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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个女人一台戏

滴水宝石

每一代人都有一段属于他们记忆深刻而且快乐美好的回忆。

  提起看戏是上个世纪五十年代到八十年代的人最难以忘怀的记忆。那时候电视还少得可怜,手机电脑更是没有听说的名词。在农村,如果有一大户村庄冒出风来,定于某月某日搭台唱戏,那么这一消息马上会传遍方圆几十里,外娚和媳妇会去接一接舅爷和舅妈,女儿和女婿会去接一接岳父和岳母。待到炮声一响,同姓家族会敲锣打鼓送猪送羊高举到戏台上祭祀神灵天地,然后戏台上红脸白脸开始随着锣鼓声拿起刀枪剑戟倾情演出。

  只要一开锣就是连续多少天,农村的田野小路都是来来往往看戏的人。

  真正想看戏的都是年纪大的老人,对于年轻人来说,看戏不是目的,热闹才是心中所在。

  戏台下有卖烧饼和油条的,卖甘蔗和麻花的,这些都是小孩的必需品,是老人的奢侈品。还有种特别爱好者就是借唱戏这个名目一哄而起,拿着一对雍正乾隆的铜钱开起赌局来,几十人围上一桌堵得密不透风还兴趣盎然。那时候的人可不是心里变态,越挤的地方越有意思往里拱,而是一种心灵的刺激,攀越人生寻求主角的戏。

  郝多石化妆易容独闯无味百草堂,并没有找到需要的东西,但是却找到了人生难得的真爱。她看似柔弱,但却是一个内心刚强不达目的不罢休的女孩。于是又演了一曲大闹三无人家的戏。

  这可是六年前的故事,那年也是三无人家发生故事最多的时候。落叶知深秋,悠悠岁月值得再去寻找回忆。三无人家有三位女主人:嬴大婶、尖嘴婶和笑面婶。俗话说三个女人一台戏,那么她们又唱了一曲什么样的戏呢?

  这天,嬴大婶梳洗完毕,把衣服整理得顺顺贴贴,确信身上没有一丝污痕,带着一种敬畏而又期待的心情,双手双十跪下正要拜长明灯。

  “等下!”

  一个声音说。

  嬴大婶一看,眼前的一个女孩既熟悉又陌生。那身影似乎非常熟悉,那面像却是异常陌生!

  “如果你要是想先拜长明灯,我起来让给你好了。”

  说这话的时候,嬴大婶己经闻到了女孩身上那股奇特而又熟悉的幽香。这股香味是她每天跪拜长明灯的时候最期待的精神食粮,可惜非常微弱,就如空中在不经意间闪跃过的微风,没有尽心去捕捉的人是闻不到的。可是这女孩身上的香味是如此的香浓,就如尖嘴婶的女儿一样没有丝毫分别。

  “不,还是你先拜长明灯。不过,你必须在长明灯下答应我一件事。”

  “你是什么人?”嬴大婶警惕起来。

  “我叫田芳,是到宝石镇来收债的。”

  “宝石镇是谁欠你的债?”

  “宝石镇所有人都欠我的债。”

  嬴大婶笑了起来:“你这姑娘年纪轻轻的怎么尽说些胡话呢?”

  ”我没有说胡话,宝石镇每个人都必须还债给我。”

  这是嬴大婶活了一辈子从未遇到过的一件趣事。但是从女孩的语气和她身上的香味看来,嬴大婶己经体会到女孩是大有来历的了!

  “那你说说,宝石镇的人欠了你多少债?”

  “每个人一个铜钱。”

  “怎么会是一个铜钱?”嬴大婶又觉得这女孩像是个疯子,“那你去向每个人要不就是了!”

  “你这是为难我了,宝石镇几万人我是如何一个个要得到呢?”

  “那你又让我如何呢?”

  “宝石镇最有名气的是三无人家,只要三无人家一出面就会一呼百应。所以要你们三无人家一起帮我把这些债收回来。”

  嬴大婶心想,这是遇到骗子了吧?打上三无人家的主意了?

  “我也不认识你,你让我如何才相信你呢?”

  田芳说道:“你不认识我也没关系,但你总知道三神岛上有一位守神爷吧?”

  “你是谁?”

  嬴大婶眼里充满了兴奋和激动,这是几十年来第一个向她提起守神爷的人。难道要等待的人己经出现了?

  “我说过,我叫田芳。”

  “我是说,你与守神爷有什么关联呢?”嬴大婶非常紧张,眼里充满了迫切的期待。

  “这个问题你用不着问。”田芳说,“只要你知道我是来替守神爷收债的就是了。”

  “守神爷怎么会让你每个人收一个铜钱呢?”嬴大婶心中还是充满着疑惑。

  “这个你也不必知道。”田芳说,“你只要知道所有宝石镇人都得到了守神爷的恩惠,这个你相信吗?”

  “相信,相信!”

  嬴大婶想这多年宝石镇风调雨顺,长明灯像神灵一样护佑着宝石镇人,岂不是守神爷的功德?

