伪善之后（三）

　　Frisk尝试着平复心情，转身洗手：“你怎么知道我在这的？”Sans走到她旁边，看着镜子里身材高挑的棕发女性，晃了晃手中的手机说：“定位，不过kiddo你居然随身带着那部手机，还真是让骨意外。”

　　她停顿了一下，抽纸擦手，努力表现得与平时无异。

　　“Frisk，你在里面吗？”有人敲了敲卫生间的门，Sans只笑不语，并没有要离开的意思，Frisk只好回答道：“是的，女士，我现在有一些麻烦事，十分抱歉。”

　　“哦，没关系，我们在那里等你。”女士疑惑地回到了之前的地方。

　　朝着镜子又对视了几分钟，Frisk还是忍不住开口了。

　　“你们全都出来了吗？”

　　“显而易见，听说你过得不错，kiddo。为什么你不和我们联系？Papyrus他一直叫嚷着让你尝尝他的意面——不得不说，现在已经能吃了。”

　　没有回答，Frisk轻咳了几声，用纸吸去裙摆多余的水分后走到门前：“这是我导师的宴会，等结束后我会联系你们的。明天见。”

　　“明天见，kiddo。”Sans的声音渐渐转小，她回头看了眼，松了口气开门离开。没有与那些女士们继续聊天，Frisk直接走上二楼天台找到了宴会的主角——她的导师。

　　“离开？你有急事吗？这里有很多人，说出来，我可以帮你。”导师拥着Frisk走到角落，Frisk尊重爱戴她的导师，犹豫半会还是忍不住把她和怪物的事说了出来。

　　她没注意到导师听到后的双眼中一闪而过的惊喜和兴奋。

　　“哦，我想你只是需要一个安静的环境，回家去吧。我会给你尽量留一份蛋糕的。”导师眨眨眼，Frisk被逗笑了，说着抱歉离开了别墅，打车去了机场。能订到的去伊伯特山附近机场的班次最早也是明天了，Frisk订好机票后去机场外买了身衣服，扔掉了身上的晚礼服。

　　她坐在待机区，犹豫了半天才拿出地底的手机打给了Toriel。

　　秒接，Toriel激动的声音传来：“哦，Frisk！你终于打电话了，老天啊，Sans说你要来看我们，是真的吗？”

　　Flowery杀死Asgore的场景仿佛就在眼前，Frisk半天才挤出一个字：“真的。”

　　“哦，哦！需要我们去接你吗？Papyrus有了一辆车，不过我觉得Sans的车技更好一些。”

　　“……不用了。”Frisk感到有些胸闷，急忙挂断了电话。

　　她还不知道怎么面对怪物们，面对Toriel，面对Undyne。没有人会相信她并没有杀死Asgore，而是一朵花杀死了他……Sans可能会信吧，毕竟他当初曾经提到过。

　　不再思考这些事情，Frisk闭上了眼。

　　……

　　直到远远的看见被军方围起来的伊伯特山，Frisk还有一种不真实感。拜托司机提前停车，她从包里翻找出了导师的名片——不得不说，她的导师给了她很多便利。

　　放行很快，军方负责人告诉她Toriel现在住在宫殿里，当他打算派人给她带路时Frisk打断了他：“不用了，没有人比我更熟悉那段路了。”负责人眼神奇怪，但还是让她一个人进去了。

　　一路走过遇到了很多熟悉的怪物，Frisk深吸一口气，想着就当是社交礼仪课了，表情温和的和他们打招呼——

　　直到遇到了Undyne。

　　能看到蓝色的长矛在一瞬间成形，Undyne磨了磨牙，干脆当做没看见从她身旁走了过去。

　　总比打起来好。Frisk暗暗松了口气，走进了宫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