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番外8(异世篇)

第八号当铺:白梦妖精

被迫寄人篱下,阿精虽然心有不甘,但好比露宿街头强。阿精来这有半个多月了,一直怪事连连,现在甚是疲惫。

两个丰腴的嬷嬷先给她清理了伤口上了药,又打来热水准备帮她沐浴更衣。阿精哪有让人伺候的习惯,于是拒绝了嬷嬷的好意,自己关上屋门,走到屏风后面自行宽衣解带。

木质浴桶很大,水汽阵阵飘散在空中。阿精爬进去坐下,水位刚好没过锁骨。她脸上的脏东西嬷嬷先前就帮她清理过了,现在的阿精,有着一副十八岁的身躯,模样娇弱稚嫩。

水温刚刚好,赶走了些许疲意。阿精脑袋空空的,好久……没能这么放空自己了。

阿精不知道什么时候睡着的,醒来已经是傍晚了。阿精猛地拉起被子看了看自己身体,发现被人换上了合身的里衣。阿精松了口气,放下被子,没有出声惊动门外的两个嬷嬷。

阿精皱着眉头,分析着眼下的情形。说来也怪,这齐王好像一见面就知道她是女子,所以赐了两个嬷嬷,也不知道是来伺候她还是监视她。翻了下朱沅霜的记忆,也没有丝毫端倪,朱沅霜除了出嫁当天之外,就从没出过门,祖上也不是什么名门望族,也没机会结识皇家,那这齐王,又怎么会对阿精这般特殊?

监视?阿精孑然一身,有何好监视?而且朱沅霜也没有什么值得让人贪图的东西。

越想越惆怅,阿精抬起右手捂住眼睛。在这陌生的世界,阿精说话做事都束手束脚,不敢随意暴露本性,不然难逃一死。朱沅霜阅历虽然尚浅,但毕竟是本境之人,懂得一些忌讳之事,阿精也只能处处谨小慎微。

“姑娘可是醒了?”门外,嬷嬷的声音响起。

没等阿精回应,两个嬷嬷推开门走了进来。对着阿精福了福身道:“姑娘身体有恙,齐王吩咐膳房备了晚餐。待老身前去通传。”虽然不知道齐王为什么要将她留下,但阿精现在是客人,客人不是主子,所以嬷嬷虽然对她恭敬,却是以“老身”自称。

阿精也不在意别人是不是在给她下马威,等菜上齐后,阿精就拿起筷子自顾自的吃了起来。在这里,能不说话就不说话,保命第一。

阿精动作已经很小了,小口小口的咀嚼着食物,一边在心底感叹这世界真麻烦!

两个嬷嬷恭敬的站在一边候着,默默的对视了一眼,这女子,好像有些异样。虽然表面看不出什么,吃饭时也极尽委婉贤淑,可她这一身气度,却不似寻常人家的女子,莫非……是哪个官家贵族的世家小姐?两人态度又更为恭敬了些。

一顿饭吃了很久,阿精才感觉肚子饱了。两个嬷嬷面色难看,没想到阿精饭量居然这么大,这究竟是好是坏,要不要禀报齐王?

饭后有人过来收拾碗筷,两个想来伺候阿精安歇的嬷嬷也被阿精挥退了。阿精躺在床上,全身酸痛,实在不想动弹,脖子上的伤也有些轻微疼痛。

朱沅霜头发很长,已及膝下。一头墨发铺满了床榻,阿精望着顶上轻柔的帐幔,思绪渐远。

阿精现在十分确定,她来到这里,肯定跟那面镜子有关。也不知道John有没有发现她不见了,还是以为她像之前韩诺和老白沉睡那般。如果知道她不见了,那……John会很伤心吧……阿精也跟着伤心了起来,因为她还想到了一个可能,也许那个世界的阿精,对世人来说已经不在了,可能身体都被火化了吧……那她,还能回得去吗?

