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五章 棋高一着

阿轲刚一坐下，王昭君便开口问道：“敢问家父当年可曾结识明世隐？”阿轲没想到王昭君竟是如此直奔主题，不禁一愣，随即笑道：“你当真要知道真相？”“是的，我想要了解当年的一切。”阿轲轻叹了口气，说：“王穰当年从北夷出逃，后来北夷被平，北夷人多怨恨王家，便有不少人来刺杀王穰。当然，也有一些居住在别的国家的有权有势的北夷人想要委托我们离国刺客去刺杀他——当然，我们的确奉阁主之命刺杀了王穰——但却不是因为北夷人。”王昭君眉头一皱，却又急急舒展开来，她不想再让李白为她担忧着急。可这个动作李白如何不见得？李白轻轻揽王昭君入怀，安慰道：“不怕，我在呢。”感受到王昭君紧绷的身体逐渐放松下来，李白才示意阿轲接着讲下去。“我们离国刺客虽是平日各自依靠接取悬赏任务过活，但有些规矩是我们都遵守的，比如说我们都听命于阁主。”李白闻言，想起了那个一声令下便让数百名武艺高强的人直追杀了自己小半年的人，便不禁有些担忧，这担忧体现在他的身体上便是他又搂紧了王昭君几分。“阁主近年来对尧天分外反感，我们所有人都要在平常接取任务之余刺杀尧天要员。而你的父亲，王穰，”阿轲看向王昭君，“与明世隐做了交易。”王昭君僵硬地点了点头，示意她接着说下去。“你父亲生前如此忙着开疆拓土并不只是为了报答晔国先主，他同时还将战争中死去的人献给明世隐，明世隐借死去的人增加自己法器中的法力。他为了长生不死，还在一直研究相关的法术。不过他失败了，却因此炼出了血魇之术和血魇之魂。”“血魇之魂是什么？”“一种可以范围影响人们的心智的毒气，长期处于血魇之魂中会变得嗜好杀戮。正因此，阁主便令我们刺杀王穰，当然也得到了晔国先主的默许。”王昭君脸色苍白，她不敢相信自己的父亲竟做过这样的事。“昭君，那不是你的错。”李白在王昭君耳边说道。王昭君勉强站了起来，向阿轲道了谢，在李白的搀扶下出了慧芳楼。“白……怎么会这样……”“那或许是你父亲一时糊涂，这和你无关。”李白乱了手脚，语无伦次道。看到李白为了安慰自己手忙脚乱的样子，王昭君不禁一笑。“还是白白好啊。”“那是。”李白把王昭君抱上马，自己也翻身上马。不知为何，李白总有种不详的预感。

—————————————————————————

李信已经精疲力竭，手下的兵士仅剩三万有余。由于不知伤痛的机关造物的加紧攻打，莞城的城墙已有多出严重破损，摇摇欲坠。“报——！”一个士兵纵马前来，李信回头一看，那人已在李信面前勒马翻身滚鞍，向前拜道：“圣上有旨意在此。”李信忙拿来打开，却冷不丁看到这样的几行字：“……而今天运将逝，气数已尽，非寡人等所愿，但负隅顽抗必将亡我五国，故寡人等商议，暂且躬身于北夷，日后若有变数，再作打算……”李信怔怔地站在那里，手里的圣旨掉了也不去捡，更顾不得放任圣旨置于地上按律应为死罪的危险，两行热泪已从他的眼中流淌而出。“小人一勇夫，不敢妄断家国大事，但请将军死守此城！”李信回过神来，那名兵士已哭拜于地。“你……你先起来罢……”“小人万死，请将军死守此城，万勿拱手与人！”周围的兵士听到了对话的内容，已大概猜到了七八分，纷纷拜倒于地曰：“我等愿从将军卫国安邦，誓死不降！”旁边的公孙离也走上前来道：“而今局势，便是降了也未必能保得太平，何不拼死一战？”李信握紧了战刀，高声喝曰：“为家为国，誓死不降！”“为家为国，誓死不降！”残兵三万，亦能死守残垣断墙！

—————————————————————————

“啧啧啧，还真是顽强呢。”看向城头高呼的兵士，成吉思汗不知是在赞美还是在嘲讽道。“孟羽？”“末将在。”一个人相貌非凡，站出一步道。“你替孤去和晔国国主谈谈罢。”“谨遵可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