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戴家宴会 龙凤纹佩

梦黄粱(郭麒麟民国军阀文)

、从1928年7月开始的北伐和***发动的“四一二”政变后,于1928年1月搞的所谓二次北伐中,奉系都成了对抗的主要力量。旷日持久的战争中,郭麒麟率领三四军团,先后颠簸、激战在涿州和京汉路、正太路上。与此同时,1927年郭德纲成立了安国军政府,12月***宋美龄又在上海举办了婚礼,作为宋美龄结婚前的好友,甚至还曾充当过郭麒麟翻译的身份,即使背后是千万人浴血奋战,是立场和利益的不符,郭麒麟虽未能身临,却遣人送去了一份厚礼。

也是在1927年,郭麒麟又遇到了戴琳。

那时候他们一家已经从沈阳的大帅府搬到了北平的顺承郡王府,郭麒麟受邀参加前北洋政府交通次长戴平主持的宴会。郭麒麟这几年私下里越发偏爱独处,喜欢一个人坐在自家小院子中看花赏月,若是能有太太孩子的陪伴是最好的,若没有,他也可以一个人放空许久。见惯了战场上的炙热,再看这些粉饰太平,顿觉格外恶心。

“要不是为了让戴平安排着让我和溥仪见一面,这样的场合就应该推脱给奇铭他们夫妻两。”

今天是非正式场合,郭麒麟穿黑色西装戴墨镜,关悠稷罕见地穿了白色蕾丝洋装。

“绾绾今天真好看,把人眼睛都看直了。”

他爽朗一笑,双眼注视着关悠稷曼妙的身姿,直叫人脸红耳赤。

“老夫老妻的。”

期间攸叙和嘉会调皮,黏着妈妈撒娇。关悠稷穿着白色洋装的身影在那种满了杜鹃、桂花、海棠和金银花的院落里来回穿梭,北平的气候比起沈阳要暖和的多,不像东北大地上永远凝结在一起的漫长的冻土,他们在沈阳的院子里一年十二个月大半时光都不开花,树根处永远漫着一股子干干的冷涩味道。

此时月色朦胧,景物悠长静美,若忽略嘉会和攸叙逐渐窜起来的高度,他会无限思念他们新婚时候的静谧场景。

“好了,爸爸妈妈要出去一下,你们自己照顾好自己,早点休息知道吗?”

汽车轰隆隆驶向戴府,关悠稷不顾梳理整齐的发丝,一股脑摊开,把自己完全倚靠在郭麒麟身上,轻轻地附和丈夫的话。

“希望这个戴平能让我和溥仪在绝对私密的地方见一面,日本人狡猾,把这位年轻的废帝牢牢禁锢在自己手里,总有一天是要派上用场的。”

“那你打算怎么办呢?”

“如果他愿意,我就送他们一家人去英国读书,周游列国、进益思想、丰富见闻、强健体魄,形成独立意识与思考,这才是救国救民的正道。”

戴府很快到了,郭麒麟眉间的褶皱还没能平息,关悠稷替自己和丈夫整理好仪容,两个人面色整肃,缓缓下车。

戴家的几个孩子都还年幼,完全受西方教育长大,听说这次宴会正式戴家那位声名在外的戴二小姐戴琳准备的。一张长条木桌放在院子中央,铺上红白格子桌布,开了无数瓶洋酒,白色骨瓷的英式餐盘装着沙拉、肉丸、卤牛肉和一些主食。场中那位身着白色长裙,扎着纤细腰身的少女估计就是戴琳,倒是和关悠稷今天的洋装撞了。

随着身边一声声叠加的“少帅”与“少帅夫人”,戴琳也跟着大流在长兄和姐姐的带领下来同他们夫妻问好。

戴琳梳着刘海和辫子,长着一张心形脸,杏眸含星,皮肤白皙似梨花花面,仿佛还带着一点绒毛;身量矮小苗条,腰肢纤细至极,即使是关悠稷最青春窈窕的时候恐怕也还差一点。

“夫人。”

她这样怯生生的,不知道的还以为是受了谁的欺负,很不大方的样子。

“戴小姐。”

关悠稷也只是微微一颔首,听闻戴小姐是妾生子,年方十四,已经和城中俊逸订婚,是他父亲最疼爱的女儿。

郭麒麟对这样的小姑娘不感兴趣,他只是和戴家公子略微寒暄,就径直走向了戴平,留下关悠稷在女眷小姐中社交。

虽说社交是你来我往的事情,但关悠稷从小尊贵,如今更是贵为少帅郭麒麟的正室夫人,因此在这样的场合通常都是享受诸人的逢迎为主,除长辈外,她很少有必要把什么人真的放在眼里。

“夫人身上这串珍珠链真好看,颗颗莹润,除光泽还是大小均匀最难得,真不知是从哪里寻来这样精美的首饰?”