扯过被子盖着脸,阿精低声哭泣。她本不是这般柔弱之人,落入异世却要小心翼翼的活着。她没有了不老不死的躯体,也没有能训人护身的法术。现在的她,只是一介凡人,会生老病死,会疼痛伤残。漂泊流浪的她,现在无依无靠,还要碍于世俗约束,不敢肆意妄为。她曾经摒弃的一切,现又都回到她身上,她不能拒绝,而且还要重头开始,一分一秒的熬过凡人该有的一生。

这晚,阿精非常的想家,想念那个世界,想念白家众人。

次日一早,阿精还睡得迷糊,就被嬷嬷唤醒。

“干什么啦……让我多睡会儿嘛……”阿精好久没有这么安心的睡过觉了,所以有些起床气。话刚出口,阿精就立马清醒过来,睁圆了眼睛,她刚才用了另一个世界的语言!

不出所料,两个嬷嬷大吃一惊,一个没有福身就立马出去了,阿精知道,她要去禀告齐王阿精是个异人!

另一个嬷嬷眉间挤出一个“川”字,神色防备的盯着阿精,不让她乱动。

此时不跑更待何时!难道等着人来抓吗?阿精鞋都没来得及穿,一把侧推开挡在身前的嬷嬷撒腿就跑。一路上有侍卫看到了却没人阻拦,这又是何意?!

阿精没敢多想,也顾不上后面那个胖嬷嬷焦急的大喊着:“抓住她!”

庭院太大,阿精不知道绕过了几个门口,却在其中一处迷了路。

“在找什么?”一个清冷的声音传来,阿精被吓了一跳。

一间屋子大门敞开,齐王坐在书桌前,低着头在一幅浓墨山水画上题字,都没抬头看向来人,就已知道是阿精。

齐王身旁站着刚才前来禀报的嬷嬷,见阿精突然出现在这里也是惊讶无比,齐王在此,她也不敢妄动。

阿精见状,索性不走了。既然身份暴露了,那阿精也就不用伪装了。

阿精横眉冷竖,眯起眼睛警惕的盯着齐王,言语很冲的用这个世界的话对齐王说:“你究竟有什么企图?”

大家都是聪明人,齐王自然知道阿精问的企图是什么。都已经知道了她的身份,为什么还要若无其事的容忍她在府里这般放肆。

齐王抬起头,面色与昨日无异,依旧温润的看着阿精道:“在本王面前,你不必伪装。这里的下人不会阻拦,你大可随意。”

意思是告诉她,她在这里是自由的,“下人”不会阻拦她,那意思是……她是“上人”?

“带回去,好好养伤。”齐王又低下头,执起毛笔,继续在画上题字。身旁的嬷嬷福了福身,躬身退下,出了门就把阿精恭敬的“请”了回去。

阿精在这个别院里住了几天,真如齐王所说,阿精在这里十分自由,想做什么也没人拦着,而且她也没收敛性子,就如从前那般活的潇洒快活,在齐王面前也毫不拘束。不需要刻意遮掩口音,阿精心里畅快极了。

只是阿精有些在意,这齐王对她态度很不一般,无论她做了什么,齐王也都随着她意。甚至有一次她偷偷溜进后山,被突然窜出来白虎袭击,就在白虎近血盆大口身之际,齐王执剑从天而降,衣袂飘飘,二话不说一剑落下,将白虎斩杀。后来她听人说那头白虎是齐王从小饲养的宠物,擅闯后山者都会被默认为是白虎的食物,被白虎吞食也无人敢救。齐王从小养大的爱宠,说杀就杀,对她如此特殊,又对他人他物如此残忍,齐王此人,也不是表面看起来的温文如玉。这是阿精对他的再次认知。

齐王对阿精的态度甚是奇怪,阿精不得不防备。朱沅霜的身材与阿精一样,没几两肉,所以放在这个世界就是公认的“丑”女。难不成齐王眼光独特,与他人审美观不同?阿精有些怀疑,这个齐王,是不是喜欢她,才会对她容忍甚至宠溺至此。

她身处异世,可不想沾染什么挑花。于是次日大早,阿精熟门熟路的进了齐王书房,走路大摇大摆,全然不顾这走路姿势是否与这繁复的女子装扮违和。阿精自进了这深山别院,换下了男装,嬷嬷就给她梳了未出阁的女子发型,不能让人道闲话,觉得齐王掳来已婚少妇囚禁于此,以损了了齐王清誉。

“来了?”

