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修气急败坏,泯已不但闯入家里伤了女儿,还不知轻重地打伤了不少府里的下人。
府里请来的大夫为南楹的手心上了药,正缠着纱布。
伤口如此深,肉都已经割离,可南楹却一点都不觉得疼,
她没想到,那天在厅堂见面,举止是那么温文尔雅的男子竟会这般丑陋不堪。
叶修见南楹皱着眉,神色停滞,忍不住开口,
叶修楹儿你放心,爹爹一定会为你讨回个公道!
南楹怕爹爹冲动再有个三长两短,用另一只手拽住了叶修的袖口,
凝重地摇摇头,
叶南楹楹儿不想再让爹爹涉险。
叶修放心,我跟他父亲也算是旧相识,还有点交情,我定会让他上门赔不是!
叶修甩袖走出门外,
南楹眉头紧锁,眼神闪烁着。
南栀安抚好母亲,便来到姐姐处探望,
她的眼眶还红肿着,视线看的都不怎么清楚,
让一个未及笄的小女孩看见这种血腥的场面,难免会在心里留下阴影。
叶南栀姐姐,你好点了吗?
南栀走到南楹床旁坐在床沿边,怯懦的问着姐姐,可眼神却一直停留在姐姐缠着纱布的手上。
南楹自然也是看出妹妹的心思,
温柔地安慰着南栀。
叶南楹我们南栀不要害怕,都已经过去了,姐姐的手也不怎么疼。
南栀委屈地点点头,虽说自己在心里一再说服自己不要再回想那场面,可偏偏就是在脑海中挥之不去。
胥慕怎么,泯已去闹了?
胥慕在府里花园的小溪边静静地钓鱼,听见远处李元封匆匆忙忙地向自己跑过来,
就重新甩了一下鱼竿,对于李元封的慌张显得有些不耐烦,
李元封你怎么知道的,你派人盯着呢?
胥慕这么一说,李元封刚张开的大口,只能无奈的又合上,
胥慕没,猜的。
李元封每回你都这样,让人家提不起兴致。
李元封瞥了一眼胥慕,撩起裤脚,坐在了他一旁的沙石上,顺手也拿起了一根鱼竿,
学着胥慕的样子,甩进溪水里。
学的倒是有模有样的。
胥慕见状不禁勾嘴一笑,
胥慕你这么大动静的跑过来,鱼都被你吓跑了……
李元封那你还钓什么?
胥慕又不回答李元封,抽出鱼竿,走上了岸。
李元封不是,你天天这么逗我有意思吗?
胥慕当然,有意思。
午后的阳光既明媚又刺眼,胥慕抛下李元封,独自一人来到了泾阳镖行。
还是一袭红色的粗布衣裳,腰间系着麒麟玉佩。
当他左脚刚踏入镖行的门槛,屋里的陈设还没来得及瞧上几眼,就被守在门旁的仆人赶了出来,
仆人咧着嘴角上下扫视胥慕两眼,看着就不太上相,
就这种装扮的穷小子,也配踏入金贵的泾阳镖行?!
“干什么的,赶紧出去出去!”
见一个守在门口的看门狗都这么猖狂,那这镖行管事的得什么样子,
以为他是天皇老子还是阎王爷?
胥慕你把我拥出来干什么,我是来运货的。
胥慕不便显露出自己的身份,因为毕竟除了皇宫里的人,没人知道他就是那个远近闻名的魔鬼将军。
在寻常老百姓眼里,他的装扮就是个穷酸小子。
“你有几个钱啊,敢来我们镖行运货,赶紧滚,不滚就不要怪我不客气了啊!”
仆人见胥慕赖着不走,便走出店门,撸起胳膊两旁的袖子,
站在胥慕面前,怒视威胁着胥慕。
可他还不知道的是,在他面前站着的这个红衣男子,轻轻动一个手指头,就能让他变成残废。
胥慕一脸不屑的撇过眼,绕路想再次进店,
可仆人又追了上来,用手扳住胥慕的肩膀,在胥慕大腿侧旁下了一个绊子,
以为能像往常一样把胥慕绊倒在地,
可让他着实没想到的是,尽管多么咬牙切齿,尽管用尽全身力气,硬是扳不动眼前这个男子。
胥慕实在是厌烦了,回手一掌猛的拍在了仆人地胸口上,
街市上看热闹的群众都来不及看清,那个仆人是怎么飞到后方的石墙上的,只看见了由于撞击激起的白烟。
胥慕不识好歹,小小的一个镖行伙计,也敢如此大胆!!
胥慕拍拍手,转过身,眼神犀利地看着店铺上方挂着的金字牌匾:
泾阳镖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