  “那就是了。”田芳说,“今天所有拜长明灯的人都要交一个铜钱上来,并且把生辰八字写在一张小卡片上,用一根红绳系在一起。”

  “我想问一下,为什么要这样做?”嬴大婶问。

  田芳说:“近年来瘟疫越来越多,一次比一次凶猛,每次都死了不少的人,你见过宝石镇人有一个深受其害的吗?这些都是守神爷护佑着宝石镇人。”

  “说来是真的,确实是这样,宝石镇像是真的得到了天神护佑啊!”

  这时己经来了不少准备拜长明灯的人,早就听到了俩人的对话,就这样加入也纷纷议论起来。

  嬴大婶更是深信不疑了,问道:“说吧,你要我们怎么做?”

  田芳说:“你们马上到每家每户去传信,每个人都要把姓名和生辰八字写在一张小卡片上,然后用一根小红绳和一个铜钱系在一起,这些都会送到守神爷那里去。下次有重大灾难的时候,守神爷还会护佑着你们的。”

  “我们愿意,我们这就去做。”

  所有人都毫不犹豫的迫切表态,似乎怕错过了这千载难得的机会。

  “好了,你们快去办吧!我现在到无量天尊去,你们三无人家都要来帮我办好这件事!”

  田芳说完就准备走。

  “姑娘,你等一下!”嬴大婶急忙喊她。

  “嬴大婶,还有什么事吗?”田芳问。

  嬴大婶说:“这两家人我都陪你去说。无量天尊的闷葫芦是个死不开口的,听不进任何人说的话;无味百草堂的倔胡子是头犟驴,不做的事也是没有人说得动他。不过我说的话,他们会相信,也许能听得进去。”

  “这样也好。”田芳很高兴,“那就辛苦你了!”

  无量天尊二层算命大厅一片沉寂,所有人都在无奈的等待中,郝半仙闭着眼睛在他那高高的太师椅上闭目打坐,尖嘴婶也是坐着不说半句话。偶尔有人来到尖嘴婶耳边小心翼翼的问:“来了吗?”她很神秘的说:“快了,稍等一下。”这人就乖乖的回到座位上静心等待。

  从人们对无量天尊女主人尖嘴婶的敬畏和尊重中可以看出,无量天尊在这一块也是特别有份量,所以在无量天尊来来往往的人与主人的关系是非常融洽的。特别是一些老人,没事的时候就是无量天尊的常客,他们可以在一层大厅喝着免费的茶水,悠闲的闲谈,当然大多时候是谈着算命的话题,其实更喜欢的是到二楼去旁听。郝半仙把一个人很久以前所经历过的事情算出来了,那么很多人就像是打了鸡血般兴奋。这就是人的共性,当一个人有着某种嗜好的时候,这种爱好就是生活的主题,一刻也离不开它。

  所以每天有不少人到无量天尊听算命就像看戏一般津津乐道。

  可是今天,郝半仙和尖嘴婶不算命了,说有大事发生,关系着整个宝石镇人的命运,告诉大家安心等待,马上有重要的客人带来。

  当嬴大婶和田芳一起出现在二楼算命大厅,所有人都围了上来。有人说:“这不是无心殿的嬴大婶吗?”

  “是啊,无心殿的嬴大婶怎么来了?她可是个神仙也难请动的人啊!”

  “跟她一起的那个姑娘是谁呀?怎么像尖嘴婶的女儿多石呢?身上也有那种香味啊!”

  “身形是有点像,脸相一点也不像。”

  “肯定与这个人有关系。”

  “不是说今天出了什么大事吗?快去看吧!”

  看到嬴大婶和田芳来到面前,郝半仙点了点头。要知道市长来了他眼睛都不正视看一眼,这一个小小的动作表明了他对嬴大婶另眼相待,给了一个最诚恳的尊重。不待嬴大婶说话,他唱道:

  “海上避难遇三神,求得法术算命经。无穷之智待千年,不知山边住何人?渡劫化解要宝石,联手才能显神通。无极之能治百病,晓不晓得问一问?”

  嬴大婶听着听着热泪盈眶,握住尖嘴婶的手激动万分:“守神爷护佑,我终于找到你们了,果然是你们!”

  “是我们,无穷之智。”尖嘴婶同样激动,紧紧握住她的手。

  “无极之能,无极之能啊!”嬴大婶越说越激动。

  尖嘴婶说道:“嬴大婶,我知道你今天是带来了福音,有什么就赶快说吧!”

  “好。”

嬴大婶放下尖嘴婶的手对大家说:“宝石镇的乡亲父老、兄弟姐妹们,这位姑娘给我们带来了神的音讯,要我们每个人都把自己的生辰八字写在一张卡片里,然后用一根红绳索系在一个铜钱上,做好后交给我们三无人家。这是要送到神的那里,神会护佑你们的。宝石镇的人一个也不能少,你们马上到宝石镇家家去报个信,不知道你们愿不愿意呢?”

  “愿意!愿意!”

  每个人都激动的回答。

  “嬴大婶,我家的都做好了,现在是交给你吗?”