对于阿精的到来,齐王毫不意外,依旧埋头用一块洁净的白布擦拭着手里的长剑。

阿精记得这把剑,是那天齐王斩白虎用的,剑刃锋利,泛着寒光。阿精忍不住抖了抖,忆起当时齐王握剑的,似乎是左手。阿精蹙眉问道:“你……是左撇子?”阿精在齐王面前不用掩饰自己的本性,有什么就说什么,齐王也从不恼她。

“你所说的,是何意?”齐王头也不抬,专注的做着手里的事情,言语无波。

阿精想了一下,解释道:“我是说,你那天拿剑的,是左手哦?”

齐王闻言,抬起头与阿精对视,眼神很清澈,看不出丝毫情愫。但阿精总觉得齐王每次都是用这种眼神看她,又好像是透过她在看着什么。

齐王看着阿精的眼睛,清冷的声音响起:“右手持刀保家卫国,左手仗剑屠魔诛仙。”

阿精了然,原来齐王竟是两只手都可以持刀握剑。只是这屠魔诛仙,阿精觉得他一定是玄幻小说看多了,说不定在这个千奇百怪的世界,真有人写什么玄灵小说。

阿精耸了耸肩,她可没兴趣深究。

“左手手掌,给本王看看。”

齐王突然来了这么一句,阿精有些摸不着头脑,但还是乖乖的伸了左手出去,掌心朝上。

齐王扫了一眼,眼神微微跳动了下,嘴角含着意味不明的笑容:“血契子!”

“什么?”阿精不知道齐王在她手上看到了什么,不明所以的缩回左手检查了一番,却在左手中指指尖处找到一个针眼大小的红点。心头一跳,阿精差点惊呼出来。

这这这……这不是她之前被镜子扎伤的地方吗?!可这身体明明不是她的!

齐王看阿精那副震惊了的样子,也没理会阿精接下来的各种追问,自顾自的把剑收进了剑鞘之中。

阿精见齐王是不会开口解释什么了,那她总要弄清楚她来这里的缘由,是不是跟这个针眼大的红点有什么关系。阿精突然想起那片血红的天空,或许在那里,能找到答案!

阿精抬起头,对着齐王直言道:“我想下山,我要去逛街。”

阿精的话齐王大概猜到了几分,阿精的意思是要去街上。这个世界对阿精来说,就是沟通很累,大家说话都文绉绉的,很让人费脑子。

而对这个世界来说,像阿精这样外来的异世之人,几乎都是语言不通,沟通时都是用肢体语言来表达。从没有人会像阿精这样能说这里的话,虽然所用的词汇都奇怪了点,但大多都能猜个大概。

“允。”齐王点了点头,并示意阿精摘下他腰间的令牌去找这处别院的管家领些银钱。阿精也没跟他客气,大大方方的伸手解下齐王腰侧的令牌,去找管家领了些银子。

阿精一向随心所欲,这几天相处下来齐王似乎也摸清了她的性子,没有差人随她下山,只是给了她一个半只手掌大小的圆形白玉吊坠挂在腰间,嘱咐她天黑之前一定要回来。阿精头也不回的跟他说了声谢谢,换了身简便的着装就下山了。

这次她光明正大的只身进城,准备好了进城所需的十文钱。

如齐王所说,只要她随身戴着这个玉坠,就不会有人敢为难于她。果真,一路上就算有人盯着她看,就算知道她是女子也没人敢拉她去沉塘。

进城的队伍很长,阿精抬头看了看天色。这里的天空真的是血红一片,感觉阳光都快透不进来了,难道这些人都不会感觉到害怕吗?还是已经习以为常了?可是朱沅霜的记忆里并没有关于屠.城天色异象的任何传闻信息。所以……这是最近才出现的?还是说……这些人根本就看不到!

