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妖就是花千骨,花千骨就是那个女妖,可白子画无论如何都不能将记忆力那个女孩归类为“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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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管是纯真的她,还是那个可怕的她,白子画就是觉得她和残忍嗜血的妖联系不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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师兄一定瞒了他什么,或者,是他们这样以为,而事实却不是这样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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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子画一时间头脑有些混乱,将事物都带回了绝情殿处理,摩严只觉得是白子画记忆复苏,有些恍然也是情理之中的,便没有多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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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倒并没有影响他处理折子,解旱的这场大雨一来便少了不少事情,白子画没由来的想在所有事情不需要他的时候,久违的休息一下,例如去凡间走一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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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日,白子画就将这个想法告诉了摩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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摩严不得不感叹,他这个一丝不苟的又对己严苛的师弟,确实很久没有休息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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摩严满口答应,事物不再像以前那样多,笙萧默也该做点事情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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对此,儒尊呜呼哀哉,这十年来那些求上长留的灾民和各大派所需要的药材都是他出的好不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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笙萧默的心,在滴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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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子画想按着那些零散的记忆,去找找以前的痕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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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用他刻意的去回想,他的本能把他带到了一个小村子,但这里早已荒废,因为旱灾,人都死光了,这里从荒草丛生,变成了寸草不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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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场雨,又赋予了这里原本的生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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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这些都不是他想要找到的,应该有一座小木屋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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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子画一点一点的从头到尾的走遍整个小村庄,从村尾出来,终于在树林里发现了那个孤独的木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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它离村子里的远远的,有火烧过的痕迹,已经破败不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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紧挨着木屋的两棵一高一矮的不是很健壮的桃树已经枯死多年,但这场雨让它们又长出了嫩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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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的绝情殿上也有一棵桃树,但是很健壮,由于有着充沛的灵气滋养,即使是没有水也没关系,但白子画记得很久以前是没有这那棵桃树的,但却不记得那棵桃树是什么时候出现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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似乎它本就在那里,只是他从未注意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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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子画没有进去打扰这个孤独的小院子,他记得,再往前走不远,还有一座小小的孤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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除了那两棵桃树,这里什么都是孤独的,连他也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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果然,白子画看见了那方小小的坟包,面前立着一块木板做的墓碑,木板已经被风沙侵蚀的不成样子,还坚挺的立着,雨水一冲刷,露出了只能依稀辨认的几个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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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子画连猜带蒙的认了出来,歪歪扭扭的字,写的是「慈父花正文之墓孝女花千骨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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妖也有父母么?妖也住在这样偏僻清苦的地方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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若是让他白子画住在这里,他的洁癖会让他想把绝情殿给搬过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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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子画更加笃定了师兄说的事情一定有真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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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一个地方,穷极之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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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个地方没有在他的梦里出现过,但另一个地方,在梦里有过短暂的停留,他记得很清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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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以更准确的说,他想打开穷极之门,进入蛮荒里,去找这个地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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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梦见有个竹林,竹林里到处都是变异的植物动物,在竹林深处有个竹屋,里面住着两个人和一只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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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男一女一兽,起初女孩似乎受了很重的伤,被兽带到竹屋,竹屋里的男人救了女孩,然后他们就在这里住了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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再后来,白子画就不记得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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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只知道,这样的地方,除了蛮荒就绝不再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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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子画凝视着手中洁白的掌门宫羽,犹豫着要不要进去看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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思虑良久,还是不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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再下一个地方,是东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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兜兜转转,他又回到了里长留很近的地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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东海一片茫茫,他去的每一个地方他都不知道该找些什么,总是不知不觉的凭着感觉或者梦中的记忆,跟着感觉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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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子画闻到了一阵花香,这似乎是他要找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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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觉得该隐藏自己的气息,虽然不知道为何,但他这么觉得,也就这么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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寻着香气御风飞去,他看见了一个小岛,这整个岛,都种满了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