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番外

三千鸦杀:芊芊红酥手

  弥补缺憾。

  非正文。与正文无关!!

  剧中的紫辰和覃川,我给你们写出来。

  ◎

  冬日的雪好容易在暖阳下化开来一些。琼花海的水是打深山里流下来的,虽然不结厚冰,也漂了一些冰碴子。手泡在水里,虽然寒冷却清醒不少,覃川捧起水抹了抹头发。

  取满了一瓶水,嘴里哼着小调,也算是恣意一个小女儿家。可是走着走着,就没了声儿了。她一眼就瞧见了现在溪边着蓝衣身姿挺拔的左紫辰,忍不住张望了四周,不见玄珠的踪影。

  她揣着瓶子悄悄绕过他走了几步,哪里想得到左紫辰那么灵光,温和开口问她:“是谁。”

  他原本是被院里的小侍女扶出来到琼花海散步的,一时迷了路,颇为苦恼。她手里的玉瓶一不留神就碎到了地上,覃川不想纠缠太久,于是小心答了一句:“奴婢是在琼花海当差的杂役。”还不等他回应,赶紧跑了。他一时迷茫,摸索了几步,绊了一跤,手被锋利的碎片划破了,有些狼狈地站了起来。

  

  “姑娘,我只是想问问你,怎么出去。”覃川大着胆子笑了,他竟然是迷了路。走上前去替他用手巾扎好了伤口,似乎是碰到了血肉,他闷闷地哼了一声。他素来怕疼的,也没变。

  

  “公子一直往前走,东拐便是出口,那儿人多。”她飞快地说完一句话想要尽快摆脱。左紫辰移了几步,摸不着方向差一些一脚跌在溪里,还亏是覃川眼疾手快去拉了一把,把他引回正轨。

  

  “公子行走不便,下一回跟紧了。”覃川拍了拍自己的衣裙,水珠掺和着一点黄沙在蓝色的布料上格外显眼。

  

  “能劳烦姑娘送我回去吗?”左紫辰尤为艰难的开口道。平心而论这样一个芝兰玉树的公子瞎了眼睛真惹人心疼起来,换做谁都不容拒绝。

  

  覃川不一样。虽然换了一张脸,可是心细如同左紫辰,相处一番她自己不露出马脚来可要被他看透了。她半晌不语,左紫辰伸出手来,“我那里有个一模一样的玉瓶,你拿去,青青大人便不会责罚你了。”她心一横去回,一如数年前左紫辰对她第一回伸出手,亲昵地牵着她走过长长的护城河,吹着晚风。

  

  覃川扶着他的胳膊一路送回了住处。不少女弟子的目光撇过来,有几道十分恶毒。她不语,低眉顺眼看上去人畜无害。闲言碎语自然是飘进左紫辰的耳朵里,他微微一怔:“你是九云大人那里的侍女。”覃川极轻极淡地回应了一声:“是。”

  

  他应覃川的提醒,一脚踏过门槛。屋里团团转的侍女们见人回来了于是推了一个去禀报玄珠大人,剩下的都围过来。见他摆了摆手,也没有阻拦,由覃川扶着他坐下。“药箱在那边,你去拿吧,底下就是玉瓶。”覃川又重新替左紫辰敷药包扎,低着头慢慢听他说话。

  

  “我们,我们曾经见过吗?”

  

  “为什么你给我的感觉好熟悉。”

  

  他说话轻声,温柔的一塌糊涂。覃川的手绞着衣裙,忙回道:“小人,小人只是粗野丫头怎么会同左公子相识。”她说话的时候故意怯生生的,太像个胆小的侍女了。

  

  “要是没什么事,小人就先告退了。九云大人还等着小人回去服侍。”她要起身,却被左紫辰用了一点力气桎梏在原地。“我能,看看你的样子吗?”他明显察觉这种能让他平静下来的感觉,只有她。

  

  她抬着头,看着他的面庞。

  

  左紫辰捧着她的脸,一点一点用手摸了摸她的面部,心沉了沉,不是她。仍然温和说道:“你长得很好看。”她细眉细眼的,大概是个素雅丫头。覃川为自己躲过一劫松了一口气,只是他呀还是这样聪慧心细。

  

  ◎

  傅九云的声音,唤她前去沏茶。她拉开门,话说了一半便沉默下来。左紫辰来了,听见她的声音,只是淡淡笑了笑。

  

  她伺候在一边听傅九云在同左紫辰你一句我一句。傅九云夸赞他是骊国才情俱佳的才子,他只是不咸不淡地回了一句:“左某江郎才尽,故国覆灭,再也没什么念想了。”

  

  傅九云扬袖放下茶杯,挑明了左紫辰的来意。他也不含糊,竟然是要来请她过去服侍的。覃川心里一万个不愿意,傅九云似笑非笑地抬头看向她,问道:“小川儿,你怎么想。”

  

  覃川忙摇头,:“我不愿意。”她心里有鬼,去才怪了。何况傅九云是什么性子,断然不可能有机会走了,她想了想,心先放下一半了。

  

  左紫辰被人拒绝,也不见什么失落或是愠色。只是从容道:“小川姑娘再想一想,明日我来等你一个答复。”言罢,又同傅九云告别,由玄珠挽着胳膊起身而去。

  

  她在门口吹风,头顶那一株杏花开的极好,冬日里也开了。白色的花瓣落了她一头,缀在乌黑的头发上十分娴静美好。

  

