肆疟懒得管黑瞎子,点上烟往嘴里抽了一口,果不其然的被呛到了,还带着大脑一阵晕。
黑瞎子看着肆疟咳嗽的样子,叹了口气,帮她顺着背,嘴里还乐道:
黑瞎子啧啧,活该了吧?
肆疟狠狠瞪了黑瞎子一眼,又抽了一口烟,这次好了很多,至少没有被呛到,她对着黑瞎子的脸呼了一口,黑瞎子笑了。
肆疟看着天空,觉得黑瞎子估计是真不打算管她了。
肆疟这次没拦我。
肆疟刚说完之后就后悔了,这句话基本上是点破了黑瞎子和她现在还算是良好的氛围和关系。
但是她是个钻牛角尖的人,她做不到得过且过,她表面上说着没事,心里会一直琢磨,琢磨到这件事足以让她忘记为止。
你看,那些坎,我其实一个都过不去。
黑瞎子看着一边的肆疟,或许是对自己养大小姑娘的不忍,他撒了个谎,尽管他知道肆疟会看破。
黑瞎子你看,你药也没吃了,总得给你找些发泄方式吧。
黑瞎子毕竟黑爷以后……
黑瞎子话还没说完,肆疟就伸手捂住了他的嘴,肆疟一双眼睛在夜里很好看,但是黑瞎子现在居然感觉到了一丝烦躁。
被什么东西盯着一样的烦躁。
黑瞎子墨镜下的眼睛第一次转移了目光,他起身,在肆疟口袋里放了一包烟,离开了。
肆疟看着手上的烟,最后捻灭了,她总觉得,自己体内的基因很害怕香烟。
蛇怕烟,烟可以让蛇远离,如果烟进了喉,那应该就死掉了吧。
但她还是把烟揣进了口袋。
过了两天,车子进入了戈壁,定主卓玛开始带路,一同带路的还有她的媳妇和孙子,路很难走,肆疟好几次快睡着了又被车子的颠簸惊醒了。
黑瞎子看了肆疟一眼,她最近有意无意的和黑瞎子保持着一些距离,离哑巴比较近,他也乐得其所,闲着没事去找吴邪说说话。
阿宁嘛奶,为什么这路这么难走啊?
阿猫阿狗要找到当初的那个山口,必须要先找到一个村子。
阿猫阿狗我们当年的旅行,就是从那个村子开始的。
阿猫阿狗这个村子可能已经荒废了,但是遗址应该还在,找到它,才能找到山口。
阿宁好的嘛奶。
肆疟这下子算是明白了,她挠了挠头发,放弃了睡觉,低头看起了自己的鞋子。
不过定主卓玛的记性还挺好,几人很快找到了那个叫做“兰错”的村庄,村里还有人家。
一行人刚准备在村子里扎营,就有一个人跑过来对着阿宁说了什么,阿宁皱了皱眉,脸色有些难看,说道:
阿宁进村的时候,有辆车翻到了风烛沟里。
阿宁必须有另一辆车也留下来照应。
肆疟挠了挠头,不是很能理解阿宁的这句话的深意,她现在很疲惫,特别是大晚上还戴着个沉沉的墨镜,她打了个哈欠,在废车旁边扎好营,就沉沉的睡了。
到了半夜的时候,肆疟被噩梦惊醒,点了根烟,发现张起灵不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