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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2章 荀文若智退郭贡,程仲德走保二县

一个真实的三国

氾嶷如此说来,靳县令,是不想遵从温侯的号令?

靳允氾兄,怎么能这么说哪?这毕竟是一县之事,你且在驿站安睡,我去与乡里的绅士名流去商讨一下。明天,明天一早一定给你一个确切的答复。

氾嶷如此甚好。

氾嶷和张阔起身离开县衙,走向驿馆。

张阔大人,此事宜早不宜迟,不如文广现在返回来,提了他的头颅,还怕这一县的士绅不答应吗?

氾嶷唉,杀,杀,杀。你们这些莽夫眼里,就只有杀人二字吗?你焉不知这曹阿瞒就是因为肆意杀戮,这兖州才反了他,难道你又要让温侯,走曹阿瞒的老路?

张阔大人,这家伙摇摆不定,必然是想要好处,大人不妨折转回去,先把泰山太守的位置许给他,等到时机成熟的时候,小的悄悄的给他除掉。

氾嶷不要再说了,我辈名士,岂能做这种下作之事?我谅他也不敢耍什么花样。我且住它一夜,看他明天还有什么好讲?

张阔大人……

氾嶷哎,莫再讲了。我已经胸有成竹了。

张阔是急得直抓脑门,却不知道陈宫为何要派这么一位傲慢至极的家伙来,自己心里盘算着先找好了退路。

同样是这天夜里,靳允并没有休息,真的去见了一位在附近名声很好很全面的乡里。此人正是刚刚从鄄城赶来的曹操谋臣程昱(字仲德)。

靳允仲德兄,这是那阵风,把你吹到我这里来了?

程昱靳兄,你是了解我的,我这人说话不会绕弯。你怎么想,你怎么选。选曹使君的话,我这里就带着泰山太守的印玺。

靳允仲德兄,真的是快人快语。好,那我也敞开了说。曹公这边一点优势都没有。我更看好温侯这边。

程昱看样子,三姓家奴那边已经派了人来了?我紧赶慢赶还是来晚了。不过,我还是要告诉你一个好消息。鄄城已经守住了。荀文若单骑出城,和豫州刺史郭贡据理力争,现在郭贡已经退回到陈留。

靳允哦?这可真是个不错的消息,但关键的问题还是在于,曹公什么时候能够回到鄄城。

程昱我不和你藏虚的,曹公现在已经过了山阳郡,再有三四日,必定回归鄄城。

靳允如今,兖州八郡都投靠了温侯,请问曹公拿什么赢。

程昱那靳兄才更要效力曹公,现在无人助曹公,你我相助才显得珍贵,现在的兖州就像差点被燕国灭掉的齐国,你我就像齐国守即墨的田单一样,你守范县,我去守东阿,必要时候袁本初的兵会自河北而来,靳兄还有什么好担心的哪?

靳允你这么说,我也不好再说什么。那么仲德可否让我去和县里的乡党商量一番?毕竟事关大家的生死。

程昱可知道迟则有变的道理,一把就拉住对方的手腕。

程昱靳兄,行,是一个字,不行,是两个字。大丈夫做事,何必找别人拿主意。靳兄现在就下决定,若是不行,现在就叫人把仲德的头颅摘了,送到三姓家奴那里去邀功请赏。

靳允仲德兄,这是说得哪里的话,谁不知道仲德兄是这兖州第一名士,平黄巾贼,击黑山匪,全兖州,哪一件不是仲德兄的功绩,更不要谈仲德兄,功成弗居,隐世避官的高尚风格,我今天若杀了仲德兄,只怕明天,范县士绅百姓的唾能把我淹死。

程昱靳兄,昱不喜欢绕弯,行还是不行?给句痛快话。行,我就起身去东阿,与靳兄成犄角之势,不行,我就把脑袋摘下来,助靳兄平步青云。

靳允仲德兄,何必如此哪。靳某一直有个问题,刘兖州多次征辟仲德兄,亲临东阿,把程府的门都快踏破,仲德兄家的好茶都快喝光了,仲德却兄置之不理,但那曹操一到任,只是去了一封信,仲德兄就举家报效了哪?曹公到底有什么魔力?

程昱哈哈,他长得丑啊!刘兖州长的太漂亮,做事难免顾及自己的形象,这也不行那也不行,这个也怕得罪,那个也怕招惹,这样怎么能够拯救这个行将就木的大汉,当此非常之时,需有非常之人。曹公就是那个非常之人。

靳允好,仲德兄痛快,我信仲德兄的眼光。为表诚意,那吕布的说客氾嶷的人头,稍后就送到。

靳允摆了摆手,手下的士兵悄悄的向驿馆靠近,程昱和靳允在后面坐着马车。

氾嶷靳县令,这是干什么?我知道你在马车里。

靳允知道就知道呗,吼那么大声干什么?这大半夜的,打扰到乡亲们的睡眠可不好。

氾嶷靳允,你既然出来了,就给个说法吧?这是什么意思?你难道想绑了我,去曹贼那里邀功不成?