阿精被自己的猜测吓了一跳,身上泛起阵阵寒意,大夏天的,都觉得浑身冰凉。

阿精没有交钱就顺利进城了,因为守城的官兵看到阿精后眉头一皱,以为是哪家不守妇道的女子,结果发现她腰间的玉坠,连忙低头哈腰的把她给请了进去。

阿精勾起唇,虽然粉黛未施,但朱沅霜本就有着一副清秀的面孔,脸上也没有像阿精从娘胎里带出来的那种一大片乌黑的胎记。把玉坠放在手里颠了颠,阿精向着城北走去,那里,如阿精之前在天空看到的一样,黑雾浓浓。现在近看,更是黑气冲天。

阿精路上装作如无其事的询问了几个人天空是否有火烧云或者乌云遮天,那些被问到的人都一脸懵的抬头看天,然后摇了摇头,最后所有人都眼神怪异的看着她,有的甚至说她是不是得了红眼病。阿精心情沉重,看来,这天空的异象,真的只有她能看到。

屠.城太大,阿精租了匹马,绕开官道,从小路向北而行。越往北走,就越是了无人迹,家家大门紧闭,好像都不在家。只有马蹄声声回荡在悠长的巷子里。

城南的富庶繁华跟城北的凄凉平静,仿佛不是同一个世界。

阿精打马进了一条偏僻的小巷,走了一会儿,发现巷子前方被封了,这是条死路。看着近在咫尺的黑雾,阿精不想放弃。

巷子太窄,马儿不好掉头,阿精只好跳下马,准备牵着马儿倒退出去。

吱呀——

一排巷子都门窗紧闭,其中一间这时候却开了门。阿精本能的回头望去,就见一只手飞快的往她额间一点,紧接着阿精就垂下了手,动弹不得。

这不是别人,正是阿精之前遇到的那行车队的领头人,约摸四五十岁,留着一小撮山羊胡子。阿精不知道他又要干什么,但肯定不会有什么好事。阿精只希望这人有点眼力见,能及时发现她腰间的白玉吊坠,早点放了她。毕竟这里的人,好像都知道这玉坠是齐王之物,不敢对阿精不敬。

“哼!”眼前之人翘着山羊胡子,却没有了之前那种亲和的气息。身上戾气很重,眼神带着杀意。

他对阿精下了命令,阿精的身体就不由自主的跟着他进了屋。

屋内只有一个圆桌几把凳子,却是腥气扑鼻,阿精被腥味薰得十分难受。仔细辨别了一下,这应该是血腥味,阿精心头一惊。

山羊胡子老头带着阿精进了后院,阿精就一直笔直的站在院子里看着这老头在磨刀。期间,阿精听着老头对着她自言自语,言中之意,对阿精恨意浓浓。听说那天他们被阿精给连累了,齐王当天就派人将其他人抓走了,而他当时刚好去给主子献女人,所以才逃过一劫。而其他几人,自那之后就再没回来。

阿精看着他眼中的恨意,又看到他手中已经磨好的剁骨刀,全身惊出了一身冷汗。

只见山羊胡子老头走至南屋,打开门,露出一种阴森森的表情对阿精说:“请进!”

请?请谁?请她吗?

