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 探查

穿过正街，再走进明镜胡同，便会见着一个较大三合院，这便是齐佳府。

路不远不近，然而秋怡愣是费了好大一番功夫才打听到，她深深一叹，随即敲敲门。

"干嘛呀？"门口的小生将门拉开成一条缝，不善地打量着秋怡。

秋怡深吸一口气，才开口道："你，你能不能帮个忙？叫一个叫玲兰的丫头出来。"

"府里没有叫玲兰的丫头。"小生一句多余的话也没有，就要关门。

"别……"秋怡低声下气，"肯定是有的，她可是你们的少夫人的贴身丫头呀。"

"哦……"小生手一滞，随即不咸不淡道，"自少夫人被抬进来之后，我就没见着少夫人及她身边的人，你赶紧回去。"

秋怡仍呆呆地站着。

忽然，一个年轻女声自门里传来，接着便听一个人怒道："你敢跑？！你要是跑的话，仔细你主子！"

"嬷嬷，你就让我见一见我主子吧……"

秋怡一怔，这声音…怎么有些耳熟？

"哼！我只是奉命行事！"

"玲兰姐姐……"秋怡刚要上前一探究竟，就见们被关上了，而内里的叫嚷声，亦是愈来愈小，最终消失不见。

而另一边，瓜尔佳府的北房内……

"璎珞给阿玛请安，给额娘请安。"行过礼后，璎珞便静坐于一侧。

"哟？这太阳是不是打西边出来了？今儿竟主动知道请安？"瓜尔佳夫人嘴上噙着一抹嘲讽，暗暗打量着璎珞，"说吧，有何事？"

璎珞索性不管不顾了："阿玛，我也就不拐弯抹角了，我有几个问题想问一下。为何新婚第三日的时候姐姐未有回房？这是规矩，姐姐是最识礼数之人，不可能失礼的。"

"瓜尔佳璎珞！"老爷怒拍桌子道，"你姐姐既然嫁了出去，就不是这里的人了，夫为妻纲。她嫁人后自然得按照夫家命令行事，以后你不得再过问此事！"

"阿玛！"璎珞急道，"你难道不担心……"

"你住嘴！没听到阿玛的话吗？"夫人打断璎珞的话，随即看向瓜尔佳老爷，"这孩子也是够……"

璎珞曾无数次想过若是自己前去询问，阿玛会是什么样的态度，因此现在的一切也皆是在自己的预料之中。因此也就福福身子："璎珞告退。"

哪知待她一走，两人便交谈起来："这孩子，唉，怎么这样？真不敢相信她与璎宁是一母所生。"

"她亲娘死的早，也是挺可怜的。"

"眼见着她就要及笄了，以后这怎么嫁人呀？"

"我这倒是有个好主意，不过芯兰芯雅也都要二十了，也得考虑了。"夫人长叹道。

"这事好办，不就是富察家的那个公子吗？下回我上朝的时候知会皇上一声便是。"

"可是那个公子是……"

"就算是皇后的胞弟，也是得听圣旨的呀。对了，你的主意，也说与我听听。"

夫人慢慢凑上去，声音愈说愈小："不妨直接将她送进宫，再……"

璎珞回房的时候，秋怡还没回来，看着空空荡荡的房子，她只觉心里也空落落的。一向伶俐的她此时也没了主意，却见着秋怡红着眼眶，急匆匆地赶来，登时一把握住她的手："秋怡，你快告诉我，你怎么了？是不是有人欺负你了？"

秋怡含着哭腔，眼泪不住地滚落："小姐，我们该怎么办呀？玲兰姐姐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