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1.笑

暗沉的红色宛若已干的血液，在无际的黑夜疯狂蔓延。被捆绑的人昏昏沉沉，粗制滥造的绳子勒得她的身体通红。

莉雅满意地看着自己的杰作，随身携带的咖啡粉冲了一杯咖啡。平常她是不会喝这种冲剂咖啡，今天特例。

莉雅·安啧，太久了，这么能睡啊萨娜。

莉雅皱起好看的眉头，把咖啡狠狠泼上萨娜的脸。几滴溅上她的白色蕾丝，厌恶地后退几步，愤愤地瞪着萨娜。

她摘下沉重的礼帽与多余的装饰，这些虚有其表的东西只是为了让她更加美丽而已。但是她没意识到没有装饰的她，反而更纯洁更美好。

当然，指外表。

萨娜微微睁开浑浊的眼眸，打量着莉雅的微笑。月色朦胧，与雨雾交织。光与暗的旋律显得格外惊悚。

罪恶，无时不刻不在这个世界上蔓延。冷冷的月芒打在莉雅娇小的身躯上，拉长的影子诡异的映在白惨惨的墙壁。

萨娜·多塔你想怎么样？

萨娜有气无力地靠着，蓝色的眼睛没有一丝一毫的感情。

莉雅抿了抿唇，假意思索着，随即嫣然一笑。大大的眼睛里打转着狡诈。

莉雅·安我来查案呐，你是不是伤害薇拉·奈尔了？

萨娜·多塔你问我？

萨娜冷笑着盯着莉雅不含丝毫杂质的脸。眼神湖水般平静，仿佛早就意识到了这一刻。

莉雅·安好啦，不逗你了。

莉雅放下自己的笑容，揉揉自己的脸，看起来笑让她很累。她友好地蹲下来，平视着萨娜的眼睛。

莉雅·安你，萨娜·多塔，伤害了薇拉·奈尔。懂吗？

这是要逼她萨娜“承认”？

萨娜·多塔不懂。

萨娜嘴角扯出一抹苦笑，莉雅有些生气萨娜的不识趣，按着萨娜的下巴，仿佛要把它捏碎。激愤的心情很快就平复下来了，莉雅温柔地看着萨娜，笑道。

莉雅·安别开玩笑了，亲爱的。你，伤害了调香师，对吗？这是最后一次机会了。

她露出轻柔的笑容，一切在她的心里都像个笑话。鲜花一般的生命陨落，在她眼里都是再平常不过的。很难想象啊，一个设计师会有这样的思想。

利益才是她的全世界，其他都不算什么。

萨娜·多塔哦……这样吗？

萨娜扬起头，耸耸高傲的鼻子，不屑地缓缓启唇。每个字都若冰珠子打在莉雅的心上。

萨娜·多塔不想笑，就别笑，很丑。而且，薇拉·奈尔，不是因为你而……

后半句，萨娜没有再说下去。她观察着莉雅阴沉沉的脸，是哪句话激怒了莉雅呢？

莉雅·安你以为你是谁？

她颤抖地握住拳头，没有了昔日温柔一丝一毫的影子。苍白的皮肤没有了血色，残留的妆容竟然有几分狰狞。

莉雅·安你有什么资格教训我？和他们那些自作多情的人一样？

最后一句几乎是吼出来的，萨娜沉默不语，接受莉雅的怒火。

莉雅·安你还是和以前一样，自以为是。

她抓起咖啡杯子，猛地扔向萨娜，破碎声响起，却没有萨娜的惨叫。

白皙的额头上多了碍眼的淤青，萨娜不说话。和以前一样什么意思？她们以前认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