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快外院那边传来消息,已经请了大夫为莫文冉医治,除了外伤并无大碍。
莫流苏松了一口气的同时,单薄的身子也因雪地里的着凉而病倒了。
听着她迷迷糊糊发着高烧的呓语,里面呼唤的一直是莫文冉的名字,莫明宇眉头皱成了一团。
他怎不知莫流苏的倔强,认准了的事情便是八匹马都拉不回来,他本就不求这丫头能有个乘龙快婿,原本也只想要个门户相当便可,可看她对莫文冉的情谊,怕是以后都不会再去喜欢别人。
只是若真依了她,让一个下人,还是个傻子来当他们莫家的女婿,莫府的脸面又将置于何地?
那外人还不得将他的脊梁骨都戳破了?
最终,莫明宇还是叹了口气,嘱咐了侍奉的婆子几句,便离开了。
二福已经被他从柴房放了出来,那丫鬟的体质也如莫流苏一般,只是关了几日的柴房便发起了高烧。
无奈,本该气头上的莫明宇还得安排个婆子去下人房那边照看,莫老爷的威严也因得这个不争气的女儿,彻底落到了地上。
再过些日子,就到了年关,莫流苏的身子已然好了利索,打听到莫文冉如今在外院过的还算舒心,除了活计重了些,倒没人会去欺负他,她也便放了心,开始慢慢将义诊的事情重拾起来。
莫明宇见她重新安下了心,略感欣慰,却不知莫流苏这么着急出去,只是为了每日路过外院的时候,可以远远地看上一眼莫文冉。
两个人不敢再走近,只是远远的隔着来来往往的下人对望,莫流苏眼角含着泪,那人却朝她傻傻地笑着。
可便是远望,都是一种小心翼翼的奢侈,仅仅几个呼吸,便有婆子在旁催促。
莫流苏.二福,你说,他会不会也这么想着我?
她这么问时,二福总会极为不悦地翻翻眼皮:
二福小姐,你想他归想他,可不能再做傻事了。
二福我二福跟着你,没享多少福,可不想把小命都搭上,上次掌嘴那二十下,已经要了我半条命,若是再看不住你,老爷非打死我不可。
二福到时候我死了,莫文冉也死了,看谁还能陪着你。
别说,每每她如此提醒,都会将莫流苏那想要偷溜去外院的念头给生生的掐断。
她知道,父亲对她已经是极尽开恩,才会放了莫文冉,放了二福,若再有下次,便如莫明宇所言,便是她跪在雪地里磕破了头,这两人都不会得一个好下场。
可思念这个东西,并不是压制便可以不去翻涌,夜里她时常会哭醒,那个陪了自己仅仅几个月的少年,仿佛已经在她的灵魂里扎了根,一旦想要拔除,便会鲜血淋漓,痛不欲生。
按照习俗,每年的年关莫府厨房都会蒸上许多的黄米年糕,分完了府中下人,还会留出一些分给城外的饥民,给他们也带去几分的年味。
照例,出锅的头一个一定会是莫流苏的,而二福那边早早便备好了糖粉与桂花粉,只等年糕插进碗里便会立刻撒上去。
以往这第一个,莫流苏吃不完都会分给二福一半,两个小丫头饭量本就小,同时吃一个刚好合适,也就不必再去领第二个。
可今年,莫流苏却将分出的那半个连碗包了起来:
莫流苏.你去托人带给文冉,就说那一半被我吃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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