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七章，看好戏

金泰亨气势高昂的一句话，引起了不小的连锁反应，来参加舞会的将官，全都不约而同地高呼“定与上将并肩作战”，就连那些手无缚鸡之力的乡绅也都受到感染，原本轻松活跃的舞会，竟成了一场誓师会。

待郑号锡挥手，周围再次安静下来，莫流苏才笑着上前挽住了他的胳膊：

莫流苏这大好的日子，说什么死不死的，我可不许你战死，你必须得给我好好回来。

郑号锡好好好。

郑号锡抬手捏捏她的鼻子：

郑号锡玫瑰不许我死，我一定活着回来。

莫流苏不光要活着回来，还要完好无损。

莫流苏你要是敢断了残了的，我可就不要你了。

郑号锡从她臂弯里抽出胳膊，将她拥住，在她额头落下亲昵一吻：

郑号锡好，一定完好无损回来。

音乐再起，气氛又一下子活跃起来，莫流苏拉着他的手下到舞池里，熟练优雅的动作，犹如两只翩飞的蝶，引发了一阵又一阵的掌声。

田柾国依旧坐在位子上，手里端着酒杯，未喝也未放下，视线一直盯在舞池之中的两人身上，看不出心里到底在想着什么。

金泰亨来到他身旁坐下，似是故意讥诮于他：

金泰亨怎么样？心里不舒服吧？

金泰亨现在她是你哥的女人，以后就是我的女人，永远都不会属于你。

金泰亨小子，我可是跟你说过的，只要你在意的东西，我都会抢过来，可不是说着玩的。

而那个面色阴郁的人，却始终未坑一声，莫流苏说了，今日不让他惹事，他便都忍下来，早晚会与他清算总账。

见激不了他发火，金泰亨也觉无趣，索性闭了嘴巴，也将目光投向了舞池方向。

首曲终了，围观的众人也都纷纷下了舞池，莫流苏又趴在郑号锡耳边不知说了什么，便丢下他朝着这边而来。

莫流苏少校，不与我跳支舞吗？

看着莫流苏伸出的手，田柾国略显尴尬：

田柾国我，我不会跳舞。

他是不会跳舞，军校时候的舞会也没少参加，可却十分不喜与女孩子太过接触，于是，但凡有上前相邀的，皆都被他拒绝，他的舞技便也只停留在最基础的阶段。

莫流苏没事，我带着你。

莫流苏将他从位子上拽起：

莫流苏这首曲子轻缓，我们慢慢来。

优美和缓的节奏中，他的动作有着几分僵硬，步子跟不上时，还会拽得莫流苏一个踉跄，可那女人始终咯咯笑着，似乎与他跳舞是一件极为有趣的事情。

慢慢的，两人的步子开始变得一致，田柾国的心思也就更集中到了莫流苏的身上，随着旋转，那人一次又一次钻入他的怀里，带着迷人心智的温香气息，一阵阵撩拨着他的心弦。

到了后面，她索性放开了田柾国的手，直接把胳膊搭在了他的脖子上，将身子几乎全贴在了他的怀里：

莫流苏搂着我的腰。

田柾国转头看向正与朴智旻低头交谈的大哥，有些犹豫。

莫流苏快些，搂着我的腰。

直到莫流苏又催促了一句，他才不置可否地将手放了上去。

莫流苏少校，知道为什么换动作吗？

柔柔的呼吸凑到耳畔，随着舞步的轻摆而更加诱人，田柾国忍不住将她拥得更紧了些：

田柾国为什么？

莫流苏因为呀，你裤子涨起来了。

一句话，让还拥着她的人脚步陡然一顿，一张脸瞬间变成了红色，他刚想松手，莫流苏却拽住了他的胳膊：

莫流苏你要是松开，可就被别人看到了，丢不丢人？

她引着田柾国的步子，缓缓往舞池角落移去：

莫流苏那边有个后门，趁着没人注意，我们从那里出去。

她又适时加了一句：

莫流苏我帮你解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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舞厅后面转过一道院子是个小花园，莫流苏拉着他走到了树丛后面。

见田柾国站定没有动作，她便伸手去解他的裤扣。

田柾国我自己来。

他依旧选择了背对着莫流苏，即便已经夜深，仍是觉得没脸将自己裸 露于她面前。

莫流苏这次可不算我动你，是你自己没忍住。

边取笑着他边将胳膊环了过去，再次将那要出笼的圣兽束缚住，有了之前的接触，这次田柾国倒是没有再那样的拘谨。

听着低低的闷哼之声，莫流苏逐渐加快了手中的动作。

两人一起消失太久，郑号锡那边指定会怀疑，这个上将对她的心思，她总有几分琢磨不透，若是再因此引得他震怒，田柾国作为亲弟弟还好说，她怕就自此就没了靠山了。

帮着田柾国整理了下衣服，莫流苏活动了一下有些酸胀的手腕：

莫流苏你先回去，我过后再回去。

话音未落，却听一旁响起了拍掌的声音：

金泰亨真是好一对狗男女。

金泰亨田少校，你今晚可真让我大开眼界。

他本就看两人鬼鬼祟祟溜走，觉得蹊跷，跟出来没想到正赶上一出好戏。

视线有意无意地扫过莫流苏还未落下的手，他眼中的戏谑意味更浓：

金泰亨没想到田少校竟有这个癖好，怪不得那些女同学都近不了你的身，原来是手上功夫不够。

田柾国我看你是想找死……

相比于丢脸，田柾国此刻的气恼更多一些，他上前想要给这小子狠狠一顿教训，却又被莫流苏挡在身前：

莫流苏别动手，少将那边不好交代。

莫流苏你先回去，这里交给我。

他还想再说什么，人已经被莫流苏从树后推了出去。

金泰亨斜倚在树干上，带着几分兴致打量着面前的女人：

金泰亨你打算如何解决？

莫流苏我哪有什么办法，就在这跟你耗着，等着上将找过来。

她说着，将旗袍的扣子解开了几个，露出里面红色的肚兜：

莫流苏与我偷 情的是你金下士，不是少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