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五章山雨欲来

姑苏不远处的一座荒山一个黑衣男子几乎与夜色融为一体，他盘腿而坐，细看他周身缭绕黑雾，眉头紧锁。半晌他吐出一口黑血，陷入了沉思。不久后起身，前往了云深不知处。

天大亮，云深不知处也开始了晨昏定省，阿玄闭着眼睛任由蓝启仁为她穿衣洗漱，梳妆绾发。不知过了多久，嘴里一股苦味炸开，阿玄瞬间清醒。

有意喂她药膳的蓝启仁强压下嘴角的笑意给她端水漱口，阿玄反倒是干呕起来越呕越厉害，最后直接晕过去了，那情况吓人得很。蓝启仁只觉得心都漏了好几拍，连忙将人抱回雅阁，派人去请医师。

医馆大夫“夫人没什么大问题，不过……”

蓝启仁（青年）“不过什么？！”

床边泪眼婆娑的两个小包子也抬头看着医师。

医馆大夫“夫人的脉象，似是有孕了。”

蓝启仁（青年）“有孕？”

蓝启仁愣了好长时间，只觉一阵惊喜冲上脑袋，不知该作何表情。

蓝启仁（青年）“有孕了……我要当父亲了……”

床边的两个小包子眉目中有些阴暗，极其冷淡地瞧着阿玄扁平的腹部，但被惊喜冲昏了脑袋的蓝启仁并未注意到异常。

阿玄再睁开眼时，就感受到灼热的目光。蓝启仁在床边目光灼灼地盯着她，两只小包子也泪眼婆娑。蓝启仁见她醒了将她轻轻扶起，又给她身后垫了两个软枕。

阿玄“我这是……怎么了？”

听到阿玄开口，薛洋瞪了蓝启仁一眼，立刻开嗓，眼泪好像不要钱一样往外流。

薛洋（少年）“呜呜呜呜呜呜！阿姐！你简直要吓死阿洋了！原来好好的，就在这吃了顿饭就晕了！呜呜呜呜！”

薛洋这一哭不要紧，可把阿玄给心疼坏了，连忙将他揽进怀里，轻拍他的背，柔声哄着。

阿玄“好阿洋，莫哭了，姐姐无事了，莫哭莫哭。”

薛洋话里含沙射影地说着蓝启仁对阿玄照顾不周，明知她不能吃苦还硬要喂她，结果让她晕倒了。蓝启仁确实有愧，倒也没有反驳。

蓝启仁（青年）“你姐姐还需静养，安静些。”

薛洋瞅了蓝启仁一眼，又看了看阿玄惨白的脸色，停止了抽噎，眼泪一抹，好像无事发生。阿玄一愣一愣的，孟瑶和蓝启仁倒有些见怪不怪。

蓝启仁（青年）“阿玄，你有身孕了。”

阿玄“我有……身孕了？”

阿玄呆滞了好一会，才伸手摸向平坦的小腹，语气里全是不可置信。

阿玄“我有身孕了！”

蓝启仁嘴角含笑地看着她，眉目里的柔情像是要溢出来了。

——半月后——

龙胆小筑

阿玄和沈濯涟坐在案几旁，孟瑶坐在阿玄身旁，蓝涣蓝湛被薛洋拖到院子里玩耍，蓝湛的小脸紧绷着，让薛洋调侃了好久。

青蘅夫人“阿玄，你吃慢些，没人同你抢。”

嘴里塞满了糕点的阿玄张不开嘴，只是胡乱地点着头，急忙用杯中的茶水漱口。那狼狈的模样，激起了沈濯涟的母性光辉。

青蘅夫人“都是要当母亲的人了，还是毛手毛脚的。”

好不容易咽下嘴里糕点的阿玄讨好地笑了笑。

阿玄“我肯定好好收敛性子。”

她虽这么说，但可信度完全相当于让蓝启仁接受歪魔邪道。沈濯涟无奈的叹了口气。

这样舒畅的日子，沈濯涟已经十余年未曾感受过了，她看着满室的温馨，柔和地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