读前须知:
番外与正文无关!
番外与正文无关!
番外与正文无关!
纯纯的小甜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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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和郭麒麟是实打实的青梅竹马,是郭老师亲自认证、亲口承认过的。那什么“郭德纲孟非给儿女定娃娃亲”都是后话了。
你七岁那年,一家人住在胡同院子里。有一天正准备出门买酥糖吃,听见邻居郭爷爷家闹哄哄的像是在搬家。胡同里人大都热心肠,爸爸去看看有什么帮得上忙的,你也趁机跟在爸爸身后进了郭家院子。
一踏进门,就看见一个黑黑胖胖的小男孩大汗淋漓地跑进跑出,一会儿搬行李一会儿拿扫帚,旁边站着个约摸三十来岁的中(xiao)年(hei)男(pang)人(zi ),时不时给孩子搭把手。郭爷爷和老伴儿年纪大了帮不上忙,只能坐在葡萄藤荫下用满是担心孩子累坏了的目光看着男孩来来回回。
“林林来歇会儿吧。”奶奶忍不住开口了。
“没事,让他自个儿弄。”男人把最后一箱行李放到男孩手上。
“郭老爷子,你们这是……”爸爸走了上去。
“哟,小方来啦?我都没瞧见。”郭爷爷从藤椅上站起来,介绍了那个男人和爸爸认识,“这是我儿子郭德纲,这我孙子郭奇林。这不我儿子准备到北京去闯闯,就把林林带过来让我们老两口照顾一段时间。”
“哦这样啊,”爸爸和男人握了握手,然后把你从身后拉到跟前,“我叫方志擎,这我闺女方焕熹,小熹,叫叔叔。”
“郭叔叔好。”
你扎着马尾辫穿着小裙子,水汪汪的眼睛看着就讨喜。
“诶乖。”郭德纲笑得眼睛都弯了,伸手捏了捏你的脸,又对你爸爸说,“这丫头长得真俊呐!”
小男孩大概是已经把东西收拾好了,走到他爸爸身边,一本正经地对你们父女俩说:
“叔叔好,妹妹好,我叫郭奇林。”
“你儿子可太懂事了,今年多大了?”
“九岁。”
“哥……哥哥好。”
你打招呼慢了半拍,因为你被眼前这个明明只大你两岁却已俨然像个小大人的哥哥惊到了。
他是怎么做到的?你一边咬了一口手里的驴打滚一边疑惑着。
闲聊了一会儿,郭叔叔就准备回城里了。你和爸爸也不再久留准备回家。出门时,你听到身后传来父子俩的谈话声。
“爸,我妈还会来吗?”
“你妈她……有空就会来的,我也是,你要听话,知道吗?”
“嗯,我知道。”
你在门口站定,回过头偷偷朝院里瞄,看见郭奇林眼眶红红的,稚气的脸上却透着几分大人才有的坚毅。
晚饭后你打着买八珍梅的幌子从家里溜了出来,叩响了郭家的门。
开门的是郭爷爷。他笑着把你迎进了门,朝偏房里喊了一声:
“林林,功课先放会儿吧,小熹妹妹来找你玩了。”
不一会儿,郭奇林就从房里啪嗒啪嗒地跑了出来。
“你们俩玩儿去吧,林林记得看好妹妹啊!”
“行我知道啦!”郭奇林答应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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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和大林走到了胡同口。
“我带你去买八珍梅吧?”
“我不去。”
“那去喝汽水吧?”
“我不喝。”
“你不高兴吗?”
你直勾勾的盯着大林垂头丧气的样子,他不自在的别过脸,牵着你在街坊门前的石梯上坐下。
“郭叔叔对你很严对不对?”
“是有点吧,”他点了点头,“但是我爸和我妈分开了,我只有照顾好自己才能让他放心。”
“分开?什么意思?”
“我也不大明白,反正他俩已经各过各的了。”
“啊?真可怜啊,你一定很难过吧?”