  有人举起手里系着小卡片的铜钱说道:“我刚才在无心殿就听说了,刚好我家里留有几个铜钱,我赶快做好就拿来了,是现在给你们吗?”

  “我这也有,我家的也做好了。”

  有几个人都把手里的铜钱拿出来给大家看。

  “你们怎么这么快呢?”嬴大婶感觉是在意外之中。

  有人解释说:“我这是家里有铜钱才叫快的,好多人家里没有铜钱的都到古董市场买去了,还不知道买不买得到呢?”

  “那好,我们现在就收。”

  她的话还没说完,一群人又闯进来了,举起手里带卡片的铜钱说:“我们都做好了,你们快收吧,后面还有很多人都跟着送来了!”

  嬴大婶对田芳说:“田芳姑娘,你说这收下来要不要做登记呢?”

  “不用,不用。”田芳说,“有名字神会知道,也会护佑他们的。”

  “是啊!”

  嬴大婶没想到事情这么顺利,宝石镇人对三无人家是如此的虔诚和信赖。她对尖嘴婶和田芳说:“你看,这还用到无味百草堂去说吗?无味百草堂那头怕是早就知道了!”

  “不,我还是要去一趟!”田芳说。

  “那你就去一趟吧!”嬴大婶说,“我正想跟尖嘴婶好好聊聊呢!”

  “也好。”尖嘴婶说,“我也有很多心里话要跟你说说。”

  田芳走后,尖嘴婶吩咐几位侍者守着收铜钱,她把嬴大婶带到三楼的房间,俩人像久别重逢的姐妹一样长谈起来。

  “真是守神爷护佑,让我找到你们了啊!”嬴大婶感叹着说。

  “是啊,我早就怀疑无心殿是无极之能的传人,但我是怕泄露天机不敢轻易去找你们啊!”

  “唉,”嬴大婶叹了口气,“广福走得早,把这么重的担子交在我一个妇道人家身上,我拖着三个儿子守着无心殿,也是小心翼翼的,心里没个底啊!”

  “嬴大婶,真是亏得你啊!”尖嘴婶说:“我们做女人的确实不容易。广福大哥去逝得早,那是命,是没办法的事啊!可是我呢?说来是有个当家的男人,但是我这过的日子还不如没有这个男人还好啊!”

  “你不说我还真不知你心里有这多苦。我比你大,是个做姐的,你心里有什么话就跟我这个做姐的说说吧!”

  “是该跟你说一说。老半仙临死前把这么重的担子搁在我身上,不跟你说我还能跟谁商量一下呢?这多年了,什么事我也只能放在心里。我本不该到无量天尊人家来,你看那个闷葫芦一辈子就是这样的德性,家里大事小事从来不管,什么事都是让我一个女人去出头。两个人的话都是到我一个人的嘴上来说,该说的也是我说,不该说的也是我说,我这尖嘴婶的外号不就是这样得来的?”

  “你这说来也是的。我总认为当家的是男人,怎么都轮到我们女人来了呢?”

  “是啊,时代变了。以前女人都是听男人的,现在男人都不管事了,都是女人来当家。”

  “那你说,无味百草堂是倔胡子当家还是笑面婶当家呢?”

  尖嘴婶想了想,说道:“以前是倔胡子说了算。自从倔胡子把他第二个儿子送去丢了之后,笑面婶跟他闹了一段时间,后来慢慢的都是笑面婶当家了。”

  “那件事不是他们俩个人都同意那样做的吗?”

  “不,不!”

  尖嘴婶说:“倔胡子一律要拿去丢,但是笑面婶犹豫不决。你知道,我们两家本来就为了些事情心里有气,要说她是不会上无量天尊的门。但是那天她上门来了,拿出一个东西来,你说是什么?”

  “是什么呀?”

  “就是今天我们收的这个铜钱,也是一个小卡片用红绳子系着。”

  “那才巧了,真有这回事啊?”

  “是真的,我哪里会骗你呢?”

  “这样说来,守神爷真的是来联系我们的了!”

  “我也认为是的。”

  赢大婶犹豫了一下,说道:“我有个事情想跟你说,无尽之财的传人怕就是无味百草堂那家人。”

  “你也是这样认为的?”尖嘴婶满意的说,“我早就想到是他们家,就是他们丢的那个儿子!”

  “你是怎么那样肯定的呢?”

  尖嘴婶说:“那天笑面婶拿着铜钱过来对我说,宝石镇每家生个孩子都要到你这来算个命,虽然你心里一直怨恨我,但是我还是要上门来找你算一算,我这个儿子到底是个什么样的命呢?”

  “那你不是正好算一箅她儿子是个什么命吗?”

  “是啊,我刚刚接到手上,看到她还给她儿子写上了名字叫李承石,没等我去看生辰八字,她家里来了个人大声的喊,快回去呀,先生把小孩抱走了。她当时像疯了一样,抢过我手里的铜钱就往外跑。”

  “你是怎么断定一定是她这个儿子呢?”

