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一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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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天就是阮旭的生日了，小家伙特别开心，让妈妈邀请最喜欢的姐姐共进早餐。可是已经早上10点了，她的姐姐还在公交车上。

我赶紧跟褚姨说明了情况，让阮旭先吃，姐姐给他买奶茶味的冰激凌。

褚姨不紧不慢地回复：“没事，不急。你弟弟还没起来呢。”

幸好……我迟到他不知道，冰激凌也不用买了。

今早上的确起晚了，老是隐隐约约听见妈妈在叫我名字，以为还在做梦，就继续睡了。意识到不对的时候，闹钟显示9点10分，妈妈早已去上班了。

警察真忙。

我依稀记得她最后的那句话：

“我可是叫了你的，自己不起错过了约会别赖我。”

什么约会不约会的，这用词真是令人浮想联翩。

***

爸爸家不远，公共汽车做个5站就到了。20分钟后，我就到了楼下门禁那里。虽然快10点半了，但放在周六，还是蛮早的。

小区里除了晨跑晨练的人，就是扫落叶的阿姨了。忙了一星期，都还在睡呢。

我对着玻璃门整了整头发，才去摁门牌号的呼叫键。

“嘟……嘟……嘟……”这声音有点大，我耐不住地退了几步，忽然就踩到了什么，后脑勺也抵上了一个东西。

玻璃门那里映出了我，身后还有一个比我高一个头的男生，也不知道什么时候冒出来的，声音都没有。

我扭头看他，那男生被踩了都没反应，目视前方地站着。他穿着有领的衬衫和运动裤，那领子翘了一半，头发乱糟糟的，眼睛半睁着，一副没睡醒的样子。

大概是做梦一样飞过来的吧，怪不得没声音。

我也不管他知不知道被踩了，马上诚恳道歉：“对不起。”

那个男生迷茫地低头看我，在“嘟……嘟……”声中仰头打了个大大的哈欠。

我：“……”果然不知道。

他似乎困得不想说话，朝我意思不明地挥了挥手，就继续偏头打哈欠去了。

打哈欠真的会传染，一阵困意上来，我也没忍住。不过我机智地及时扭头了，没被那个男生看见。

又等了2秒，“嘟嘟”声终于停了，门那响了一下——褚姨开门了。

那个男生是在9楼出的电梯，离爸爸家也就两层的距离，怎么之前没见过他？

估计是放假来玩的吧。管他那么多，我又不住这边，没见过的人多了去了。

***

门是爸爸开的。他恰好要出门。而跟在他身后的小身影就是我亲爱的弟弟。

爸爸偏开身让我进去：“来了啊？你弟弟刚起，还没刷牙，赶紧带他去刷牙。叽里呱啦地嘴不停，臭死了。”

我摸了摸阮旭的头发，点点头：“你去哪儿？还要上班啊？”

爸爸摇了摇头：“不是上班，就去银行办点事。”

“哦。”

“阮旭有你陪着玩其实也不需要大人，正好给我和你褚姨放放假。懂事是懂事，但调皮起来也不得了。”

这我肯定知道。爸爸出门后，褚姨就在厨房里叫：“是不是姐姐来了？”

“对！”阮旭一边大声喊一边跑去鞋柜给我拿了常穿的那对印满了米奇的人字拖。

瞧这小脸蛋白里透红的，头发都给睡得东翘西翘。嗯，今天就给他扎小辫子！

阮旭趁我蹲下换鞋的时候“哼哧哼哧”地爬上了我的背，脚圈着我的腰不肯下来，空出来的小手乱挥：“背！背……”

果然没刷牙！

我赶紧背他进了浴室。小家伙在我背上兴奋得不行，脚一直踩着我衣服向上，跟爬树似的。

弄得我走的是曲线，褚姨端面包出来的时候看我这样子，“担心地”，笑了……

因为有姐姐，所以孩子生日，父母放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