“以前是,现在习惯了就好的多了,”他否认也没用,他的表情完全出卖了他,“就像我被我爸留在这儿,现在觉得很难过,等过段时间应该就好了。”
“别难过了,”你从衣兜里摸出来一小包盐焗开心果塞到他手里,“给你吃,吃了就开心了。”
郭奇林先是一愣,然后笑着捏了捏你的脸,“谢谢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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郭奇林预料的没错,他很快适应了这里的生活。三四年过去,他已经从一个小男孩儿步入了青春期。郭叔叔来探望他的次数并不多,一开始是他一个人,后来还带着一个长卷发的女人一起来。
你都已经到了能完全领悟大人这些事情的年龄,更何况大林这样一个懂事懂得早的孩子。
“我觉得……她可能会成为我妈。”
那是你十岁生日那天的早晨,他骑着自行车搭着你去京天红买炸糕的时候对你说。
“那你喜欢她吗?”
“我挺喜欢她的,她对我特别好,”他顿了顿,又接着说,“她来看我的次数比我妈还多。”
“只要你喜欢,你爸喜欢,一家三口就能好好过日子。”
他轻轻的一声“嗯”被迎面而来的风吹散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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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林十三岁读初一那年,郭叔叔和那个卷发阿姨把他接走了。
“你王阿姨坚持一定要把你接到北京去念书,以后咱们一家人就住在北京了。”
你看见大林脸上对“一家人”三个字并没有任何波澜。他笑着点了点头。
偷偷站在院门外的你却哭了起来。
“大林!”你冲到他面前,“你还会回来吗?”
“当然会了,我一回来就来找你,你也可以来北京找我啊,”他伸手擦掉你脸上的泪水,“傻丫头,别哭了。”
你转过头,用询问的眼神看了看正温柔的笑着看你的郭叔叔,他点了点头:
“只要大林一有空,我就让他跟你打电话。”
大林上车前偷偷伏在你耳边说:
“等你二十岁的时候我就来找你。”
可是找你做什么呢?他没有再多说。
载着一家三口的汽车消失在胡同口,你手里紧紧攥着郭叔叔留给你的写着他们新家地址和电话号码的纸条,忍住了想追上汽车的冲动。
那时你们还不能完全明白离别的意义,觉得能通通电话就不算真的分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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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林告诉你他初三就辍学去了郭叔叔办的相声剧场学相声,虽然练基本功又苦又累,但能和师哥们待在一起还是挺有意思的。
你告诉他你也搬到了北京城里读书。
他说怪不得他回胡同里没有找到你,现在每天都要练功,师父管得严,不能随便出门找你玩了。
挂掉电话,你一想起郭奇林竟然真的找过你就忍不住痴痴地笑,尽管没能见面,但他有这份心就已经足够让人感动了。
可从这一通电话之后你和他的来往减少了很多。你忙着学业,想象他应该忙着背贯口说绕口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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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09年,微博上线,他成了你关注的第一个人。
2015年,他发微博宣布自己的艺名为“郭麒麟”,配了一张和郭叔叔的合照。照片里郭叔叔还是老样子,胖胖的,眼睛笑得弯成了一条缝,依在他身边的大林却变了样,瘦了,白了,一袭大褂在身,有翩翩公子的风范。
恍若经年,亦如隔世。
你始终都没有告诉他,这个关注着他的小粉丝就是曾经分他一包开心果逗他开心的女孩。
他在他从小就热爱的这条道路上刚迈出了可喜的一步,从今往后也必定会越来越好。而你,不过就是一个扔到人群里就没人找得到的普通人而已,唯一幸运的是你认识他认识的早,真的仅此而已。
所以不如各自安好,这样默默地喜欢他也挺不错的。
难受的不是目送一个人离开,而是从心里接受他的离开。
二十岁生日的前夕,你把自己蒙在被子里嚎啕大哭,手机里还播放着郭麒麟少帅出征专场时讲的相声。
当年你每天都巴不得多听几次的那个男孩的笑声现在却直逼得你掉眼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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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夜无眠。
天刚亮你就肿着眼起了床,换好衣服戴了副墨镜准备出门。
去京天红。每年生日都要吃炸糕是你从那天和大林一起去买了炸糕之后给自己定下的仪式感。
到了店门口,老板正在做第一锅炸糕。
“哟,姑娘,这么早呐?先到屋里坐会儿吧,这儿马上就好。”
你答应着,找了个位置坐下。
锅里的油冒着热气,炸糕发出“滋滋擦擦”的声音。
老板拿老式的牛皮纸袋装了几个热乎乎的炸糕给你送了过来。
“小心烫。”
你咬了一口,酥脆的表皮里一股热气冲了出来。
二十岁了,你想。
九年前大林离开胡同的场景又浮现在脑海里。
他一定不记得给我说的话了吧?如果我当时追上去他会记得我更多一点吗?