门打开的瞬间,血腥味更重了。阿精身体虽然不受控制,但出于本能反应,身体还是抖成了筛子。脚没停下,一步一步的朝着房门走去。

阿精觉得腿很沉重,每迈出一步,就如向死神又靠近了一步。

进屋后,阿精整个人都是懵的,双目瞳孔扩大,恐惧的情绪占据着全身,像是整个人被泡在冰水里,每根汗毛都竖着,冷汗把衣物悉数浸湿。

屋内,像是一片小型的屠宰场,散落着残肢断臂还有破碎的衣物布料。同类相残,怎么会有人下得去手?

阿精想闭上眼睛,不让自己不去看这些东西,但是身体半点不由她控制。入眼之处,皆是触目惊心,一地血迹。

里面摆放着一张半人高的木质长桌,足足有人那么长,上面全是干涸的血迹,桌头处还有两条延伸出来的木板。旁边摆放着形状不同、大小各异的刀具。角落里有灶台,正生着火,锅内炼着油,灶台旁的地上还用木盆盛着一堆白花花的肥肉。不知何故,阿精视线落到了地上,看到了一堆像是杂物一般被丢弃再一旁的脚掌和头颅,阿精打了个寒颤。

那是个女人,是阿精之前在马车上见过的其中一个!

山羊胡子老头继续对阿精下着命令,阿精手脚并用的爬上那张长桌躺下,头朝着北方。

身下的木板全是血迹,阿精刚躺上去就感觉到一阵寒意从后脖处激起。原来恐惧至极,能让人脑袋一片空白。

阿精眼睁睁的看着羊胡子老头把她双手分开,一左一右都捆绑在桌上延伸出的木板上。双腿也被捆住,脖子也被一条粗麻神套住,绳子另一头拴在离头部不远处的铁环上。

阿精瞳孔放大,眼神没有丝毫聚焦。这是血肉之躯,在面对死亡时,发自本能的恐惧。

现在,她是即将被屠宰的猎物,脑子里空荡荡的。只见这屠夫举起手中磨得锃亮的剁骨刀,眼神阴沉笑容诡异的跟阿精说了最后一句话:“你不适合炼油,就只能腌个咸菜了!”

原来,他们口中的腌咸菜,是这么个意思……

手起刀落,阿精左臂传来一阵剧痛,瞳孔缩了缩。就在神志恢复过来的瞬间,阿精看到一阵金光非常大力的把屠夫弹了出去就没了声音。金光过身,阿精身上被操控的引线好像突然断掉了。她脸色惨白,神色惊恐的望着屋顶的黑瓦,大口大口的喘着粗气。

门被人打开了,进来的是一个面容慈悲的老和尚,对着阿精宣了句佛号。

后来,阿精跟着他到了一处山脚下,进了一户农家,由一位妇人帮她清洗了左臂的血迹,上了草药并包扎好伤口,才帮她换了身衣服。

幸好高僧来得及时,那恶人才没有将她一条手臂斩去。但刀深入骨,这条手臂恐怕已经废了。血是止住了,阿精疼得脸色发白,一直冒着冷汗,还好没有发烧。

她如今伤成这样,恐怕今天也没办法赶回齐王的深山别院了。这户人家房屋不大,只有两间,一间作为厨房,一间是主卧。受伤上门还让人帮忙上药,总不能再让人家去睡厨房。阿精对着那位善良的阿嫂摇了摇头,示意她今晚不在这里过夜,让阿嫂不要赶丈夫和小孩去睡厨房。

佛门净地,自然也是不能让女眷留宿。还好听说山间有一户空了许久的房屋,不知道那家人搬去了何处。在天黑前,阿精被山下那户好心的阿哥阿嫂送到了半山间的房屋内。他们帮阿精打扫好之后,阿精拒绝了阿嫂留下照顾的好意,目送他们下山而去。毕竟那阿嫂还要照顾年幼的孩子。

天黑了,阿精点燃了一根刚才带来的蜡烛,火苗欢快的跳动着。阿精坐在桌边,右手拿着一个阿嫂给她的馒头吃了起来。而左手除了疼痛,已经没有了知觉,连一根手指都不会动。整条手臂以下都肿了起来,手掌肿的硕大,摸起来十分冰凉,毫无温度。

阿精看着烛尖的火苗,心想她只要在这里留宿一夜,明天齐王一定会派人前来寻找。也不知道她是什么时候这么信任齐王了,仿佛齐王是她在这世间唯一的救命稻草。

吃完馒头后,阿精感觉头有些晕乎乎的,抬起右手一摸,发烧了,还挺烫!