靳允不不不,完全没有那个必要,我只要你的人头。

氾嶷你敢,温侯的铁骑已经到了范县以外三十里,你若不同意,踏平便是了。

靳允氾兄,到这个时候了,你嘴还是这么硬,现在你们有求于我,尚且如此蛮横,等用完了,那还不卸磨杀驴?

氾嶷你知道就好,识相的现在就把我放开,过来跪下给我磕十个响头,这事就算过去了。

程昱长身而起,跃下马车,夺过身旁一个士兵手里的刀,紧走几步,一撩妹子髯,一个转身挥刀,就把氾嶷的头颅斩了下来。

程昱真是麻烦,现在清净多了。是吧?靳兄。

靳允是,是。我也是这么想的。

程昱靳兄怕不是刚才还奢望这家伙能给更多好处吧?

靳允仲德,未免把靳某看扁了。这姓氾的不足为惧,但他来得时候,身旁有一个少年,模样也就七八岁,却生得高大,甚是英雄了得,我本想把那人在哪里套出来,没想到仲德兄性子太直

程昱哦?兖州居然有这种少年郎,我居然不知道。

程昱身后的士兵突然动手了,一把就夺过了程昱手中带血的刀,架到了他的脖子上,在把头上的盔一抛,赫然就是找了好几遍,没有找到的张阔。

靳允就是他,仲德兄,就是他。

程昱靳兄,你这是不是提醒的有点太晚了?刀架脖子上了,你提醒我说,还有一位少年英雄。

张阔你倒是挺会说好听的。你以为这样我就不会杀你了吗?我早就偷听到了,你可不是一般人,你是这兖州八郡的第一名士——程昱程仲德,杀了你,他靳允就是有一百张嘴,一千个忠心,曹操也不会放过他。

程昱少年,你杀我可以啊,别把我的美髯上沾到了血,有损我的美男子形象。

张阔有趣,难道你的须髯,比你的头颅还重要吗?

程昱我的头颅不重要,还没有问,是哪家的公子

张阔你倒是还挺懂礼貌,起码比这个死鬼强些。张辽的三弟张阔,字文广。

程昱文广贤弟,昱有一个不成熟的想法,不知当讲不当讲。

张阔嗐,我看你这人痛快,手起刀落就斩了这个家伙,怎么也这么婆婆妈妈?

程昱你我今日结为异姓兄弟可好?吕布实非明主,不如一起投靠曹公。

张阔这我自然知道,我就是从长安跑出来的,他和王允在长安干得那档子事,我都看在眼里,他们坐拥大义,又有皇帝托底,都治理不好一个长安,何况是这东有黄巾,西有黑山,北有袁绍,南有袁术陶谦的四战之地?

程昱想不到文广贤弟这个年纪,竟然如此见识,那三姓家奴若用贤弟做说客,恐怕愚兄的人头现在已经落地了。

张阔嗐,谈不上什么见识,阔也不敢夺他人之美,这都是狱中一个叫荀攸荀公达的先生说的。

程昱公达?贤弟说得可是颍川的荀攸?

张阔怎么天下还有别的荀攸?

程昱敢问贤弟,和那荀攸是什么关系?

张阔我们被关在了一起,后来有人来保他出去。算是做了一段时间的狱友吧。

程昱贤弟,你我的缘分不浅哪,这荀攸正是荀彧的侄子。他们叔侄都是昱的好朋友。难怪我看贤弟这么投缘。

张阔呵呵,你是看在这把鬼头刀的份上吧?

程昱昱岂是贪生怕死之人,贤弟既然明白这其中道理,何必又要投靠吕布哪?

张阔实不相瞒,家中曾遭遇变故,被乡里的恶霸占了田地,父母亲朋被烧杀殆尽,大哥张汎被殴打致残,是二哥怀抱当时还在襁褓中的阔,直入仇人府,杀了个干净,从此才有聂改姓了张,二哥文远对阔天高地厚之恩,重生再造之恩,阔岂敢背弃。

程昱如此这般,当不失男儿本色。昱也不劝贤弟了,这头,你摘便摘去,不然你回到吕布那里,不好交代。

张阔劫持着程昱上了那辆马车,一直驶出了城外。张阔从马车上跳下来,解开裤子,却没有褪下去,而是直接一泡尿都浇在了裤子上。

张阔你知道我不会杀你,嘴才这么硬吧?

