甄嬛传壹.清平乐（59）

意禾被玄凌环着，大抵是折腾许久意禾也有些迷糊了。

忽然，隐隐约约一声女人的嘶叫声划破了寂静的长夜。意禾一惊，玄凌虽然没醒，却是环住意禾到是给予了些安慰。

意禾睁开眼睛，心惊还有点后怕。

片刻后安静下来，仿佛是听岔了一般。忽然殿外急匆匆的脚步，意禾眉心跳动总觉得不安，事实确实如此。

拍门而来的并非是内监，而是恬嫔宫里的主位陆昭仪。

这个女子已经失宠许久，她进来的时候顾不得规矩，大抵是跑的极快，就着夜里凉风直直跪下地面带着哭腔道：“恬嫔小产了！”

玄凌早就被她惊醒，听了后不可置信的看向意禾，又看着陆氏呆怔了许久：“好好地怎么会小产？！不是命太医看顾着吗？”

陆昭仪被玄凌的神态吓住，愣愣地不敢再哭，道：“臣妾也不晓得，恬嫔白天还好好的，到了入夜就开始腹痛……现在出血不止，人也昏过去了。”她抬眼偷偷看一眼玄凌充满怒意与焦灼的脸，声音渐渐微弱，“恬嫔那里曾经派人来回禀过皇上的……”

意禾抚着小腹，竟觉得几分不适，微微蹙眉。

玄凌察觉，顾不得穿鞋慌张的看着意禾：“禾儿！传太医！”

“元郎，我只是疼，有点疼......”意禾扶着小腹，这种疼并非是小产那般流血。

太医来了直到后半夜，章弥道：“淑妃娘娘是受惊，并无大事。”

玄凌松了口气，看着睡熟的意禾，而李长早就服侍着他穿戴好：“思桃，照顾好禾儿，朕明日来陪她。”

说罢，玄凌带着人去了恬嫔的宫中。

然而，玄凌走后不久，意禾本来眯着的双眼睁开。思桃忙扶起，初桃又将后头垫的高让意禾靠的舒服。

“娘娘还是睡一会吧？”

初桃有几分担心。

“哪里还能睡，前前后后闹腾了一夜，如今都四更了，天也快亮了。只怕那边已经天翻地覆了，皇后她们应该都赶去了吧。”

意禾略有感叹道：“好好的恬嫔怎么会小产了呢？她也是，来来回回闹了那么多次不适，皇上这一次没去，倒真出了事。”

思桃很平静的道：“宫中小产还少么。从前贤妃、华妃、李修容、芳贵人都小产过；皇后娘娘的皇子生下来没活到三岁，纯元皇后的小皇子产下就夭折了；曹婕妤生温仪帝姬的时候也是千辛万苦；欣贵嫔生淑和帝姬的时候倒是顺利，悫妃也是，可是谁晓得皇长子生下来资质这样平庸。”

“为什么这么多人生不下孩子呢，”意禾靠着软垫，抚着自己的小腹，自问自答道：“大抵是宫里女人多，阴气重吧。若非皇上常来静元殿，怕是我也生不下这么徽音和圣慈，还有予沂吧。”

其实心里都明白。

彻夜未眠的结果是一早醒来，连玄凌就在身侧都不知。

意禾起身却被玄凌环住：“恬嫔的孩子没有了。”

玄凌脸很烫，胡渣细碎地扎着意禾的肩，声音有些含糊，“太医说五个月的孩子手脚都已经成形了。孩子……”

他无声，身体有些发抖，再度响起时有兽般沉重的伤痛，这一刻，他不是万人之上的帝王，而是一个失去了孩子的父亲：“朕又失去了一个孩子，为什么朕的孩子都不能好好活下来？难道是上天对朕的惩罚还不够么？！”

“元郎一夜没有睡，在这里歇歇吧。”

意禾没有过多的安慰，看着他睡过去，静静地陪着。

这般陪着，似乎是最安稳的。

只是意禾知道，玄凌的凉薄便是这时开始。恬嫔只会被渐渐遗忘，没人会记得起他究竟宠爱过谁，只会记得来日会宠爱谁。

-未完

【注意：玄凌的描写动作都是原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