果然,她处处避着人,灾祸却连连找上她。阿精无奈的起身,走向屋内的床榻。说是床榻,其实就是个土炕,上面没有帐幔,只有铺好的两床棉被。

一床垫一床盖。阿精坐着,背靠着墙,缩在棉被里。虽然发着烧,但她现在真的不敢睡觉。就算不闭上眼睛,她脑子里也会不断浮现今天在那屋子里看到的一切,这是肉体凡胎本能的恐惧。

阿精本来强撑着眼皮,烛火也没敢熄灭。一个人在这深山之中,由不得她不怕。可不知道什么时候她竟然睡着了,不知道是不是昏过去的。

当她有了意识的时候,她感觉自己躺在土炕上,身体却是动不了。

只要她意识清醒,就逃不过脑海里浮现的恐怖画面。而现在,恐惧更是无以复加。

阿精知道这个屋子空了很久,已经没了人烟。可现在阿精身体动不了,但是耳畔却有男女及孩童的声音传来,一字一句无比清晰,但入耳即散,阿精无法回顾那些话里的意思,就像是幻听了一样。

恐惧使人更为害怕,身体就像与精神脱节了一般,丝毫不听阿精使唤。心跳得很快,阿精听到有人说话的声音正在靠近,近得能感觉到有说话的气息扑到脸上,惊吓之余,阿精睁开了眼睛。

阿精身体还是不能动弹,但眼睛却睁开了。房间内依旧空空荡荡,只有烛火还在燃烧跳动。耳畔的声音还在继续传来,屋内还有人走动的声音,脚步声也异常清晰。阿精想喊想叫,却发不出声音,只有泪水从眼眶流出。此时,恐惧已经掩盖了一切。

阿精听到一个脚步声走到了她放脚之处,然后感觉到一只冰凉刺骨的手握住了她的脚踝。

阿精突然惊醒,猛地坐了起来,脸上挂满了泪水。顾不上左臂传来的疼痛,阿精缩回双脚,掀开了被窝,只见刚才那只被抓的脚,在脚踝的地方,有一个漆黑的手印。

阿精是被吓晕过去的,她醒来的时候已经在齐王的别院了。

阿精猛地睁开眼睛,映入眼帘的是那片熟悉的帐幔。两个嬷嬷听到阿精呜咽的声音,就推开门小跑了进去。

此时,齐王正在大堂上座,等待着递帖之人前来拜见。

等那前来拜见的人出现在视线范围内时,齐王眼底闪过一丝惊异之色。还没等人行礼,就朝着那人远远地说了一句:“你们倒是有缘!”

阿精的情绪已经平稳很多了,她现在不敢一个人待在屋内,身旁留了个嬷嬷,另一个去给她准备点心了。

不一会儿功夫,另一个嬷嬷慌慌张张的进来,把糕点放在桌上,对着阿精福了福身,告诉她有人求见,就拉着屋里的嬷嬷一起出去了。

阿精连忙起身追到门口,本想叫住两人,却看到门外负手立着一个男人。

朱大富!

阿精一见到他,下意识的就抬起右手把门关上。

而朱大富见到阿精,面露欣喜,连忙向阿精走了过去。还没来得及说话,脑袋就被阿精突然关门给撞了一下。

阿精一口气把两扇门都给关上,没想到这个朱大富居然能找到这里来,真是冤家路窄!他是有什么能耐,怎么会进得齐王别院?

阿精思虑之余,一个熟悉的声音从门外传来:“阿精,是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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