  尖嘴婶说:“她家的人跟着她后面说,先生好狠心啊,把那么薄的衣服包在孩子身上,这不是故意要孩子的命吗?孩子不饿死也要冻死啊!”

  “我还是不懂,这句话能说明个什么呢?”

  尖嘴婶说:“你们家不是也有一件雕裘宝衣吗?他给孩子包的那件衣服就是雕裘宝衣啊!”

  嬴大婶心想:“我家那件雕裘宝衣存放在千年魔盒里面,我到现在还没见过呢!”

  “你就是凭这个认定就是她这个儿子?”

  “还有,”尖嘴婶说,“他大儿子叫李别石,这个儿子准备叫李承石。你说他这是安的什么心?我们这几家都要渡过这个劫难,必须找到滴水宝石才能化解。滴水宝石是我们的救星,倔胡子竞然把滴水宝石当成灾星。大儿子叫李别石,就是不想和滴水宝石沾边;小儿子叫李承石,就是说灾难是他的,让他一个人去承当。”

  “尖嘴婶,你这分析得确实是有道理。”

  尖嘴婶气愤的说:“他这样就是没安好心。他认为这个儿子不是他儿子,是上天派来寻找滴水宝石的,与他无关。他这是痴人说梦话,常言道,是福不是祸,是祸躲不过。如果真要有灾难,他这么做就能躲得过吗?”

  嬴大婶说:“是啊!广福在的时候常对我说,我们有三个儿子,这件事不论落在谁的身上,我们也只能听天由命了!”

  “你看广福大哥心态多么好,可惜好人不长寿啊!”尖嘴婶叹道。

  “你家郝半仙不是也好歹不说,什么事都随你吗?”嬴大婶问。

  “哎,哪里是不说呢?”

  尖嘴婶叹着气,说道:“他这不说话比拿刀子杀人还历害呢!有什么事要是说出来,他就是打我骂我,我心里也好受一些。”

  嬴大婶说:“你这说的是什么话呢?难道夫妻之间有什么深仇大恨不成?”

  尖嘴婶说:“我实话告诉你吧!自从生了我儿子宝石之后,他就和我分床睡觉,这几十年来就再也没有碰过我。你说这样的人心肠是不是跟冰铁一样?”

  “哦,还有这样的事?真是世间少见!”嬴大婶说,“他要是这样的人,你当初就没想到要跟他离婚?”

  “还离婚呢!”尖嘴婶说:“头上的金箍咒被老半仙念着了,怎么样离得了婚呢?老半仙临死前交待的事,我又答应了他,难道我能不做到吗?再说,守神爷交待下来的事,为了我儿子,我也不能不管啊!”

  “唉,”嬴大婶叹了口气,“真是难为你了,跟这样一个铁石心肠的人在一起,是我也是没办法过。我就不知道他为什么要这样对待你呢?”

  “唉,”尖嘴婶也叹着气,说道,“还不是为了裘正龙?那时候白雪的妈走了,我看到正龙一个男人带个孩子又没个女人照顾,心里总不是个滋味。我悄悄的去看了他几次,被闷葫芦知道了。闷葫芦就是不能罢休,不理我不说,从此跟我分房睡觉。其实我和正龙之间当时也没什么,后来我越来越不甘心,一个我不爱的男人天天住在一起,一个爱到骨头缝里去的男人我就为什么不能得到他呢?”

  “有人说多多是你和正龙的女儿,这么说来,那就是真的了?”

  “是真的。”

  尖嘴婶点着头说:“后来我真的跟了正龙。我只是跟你说了,但你千万不要说出去让孩子知道了。”

  嬴大婶说:“这个你放心,我们都是落到这个难地的人。我们做父母的肯定是为了孩子好,我们还要帮他们找到滴水宝石才好呢!”

  “找滴水宝石光是凭无极之能和无穷之智还不行,非要无尽之财的传人用无尽之财神功配合才能。”

  “所以是个难题,无尽之财神功的传人在哪呢?”

  “不要着急,我们慢慢来,守神爷护佑,总有一天会找到的。”

  嬴大婶想起田芳,说道:“不知田芳到无味百草堂去怎么样了,这长时间还没回来,我突然有种预感觉得不对头。要不我们一起去看看?”

  尖嘴婶说:“不用去,今天我要笑面婶亲自把她儿子的生辰八字送来。”

  无味百草堂的病人今天特别多,笑面婶脸上始终是保持着一份慈祥的微笑,但心中却有一份莫名其妙的失落。咋天田芳消失了一天到现在都没来,她可能是上哪儿去了呢?她身上的那件衣服我还没找机会看到呢!

  这时一位护士带着一位老妇人过来说:“笑面婶,这是十三床病人的家属,帐户上显示十三床早己欠费,药房那边己经停止发药,家属要求找你。”

  老妇人连忙说:“笑面婶,你就帮个忙行行好吧!孩子他爸说找到买家了,很快就会拿钱来的。”

  “你那些铜钱还没卖吗?”笑面婶很奇怪的问,“前天阎王罗不是说要买你那些货的呢?”

