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成叔，我们机构最近有活动吗？”陆川懒懒地倚在桌子上，似笑非笑地看着旋梯上的江嚟。“没有啊，怎么了。”成昊没抬头，还在处理机构的事。“没，随便问问。”陆川的语气欠欠的，对着旋梯上的江嚟勾了勾嘴角。
“……”江嚟手里的卷子已经被捏得不成样子了，贝齿咬得死紧。
微信上怎么没发现？这人又拽又欠。
缓缓吐了口气，江嚟松了松手上的力度，低头看了一眼那张数学卷子。
得先把这个收拾完。
进了最小的那间房间，江嚟拿起笔看着卷子，脑子里全是那句“小骗子。”。揉了揉耳廓，烫烫的。想到刚刚他靠过来的时候，身上淡淡的柠檬清香，脸也慢腾腾地红了起来。
好像是舒肤佳沐浴露？
摸了摸自己烫烫的脸，江嚟偷偷地掏出手机，打开百度：
经常脸红是病吗？
“……”江嚟觉得自己像个智障。
晃了晃脑袋，江嚟把注意力集中在卷子上开始做卷子。
好难。
江嚟放下笔，已经一个半小时过去了。看着两张满满的草稿纸，江嚟叹了口气。
还是解不出来。
收好文具，江嚟拿着卷子下去找成昊。走到旋梯中间，江嚟透过扶手间隔看了下面一眼，陆川像个大爷似地瘫在沙发上玩手机，额发垂下，看不清表情。倒是机构老板成昊端端正正地坐在竹椅上看资料。
江嚟觉得男人越拽，女人越爱这句话还是有点道理的。
“那个，老师，我做完了。”江嚟把卷子递给成昊。成昊抬头看了一眼，“那个，陆川，你帮忙改一下。”说完又低头看他手里的资料。
陆川懒懒地掀起眼皮，看了江嚟一眼，对着江嚟伸出手，“拿来。”。
江嚟眼皮一跳，后悔没多检查一次。
低着头走到陆川面前，江嚟将卷子递了出去，陆川接住就要往回抽。
没抽动。
陆川抬头看了一眼江嚟，女孩眼睛低垂着，睫毛很长，轻轻颤着，贝齿咬住下唇，一脸被人强迫的样子。
陆川嗤笑了声，猛地把卷子抽回，江嚟没站稳，一下往陆川身上扑去。
江嚟一下子懵了，手撑在陆川两边，有点发抖。反应过来后，江嚟挣扎着站起来，柔软若有若无地擦着陆川的胸膛。
陆川咽了口口水，轻咳了下。抬眼望向江嚟。
脸红得跟个猴屁股似的。
扑了扑裙子，江嚟在离陆川很远的地方坐下，脑子一片空白，手还在微微发抖。
怎么就扑上去了呢？
“放心，我不公报私仇。”陆川看着她淡淡地说了句。江嚟捏了捏发烫的耳垂，没有说话。
目睹全程的成昊：……？
卷子很快就改了出来，江嚟看了看，果然红色居多。用卷子挡着脸，江嚟偷偷瞄了一眼陆川。
他看起来好像什么事也没有发生过一样，又像个大爷一样瘫着玩手机。
江嚟起身把卷子递给成昊，成昊看了一会，“嗯……基础还行，给你安排个经验比较丰富的老师吧。”，说着拿起手机发了条信息出去。“行，那你可以回家了，明天早上九点过来上课。”成昊发完信息说道。
江嚟应了句，拿好东西赶紧推门走了，全程没看陆川一眼。
不敢看。
“妈，我回来了。”江嚟放下背包，瘫在沙发上放空。舒女士在厨房做饭，也懒得应江嚟。
屋子里一下子陷入沉默，江嚟想到今天的事，咬了咬唇，把卷子拿了出来，看着上面飞舞的勾勾叉叉。
字也这么拽。
拿出手机，戳开钟晓晓的聊天框
梨子：晓晓，我今天扑到人家怀里去了。
A晓晓：！！进展这么快！可以嘛你！
梨子：没，不小心摔的
A晓晓：你们搁这演偶像剧？
梨子：……
好像是哦，他会不会以为是我故意的？
江嚟烦躁地挠挠头，感觉自己脑门上打了大大的五个字：
好色的骗子。
吃完饭，江嚟又做了会数学题，又是战况惨烈。江嚟烦躁地合上辅导书，打开手机发了个朋友圈：
数学虐我千百遍，我待数学如初恋。
发完朋友圈，江嚟看了看时间，已经十点多了。明天还得早起，江嚟调好闹钟，早早地就睡了。
第二天早上
江嚟没有再犹豫，直接一身黑，露出修长白皙的大腿，长发随意披散。照了照镜子，江嚟满意地点点头。
舒女士很早就出门了，江嚟看了看空荡荡的餐桌，从茶几上抓起一包方包塞进小书包里就出门了。
