知否【十七】

从宴席出来，栾妁的眉眼就有几分愁绪。华兰在一旁：“你家妹妹被安宁长公主满意了，你怎的还愁眉不展的？”

栾妁摇摇头：“正因如此我才愁啊。”

“这话怎讲？”华兰不明

栾妁看向圆月，想着堂妹：“自小堂妹就跟着二叔父，二叔母在我年少时就没了人气。那孩子从小就怕磕着碰着了，让我二叔父和我那堂弟护的跟个夜明珠似的。此番，安宁长公主这样也不知是福是祸呢。”

“女子嫁人，本就是带着赌的。虽然秦小公爷顽劣些，可是第一次中了举显然还是有些能耐的。就算这辈子就有爵位承袭了，若是韶予妹妹嫁了过去，也不一定是坏的。”

栾妁点点头：“但愿如此吧。”

那日宴席上，栾老太太并不阻拦栾娪上前，安宁长公主亲近。至少在勋贵夫人们眼里，宣义伯爵府的姑娘在安宁长公主甚至亲国公府，都是满意得了。

灯会那一日，热热闹闹的。栾晤陪着栾娪只在街上呆了一会儿，街上就乱了一团。

“我们回去吧。”

“嗯。”

栾晤护着韶予上了马车，两兄妹赶紧回了家。第二日，栾晤上了朝回来，才知道昨日灯会荣家姑娘被当街掳走了。

天子脚下，竟被当街掳走。

听了可真是人心惶惶的。不止如此，栾晤与栾家老太太说着朝廷上的事，当然栾娪不在。

“朝廷接到奏报，说叛贼自称昭德皇帝，已攻下了贵浔等州县。挥师东进，情况紧急。”

老太太叹了口气：“怕是要有大乱了。”

栾晤没有接下去，老太太却还有话：“秦国公府你怎么看？”

“秦国公府手握兵权，又是官家姻亲......”

“不对，我说的不是这个。你觉得秦小公爷如何？”老太太 手里捻着佛珠，颗颗饱满。

栾晤微不可见的点点头：“若要说实话，晏乔的顽劣看似不正经，但其实他能一次中举，显然他不像表面那种，只是个顽劣公子。”

老太太点点头：“你的婚事我正在相看，接下来就是韶予了。你们兄妹几个，我安排好了，来日走了才放心。”

“祖母定能长命百岁，陪着堂兄与我，到时候韶予出嫁，过几年一窝蜂的孩子们叫您曾祖母呢。”

这话，到是哄得老太太哈哈大笑。

只可惜了好好地元宵灯会，以荣飞燕失踪为终了。

谁知，没几日荣飞燕竟然浑身伤痕，昏迷着被人从马车上扔到街上。

不管如何，名声都毁了。

荣飞燕悬梁自尽了。

但是荣飞燕自证清白的自尽，并阻挡不得市井门户等人的闲嘴。荣飞燕的事，成了他们口中的笑姿。

荣飞燕是官家身边荣妃的嫡亲妹妹，只可惜了好好的姑娘没了。

只不过即便荣家日日围着衙门，却也等不来结果。因为那凶手是为了齐国公府，荣飞燕心悦齐衡也不是秘密了。

皇亲贵胄，荣家无可奈何只能忍气吞声。

齐国公府与邕王府结亲了，齐衡与嘉成县主。

不止如此，宣义伯爵府与秦国公府也结亲了，是秦昱与栾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