  老妇人说:“阎王罗只肯出伍元的价格,孩子爸不同意。这是家里剩下的唯一家产了,要是一个只卖伍元钱,三万个也只卖十五万,孩子治病的钱远远不够啊!”

  正说着,罗三虎急急忙忙的跑过来,他后面跟着一群人也跑过来了。

  罗三虎今天突然非常客气,对着老妇人说道:“大婶,你那些铜钱呢?快拿来卖给我,我爸答应每一个出拾元钱了。”

  “什么?你爸答应了?”老妇人特别高兴。

  “快拿来,我们全部要了!”罗三虎显得急不可耐。

  这时很多人都围了上来,有人说:“卖几个给我吧!我出二十元!”

  围上来的都叫嚷着:“卖几个给我吧,我也要几个。”

  有人拿出二张百元钞票,说道:“你家的铜钱在哪里呢?我这二百元只需要你卖四个给我就可以了!”

  罗三虎干瞪眼了,突然指点着手指恶气凶凶的吼道:“你们这些人讲不讲道理?这是我和这位大婶前天就谈好的生意,现在不是正准备成交吗?做什么事都有个先来后到吧?我们正在交易,你们都来插什么杠子呢?”

  有人回应道:“你前天谈好的生意,为什么当时不成交呢?”

  罗三虎说:“那有什么奇怪的?今天成交不是一样吗?”

  “不是这么回事吧?你看见人家没钱治病急着出货就趁机压价,太黑心了吧!”

  “不要卖给他!”

  “不能卖给他!”

  围上来的人越来越多,很多人大声的叫着。

  老妇人被人围着说懵了,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有好心人给她透露消息说:“老人家,你家的铜钱不要便宜卖了。今天整个宝石镇的人到处都在抢铜钱,简直抢疯了,价格涨到伍拾元一个还没货,后来是一百元也买不到,现在是二百元都没有人卖了!”

  “有这样的事?”老妇人醒悟过来,说道,“我赶紧跟老头子打电话。”

  老妇人打通电话焦急的问:“老头子哟,你把货卖了没有?千万不要卖便宜了,今天铜钱都涨价了,你晓得么?”

  “我怎么不晓得?我把货都装上车了,正准备找个人多的地方卖呢!”

  老妇人说:“你快把货拉到无味百草堂来,这里的人特别多,你一个人怕忙不过来,我还可以帮你。”

  “要得,要得。我马上就来。”

  待老头子把货拉到无味百草堂门口,立刻被人群围着包了饺子。

  老妇人挤在前头问:“老头子,卖多少钱一个呢?”

  老头子满脸是汗,用手袖擦了一下,吩咐说:“卖伍拾块吧!你在我旁边看好钱,我们就一个个的来,不要搞错了。”

  平常百姓没见过大老板做大生意,总该见过路边摆摊子做小生意的吧?小生意不但不赚钱不说,偶尔来了几个人还会讨价还价的。但是今天老夫妇卖铜钱可红火了,不但没人还价,买的人像是怕买不到手一样疯狂的抢着买。

  这年头真是什么怪事都发生,每次瘟疫发生的时间点,人们都是抢油抢米抢面条,什么时候看见过抢铜钱的呢?

  买到铜钱的人从人堆里钻出来赶紧去找红绳索写卡片,一家几口人就要做几个。整个宝石镇人都疯狂了,就像中了魔法一般,如今的电话传得又快,一传十,十传百,没有半个时辰功夫,到处买不到铜钱的人都追到无味百草堂来了。

  无味百草堂人山人海,真是盛况空前的热闹。要说只有唱戏的时候某个地方才会这么集中人,战场上冲锋陷阵的时候将军的将令才会这么有效的调动军队,但是自古以来还没有看到过一个镇子的人都挤破脑袋来买铜钱的。

  田芳把这一切看在眼里心满意足的笑了,这样的结果是她万万没有想到的。那天在病房前的过道里,她听到这对老夫妇正愁眉苦脸的对话。

  老头子说:“人家都说阎王罗黑心,这个人确实是黑心黑肺。我说十块卖给他己是亏血本了,要不是我儿子等着钱治病,我哪里会卖呢?他见我急着用钱,压价压到五块钱一个,你说这样的价钱我怎么能出手呢?”

  老妇人说:“你不卖又能怎么办呢?儿子治病等着要钱啊!”

  老头子说:“要是这个价格卖了,只卖得到十几万块钱,儿子的病起码要几十万。把这十几万用完了,以后我还能到哪里去借钱呢?”

  老妇人急着硬是要哭了,说道:“天啊,这将怎么办呢?”

  田芳忍不住问老头子:“大伯,你要卖的是什么货啊?”

  老头子说:“铜钱,康熙、雍正、乾隆这几样的铜钱。”

  田芳问:“你有好多啊?”

  老头子说;“有三万多个。”

  田芬吓了一跳,说道:“吓死了,你哪里来那么多呢?”

