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四章：以吾之灵，换汝之命

“你没必要道歉。”苍穹温和地对低着头的水翼寒说道，“也许你某些方面做得确实不如意，但是我想你是个好哥哥，也是个真正的男人。”

水翼寒不说话。

过了很久，他才开口：“老师，你知道有什么办法可以让两个世界恢复平衡吗？”

苍穹点点头：“当然。就是因为我在灵界找到了办法，所以才下来找你。你是我的学生，也是我的孩子，我相信你可以在亲友的帮助下重新恢复两个世界的平衡。”

“我？”水翼寒稍微有点诧异，“我能在这里见到你，不代表我死了？”

苍穹摇摇头：“你没死。至少你的心还没有死。我在你身边一直看着你长大，我明白，你并不是真的如同流水那般冷漠无情，你有自己的温柔，有自己的情感，只是不愿意表露罢了。”

“有时候，你会冷漠得对什么都不在乎。而有时候，你会是一个冷静可靠的人。”

“……”水翼寒没有说话，苍穹一番有点夸奖意图的话语并没有让他的内心掀起些许涟漪，他思索了一会儿，说，“老师，我要怎么做才可以救回妹妹和默？”

果然，他第一个在乎的不是两个世界的存亡，而是两个在乎的人的安危。

苍穹知道这一点，说道：“我认识一个朋友，等时候到了，他就会来帮忙恢复两个世界的平衡。现在，我会帮你回去，回到你妹妹身边。”

“嗯。”水翼寒点点头，“多谢老师。”

苍穹苦笑了：“这是我最后能帮你做的了。”

“什么？！”

苍穹：“以吾之灵，换汝之命。”

“不行！这怎么可以？！”

水翼寒扯着嗓子嘶喊着。这一刻，他的模样和昔日的高傲冷漠的模样形成了鲜明的对比。

他从未想过自己还有今天。

苍穹摇摇头叹息：“天下没有不散的宴席。我是仙子，是神明，无论是生是死，守护平衡都是我不可分割的责任。而现在，我只请求你回到那个世界，替我完成我未完成的使命。”

“仅此一次。算我求你。”

……

……

……

水翼寒沉默了很久。最终他还是答应了。

苍穹的能量汇聚到他身上，他感觉灵魂正在消失，出现在另一个世界。

——苍穹：“答应我你一定会小心，一定会平安。”

最后时刻，苍穹说。

——水翼寒：“……老师，我帮你完成使命，答应你一定会小心，一定会平安，所以现在，你要完成我的两个心愿。”

“嗯？”

“给我一个机会，我要让我重伤的挚友死里逃生。不然，妹妹会很伤心的。”

“嗯。”

——最后，水翼寒注视着苍穹苍老的脸，渐渐地，从口中吐出一句话：

“爸爸……”

一声父亲，也是他对他最后的心愿。

……

-

水翼寒的灵魂回到了身体里。他的手里不知何时多了一颗药丸。他的心脏重新开始跳动，他环顾了一下四周，还没有看清楚什么，就被扑倒了。

“哥哥！太好了！你果然没有死！”

“妹妹……？”水翼寒看着她，太好了，她没事。他看了一下周围，是笼子。

他们被曼多拉俘虏了。现在被关在恶臭的地牢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