学园祭的一切都很顺利的样子。
石田老师带着我站在门口待客。说句实话,我的气质和相貌真的不足以站在学校门口的。
倒不是说我有多丑啦。只是我觉得那些给网球部当拉拉队的那些都比我适合这个位置。
半日毕。我收货了不少对作品的称道。
多多少少对书法部也有宣传作用。
下午老师给了我休假,让我安心地去逛学园祭。
本来想去找幸村谈谈,结果到了天台,发现一个人都没有。
对了,话说回来他说网球部开了执事咖啡厅来着。
去看看吧。
小林夏精市……你……
我顺着地图找过去,看到那个帅气的背影在教室门口伫立。
他旁边的人似乎是外校来的,那种令人不安的熟悉是怎么回事……
二人一同转过身来,我看清了他们的脸。
幸村精市一如既往的帅气。可是他旁边的那个人……
不会吧。
幸村精市啊,小夏来了啊。
幸村精市这位是外校的来客哦。去年全国大赛冠军队伍的队长手冢国光。
手冢国光……
小林夏好久不见啊,手冢。
手冢国光是好久不见。
幸村精市呀,两位原本认识啊。
我僵硬地点了点头。
精市看出我有不适,随即打了圆场。
幸村精市我这边要招待手冢他们,你自己一个人可以吗?
小林夏可以哦。
小林夏那一会儿见。
幸村精市一会儿见。
我几乎是逃离现场的。
逃到天台透透气儿。
为什么……
那个人不是去德国了吗?为什么会出现在这里。
不会有这么巧合的事情的。
我一遍又一遍给自己催眠,希望这是一场梦。
衣袋中的震动声把我从游离中唤回。
小林夏“石田老师,出了什么事?”
小林夏“什么!!!”
那一刻,我仿佛听见了丧钟的敲响。
一切都那么熟悉,把以往那些美好过往与刚刚建立的新鲜感觉通通击碎。
我几乎是跪在石田老师的面前。
他搀扶了我一把,我被他引到座椅上。
石田一郎抱歉,孩子……
小林夏无……
那句“无妨”噎在喉里,却怎么也说不出来了。
我看见那几张被撕毁的作品,尤其是用心撰写的情诗,全部化作了纸屑。
无力涌上心头,竟然一时半会儿都不愿去指责那个作乱的人。
说白了,如果我没有写下来的话它们根本不会毁灭。如果我不存在的话,大家就少了一份麻烦。
我拿着手帕不断地擦拭我的眼泪,就像一个机器人,在眼周围机械地打转,直到眼睛传来肿胀疼痛的感觉。
石田老师并未出声安慰我。
这不是他擅长做的事情。
待我渐渐平静下来,我听到他有些沙哑地开了口。
石田一郎我们要想办法讨回公道。
小林夏……
石田一郎要不你先回去吧。今天的善后工作,学校会专门派人来整理的。
小林夏是。
我第一次觉得,从活动室到校门口的路这么长。
路两边同学们的目光比以往任何一天都要热烈,当然这其中带着嘲讽与怜悯。
一步,一步,走回家去。
啊——明天周五。上完课,就可以休息一天了呢。
我澡没洗脸没洗,就这么爬上了床。
在疲惫麻痹了神经以后,我沉睡于噩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