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章 他好凶

秦修文欣赏着专柜里的高端连衣裙。

正寻思着是不是该送姜静月一条裙子，余光突然瞥见电梯上的小姑娘。

是姜念念……

她穿北中的校服裙，海藻般的长发扎成高高的马尾，几缕微卷的额发耷拉下来，衬得半张小脸白瓷般精致粉嫩。

杏儿眼纯净无瑕，樱桃小嘴上沾了一圈奶油，像是可爱的娃娃。

秦修文走向念念。

念念被薛昭拖进一座饰品专柜，突然听见有人在背后唤她。

她回头，秦修文西装革履温文尔雅。

杏儿眼里藏着厌恶，她不动声色地退后两步。

秦修文的目光流连过念念的细腰和小腿。

秦修文“听你姐姐说，你也去北中念书了？现在不是上课时间吗？你是不是听说我在新商场工作，所以特意来探望我的呀？”

念念沉默地盯着自己的鞋尖。秦修文朝她逼近。

秦修文“念念?”

他伸手去牵念念，指尖还没碰到，念念突然尖叫着推开他！

她记得三年前她为姜静月捐赠眼角膜时，就是这个男人牵她去医院的。

他哄着她在捐赠书上签字，然后亲手把她送上手术台……

念念死死盯着秦修文，小脸渐渐发白。

细白小手紧紧抓握成拳，两行眼泪悄然滚落。

薛昭唯恐天下不乱，扯着嗓子哀嚎：

姜静月“欺负学生啦！秦少欺负女学生啦！可怜我家小乖乖才刚成年嗷嗷嗷！”

秦修文的脸色瞬间阴沉！

围观众人越来越多，各种意味深长的目光在他身上流连，弄得他好像是欺负女学生的衣冠禽兽。

他又急又气，忍不住厉声命令：“别哭了！”

念念也不想哭，只是生理反应促使她不停掉眼泪，那些黑暗的日子一一浮现在心头，过往的伤害根本没办法遗忘。

三楼，恰好莅临商场巡视的顾寒深盯向楼下的热闹，眉尖轻蹙。

他记得这个点，是北中的上课时间。

他家的小女仆怎么会跑到商场，又怎么会和秦修文搅合在一块？

他揉了揉眉心，果断下楼。

人群让开一条路。

顾寒深“姜绵绵。”

熟悉的声音令念念一滞。

她抬起泪盈盈的杏儿眼，毫不迟疑地扑到顾寒深怀里。

顾寒深拿纸巾给她擦眼泪，

顾寒深“给你买一杯布丁，别哭了。”

念念迟疑了下，商量着伸出两根手指。

顾寒深“好，两杯。”

秦修文“顾总，姜念念这丫头一向脑子不好，你还是赶紧把她领回去，不要放在外面丢人现眼！”

脑子不好……

顾寒深“秦少公然欺负女学生，我君临用不起你这种人才，烦请别处高就。”

秦修文：……？！他被解雇了？！因为惹哭了姜念念，他被解雇了？！

关键他妈他什么时候欺负姜念念了？！

他连她手指头都没碰到！

秦修文风中凌乱。

……

念念被顾寒深带走，还没来得及和薛昭打招呼。

小姑娘坐在会客室的黑色沙发上，小手手乖巧地放在双膝上，眨巴着一双杏儿眼看顾寒深。

没人时，顾先生似乎心情不大好。

顾寒深“为什么逃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