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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十七章 偶遇

你与韶光同在

J沫:这算是守候的姐妹篇,有些情节跟不上的话,建议看看守候。

有些人的亲和力是天生的,舒元看林妙妙和林蕤第一次见面就好成“老朋友”的样子,即使面上不说心里还是羡慕的。林妙妙说林蕤是人生赢家的时候,舒元颔首:原生家庭幸福和谐,个人出色,男友专一;人生没有十全十美,方方面面都挑不出缺陷来便是完美。

舒元倒是不嫉妒林妙妙和林蕤之间后来居上的熟稔,两个怀抱温暖的人互相吸引和靠近是很正常的事情,世人都贪恋温暖,舒元尤其是。三个女人的晚餐,林妙妙偶然提到顾熠,林蕤惊呼:“是我们学院的那个顾学长吗?”

舒元点头,林蕤早上出现的时候已经自我介绍过,她知道林蕤是顾熠的学妹时还感叹这个学校真小。

“顾学长是我们专业的大神,专业成绩拔尖就算了,连高格调语言都掌握得那么好,我自认语言还是有点天赋,德语是真的怎么都学不来。”

林妙妙听了林蕤的话,转过头朝舒元眨眨眼,眼里有些调侃的意味,说:“天鹅果然还是要和天鹅为伍的。”

林蕤被林妙妙的比喻逗笑了,“大家都是天鹅,只是追顾学长的天鹅太多,尤其是看股学长打辩论赛,真的会被他吸引。”说到辩论赛,舒元其实还真没看过顾熠打比赛,顾熠是四辩,坐他身边的三辩是周思思,舒元没有兴致了解。

回到公寓,舒元早早打发了林妙妙,两个人各自回房休息。辗转反侧,林妙妙和林蕤夸顾熠的话还停留在耳边,舒元很久没有从同龄人的话语里认知顾熠的优秀。初高中还和顾熠同校时,听别人夸顾熠,她心里与有荣焉,虽然有时候女同学花痴顾熠的颜时,她心里会酸酸的。顾熠的优秀也许有遗传的因素,但背后仍然付出了比同龄人多的努力,陪着他一路走来的舒元比任何人都清楚。

不知道什么时候开始,舒元见到顾熠和想起顾熠时,不再是甜蜜,不再是单纯的仰慕,夹杂着很多情绪。这其中,让舒元无法忽视的情绪是酸楚和怨,她怨他怎么那么容易身边就有了其他人。舒元的怨只有她自己知道,她也知道她没有资格计较,可是她还是控制不住自己。没有什么幸福是理所当然的,感情都是要经营的,林妙妙说林蕤好幸运,可以和喜欢的人相守。舒元在沉默中看到更多,提起男友时林蕤满脸的幸福而且没有任何一句抱怨,说的都是他的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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顾熠没想到,放七天长假,他到最后一天才能和舒元好好说说话。顾熠早早到舒元的公寓,给她带来了他特意去买的赤豆糊小圆子,虽然没有家里做的好吃,但好歹是家乡的味道。

“过来吃早餐,还热着。”顾熠招呼舒元过来,给她拉开椅子,“昨晚临时有聚会,抱歉。”

昨天下午送走林妙妙后,顾熠说要过来吃晚餐,最后失约了。舒元摇摇头表示不在意,她是个很需要自己空间的人,这些天陪着林妙妙见不同的人和风景,收获良多她需要自己沉淀。温热的赤豆糊小圆子软糯甜腻,舒元只是在顾熠问的时候点头说好吃,其实她真没吃出什么感觉来,她并没有爱吃,顾熠不在的时候她从来不吃。

舒元的进餐速度并不慢,在看到顾熠欲言又止的样子时,她加快了速度,草草吃掉了一整碗。餐桌下的手轻轻地揉着肚子,舒元低下头收拾了下情绪,再抬起头时嘴角微扬:“你有话要说?”

顾熠伸手摸了摸舒元的头,轻叹了口气:“还是那天的事情,我其实一直没明白你为什么不告诉我?“

在舒元要回答的时候,顾熠又补充了一句:”不要说什么我正好高三或者不在这些话,我也不是介意你做这些事,我只是觉得有点难过你没有告诉我。“

难以启齿也不愿启齿,舒元还是敷衍地给了一个答案:“大概是怕你阻止我吧。”

顾熠其实知道问不出什么来,也索性不再问,只是没好气地瞟了舒元一眼:“要去睡个回笼觉吗?”