  老头子说:“我父亲以前是个货郎,一辈子都是走街串户专门收铜钱。到我手上也收了一些,这是两代人才积下的一点财产啊!”

  田芳说:“阎王罗给不了你价钱,你不会去卖给别人吗?”

  老头子说:“没碰到真正的买主,还有谁会要呢?”

  田芳想了一会,突然一个念头在头脑中闪过,说道:“这样吧,你先不要卖,等我两天。要是两天没人来买你的铜钱,你再考虑卖给阎王罗也不迟,不知你愿不愿意呢?”

  老头子满口答应等二天再卖,没想到二天不到就把老头子的问题全都解决了,那些铜钱还卖出了意想不到的高价。

  这前所未有的场景惊动了无味百草堂的老少主人。笑面婶和倔胡子以及她儿子李别石都放下手头的工作,站在大门内议论起来。

  笑面婶说:“今天是出怪事了,怎么病房上的病人连按摩治疗都不做了,全部急着去买铜钱。”

  李别石说:“说是写上生辰八字系在铜钱上,还说要送到无心殿和无量天尊去。”

  倔胡子说:“那个尖嘴婶尽是喜欢搞这些鬼把戏。嬴大婶也是的,老是不明是非,什么事情都是帮着她。”

  笑面婶说:“这个事情你还真没搞清楚。你不喜欢尖嘴婶就不能说什么坏事都算在她的头上。听人说这件事是早上从无心殿嬴大婶那边搞起的,人家还说也不是嬴大婶,是一个身上特别香的姑娘带着神的旨意要这样做的。”

  “身上有香味,说的是不是田芳?”李别石急忙问道。

  笑面婶说:“我怕还真是田芳,人家一说我就怀疑是她。”

  倔胡子瞪了李别石一眼,说道:“你怎么对一个小偷总是念念不忘呢?你看,一个不走正道的人就是做这些鬼怪事。”

  笑面婶说道:“你这个人就是这样,认定了一个人就是一棍子打死。我们是在猜测,你又没看见怎么就一口咬定是她呢?”

  “不是她是谁?一个贼坯子……”

  倔胡子的话还没说完停顿住了。

  田芳不知什么时候出现在他们面前,带着一脸的愠怒,冷冷的说道:“不错,就是我。”

  “田芳!”李别石顿时喜形于色。

  “不要叫我!”田芳说,“我在你们一家人眼里都是贼了!”

  “田芳,你不要误会……”

  “是个误会吗?我也不想被人误会。”田芳说,“今天刚好你们几个人都在这里,我来就是要澄清这个误会的。”

  笑面婶笑着说:“田芳,你也不要太认真了,我们也只是说说而己。有什么误会说清楚也就算了。”

  “好,我问你,”田芳说,“宝石镇所有人都在买铜钱写生辰八字,为什么唯独你们一家人就无动于衷呢?”

  倔胡子被问得跳了起来,大声叫道:“我以为你说的是什么事哟!那些做神做鬼的事只有你们这些人信,我现在再也不吃这一套!”

  李别石见倔胡子那么粗暴,感觉特别不好意思,对田芳说:“我们一家人从来不信这些事,我一个学医的人肯定只相信医学,不会相信那些歪门邪道的。”

  “你也说我是歪门邪道?”田芳突然觉得与李别石之间的距离拉得很远很远,说道,“李别石,我们之间不要再说什么了,道不同是不相为谋的。”

  这时旁边陆续围满了很多人,罗三虎扶着阎王罗站在一边,对着田芳大声的说道:“田芳,你说得对,我支持你,道不同不相为谋!”

  田芳懒得理他,对倔胡子问道:“倔胡子,你刚才说你再也不吃这一套,那么说明你以前是吃这一套吧?告诉我,你以前是吃了哪一套呢?”

  “有哪一套呢?我只信医学,其它的什么也不信!”

  田芳笑了起来,说道:“你什么都不信,我问你,你是信什么把你第二个儿子送去丟的?既然什么都不信,你怎么做了这样的事情呢?”

  这是把锋利的匕首刺入了倔胡子的心脏,甚至把笑面婶的心也剜得血滴淋漓!

  倔胡子身子有些哆嗦,指着田芳问:“你是怎么知道的?是谁告诉你的?”

  田芳说:“是吧,你终于也承认了。既然是这样,把你一家人包括这个儿子的生辰八字送到无量天尊去吧!”

  “倔胡子,送去吧!”

  “笑面婶,送去吧!”

  很多人都附和着喊。

  罗三虎叫着说:“倔胡子,今天你们无味百草堂如果不把全家人的生辰八字送去,你们就不是宝石镇人。宝石镇人做什么事都是万众一心的,怎么就是你一家人与大家不相同呢?”

  “是啊!”

  “是啊”

  所有人都是同仇敌忾,甚至改变了对罗三虎的形象,认为他今天说了一句人话。

  “说什么也没用,今天我倔胡子就是不吃这一套!”

