Chapter.114

听到虞樾这么说，罗珈这才放心的闭上了双眼。一群人涌了上来把她抬到了车上。

　　救护车尖鸣着，在路上疾驰。车中，罗珈面容惨白，打着吊瓶昏睡着。

　　刘疏蔚和林茩守在一旁，神色担忧。林茩迟疑着轻声开口。

林茩“已经过了48小时，为什么罗队没事呢？”

刘疏蔚望着罗珈，半晌才低声开口。

刘疏蔚“那个装置没有开。”

林茩诧异。刘疏蔚紧紧抓住罗珈的手，没再说话。

而在码头的候客厅里，虞世衡将护照、票递交给检票员。检票员在票上盖上印章，微笑：祝您旅途愉快。他接回护照，微笑点头，抬步欲行。

突然，一道声音从身后响起：“等一下！”

　　虞世衡的脚步猛然顿住。片刻，他回过头去。

　　虞樾气息微喘，站在他身后。两人深深对视，一时无言。半晌。

　　虞樾神色复杂，轻声开口。

虞樾“我都不知道应该叫你虞教授，还是清道夫。”

虞世衡定定看着虞樾，突然笑了：“不愧是我最得意的学生。比我想得还要聪明。”

　　虞樾手指颤抖，痛苦地攥紧了。

　　虞世衡怅然道：“本来以为，至少要等我上了船，你才能发现的。”

虞樾“我在脑海中想象了无数次，碎尸案的凶手会是个什么人。可我从没想过会是你。”

虞世衡深深叹了口气：“对不起。”

　　虞樾抬头望向虞世衡，神色痛苦。

虞樾“还有朱和平，我养父，你都杀了吗？”

砰！大门撞开，人群响起尖叫声。虞樾要说的话被打断。顾子宸带着警察们冲了进来。虞世衡看一眼警察，又回头看一眼虞樾，再次重复：“对不起。”

　　顾子宸扑了过来，一把按住虞世衡。虞世衡自始至终淡定自若，毫不反抗。

　　虞樾被撞开了，怔怔地退到一边，眼看着虞世衡被拷上手铐带走。人潮拥挤，很快就阻挡了虞樾的视线。虞世衡消失在了人群中。

审讯室内气氛极其压抑，虞世衡一脸平静地坐在椅子上，只是他的手上带着手铐，脚上拴着脚镣。往日里那个醉心于学术，德高望重的老顽童不见了。取而代之的是一个目光凶恶，神情阴翳的垂垂老人。

　　林茩犹豫了良久，干了这么多年警察，面对他的时候，却一时间不知道该从何问起。他的身上被背负着数条人命。那一个案子拿出来都让人觉得毛骨悚然。他一时间都有些不相信，眼前的还这一幕是着的。

此时，一直沉默的虞世衡缓缓的抬起头道：“你不用问了。我会把该说的都告诉你。我曾经以为，有些事终究会埋在时光里。没想到千算万算，终究是法网恢恢，难逃一劫罢了。哈哈哈哈。”笑着笑着他就剧烈的咳嗽了起来。林茩想给他递一杯水，但是一想到他竟然是碎尸案的凶手，不由的停下了手里的动作。

“二十年前，我还在大学里当教授。我当时有一个最得力的学生，叫韩雨，是个长得漂亮学习又好的女生。本来她都被保研了，结果有天晚上她作报告作太晚了，回去的时候碰到了一个混混。那个畜牲奸杀了她。因为强奸罪和故意杀人罪，他靠关系只判了他十几年。凭什么？你们说凭什么？凭什么那女孩死了，他却只判了十几年出来之后还逍遥快活。”虞世衡才缓缓道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