“这算什么,夫人出身瓜尔佳氏族、肃亲王府,上次我去夫人那儿做客时,夫人随手给孩子们赏了一对白玉凤纹镯子,要说这古玉就是摸着舒服,比我们能看的冰灿许多倍。”

自渐渐年岁长了后,她对这些貌似真心的赞誉越发不上心,因此只颔首附和几句,偶然间因脖颈酸痛而扭头,却瞧见戴琳旁边的一个女孩儿;那女孩儿容颜并不算出总,小圆脸、细长眼,站在纤细弱小的戴琳身边显得有点魁梧,只是她手上此时正把玩着一对龙凤纹佩。

关悠稷于是快步上前,与那姑娘交谈几句,连对方名字也未记的,只急匆匆问:“这玉佩我瞧着好精致,看起来似曾相识的,不知姑娘是从何处得来?”

戴琳抢答:“夫人,这是王姐姐的订婚信物呀,夫人怎么会似曾相识呢?”

“订婚信物?”

对面的几个小姑娘脸庞生动鲜艳,梨花一样的脸颊上清扫几分桃色的胭脂,黑白分明的瞳仁在四周萤火般光芒的闪烁映衬下熠熠生辉,唇齿开合之间,她仿佛从圆脸姑娘平庸眉眼中钻出了阿易的脸;水雾纷洒,玉面玄冠。

“王小姐的未婚夫是不是姓易呀?”

王小姐带着微微的惊讶,却肯定地点头称是,关悠稷忽然觉得岁月重来,头也有些晕眩。

“夫人?你没事吧?”

是郭麒麟。

亮黄色的水晶灯深处燃烧着千万层火焰,一点点灼烧关悠稷的眼睛,她眼中的泪先肿胀,然后再破碎。

“大林,我们回家吧。”

车里从头到尾都很暗,郭麒麟看着身侧一言不发的关悠稷,光影挪移,窗外的一点点光从她眉尾鼻尖处簇簇扫过,摩擦地作响。

“王小姐是阿易的未婚妻。”

良久,她冲着恩爱两不疑的诺言,朝郭麒麟的眼睛说这句话。

“我知道。”

“你知道?”

“王小姐是警察总长的女儿,有一个京师九门提督的老丈人,阿易上了报纸。”

“哦。”

“你还放不下他?”

郭麒麟此生第一次真正讨厌阿易,更讨厌自己对她的从前一无所知。如果他对这些前因后果都一清二楚的话,是不是就不必这么复杂,不必凑着她的回忆碎片,更不必怀疑她在撒谎,一面对旧情人念念不忘,一面心虚地凝视着他。

“没有。”

为了使这个稍显沉重的话题尽早过去,郭麒麟和她说起了三天后去天津面见溥仪的事,并询问关悠稷要不要同去,毕竟虽然没见过几次,但溥仪是她名义上的表兄。

“我就不去了,我去了就不知道你是以什么身份去见他了,我听说他在日本大使馆要求前请遗老都行旧礼觐见,再梳着旗头,我嫌麻烦。”

外面灰白色的月亮特别惨淡,昏黄色灯泡的小贩市集略显臃肿,干涸龟裂的地面上被车轴压过一道道纵横交错的痕。

“大林,我不喜欢戴小姐,以后他们家的宴会我都不要去了。”

她那么委屈地看着他,郭麒麟一句话也说不出口,所有的怀疑和猜忌都被堵在心里,复又张开双臂揽悠稷入怀,轻轻抚摸着她的发丝,在她耳边说:“没关系的,不想去就都不必去了。我只要你高兴就好。”

这种充满柔情的安慰就像是一脚踩到了飘摇的羽绒海里,是一种慢慢陷落的奇妙体验。

自从郭德纲退居二线之后,郭麒麟也逐渐培养起自己的班底,把他那些出身正统军校的同窗们推上位来分担工作。如今除了重要的战略决策和外事场合外,他也就偶尔去飞行队开开飞机,要不就是突击检查讲武堂和三四军团,其余时间都留给了妻子和孩子。嘉会长得飞快,过了年就八岁了,天天和隔壁张云雷家的孩子们全城疯跑;攸叙要比姐姐来的沉稳,也许是因为身体弱的缘故,不爱出门爱读书,虽然比姐姐要小三岁,但看着像个小大人似的。这次去天津见废帝,是难得可以休息又能带着孩子见世面的场合,虽然关悠稷不去,但郭麒麟已经可以在奶娘的帮助下单独带着两个孩子出门了。嘉会自然是喜不自胜的,还嚷嚷着要父亲把孟家和张家的几个小伙伴都一起带上,他们要去海河边吃螃蟹;攸叙则是嘟囔着小脸,三请四催地求母亲一起跟去。