舒元到底没有再去睡,两个人各自占据长沙发的一角,他看他的资料,她看她的书。顾熠偶然抬头,看着舒元沐浴在柔光中的侧脸,便觉得挪不开目光。其实这几天他经常会出神,出神的时候就想到舒元,想到过去的她和现在的她。在这之前,顾熠印象中的舒元是单纯,温柔,善良的,柔软得让人怜爱。在他跟前总笑得娇软,看向他的眼里带着星星点点的光,安安静静地待在他的身边,了解他的喜恶,和他有共同的爱好。顾熠不知道这几年来是舒元隐藏得太好还是他疏于关心,她的改变其实有迹可循,足够细心就会发现她的伪装。

顾熠更不知道,所有的共同喜好除了是他们一起成长的环境所致,还有舒元的迁就。舒元在初尝爱情的时候就明白,没有什么天生一对,天时地利也许是注定,但人和一定是人为的。

中午时分,舒元看看窗外的艳阳,再摸摸脸,对顾熠说|:“还是叫外卖吧,不想动。”

顾熠直接把舒元从沙发上拉起来,半环着她推着她往门口走,“都秋天了,不晒不晒,出去呼吸呼吸新鲜空气。”

舒元无奈,被顾熠拉出来吃饭就算了,吃饱的午后正是好眠的时候,谁想逛超市谁去,反正她不去。顾熠故技重施,揽着舒元的肩半拖着她:“我买套洗漱用品放你那。”

舒元“哦”了一声,顾熠的话在她的理解里是没有暧昧的,之前她在S市的公寓也有顾熠的生活用品。顾熠拿了两双棉拖,一样的款式不一样的颜色,对舒元说:“冬天快到了,还是棉拖保暖。”

舒元点点头,后来又觉得不对,“这里的室内有暖气的呀,而且,这不是我喜欢的品牌。”顾熠到底是独自生活了三年,相比于还在家的时候接地气多了,被舒元这么一说他才想起来,舒家的小公主是很讲究生活品质的。

这边顾熠还在轻声和舒元商量,一道带着愤怒的声音悠悠地从他们背后响起:“你们俩同居了?!”

舒元这是第二次见到周思思,上一次见面已经是两年多前了,在她还没有认出眼前的人时,顾熠的表现就已经揭晓答案。顾熠没有想到会遇到周思思,尤其是周思思还一脸“捉奸在床”的表情,他一时间错愕。

舒元瞄了眼顾熠略尴尬的表情,本来已经向下耷拉的嘴角又上扬,带着甜美的笑开口:“你是?”疑问句的尾音拖得有点长,舒元的声线和她的气质不搭,或者说她本人已经不再是当初柔美娇软的她,可她的声音还停留在当初。再平淡的语调都能听出几分甜软,更何况是她有意膈应周思思,看向周思思的眼里带着讽刺的意味。

情敌见面分外眼红,周思思没有舒元这么能忍,内心的愤怒和不甘翻涌到面上:“你。。。”

顾熠及时把舒元护在身后,顾熠看不到的舒元的脸上讽刺的意味愈发明显,周思思气急:“顾熠,你什么意思,我还能吃了她不成?你这是有了新欢,就把旧爱当敌人了吗?”

顾熠扶额:“没有,你别冲动,我和元元只是。。。”顾熠的话还真说不下去,他都不知道他该不该跟周思思解释,要怎么解释。

如果可以,舒元真的不想给顾熠解围,就想让这么尴尬的场景持续,只是她在顾熠跟前的人设不是这样的。周思思都挑明身份了,她也不好装傻白甜,而且舒元刚刚是一时嫉妒冲昏了头,现在稍微平静了下就知道怎么应对。“学姐好。”

舒元淡淡地和周思思打招呼,没等周思思回应,便挽着顾熠的手说:“我们去B家买吧,我还是习惯他们家的产品。”顾熠转过头去看舒元,舒元微仰着头看他,脸上带着她一惯的笑,顾熠就这么被蛊惑了。“行。”

“站住。”周思思张开手大字型的拦住他们,“话还没说清楚呢。”

“还有什么话要说清楚。”顾熠尽管还理智着刻意压低声音,但话里有藏不住的不耐烦,眼里更是闪过厌恶。周思思一直盯着顾熠的脸,也没有错过他眼里的厌恶,一时间委屈涌上心头,眼里泛起酸楚。

这场偶遇两败俱伤,周思思委委屈屈地给他们让路,舒元是挽着顾熠离开,只是心底一片冰凉。走出超市,舒元抽出了手臂,对着一脸恍然地顾熠说:“今天先不买吧,有点累了,回去休息。”

顾熠从舒元的眼里看到了自己脸上的恍惚,也看到了舒元一脸的平静,他有点慌神:“我和她早就分手了,只是。。。”

“只是?”舒元不用听下去也猜得到顾熠要说什么,可是她装着不知道,逼他把话说完。

顾熠有点烦躁地抓抓头发,这个动作和他平常矜贵的形象很不符,深深地叹口气才开口:”我和她什么都没发生,分手也是她提的,我也不知道她为什么纠缠着不放手。“

“没发生的什么是什么?”

一时间,顾熠竟然不知道该怎么回答这个问题,“你明明知道我在说什么,元元。”

“我不知道!”

舒元不知道她和顾熠之间要怎么过渡到爱情,她以为的会自然而然发生的进展并没有,不但没有发生他们还一直被过去的人和事绊住脚。

一颗心从期待到失望,再重新燃起希望蓄满能量,再到如今满满的气力无处使,舒元觉得她对顾熠的执念又慢慢的在消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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