程昱怎么说?

张阔这个靳县令,就是个墙头草,东阿县令枣袛虽是个心系百姓的好官,但人望却不够,如果杀了你,这东阿和范县,不反也得反了。

程昱哦?你还知道枣县令。

张阔也是公达兄说的。

程昱你这样放走我,不适合吧?

张阔有什么不合适的?我一个七岁的少年郎,看到驿馆被围,吓得都尿裤子了,爬狗洞才逃出生天。阔今天要是能拿着仲德兄的头颅回去,那个嫉贤妒能的陈宫,会放过阔吗?

程昱也在一旁陪着尿了一泡,见这少年,这般年纪,就有如此心思,既是欣赏,又是心疼。欣赏是其天纵奇才,心疼是究竟多少的磨难才打磨出如此奇才。

程昱文广想的周到,文广知道他们给昱许得什么好处?

张阔且说来听听,怕是小不了。

程昱确实不小,兖州别驾,只在吕布一人之下。甚至还能管着陈宫,张邈。

张阔那,仲德兄也没答应?

程昱我若是个官迷,几年前刘岱活着的时候,那个位置就是我的了。何必等到今天,还要靠卖主求荣?这事,我做不来。

张阔阔想问仲德兄一个问题,他们都有很多说法,兖州八郡为什么反?

程昱他们是不是说,曹公杀了太多人,不把人当人,横杀名士边让?

张阔是。

程昱哼,他们想必是没有说,那边让巧取豪夺,兼并良田,把一个村子的人都赶走,任其流离,只为了自己的庄园能够连得起来。他们想必也没有说,那陈宫,许汜,王楷名下有多少未造册的良田,有多少被奴役的流民?

张阔这些自然是不会说的。

程昱昱虽然也是兖州士族,但人和人不一样,昱打心眼里看不上这帮人,天下大乱,一帮窝里横的家伙,每天就想着多弄点田地,什么东西,都杀了做军粮都不可惜。

张阔额……仲德兄,你这也太猛了吧,后世要是知道你有这种想法,还不得把你写成吃人魔鬼。

程昱没有办法啊,这个天下已经乱成这个样子,你不吃人,人就要吃你。你道他们做得什么勾当?勾结黄巾黑山,攻占了百姓们的村庄,然后他们去占了百姓的良田,把有田种,自给自足的百姓,变成了他们田庄的奴隶。就这还美其名曰是打跑了黄巾黑山,救回了百姓,还腆着脸让曹公封赏他们。都杀了,都冤枉不了一个。

张阔仲德兄,就到这里吧,我过河去和陈宫汇合,想办法阻滞他的行动,你沿河北上,稳固东阿。

程昱文广贤弟,你真的不和愚兄一道?

张阔我们不已经是一道了吗?若吕布败走之日,还望仲德兄能够在曹公面前,保下家兄的性命。

程昱昱不喜说大话,只能说自当尽力。

张阔告辞。

张阔别了程昱,心中有了新的计较。找了一艘船,渡了河,借了一匹马,不久就追上了北上突袭东阿的陈宫。

张阔陈大人,陈大人。吓死阔了,好吓人。呜呜呜呜呜呜。

陈宫文广,你这是怎么了?氾嶷哪?怎么就你一个人回来,这身上是什么味道,一股子骚味。

张阔陈大人,氾嶷他死了,他的头,头被挑在城墙上。我们去迟了,那荀彧早在几天前,就派程昱到了范县,而且听说现在早就在东阿设下了埋伏,抢占了仓亭津,就等着陈大人渡河的时候,来个半渡而击。呜呜呜呜呜。

陈宫不哭啊,文广,没事。你活着回来就好。氾嶷死了算什么,他不过是一只蠢鹿,不被老虎吞了,也要被猎人射死,没什么值得可惜的。你可是咱们吕家军的未来,你要是有个闪失,我怎么向温侯交代。

张阔嗯,陈大人,呜呜,我不哭,呜呜呜,太吓人了,那些官兵不由分说,冲进来就杀就烧,阔也是钻了狗洞才跑出来,当时都吓尿了。陈大人可是要小心哪,听说那个程昱不但长得帅气,个子高,家里有钱,还深得人心,甚是不好对付。阔还听说……

陈宫还听说什么?怎么不讲了?

张阔不好讲,怕人家说阔搬弄是非。

陈宫哈哈,你只管说,我看哪个敢说。

张阔那阔就说了,他们还说,这个兖州别驾的位置,是程昱不稀罕,才给到陈大人的。

陈宫呀呀呀,我很冷静,一点也没生气。

张阔阔自然是不信的,谁不知道温侯对陈大人言听计从,一定是那个程昱为了动摇我军军心,使得离间计。

陈宫嗯,算你小子有点眼光,这趟差事办的不错,是他们动手快了。不怪你,而且你还带回来这么重要的情报。

张阔陈大人,阔还有一句话,不知道该不该说。

陈宫讲嘛,我视你如徒儿,和师父有什么不能讲的哪?