  傅九云抱着胳膊在她对面有些距离的亭子里喝酒,院子里静悄悄地。他举起盛酒的瓷瓶,笑道:“你那豆豆哥,还真是仪表堂堂,天资聪慧,瞎了眼睛都能认出你来。”

  

  覃川瞪了他一眼,估计也没看见,“九云大人说笑了,他哪里是我的豆豆哥。”她曾经的一句呓语,被傅九云记到现在。

  

  她的豆豆哥,同她一起死在骊国的焦土之上了。

  

  ◎

  

  “明日就去左紫辰那里吧。”

  

  傅九云神色淡漠,好像真是一个成全一对苦命鸳鸯的大好人。覃川先前被他一语道破骊国帝女的身份,他竟然什么都知道,又有何用意呢?她不太清楚。

  

  她委屈极了,眼睛里还噙着泪水,迟迟不掉出来,就这样一直看着傅九云。傅九云避开她的目光,背过身。“别让自己追悔莫及才是。”

  

  她去了才是追悔莫及。

  

  走一步是一步。她就巴望着自己能藏住了,别让左紫辰认出来,就算认出来了,也到了她成事前后,她抵挡一阵也可以摆脱了。

  

  左紫辰很早便在院子里等她。踩在柔软的雪上,像只兔子。他由覃川扶回屋里,屋子里点了炭火,清扫了从屋外带进来凛冽寒冬的冷气。

  

  他的琴还是放在那儿,覃川心生熟悉,怪异的熟悉。那是她送给左紫辰的琴不假,可是这个位置却很怪。

  

  他自己走过去,却碰到了琴角,撞到了腿上。覃川忍不住开口道:“这琴,不如换个位置吧。”

  

  左紫辰坐下来,手轻轻抚上琴弦。声音更加低沉了,:“骊国故居它也在这个位置。”她恍然大悟。

  

  覃川乖巧的坐在一边,琴声行云流水般。她的双眸凝视着左紫辰的一举一动,想起当年也是如此,她坐在左紫辰身边,痴痴地看着心上人弹琴。如今还是两个人,却终究回不去了。

  

  覃川的胸口一阵钝痛感觉气闷。鼻子一酸眼泪就掉了。左紫辰听见她的动静,小心翼翼地问道:“怎么了?”“这曲子的确哀愁了些,没曾想惹得你这样难过。”他轻轻拍了拍覃川的背,另一只手却沾了丫头炙热的泪珠子。

  

  原本的东风桃花曲杀伐之气太重。他改了曲子,平添哀婉。覃川抬手给自己抹了抹眼泪,低声道:“让公子看笑话了,覃川只是,只是想家了。”

  

  左紫辰也有些想念故乡。但是绝不是如今那个家的。骊国的家,有母亲,兄长,还有父亲在。如今,兄长惨死,做了父亲的垫脚石。母亲同父亲离心终日在佛堂诵经给故去的兄长超度。家不成家了。

  

  她陪着左紫辰去看了琼花海的花。左紫辰虽然看不见,却耐心听着覃川滔滔不绝地介绍这儿开了什么花,那儿怎么又长出杂草了。左紫辰只是觉得,有她在身边,心很安。

  

  有这么一刹那,覃川动摇过。她甚至想干脆就留下照顾他一辈子好了。每每至此,心中就有一万只野兽在咆哮,张牙舞爪地咬住她的心。父兄惨死的场景历历在目,骊国处在水深火热之中的百姓还在等着他们信奉的神明去拯救。

  

  女孩子怀着心事,总会出一点纰漏。左紫辰心中记得很清楚,终于下了决心。覃川还听话的嚼着嘴里新鲜香甜的红豆饼,左紫辰的话却冷冰冰的。他察觉到覃川留在她身边的异样,以为是小姑娘不愿离开旧主。他从来不强人所难,她不开心,他便送她走。

  

  覃川快被这木疙瘩气死了。她如同一个物件似的,被人送来送去。

  

  他执拗非常,譬如她曾经宽慰过左紫辰,劝他治眼睛。他的手倏忽握紧了,平静下来,摇了摇头。他轻描淡写,“这是我与她最后的一点儿关联了,眼睛瞎了又有什么大不了的。”他的世界里早就黑了下去。

  

  “我护不住你,是个废人了。什么也给不了你,你走吧。”他站起来,想再送送她。从容,镇定。

  

  这辈子他给了公主太多的欢笑和泪水。

  

  覃川想,上辈子或许是自己抛弃他跟别的男人跑了,这辈子这样来折磨她,一句话逗她笑,也可以一句话惹她哭。

  

  她怔怔在原地好一会儿,失去了控制一般。颤颤抬手,摩挲着他的脸和鬓角。他恰好偏过头,落在她有些冷的掌心。她的手很轻很凉。他看不见,她深情凝望自己的眼神。

  

  玄珠端着托盘就这样愣在门口。她从来没有感觉到这样难受过。她以为自己争赢了,又仿佛从来没有赢过。可现在能够光明正大站在左紫辰身边的,却又的的确确是她。这样一个细眉细眼不算好看的丫头,竟然这样讨他喜欢么。从前他连挽着她的手都是轻轻的,不肯别人碰。

  

  覃川缩了缩身子,心中一阵慌乱。收拾了满脸情绪,一副正儿八经怯懦小丫头的模样。恭敬地对玄珠行了一个礼,背后急切的声音把她的步子拉住了。

  

  左紫辰说:“我愿意治眼睛。”

  

   “我愿意治眼睛。”

  

  他想看一看,覃川长什么样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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