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章 平静下的暗潮汹涌

“啊！你干嘛？！”

小楼或许被程锦衣突然开门吓懵，呆呆地蹲在地上，只知抬头盯着程锦衣，程锦衣扶额，看到小楼眼眶微红，心知小楼又做了噩梦，只好把小楼抱起来放在床上。

小楼终于回了点神，额头感受到程锦衣胸膛的温度，花小楼恶作剧般往程锦衣的怀抱里缩了缩。程锦衣被小楼的动作弄到差点心跳不稳，红着脸三步并作俩步把小楼放在床上。在程锦衣转身深呼吸调整心跳时，花小楼偷偷地笑了，可等他回头，小楼已经变回了楚楚可怜的小女孩。

程锦衣有点无奈，但什么都不说，只能坐在旁边摸着小楼头安慰她。花小楼自从程锦衣带着她流浪逃亡时开始就已经不断地做噩梦，也因为小楼怕黑和容易做噩梦，程锦衣为了方便照顾小楼曾和她同床而枕，直到小楼不再做噩梦才分床睡。

程锦衣摸着小楼的头，像在顺兔子的毛一样，这只兔子却得寸进尺，一头扎进他的怀抱不肯出来。程锦衣叹了口气，看着小楼的凤眼里却溢满了宠爱。

“好了小楼，都快三更了，快回去睡觉。”程锦衣想把怀里的兔子拎出来，这只兔子像抗议似的挣扎，把头扎得更深，小楼这才闷闷不乐的出声“不要！我不要回去，房间好暗…”程锦衣无语“那点着灯睡。”“房间好冷……”“那在壁炉里放点银骨炭。”“我做噩梦了……”程锦衣再次扶额，他感觉小楼黏人的功力达到了一个新的高度。

花小楼抬头看着程锦衣，微微有点红的眼眶里那些水雾还未褪去“哥哥，我想跟你一起睡……”程锦衣听到这句话脸瞬间爆红，但脸红归脸红，程锦衣还是严厉地拒绝了小楼“不行！小楼你都要及笄了，不可以再跟我同床睡了。”花小楼闻言立即失望地扁了嘴，头也低了下去，小小声地央求“就一次嘛，最后一次都不行吗……”

程锦衣终归还是败下阵来，毕竟小楼怕黑，毕竟她…是花小楼。

“好…就最后一次。”小楼得到程锦衣准许，开心地在床上蹦来蹦去“但是小楼你要乖乖睡觉，不要乱动。”程锦衣在说这句话时脸上又有可疑的红霞，可小楼哪顾得这些，开心地答应之后立马窜到被窝里乖乖躺好，只露出如小鹿般的桃眼紧紧盯着程锦衣，还期待地伸出手在身旁的位置拍拍，示意他快躺过来。

程锦衣内心：……（扶额）小楼你这样…是跟谁学的……

程锦衣只得躺进去，可刚坐下花小楼就嚷：“哥哥！你没脱外衣！”程锦衣整个人都僵硬了，以前是小孩子还好，但是现在花小楼都快及笄了，他也到了舞象之年……程锦衣愈细想，便愈加冷汗连连。

‘程锦衣！你在想什么！冷静点！你不能这么畜生!!!’

程锦衣在花小楼疑惑的眼神中猛地晃了晃头，尴尬地对小楼笑笑“不用了小楼，我们先睡吧。”小楼却激动地从被窝里弹起来“不行！这样睡觉不舒服的！”花小楼抗议地挥挥爪子，不仅仅睡觉不舒服，她抱着也很不舒服的！小楼自告奋勇“要不…我来帮哥哥脱外衣吧！”

程锦衣听到整个人都不好了，连忙抓住花小楼已经伸过来的爪子“不、不用了，我自己可以……”

“哦……”小楼悻悻地缩回被窝，露出爪子和桃眼，像只兔子一样好奇地盯着他。程锦衣红着脸背过身去，连解衣带的手都在微微颤抖。

“哥哥，”“恩？”“你睡过来点好不好？”程锦衣僵硬地平躺在床的边缘，听见花小楼的话只好慢慢地向里挪了一点点，花小楼有点生气，抓住程锦衣的手一拉，把程锦衣拉得紧靠自己。程锦衣的脸瞬间爆红，但是花小楼两条手臂紧紧箍住他的手，不让他逃离。

“哈～～哥哥…赶快睡觉吧，小楼都困了。”小楼打了个哈欠就闭上了眼睛，程锦衣尝试拽了下手臂却拽不动，只好也闭上眼。

或许是练功人不容易困，程锦衣闭上眼睛脑海里还是循环播放自己追着安橙跑出去后的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