可惜无论攸叙如何哀求,母亲都只是微微笑摇头,让他和姐姐一起好好玩耍,说是有奶娘和小舅舅他们随行很安全。

脸上他们在路上迁延,这一趟清净时光也总不过三天多一点。自弟弟们接管家中生意后,关悠稷已经很少出门直接接触店铺众人了,《京报》是关其濡投资、宋翊朗任主编的爱国报刊。

“格格。”

宋翊朗许久未见过当年名震东北的关悠稷,一双端方正直的眼也不免定定地看她;格格五官未曾有一点变化,虽说年届三十,但双眼依旧含情,眸光依旧水润,肌肤依旧紧致,身材依旧婀娜,若非说和十五岁的她有什么不同,大约就是更平和温婉了。

“翊朗,我今天来是想问你,这些年你都在北平,你见过阿易吗?他过的好不好?”

宋先生立刻收回了关切的目光,不言语了。这时候门铃响起,是宋太太来送便当了,他们夫妻感情很好,关悠稷也有所耳闻。

宋太太很摩登,穿着海派旗袍,烫着时兴的波浪卷儿,对素未谋面却大名鼎鼎时常在报纸上见的少帅夫人产生了极大的兴趣,身边还带着位身着鹅黄色洋装的矮小姑娘,一双眼睛像台历一样上下翻动。

“宋太太,戴小姐。”

“真是缘分,戴小姐才和我在戴家晚宴上见过,今天又重逢在编辑办公室了。”

戴琳颔首称是,又说明天就要随父亲一同去天津打高尔夫,问夫人是否感兴趣,亦可同行。

“我对高尔夫不感兴趣,就不打扰戴小姐一家的好兴致。”

说罢,又对宋翊朗微微一点头说:“今天不是好时候,过两天我请翊朗和夫人一同到我府上饮茶。”

宋太太称自己早仰慕夫人风采,又是一番来回赞誉,关悠稷才脱身离开。

戴琳和父亲从北京出发去天津别墅时,天才蒙蒙亮,像个钢盔,又像蟹壳,她想破了脑袋也猜不出宋翊朗和关悠稷之间的联系,但又仔细联想了那日晚宴上关悠稷对王小姐婚配一事的奇怪反应,又好像有了点头绪。

戴平问起戴琳怎么眼下虚青,精神不振时,戴琳只说是昨晚蚊虫叮呀,没能睡好。

火车轰隆隆的震,她脑海中又不断响起父亲的话:“下午到了那边,少帅会带着孩子们过来做客,你也要稍微收拾收拾,精神点才不失礼。”

少帅,她在心里默念。从前老帅几个姨太太过生日时,她都会到帅府去,连着吃三天的酒,请最红的名角儿过府唱堂会,前后操持的总是少帅夫人,而人群中最亮眼的就是少帅。也许是因为几年前他们都太小了,戴琳还梳着两个粗辫子,前额覆黑压压的刘海,少帅和夫人对他们姐妹兄弟除长兄外都无印象。她还记得帅府大少爷有时候穿长衫,有时候穿西装,但姐妹们都一致同意,大少爷穿军装才是最好看的,不颓废,很文雅,又摩登又爱国又进步的形象。他相貌堂堂,孩子们都爱他,笑的时候有一种斯文人的风流,有时候说起笑话相声来逗孩子们开心,那时候还属于孩子行列的戴琳被他逗的直不起腰。她还记得有一次某位姨太太过生日,她们和王家的姐妹在休息室里玩躲猫猫,少帅恰好进来,与她聊天。

“你怎么还是两条长辫子?”

“小姑娘还是打扮时髦些好看,已经是民国了呀,改朝换代了。”

他还促狭地拿起一把黑色缠金丝的大剪刀在她面前晃悠,戴琳笑个不停,接过大剪刀就剪开了辫子,发梢枝桠横斜,很硬。

“少帅?这样好看吗?”

她看到自己剪头发的时候少帅有一瞬的愣神,不知是想起了谁,或许也曾有姑娘在少帅面前这样直爽地剪头发,还引起他一段遐思。戴琳一想到这起子事儿就无限憋闷,后来少帅快步离开,戴琳则受了大妈一顿责罚,她后来哭了很久,但盼望着再见到少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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