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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是那时候,姜以末才知道,那老头为什么揪着她不放,非要把杀人的帽子扣在她头上。
那老头儿喜欢钓鱼,可是河边危险,儿子儿媳让他来家里是为了带孩子,自然不允许他去钓鱼。
那天,他实在手痒,想着儿子儿媳都去工作了,他回来早点,不被发现就行了。
可没想到,钓鱼太入迷,孙子掉河里了都没发现,在医院醒来后,得知孙子溺死的消息,老头吓坏了,怕儿子儿媳和他算账,所以便把责任推到了年纪还小的姜以末身上。
谁让她出现在那儿,谁让她烂好心,谁让她没救活自己的孙子,都是她活该!
宣判的那一刻,老头儿才说自己错了,但不是因为他认识到了错误,而是不想吃公家饭。
他心里依然在埋怨姜以末,怪她没用,没救活他孙子。
每个人好像都得到了应有的惩罚,可伤害已经造成,谁也无法抹去。
姜以末的情况越来越差,便是见心理医生也不见好,夜里一次次惊醒,根本不敢睡,刚躺下就喊血,喊救命。
白天更是找各种机会自·杀,用厨房里的刀割腕,从自己房间的窗户跳楼,还把腿摔断了。
姜妈怕得很,更不敢离开姜以末半步,还找了两个保姆,三个人一起守着她。
心理咨询也没少做,几乎都成了诊室的常客了。
那段时间,姜妈也快崩溃了,抱着姜爸哭,头发更是大把大把的掉,无数次祈求,用她的命换女儿的健康快乐。
好在,皇天不负苦心人,在爸爸妈妈的陪伴,以及心理医生的治疗下,姜以末的精神状态逐渐好转。
开始主动说话,开始笑,开始向姜妈撒娇。
直到半年后,重新焕发生机,回到了一切都没发生时的状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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姜以末重重舒了口气,看向桑夏:“桑老师,可以结束了吗?我有点难受,想出去透口气。”
桑夏合上记录本,发出邀请:“我们去操场走走吧。”
姜以末歪了下脑袋,眼泪倏地落下,她仿若并未察觉,弯了弯唇,拒绝了。
“桑老师,我想一个人走走。”
桑夏:“姜以末,你觉得你完全好了吗?”
姜以末摸了下眼泪,回过头来,看着桑夏,莞尔一笑:“我想我是的,只是偶尔还会想起那些,但毕竟是我经历过的事情,不可能全然忘记。”
“桑老师,同一个坑,我不会跳两次,而且,我还有爱我,关心我的家人,我不想让他们再为我难过。”
桑夏看着步伐轻快地女孩,在她快要离开心理咨询室的那一刻,问出最后一个问题。
“假如现在有个人需要帮助,你会帮她,还是转身离开?”
拉开门的手顿了一下,望着外面的蓝天碧云,缓缓笑了:“桑老师,我不做假设题,我只遵循当下的每一个决定。”
桑夏看着桌面上的记录本,忽然笑了:“姜以末同学,恭喜你通过测试,希望你的未来,皆是光明大道。”
“谢谢桑老师,麻烦了。”
刚走出心理咨询室,就看到了一个不该出现在这里的人。
对上他淡漠地眼神,姜以末抿了抿唇,把门带上,转身往相反的方向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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渣渣鸢乖乖妹宝被我写这么惨,我去闭门思过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