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蛇形香篆

上官紫苏结果我们还是没能知道那个银质小蛇到底是什么东西。

上官紫苏无奈地叹息了一声，接过凡舍老板娘公孙四娘的茶盏小酌了一口。

公孙四娘手执长杆旱烟，足踏木屐。露肩的艳丽红衣与如雪的肌肤相得益彰，衬得她愈发风情万种，妩媚动人。

公孙四娘是什么案子又把你们难住了？

公孙四娘斜斜倚靠在窗边，带着一抹戏谑的笑容。

李郅木着脸淡然的问。

李郅萨摩什么时候能回来？

公孙四娘红唇轻启，带着一丝咬牙切齿。

公孙四娘鬼才知道，死在外面最好，省的老娘给他收尸。

李郅嘴角不禁抽了抽。

上官紫苏抿唇一笑，见大家吃的差不多酒足饭饱了，这才凑到公孙四娘身旁把这起案子的来龙去脉一一道来。

谭双叶不禁赞叹道。

谭双叶我还没见过这么漂亮的尸体呢，那女尸全须全发，却都是卷起来的。手脚都勾着，血都冲到皮上来了，皮肤的颜色蓝瓦瓦的，那形状跟被火烧死的一个样儿，只不过，就是没有碰到火！

上官紫苏激动的道。

上官紫苏最奇怪的就是，她被杀死的现场，旁边还有水呢！就像，就像这事儿是鬼神干的一样！

公孙四娘翘着嘴角道。

公孙四娘你们这些笨蛋，自己见识少，查不明白事情，可不就是要推到鬼神身上去。你说什么？怎么看都像是烧死的，却没有碰到火，是吗？

谭双叶对。

谭双叶惊喜地问。

谭双叶四娘你见多识广，是不是知道什么？

公孙四娘慵懒地抽了一口旱烟，烟雾缭绕中开了口。

公孙四娘要想人死。两个办法。最常见的，也是最一般的方法就是从肉体上加害他。抹了脖子，切开肚子，淹死烧死勒死，都是些常规方式。

李郅抬眸惊讶之色一闪而过，看向公孙四娘。

李郅除了这个，还有别的办法？

公孙四娘道。

公孙四娘当然。从精神上杀死他，要他看见最可怕的东西，知道自己活不成了。要他以为自己死了，人的思想产生巨大的刺激，身体难以适应，最终在自己的幻境中死去。

谭双叶我明白了！

谭双叶面露惊喜之色。

谭双叶所以死尸所体现出来的状态特征完全符合人在自己的幻象中所遭遇的情景！

上官紫苏听得眼睛发直。

上官紫苏这也太可怕了！

谭双叶起身，转悠了几步。

谭双叶房间里的如月并非真的烧死。而是被人下药制造了幻象，活活被吓死的。

黄三炮撇着嘴说。

黄三炮真的有这样的药吗？

上官紫苏有的。

上官紫苏摇头微笑。

上官紫苏我们还曾见过，你们难道忘了能够制造幻象的西域奇花？

谭双叶抢先道。

谭双叶曼陀罗！还是紫苏妹妹记性好，‘亡夫移魂’一案中，冷若就是中了这种花的毒。

李郅认真地点了头。

李郅看来我们有必要去那个千端阁看一看。

等回到大理寺，牢房里面奄奄一息的盐贩子终于受不了李郅的酷刑了。两日来，他只灌盐水，如今口唇干裂，胸中如被火烧，此刻筋疲力尽，喃喃自语：“水……我要渴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