  倔胡子见所有人都对他指指点点,一时气血上涌,更是倔了起来。

  田芳说:“笑面婶,你去把你儿子用铜钱系好的生辰八字拿出来吧,我知道你是早就做好了的!”

  “你是怎么知道的?”

  笑面婶特别惊异。她想:“这是二十年前的事了,那只用红绳索系着生辰八字的铜钱还未来得及放在儿子的身上,倔胡子就把儿子送走了,后来一直珍藏着带在身上。二十年来,每当想念儿子的时候,拿出来看看,抚摸着这枚铜钱,愧疚的心就平静了好多。如今己习惯了,这枚铜线己牢牢的拴在心中了。”

  “不,”笑面婶摆着头说,“我不能给你!”

  “是吧?”田芳说,“他们都是一样,是不愿意交出来的,所以我想自己去找……”

  “原来你要找的东西是这个?”李别石恍然大悟。

  “是的,我就是找这个生辰八字。”

  田芳对大家说:“所以他们全家都把我当贼。今天我就是为了这个来澄清的。你们大家说,我这样做是不是贼?”

  “不是!”

  “不是!”

  “这是为了他们家好,怎么能说是贼呢?”

  大家纷纷扬扬,全部一边倒帮腔田芳说话,把倔胡子气得连胡子都要飘起来了。

  倔胡子说:“你今天来是有人指使的。”

  “是的,”田芳说,“今天你如果顽固不化,有人还让我唱《胡子歌》给你听呢?”

  “唱吧,唱一唱《胡子歌》。”有人特别感兴趣。

  “好,我唱。”

  田芳真的唱起《胡子歌》来:

   

  胡子长,儿孙短;

  胡子旺,儿孙断;

  胡子不荒,儿孙满堂!

  胡子长现,钱财出现;

  胡子几根,财宝几坑!

  胡子长一尺,儿孙先离世;

  胡子长一丈,儿孙尽遭殃!

  胡子剪了又长长,儿孙富贵脸有光!

  胡子剪尽又长满,儿孙当官绵福享!

  胡子飘起随风荡,一代仙师响当当!

  胡子归根神仙想,地上凡人匆匆亡!

  ……哦,胡子歌,胡子歌,唱完胡子歌再把胡子望……胡子望

  

  唱完后有人鼓掌叫好,有人说唱是唱得好,就是意思还是不怎么懂。

  田芳问:“倔胡子、笑面婶,你们懂得这《胡子歌》唱的是什么意思吗?”

  倔胡子蹲在旁边扭过头来,气休休的说道;“你这唱的什么狗屁东西,谁听得懂?”

  田芳问大家:“要不要我替你们解说一下?”

  “要!”

  “要!”

  大家特别感兴趣,热情似火。

  “那我就说说啊!”

  田芳说:“胡子长,儿孙短;胡子旺,儿孙断;胡子不荒,儿孙满堂。这三句是告诉大家做人的道理,一个人的胡子每天要勤于梳理,如果连自己的胡子都不愿意去管理的人,这个人肯定非常懒散,不是个正常热爱生活的人。你们说,这样不爱生活的人,有哪个姑娘喜欢他呢?”

  大家哄堂大笑起来。

  李别石无意识的摸了摸胡子,心想:“这两天好烦,连胡子也忘记刮了,等下赶紧把胡子刮一刮。”

  “大家不要笑,这可不是我说的,是有人教我说的,你们只要认为有道理就行。”

  “有道理!”

  “特别有道理!”

  “所以说这个人有没有儿孙,儿孙兴不兴旺,从胡子上都反映得出来。”

  “是啊,一个姑娘谈朋友多看看这个男人刮不刮胡子就知道了!”

  有人打趣的说,又引起一阵大笑。

  田芳又说:“胡子长现,钱财出现。这句是说,一个小伙子开始长胡子,说明他开始长大成人了,就开始有能力赚钱了。你们说是不是呀?”

  “是呀!”

  “原来是这么个意思!”

  田芳笑了笑说:“这句可要注意了:胡子几根,财宝几坑。这句是说,一个人脸上某个地方突然长了几根长长的胡子,你千万不要把这几根胡子剪了,这几根胡子是几坑财宝啊!”

  “是真的吗?”

  “以前听老人也这么说过。”

  田芳突然指着罗三虎的脸说:“你们看,就像这位大哥一样,脸上这颗痣上面长了几根长胡子,这几年他肯定要发一笔横财的。”

  罗三虎高兴得眉开眼笑,说道:“我说我这几年的生意怎么越来越好,原来是财运来了,脸上长了几根长胡子。”

  “罗三虎,你可千万不要把胡子剪了哦!”有人打趣说。

  罗三虎激动得把几根胡子揉了揉,说道:“这怎么剪得?这可是财宝呢!”

  田芳又说:“胡子长一尺,儿孙先离世;胡子长一丈,儿孙尽遭殃!这两句是说,一个老人年龄太大了,对后人有点不好。这个说法并不奇怪,胡子长到一尺一丈长了,这个人年龄肯定是很大的了。如果这个人还没死,他的儿孙年龄也不小了,容易比他先死。这种现象我们身边不知有没有呢?”

