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对我是有感觉的

“你可以来找我，用你的记忆做交换，你不用记得我，我记得你就行了……”

看到这句话，雷鸣脑子里有些片段若隐若现。这是陆飞鱼的字迹没错，写给那个“卡卡”的，但是雷鸣总感觉他也能深刻地体会到里面的情感。

什么叫用记忆做交换？他的那个“卡卡”也失忆了吗？雷鸣想不通。

他甚至可以异想天开地说卡卡就是他自己，他只是这么觉得，但毫无证据。

必须要和陆飞鱼好好谈谈，这些事情太奇怪了。也许在陆飞鱼调查自己身份的同时，雷鸣会把自己卷进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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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晚上，雷鸣做了一个他自己也觉得离谱的梦。

他和一个长得和陆飞鱼几乎一模一样的人接吻了……就在他们现在就读的学校里，那间教室。只不过在梦里的情景，那学校似乎很破败了。

而那个被自己按在墙上的人，同样用平静的眼神看着他。

他想不起那个人的名字，或许就是雷鸣一直所爱的那个飘渺之人。

天刚亮一点，离上学时间还有很久，雷鸣再也无法入睡。他只好坐起来，捻着那张“天大的发现”读了一遍又一遍。

心里压抑地不行，最后忍不住将那张纸揉得不成形，案上的书堆也被再次打翻。

你真的还是那个从小就理智的雷鸣吗？雷鸣一遍又一遍地问自己。那他呢？你到底该那他怎么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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早间的课上雷鸣一直心不在焉。陆飞鱼和他熟络了之后也没多少芥蒂，还是问了问，“你怎么了？没有休息好吗……”

“我没事。”雷鸣沉重地叹息。之前再心里纠结了无数次怎么开口，但是说不出来。他不知道该怎么说，该怎么问。是：我们也许很早以前就认识了——还是：你的那个卡卡也许就是我？

“雷鸣，”陆飞鱼缓缓地说，“昨晚我想了很久，你问我为什么喜欢你……我看到你第一眼就觉得你特别亲切，很想靠近你。”

“雷鸣，你是对我有感觉的。”

雷鸣只觉得惊异万分，他不知道平日里做什么都畏畏缩缩的陆飞鱼能说出这么大胆的话……问题是他还说到点上了。雷鸣手足无措：“你说这些，做什么？”

“我以为你怕我离开你。可能有点自负，可是我每次要查自己记忆的时候，你都不开心。”

“雷鸣，你今天有四次欲言又止，我看见了。”

陆飞鱼的话提醒了雷鸣。他知道自己在潜意识里不想让陆飞鱼查清楚失忆前的事，昨晚看到的那封信不能告诉他。究竟为什么不能，也许是心里真有个声音在叫嚣着，嘶吼着，你不能让他想起来，无论如何也不行。

“好了，别说了。”雷鸣有点恼，没想到自己一点小反应也被看在眼里，难堪地红了脸，“我只是想说，等你查明白了，我们……可以在一起，吧……”

“只要你愿意，自然是可以的。”

于是他们俩建立了个约定，那就是将来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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终于有了点挑明了说的东西，二人心理负担稍稍轻了点，刚刚达成协议，班里同学又忽然叫喊着上课了。

陆飞鱼难得地对雷鸣笑一下，导致雷鸣整节课都在回味，甚至这堂课是哪一科，老师讲了些什么，他都没有在意。

下课时才知道这堂课是化学课。陆飞鱼倒是对这个科目没多大兴趣，同样的，也没有好感。这跟他讨厌医院和讨厌福利院是一样的。

有三两个同学端着化学老师的仪器从他身边掠过。

这时忽然有个人被绊了一下，几个端着东西的人就接连晃动，为首的一个身子贴了一下陆飞鱼的桌子才稳住。只是听见哐当一声，砸了点东西，大部分东西还晚好。

本以为只是有惊无险，却只有雷鸣发现陆飞鱼在捂着眼睛。陆飞鱼反应并不大，但强颤的肩膀和直冒冷汗的身体还是可以看出忍得不轻松。

这次真的太疼了，化学试剂的腐蚀性是极强的，陆飞鱼疼得说不出话，这种感觉顺着眼睛淌遍全身上下，都在痛苦着。

在雷鸣拨通医院电话之后班里才乱成一团。陆飞鱼撑不住，又倒在桌子上，右手边，眼里全是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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后来的事情陆飞鱼看不见了。两只眼前都黑红一片。

陆飞鱼感慨自己的人生真是大起大落。黑暗中，他只听得见四周嘈杂的声音和救护车的警笛声以及雷鸣或重或轻的叫喊。

以后再也看不见了吗？黑暗包围，恐惧感袭来。记得吗，陆飞鱼怕黑。他现在看到的却只有无尽的黑。

感觉像是在昏睡的过了很久，过度恐惧又让他抽搐着醒来。的的确确，什么也看不见了，眼睛那边还传来一阵一阵的刺痛。

“……雷鸣。”在害怕是只能叫他的名字。陆飞鱼声线颤抖。

“嗯。”

听到雷鸣的声音，陆飞鱼才安心一点。又轻轻开口：“我，怕黑……”

雷鸣思索了几秒钟，两只手捧过陆飞鱼的右手，静静地圈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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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有了。这周教师节学校送了个双休。大概从下周开始我是周日中午回家下午返校了，能不能更看情况吧。

没什么说的，就是觉得这位好有心。对文章理解到位。大概我要的就是这个感觉吧。一直都非常感谢支持我滴盆友们。

我想好了，到最后会HE。他们很好，确实该一起走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