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08_凶手是聂府的医生

谁都行系列“哟还整来了两个探长，但凡事都得讲究证据，没有证据就算是天王老子来了也没用。”

路垚“不就是证据嘛，我给你。”

路垚“首先，上次见面你说当时的陈秋生躺在地上，没有了脉搏，你一看就赶紧把刀拔出来。”

路垚“你是哈佛毕业的，接受过高等的医疗教育，那种情况下拔刀就等于放血，你不可能不知道！”

谁都行系列“我是主研皮肤科的，初次见到血，我一下子慌了，未经思考，采取了不太恰当的抢救方式，这倒是我的过错。”

这个理由实在太过牵强，路垚和宋辞笑出了声，但凡是个学过医的人都不会不知道，更何况是个拿到哈佛毕业证的。

路垚“跟我回案发现场，我当面演给你看。”

怕赵医生耍小聪明，乔楚生还特意让卢阿斗过去看着他。

——聂府洗手间

等他们来到洗手间的时候，阿龙和阿虎以及一众巡警已经在此等候许久了。

路垚“这个案子本质上就是一个障眼法，凶手费尽心机演这一出，其实就是想引导观众，让他们以为真正的杀手来自于镜中。”

谁都行系列“你在讲什么东西啊，这个地方哪里来的观众？”

路垚“观众，观众就是你俩咯。”

路垚“来，咱们接下来复个盘，当天晚上你们都是怎么站的？”

路垚“何先生，站一下。”

路垚“还缺一个死者哎，乔探长。”

乔楚生看了眼路垚，无奈的走到洗手台前。

路垚“最后呢，由本人倾情出演这个来自镜中的杀手。”

路垚“但首先我要解释一下啊，这个镜中的杀人是怎么诞生的。”

路垚“从这个站位上来看，当天晚上死者被杀的瞬间，何鲲挡在两个保镖前面，而两位保镖呢只能从镜子的反射看到死者被捅的过程，绝对不可能看到杀人的全过程。”

谁都行系列“哎不是，不是的啊，我们是真的看到了啊。”

路垚“你确定？”

谁都行系列“这……”

路垚“当天，何鲲在死者陈秋生的酒里加了利尿剂，为的就是把他引向你设计好的凶杀现场，然后何鲲迅速调整了站位，为接下来这场戏做好了铺垫。”

路垚“死者出来以后呢来到洗手台，这个时候凶手从这个地方钻了出来，一刀捅死了他。”

乔楚生一把抓住了路垚向他伸来的拳头。

乔楚生“你藏在这儿谁看不见，瞎呀？”

路垚“别急嘛，那天我就发现这里有个小机关，当时我还纳闷，好端端的怎么会松动。”

路垚“乔探长解释说，这可能是施工时没黏好，可这个豪宅是德国人监工设计，怎么可能会犯这种低级错误，所以我觉得这面镜子是凶手搬过来的。”

路垚“搬过去。”

路垚随后就招呼着巡捕把镜面搬到洗手台旁的柱子上，镜面与镜面形成了一个三棱柱空间，正好能藏人。

路垚“当时，凶手就躲在这个空间里。这个时候，两个保镖只能通过镜子看到死者，这个反应给找医生争取了躲回去的时间，然后两个保镖冲进来，却被何鲲支开。这个时候再把镜面整理好，等待两个保镖搜完出来的时候，现场已经很难看出瑕疵了。”

路垚“老大被杀，两个保镖已经吓懵了，这个时候何鲲刻意指出镜子中伸出一把刀把老大给捅了，就是这句话，对保镖造成了心理误导，让他们两个确信自己刚才看到的，是镜子里的人。”

路垚“随后你让两个保镖出去叫人，趁这个时间，你们把镜面装回去擦干净。医生下楼，然后被保镖重新带回现场，展开所谓的抢救。”

路垚“刀是由斜侧方插入身体的，你拔刀，是不想直接暴露你藏在斜侧方的事实。”

赵医生鼓了鼓掌。

谁都行系列“说得还真挺精彩，不过，你缺少实质的证据，还是定不了罪。”

路垚“证据？证据刚才就在你眼前啊，这面镜子的正面你虽然已经擦干净了，但反面还是会留下你的指纹。”

路垚“是或者不是，拿回去验验不就知道了？”

赵医生重重地呼了口气，不知道是得到放松的感叹，还是对自己的疏忽大意感到遗憾。

谁都行系列“没想到，百密…还是有一疏啊。”

路垚“你杀人，是为了复仇吧。”

谁都行系列“对！复仇！当初拆迁的时候，冤死的老太太是我的母亲，他们为了修建这个奢华的府邸，不惜害死我母亲的性命，所以陈老六和聂成江必须得为她偿命。”

路垚“那你呢？”

路垚看向一旁站着的何鲲，问道。

谁都行系列“你猜猜。”

俩保镖一听这话儿就明白了，何鲲这是默认了，冲上去就是一顿质问，乔楚生挥了挥手让巡警把两人的带走。

乔楚生“何鲲，杀老大是江湖大忌，你为什么这么做？”

谁都行系列“还不是因为你。”

乔楚生“因为我？”

谁都行系列“咱俩当年同时在上海滩打拼，可是后来我腿瘸了，只能给陈老六当秘书，每天被呼来唤去，颜面无存。”

谁都行系列“后来听说你当了租界巡捕房探长，前途无量啊，我也得为自己找一个未来吧！就在这个时候，赵医生冒死来找我，让我帮他。”

谁都行系列“四哥，你比我命好，你跟了白老大，那么重情重义的老大，不像我跟的那位，从来没把兄弟们当人看过。”

乔楚生对卢阿斗使了个眼神，卢阿斗也有眼力劲儿，没有强行扣押，而是陪着何鲲慢慢走出去。

路垚“作案手法我是想明白了，可我还是想不通那聂老板为什么要陷害我啊？”

乔楚生面色有些沉重。

乔楚生“凶手只有一个，把你捉了，真凶不就脱身了吗？”

路垚“那他为什么要保护赵医生呢？”

赵医生冷笑着看了路垚一眼。

谁都行系列“他可没那个好心，当初他和陈老六合伙贩卖烟土，这个案子如果不结，迟早啊会查到他身上，他为了自保才拿你当个替罪羊。”

路垚“早知道晚两天再来了！”

谁都行系列“早晚没区别，他已毒入脏腑，活不过这两天了。”

赵医生阴笑着，乔楚生摆了摆手，让巡捕们把医生带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