很快就到了补习机构，江嚟走进去。成昊不在，只有陆川在饮水机旁喝水，江嚟看向他，也没有说话，只是杏眼瞪圆，很明显地表达着，
求助。
陆川放下水杯淡淡地看了她一眼，“二楼第三个房间。”江嚟攥着书包带，很小声地说了句谢谢。
很快找到房间，江嚟推门进去，是个干瘦干瘦的男生，浑身包裹地很严实，就连衬衣的第一个扣子也紧紧地扣上，双手很局促地搭在大腿上，很不自在的样子。
“老师，我是江嚟。”江嚟回身把门关上。那个男的扭头看过来，上下打量着江嚟，最后视线停在江嚟的大腿上。
江嚟不自在地躲开他赤裸裸的视线，坐到他旁边的辅导椅上。那人收回视线，干的起皮的嘴唇微张，“张磊，我的名字。”。“张老师你好。”江嚟没有再多想，翻出错题本摆在桌子上。
张磊把本子移过去，划了几笔，开始给江嚟讲题。
只是，讲题过程中，江嚟老感觉他往自己身上靠，但毕竟是老师，江嚟不好恶意揣测，再说打起来她也打不过，只能默默躲开他的接触。
一节课上完，江嚟已经被逼到墙边去了。迅速收拾好书本，江嚟起身打开门快步走到旋梯，暗暗地想，一定要换个老师。
张磊绷直身子站在门口，视线像粘在江嚟身上一样追着她下楼。
下到一层，江嚟呼出口气。成昊已经回来了，坐在沙发上喝水。倒是陆川不见了。
“江嚟，课上得怎么样？”成昊笑眯眯地问道。江嚟抿了抿唇，想着还是不要直接说出来了，回家再跟妈妈说吧。“嗯，还行。”江嚟扯出个勉强的微笑。“那就好，行，那你回家小心。”成昊说着挥了挥手。江嚟点头答应了句，就推开门准备离开。
刚推开门，江嚟猛地撞上一个人，江嚟揉了揉发酸的鼻子。
什么东西这么硬？
睁眼，江嚟的脸正对着撞上这人的胸膛。
再抬头，好家伙，又是陆川。
陆川也被突然开门的她吓到了，双手虚揽着江嚟，意味不明地低头看着她。
江嚟看着他微微上挑的狐狸眼，紧张地抿了抿唇。
这眼睛，怎么这么好看。
陆川嘴角微挑，“摸够了吗？”，江嚟愣了愣，低头往下看，自己的手正抵着陆川的腹肌。
刚刚好像还……揉了几下？
江嚟猛地推开陆川，血气一股脑的往上冲。扣了扣掌心，手上温热的触感好像还在。
江嚟摸了摸脸，又犯“病”了。
陆川被推得又撞上旁边的石柱，疼得他倒吸一口冷气。
江嚟赶紧低头跟他道歉，“对……对不起啊，我……不是故意的，没什么事……我先走了……”然后抓紧背包冲出机构。
像个肇事逃逸的人，跑得飞快。
机构里的成昊：等我拿包瓜子你们再继续。
回到家，江嚟趴进沙发，脑子里像放电影似的一遍遍回放刚刚的场景。
丢死人了。
从包里掏出手机，点开陆川的聊天框，江嚟想了想，还是要再跟别人道道歉的。
梨子：不好意思啊，我真不是故意的。
那边秒回。
陆川：你说哪件？揩油？还是撞我？
“……”江嚟觉得她坐实了好色骗子这个人设了。
那边又回了一条。
陆川：好像还占了我两次便宜？
“……”江嚟看着陆川发来的两天信息，拳头攥得死紧。
秉着本来就是要泡他的想法，江嚟破罐子破摔。
梨子：那我让你摸回来？
梨子：这样不亏吧？
陆川：？
梨子：(^-^)
那边没有再回。
耍流氓赢了的江嚟沾沾自喜，脸是什么？不要了。
放下手机，江嚟拿出早上塞的面包啃了起来。
啃着啃着，江嚟想起张磊的问题还没解决呢。给舒女士打个电话好了。
“喂，妈，我能不能换个老师。”电话通了，“怎么了？”舒女士奇怪道。“我感觉，他有点奇怪，老往我身上靠”，江嚟咬了一口面包含糊道。“行，我今晚跟成老师说一下。”“好。”。
挂了电话，江嚟松了口气，终于不用边上课边挪凳子了。
看了看旁边的错题本，江嚟觉得要不是他的迷惑行为，自己就跟着他学了。
毕竟讲得真的不错。
啃完面包，江嚟翻开本子打算再看看错题，印象能深些。
江嚟刚拿起笔，手机就响了。看了看，是爸爸。江嚟犹豫了会，接通了电话。
“喂。”
“江嚟啊，最近怎么样？”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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