  “有,多的是。”

  田芳说:“这里面还有一层意思:一个老人年纪大了就要退位,当官的就要把官位让给年轻人来做,当家的就要把家让给年轻人来当。这就像田地里的禾苗一样,如果杂草都长满了,把阳光都遮住,把营养都吸收走,禾苗自然会枯死长不好。”

  “这姑娘说得还挺有道理的,确实是这个理!”

  这次轮到阎王罗开口了,说道:“喂,倔胡子,我说你也要和我一样早点退位,把家让给年轻人来当,少操一份闲心,图点清闲快活不好吗?”

  倔胡子今天被这些人东一句西一句的说得灰头土脸了,跺一跺脚,说道:“罢了!罢了!你这些鬼道理实在多,我也懒得管你们这些事。你们爱怎么办就怎么办吧!”说完,径直走了。

  田芳说:“笑面婶,倔胡子都不反对了,你就把你儿子的生辰八字交出来吧!”

  笑面婶呆愣了一阵,突然说:“你要先答应我一个条件,把你身上穿的内衣给我看一看,行吗?”

  “又是要看雕裘宝衣!”田芳想,“确实是不怕贼来偷就怕贼惦记啊!怎么老是惦记着我身上的雕裘宝衣呢?”

  “可以,只不过只能给你一个人看。”

  罗三虎还在陶醉在脸上那几根胡子,这几根胡子是几坑财宝的标志,所以对《胡子歌》产生了浓厚的兴趣。他大声叫道:“喂,田芳,你的《胡子歌》还没解说完呢!”

  “把《胡子歌》多唱唱,再对着镜子把胡子望一望,是做官是发财是很容易想明白的。”田芳回答他。

  “我就不用想了!”罗三虎说:“你是我的福星,只要你跟我签约,我这几根胡子会越长越长,钱财会大把大把的滚滚而来哟!”

  “没时间跟你说了,你也不怕胡子长得太长,钱财把你压死!”

  田芳对笑面婶说:“走吧,你不是想看吗?”

  在一间小房间里,田芳慢慢脱下外衣,一件紧身内衣展现在笑面婶眼里,一只雕鹰展翅飞翔。

  笑面婶猛地扑上前抚摸着雕鹰,突然嚎啕大哭起来:“儿啊,妈对不住你!你在哪里呀?”

  她越哭越伤心,扑在田芳的身上伤心伤意的哭。

  田芳安慰她说:“别哭了,现在关键是要找到他!”

  “你告诉我,他在哪里?他在哪里呀?”

  “我不知道。”田芳摇着头说。

  “你怎么会不知道呢?这雕裘宝衣是怎么来的?是不是他那件送给你的?你告诉我,他为什么要把宝衣送给你?他人呢?他是不是还活着?”

  笑面婶不停的问,田芳不停的摇头。最后她绝望的坐在地上喘着气自言自语:“我要找我儿子,我要找我儿子……”

  田芳把衣服穿好,说道:“要想找你儿子,你还是先把你儿子的生辰八字送到无量天尊去吧!”说完,拉开房门就走。

  “田芳,我想和你谈谈!”李别石把她拦住。

  田芳看着李别石的眼睛,一双忧郁、期待又带着惊恐茫然的眼神,心里突然有种莫名其妙的依恋和怜悯。她悄悄的抓住那只手,抚摸着刚刚结了点茧子的伤疤,小到只有自己才听得见的声音说:“别石,我们本是两个不同世界的人,人生观是截然相反的,多说也是无益。田芳明天就要走了,从此世上再也没有田芳这个人。你就把她忘了吧!”说完头也不回就走了。

  三无人家的三位女主人第一次聚在一起,笑面婶把用红绳索系着生辰八字的铜钱捧在手心交给尖嘴婶。

  足足沉默等待了五分钟时间,笑面婶说:“你们都放心等着吧,六年后他会自己回来的。他从哪里离开,就会又回到哪里来。这就是天意!”

  这曲戏己经收幕了,故事却还没有结束。如果说这曲戏是三无人家三个女主人主演的,并且是无量天尊尖嘴婶精心策划的,但是真正的主角不是他们,而是郝多石。郝多石回到无量天尊,田芳就再也没有出现了。她消失得无影无踪,致使李别石精神恍惚,二个月后形同枯槁,病在床上奄奄一息。那么他们的故事还会继续吗?

别来尘封说:要说三无人家的三位女主人是尖嘴婶最聪明最有智慧了,她运筹帷幄唱了一曲戏,用联吴抗曹的策略打败了对手。但是她的命运也是自古红颜多薄命,这是自古以来不变的定律。其实身边这样的例子还少吗?高大尚的优秀男人找了一个木瓜似的女人喊着宝贝哄捧着;漂亮贤惠的女人找一个木头似的男人把酒肉端上服待着,这就是命中注定的人生啊!

  如果读者对这样的人生有此同感,就关注收藏《滴水宝石》吧!因为后面还有更多的人生等待着交流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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