眼泪涌出眼眶,你坐在角落带着墨镜,便任由泪水流下来。
“小伙子吃点儿什么?”
你听见背后收银台传来老板的招呼声。
“那姑娘要的什么也给我来份儿一样的。”
那姑娘?这店里就我一个吃早点的啊?难不成遇上熟人了?
你心下奇怪,转身一看——鸭舌帽,口罩,墨镜,这三样东西快把男生本就不大的脸全给遮住了。
真是奇怪,你皱了皱眉。
“爸爸,”坐在收银台里的老板的儿子像发现了宝藏一样突然惊喜的叫了起来,“这个哥哥和那个姐姐都带墨镜还吃一样的东西,他们是不是一家人啊?”
“别瞎说,”老板呵了孩子一声,“不过我也纳闷儿了,这雾霾天太阳都没个影儿,现在小年轻都流行戴墨镜吗?”
“嗨,”男生笑了,你看着他,能感觉到墨镜后的眼睛也正看着你,“取了取了。”
你看着男生摘下帽子,取掉墨镜,摘下口罩。
这……这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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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以为你自己眼睛太肿了认错了人,用力揉了揉再仔细看。
“别揉了别揉了,”男生径直向你走了过来,一把摘掉了你的墨镜,“是我,你没认错。”他一边闪躲着不让你抢回墨镜,一边歪着头看你红肿的双眼。
“这怎么了?咋还把我爸放俩在眼睛上啊?”
“你赶紧把墨镜还给我!太丢人了!”
他一把按住你乱扑腾的双手,坐在你面前。
“怎么了?过个生日哭成这样。”
就是这个声音,这个少年,这个能把几千观众逗乐的小男生现在就在你对面。
你说不出话,觉得心里像打鼓一样砰砰乱跳,只能大口的深呼吸着。
大林把手放在你手上轻轻摩挲着。
“好了好了,没事,我这不是来了吗?”
他搂住你,让你靠在他肩上。
你终于忍不住了,把头埋在他肩上哭起来,这么多年你满载希望之后的失望,失望之后对自己的劝慰和那些无奈的妥协全都发泄了出来。
“你……你怎么来了?”
“你每年生日都要吃炸糕嘛,我都记着呢,专门来偶遇你的,”他摸了摸你的后脑勺,“我答应过记得事一定会做到。”
你紧紧抱住他。
这样美好的男孩啊,真怕一松手就找不到了。
“不哭了啊,”他笑了一声,拍了拍你的背, “我跑不了的。”
收银台那边,小朋友一脸懵逼地看着两人又哭又笑,老板一副过来人的样子笑着说:
“现在才能说是一家人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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晚上,郭麒麟发了一条微博——
诸葛钢铁女士,真不好意思这十几年都还没有问你喜不喜欢这个名字就擅自做主了@壮壮的快乐我体会不到
配图不是两人的自拍或者恩爱照,而是郭老师和大林的聊天记录——
郭麒麟:爸爸,我……找着女朋友了
郭德纲:哪家姑娘这么不长眼啊?
郭麒麟:就我小时候和爷爷住的院子旁边那家小妹妹方焕熹 您还记得吗?
郭德纲:哟你小子可以啊,当初早恋去了也不通知爸爸我一声
郭麒麟:爸爸!
郭德纲:唉,早知道当初就该多给小熹买些糖啊布娃娃什么的
郭麒麟:爸爸!我才是您亲儿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