胥慕一脚踏进店门,双眼怒视着被吓得蜷缩在柜台旁的伙计,
胥慕去,把那个叫泯已的给我找来!
只见那人连滚带爬的跑向了后厢房,
此刻只听门外看热闹的百姓纷纷议论道,
“这下子也算得上是灭灭他们票行的威风!”
“对呀,有当官的罩着也不能这么作威作福啊……”
“…………”
当官的罩着,作威作福?
这话传到胥慕耳朵里,倒让他有些好奇,到底是什么官,什么人,敢在光天化日之下欺压老百姓?
胥慕转过身,向刚刚说话的一个中年壮丁开口问到,
胥慕什么官?
“这……这……”
只见那人眼神又有些闪躲,像是不方便说的样子,
这表现,分明就是这个官的官职还挺大,
让老百姓惹不起,避之不及。
那个中年男人看胥慕走上前像是要继续发问,
赶紧摆手连忙要逃走,
可哪那么容易在他胥慕眼皮子底下溜走,
胥慕快速上前抓住了那个男人的胳膊,
眼神恳切到,
胥慕放心,我是好人,你大胆跟我说出来,我今天既然来了,也定不会白来一趟!
那人犹豫半天,还是选择相信眼前这个带着一丝凌冽气息的男子,
虽气场逼人,但跟他泯已的气质却完全不同。
“这泾阳镖行的泯已正是那宫里皇后的侄子,听闻当今圣上对皇后娘娘倍加宠爱,谁还敢惹啊。”
胥慕皇后的侄子?
这话听得倒是让胥慕有些摸不到头绪,
他没听过这白清歌有个侄子啊!
但看那泯已嚣张跋扈的样子,也倒是有些像宫里那个贱人。
泯已谁给你这么大胆子,敢来我的镖行闹事!!
胥慕正在思考中,听到从身后传来一醉酒男子的声音,
一转头看去,正是泯已。
手里攥着一个黑檀色的酒瓶,像是名贵之物。
胥慕抿嘴一笑,双臂环在胸前走到泯已面前,
胥慕哟,这当真是有钱人啊,连喝酒的酒瓶都这么讲究?
泯已把胥慕从头看到脚,翻了一个白眼,顺势喝了一口酒,
泯已你这等下人,不要脏了我的门面。
可惜这泯已不识货,不知道自己手里的酒瓶值多少钱,
自然也是认不得胥慕腰间玉佩的象征的,都不大在意,以为是装蒜故意带个假的。
胥慕不知道是不是你,大清早的,去叶府伤了叶大小姐,闹得她们一家都不安生?
胥慕还是一脸吊儿郎当的表情,继续步步逼近泯已,
气场强大,吓得泯已心里有些畏缩,也一步步向后退了退。
泯已是,是我又怎样,那是他家不识抬举!
胥慕我记得你家老爷,跟叶修有一些交情的吧,你这么做,也不怕你那老父亲收拾你?
泯已一听胥慕把父亲搬出来,更是打心底里生气,
他早都被那父亲赶出了家门,两年多都没有联系了,
泯已你别拿那老东西来压我,我不怕!
竟然管自己的父亲叫做老东西?!
胥慕真是有娘生没娘养的狗东西!
泯已震怒,
拔出了一旁随从系在腰间的剑,瞬时一抹亮光架在了胥慕脖子上,
胥慕看着剑柄,还是一脸笑意,根本没在怕的。
泯已你竟然敢骂我,活腻歪了吧你?!
胥慕我看是你这个独眼龙活得腻歪了!
话音未落,只见胥慕抬起一脚,踹在了泯已肚子上,
百姓和店铺随从还没等看清他胥慕是使得什么招术,
人就已经被踢飞,滑落至墙角,嘴里向外吐着血。
泯已捂着被踹散架了的肚子,奄奄一息的看着胥慕,
泯已你到底是谁?
只见胥慕定定的开口,
胥慕胥慕!
胥慕一把便揪起了泯已,找来一块擦桌子的抹布,塞进了泯已的嘴巴,扔上了店铺门口的马车。
马车一路快速疾驰,渐渐停在了叶府门口,
胥慕继续揪着泯已走进叶府大门,
正在院子里给花草浇水的六婆,看见了胥慕,
赶忙走进书房通报叶修,
六婆老爷老爷,胥将军来了,还带着泯已!
叶修胥将军?快随我去前厅。
叶修一路小跑,到了厅堂,
看见被打残的泯已跪在堂中间的地上,狼狈不堪。
像是苟延残喘,又像是喘不上来气。
叶修内心一阵快活。
叶修向胥慕恭敬的行礼,试问到,
叶修胥将军,这是?
胥慕从腰间掏出一把短刀,刀鞘上还镶嵌着一颗红宝石,精致的没的说。
他把刀放在了一旁的木桌上,
看向叶修,
胥慕这人我也给你带来了,该怎么处置,就看你的了。
胥慕毕竟伤的是您女儿,我也不好插手太多。
做一辈子安分生意的叶修,被胥慕这一举动吓到了,
拿出刀,难道是让宰了这个畜生?
虽说自己是想为楹儿出气,但是做的过分到他老父亲泯何生那里,不好交代。
毕竟曾经在自己生意艰难的时候,人家泯何生出手相助过。
怎好忘了人家的大恩大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