张阔既然程昱早就到了东阿,抢占了仓亭津,难道他会只是停在那里,等着我军去攻打,不去做点别的吗?

陈宫嗯,文广啊,有进步啊,会思考问题了,接着说。

张阔陈大人,阔是这样考虑的,如果我是程昱,我会摆一支疑兵在仓亭津,大张旗鼓的造势,让人以为主力在那里,然后悄悄的渡河到这边来,沿途设下埋伏,布成一个口袋。以逸待劳,趁我军狂奔突袭,鞍马劳顿之时,抄了我军的后路。

陈宫嘶~,有道理啊,若不是文广你回来的及时,我军险中了那程胡子的奸计

张阔程胡子?

陈宫对,程胡子,就是程昱,他自诩美髯公,但一身的匪气,别看才学过人,却是个上马杀敌的莽夫。

张阔不过,这只是学生的个人想法,万一那程胡子胆子小,只敢在仓亭津上龟缩着,那我们岂不是白白浪费了时间?

张阔铺垫了一句,防止以后陈宫反应过来找他的麻烦。

陈宫无妨,你提醒的很好,我也是这么想的。现在兖州这盘棋,我们已经赢了九成,只要稳妥,不冒进,不出现大的失败,就是胜利。

张阔恩师考虑的周全,学生还只考虑这一城一地的得失,恩师已经从全局上做了把控。实在是高明。

陈宫徒儿啊,不谋全局者,不足谋一域。出奇制胜固然是很好,但稳中求胜,先立于不败之地,再图胜利,才是兵家正道。

张阔学生受教。

陈宫好,你我师徒教学相长,相互促进,圣人有云——吾有颜回,门人相亲,吾有子路,无人敢辱。为师观文广,既有颜回之才,又有子路之勇。

张阔心想,这不就是让我夸他像圣人吗?

张阔若无尼父,何来72贤人?

陈宫好,传令下去,减缓行军速度,路过一处先斥候仔细搜寻,确定没有埋伏后,方可前行。

就这样,在张阔的搅和下,陈宫的队伍比原先预定的时间,晚了整整一天。

而程昱也利用这多出来的一天,和县令枣袛,兖州从事薛悌攻占了仓亭津,张出了曹字旗。

幸好程昱和张阔心有灵犀,真的在沿路设了很多的埋伏,这让陈宫更加的谨慎。

薛悌仲德,对岸的怎么没动静了?

程昱这要感谢一个人,现在还不能说,以后我们会相见的。

薛悌谁?陈宫的老婆?莫非是你的老情人?

程昱你这不正经的东西,看样子,怎么这个空营计是唬住陈宫了,他不会渡河来决战了。

薛悌仲德,你胆子是真的大,就带了三十个家丁,就把仓亭津渡口的守卫缴械了。然后还在这里装出埋伏对方,要给他来个半渡而击。

程昱嗳,也没那么猛,看到那艘小船了吗?必要的时候,咱们就跑。

那边的陈宫也看向了对岸。

陈宫徒儿,一切和为师预料的一般,也和你判断的一样,这程胡子故布疑阵,对岸看起来安静,实则暗藏杀机,我军如果贸然渡河,必然会被半渡击破。

张阔弟子当初也不敢确定,只是胡乱猜想,哪有恩师这般严密推理得出的可靠。

陈宫嗯,如此,既然没有什么好的机会,那就把这边清理一下,把一些心中还想着曹阿瞒的,丢到河里喂鱼。然后班师回濮阳,大战即将开启了。文广,你将见识到这天下武勇第一对战智谋第一。

张阔对面有什么武将比温侯还猛?

陈宫哈哈,徒儿,你心中为师当然是智谋第一了,不过,人,要有自知之明。这当今天下,智谋第一,还得是那个曹阿瞒,正确的了解你的对手,也是成功的一部分。

对岸

薛悌他们退了,真的退了。仲德,你去哪里?

程昱狡兔三窟,冯谖为孟尝君凿三窟,昱岂能不为曹公再留一条后路?

薛悌怎讲?

程昱这吕布势大,兖州久战,必无粮,若没有袁本初的相助,恐怕很难战胜。昱这就去冀州,和那袁绍谈明利害。

薛悌你要怎讲?

程昱兄弟阋墙,兖州一失,吕布必与南边的袁术联合,那样北边的公孙瓒,袁绍可就不能专心对付了,保住曹公,也就是保住他自己的后背,他会答应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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