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回事?”
“这女人好生厉害,以为快不行了结果全是装的。”
从水中跃出的窄脸白发男人身着水色甚平,湿透的草鞋啪嗒着,他眉毛细长,纽结在一起,表情非常难看。
“我来对付女人,你们两个解决三个小鬼!”
朝臣目露凶光,接着,被吸尽的血水从还活着的蛭体内穿出,汇聚到朝臣的周围,化作弥漫扩大的血雾,罗砂肩上伤口还未完全愈合,朱红竟把他扔给蚁垤继续包扎,自己飞身冲向白发的男人,那男人仍然眉头紧锁,身上却生出骨板骨刺迎击朱红。
道师的体形缓慢膨胀着,肤色开始变深,他警惕地盯着孤立无援的三人,在他目光扫到珈瑠罗身上时,蚁垤正好用丝线把她拉到自己身边。
蚁垤的查克拉也所剩不多,他抓起竹蜻蜓,准备用身体充当护盾,正面挡下道师的一击。
完成变化的道师咬牙切齿地冲到蚁垤面前,却被罗砂故技重施封住了行动,在他将要挣脱时,查克拉丝线却箍在土石外面,他越挣扎反而箍地越紧。
蚁垤以目示意,罗砂一怔便领会他的意思,周围的土石开始附着在土石的囚牢上,越发收紧压力越大,道师愤恨之下用力硬抗,尽管他知道对手的力量所剩无几,但自身的皮肉筋骨也快到极限,他开始咳出血来。
软化脱身已经来不及了,短时间内,这招每用一次恢复得也越慢。
朝臣投鼠忌器,血雾又凝聚成飞刺,他在寻找搭档脱身的时机,奈何朱红缠斗得紧,小鬼们又躲在道师后面。
不能再拖下去了,至少先把道师救出来。
血刺悬浮身畔,他闪至操纵查克拉线的蚁垤身边,蚁垤分身乏术之际,珈瑠罗竟飞刀过来斩他左臂,但终究是慢了一拍,血锥轻易洞穿了蚁垤和胸前的铁甲,失去供能的线垂散下去。
道师受到的压力减轻了,他试图汇聚查克拉恢复身体机能,但罗砂独力把这牢笼拼命箍紧,这显然拖慢了他的恢复。
薙刀被凝聚的血刺挡住了,但他仍有些意外地闪躲,蚁垤胸口流着血,眼中没有光彩的死相往远处退去。
本应是这样的。
蚁垤的尸身画作烟气飘散的同时,一把钢刀从后面刺穿了朝臣的右边肺叶。
“嘶…”
刀刃通红,几乎要融化成铁水,上面竟有火焰熊熊燃烧。
朝臣剧痛之下发力,随着背后骨刺的穿出,他的呼吸因为强行使用血继限界而更加困难,蚁垤把刀刃留在了他的胸腔里,他得设法逼出来,刀刃退出来时的擦割更加剧他的痛苦,虽然火焰在熄灭,但半熔融的铁屑会留在肺部。
忍法·风车斩
裹挟着旋风的薙刀旋转着向朝臣飞过来,却砍在白色男人身上,他用骨板的缝隙夹下了这可能致命的一刀,又拉朝臣勉强躲开瞄准他后脑的一箭。
“朝臣大人,先撤吧!”
“道师怎么办!”
“情况太不利了,再不走就走不了了!”
黄色查克拉从朱红手掌中溢出,拉长,伸展地越来越快,要将他们包围,时间容不得朝臣多想,他借白色男人的搀扶,两人躲避着黄光的追逐,窜进了林中消失不见。
朱红见势也只得讪讪收手。
“不追吗?”
“你们三个都差一点没命,追个毛啊,万一有接应呢?”
蚁垤毫不惊讶,一副早有预料的样子,走过去一刀把道师的脑袋砍了下来。
僵持的罗砂一下脱力倒在地上。
过了一时,上完厕所一身轻松的蚁垤回来正要收拾战场,迎接他的是照面的一拳。
“你刚才的话让人齿冷!向珈瑠罗道歉!”
罗砂怒气上头,看着不像大战过后虚脱的样子,看起来完全恢复的珈瑠罗还在一旁安抚他。
蚁垤鼻子连血都没流,他从头顶轻轻一扯,竟扯下一层面皮来,是一层肉质的面具,看上去脸小了一圈。
“情况所迫我不得不优先解决你的问题,况且我不懂医疗忍术也是事实。在战场上不做些艰难的取舍,失去的会更多。”
“我可一点看出来你觉得艰难。”
“有那个工夫我就自己去对付这无头鬼了。”
罗砂还想动手,被朱红强压下来。
“蚁垤比你更像个忍者。”
她一脸严肃地转向蚁垤
“但忍者在某种程度上不是人。”
“怎么就不是人了呢…啊嗷嗷嗷…”
“少嬉皮笑脸了,道歉你还是需要做的。”
“好好…对不起,我不该那么说。”
看着蚁垤被捏得不成人样的脸,珈瑠罗有些想笑,但更多还是尴尬。
“没事没事…”
还没等她说完,蚁垤就自顾自地去行囊那里取出防水布条,他手脚麻利,不一时便把粉碎的傀儡和身首分离的道师打包起来,捆在自己的那份行囊上。
“不管怎么说先走吧,省得夜长梦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