雅一顿，望着萨娜银白色的头发和猜不透的眼睛，声音微小却令人震撼。

莉雅·安你怎么会记得呢……

她神色突变，话锋一转，一下子又盈盈地笑了。她拾起玻璃碎片，尖锐的一端指着萨娜的眼睛。距离一厘米，萨娜抿唇。

莉雅·安不重要了。现在你改考虑的是，你要不要承认自己伤害了调香师？

萨娜低下头，沉默了一阵，粗绳勒的她生疼。

萨娜·多塔你为什么选择薇拉？

莉雅的眼睛里分明没有笑意，脸上却扬起温柔的笑，僵硬的唇角，看得萨娜都替她累。

莉雅·安薇拉啊，她太容易下手了。性格孤僻，喜欢独来独往。

她顿了顿，眼底闪过几分不满。

莉雅·安凭什么虚妄之作皮肤偏偏选择了她？

莉雅“啧”了一声，潋滟的眼因为嫉妒而多出几丝疯狂的意味。梦幻的裙摆和与众不同的效果，凭什么那么美好的东西不属于她莉雅·安，反而属于那个不爱说话的薇拉·奈尔？她莉雅明明比薇拉更讨人喜欢，更温柔善良。

她不能理解庄园的选择，重要的是那个该死的调香师居然在她面前穿上华美的礼服，是在故意炫耀吗？

萨娜哑住了，她知道莉雅嫉妒心重，觉得世界上美好的东西总会属于她。按理来说，这种心理应该是上等贵族千金才会有的，为什么一个设计师会有那么偏激的心理？

萨娜·多塔不承认。

莉雅阴沉的脸放下微笑，轻轻一滑，锋利的碎片在萨娜眼睛下白皙的脸留下一道血红色的刮痕。血红色与白色的交织，病态的混合对比，恍惚而刺痛。

莉雅·安劝你不要嘴硬。

莉雅狠狠地瞪了萨娜一眼，轻巧地玩弄着玻璃刀片。

萨娜·多塔你知道我死不了。

萨娜淡淡地说，忍受着脸上的刺痛，咬咬牙。

莉雅·安我没想让你死，我只要达到目的。

莉雅翻白眼的样子，与她的人设真不符合。

萨娜·多塔随意，想让我生不如死的话，请随意。

萨娜高傲地挺起腰板，扬起鼻子，即使被绑着也用一种胜利者的姿态蔑视莉雅。她心里不害怕，一点也不害怕莉雅的行为。不论如何，她是永远不会死的。

至少她现在还不知道让她死的方法。

莉雅·安我会满足你的。

莉雅愤恨地一字一句地说着，打开自己的设计小盒子。上面的缪斯印记用蕾丝花边挡住了。

她拿出一只小小的玻璃瓶子。里面有一团团棕色的……东西，她带上精致的白色手套，把玻璃瓶子向地上砸。

“哐当”一声，棕色的团状物散开了。

数条深棕色的软虫在地上蠕动摩擦，沿路流下粘稠的黄色液体。恶心的身体细长而圆滚，缩起又伸长。粗糙的皮上几根细细碎碎的毛发粘着看不清的脏污。

绵软的身子，萨娜突然涌上惊恐的感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