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章：你在哪里 30

30.蛇的结局（1）

在背叛了爱情的那一刻，蛇的本性，就已植入了其体内。其结局，已经不难预料了。

——韦房东

“知道我为什么，会剪掉长发吗？”莫妮卡笑，掌握重心，逐渐移动双脚，进入了空手道的起始姿势。

安娜没有回答。她脸上的表情，不知是哭是笑。

莫妮卡顺势猛冲上前，紧紧扣住安娜持刀的手腕，将安娜控制住，耗时一秒都不到。毕竟没有动脚，莫妮卡不想伤害安娜。

手上的刀被吴凡抽走。然后，吴凡把刀扔向远处的地面上。

“爸，妈，对不起……”被钳制的安娜低声自语。赵海棠反应过来后迅速拨通报警电话，张伟则在一旁若有所思。

他时不时地，就将目光瞥向大力。然后，迅速收回目光，假装看着莫妮卡和地上的安娜。

吴凡不知道该坐着还是站着，面对大力的他无地自容。而这个大力则是直接忽略了吴凡的存在。他发现了大力瞳孔颜色的变化，于是发自内心的关心道：“大力，你的眼睛……”

“是你害的，你应该相当满意。”大力都没看一眼地回答。

“跟爸说，到底怎么了？”吴凡此刻终于展现出了父亲应有的担当，但是为时显然已晚。张伟和赵海棠两个眼神瞪向还准备说话的吴凡，他终于意识到了不对从而住嘴。

大力没有再说什么了。

莫妮卡俯下身子：“安娜，你以前明明不是这样的。”

她看见安娜的脸颊边有泪痕，显然谈到感情，任何人都无法控制眼泪。

“我也不想变成这样子啊，可是，我做不到……”

继续抽泣了许久，等到警笛声几分钟后微弱地从楼下传上来时，她再次开口：“会长，你为什么没有直接反杀我？”

“我已经失去小帆了，不能再失去一个朋友。”莫妮卡挤出笑容：“但是你两次谋杀我的事情，我绝对不会帮你隐瞒。”

安娜点了点头，旁人则是大惊：“两次！！！？”

然后，莫妮卡抬头看向旁边站着不知所措的吴凡：“你也是。”

——无知的分界线——

晚上，张伟又一次准时出现在3602。大力裹着被子，像个娃娃一般地一动不动。

张伟坐在床边端详了一会儿，笑了，自己的女朋友这么可爱，没毛病。

然后，他转身走到了书桌前，从口袋中拿出了一个黑色的金属盒子。这个是杰森交给他的。

杰森表示理解张伟内心的想法，并且将这个盒子交给了他。如果张伟想要原来的大力回来的话，就打开盒子，把里面的东西拿出来，加到水中让大力喝下。里面的病毒已经经过特殊的处理，已经无法致命，但是感染过程中宿主的痛苦还是少不了。在病程结束后，大力有很大的概率可以像十年前那样，恢复成原来的模样。

如果不想，就立即销毁，里面的东西绝对不能被外人知道。这其实也是杰森以前经历的选择，而那一次，杰森失败了。

张伟拿着盒子，蹑手蹑脚地走出了3602，然后来到自己的3601。将门关上后，张伟把盒子放在桌上，然后躺下。

此时此刻的3604，赵海棠哄着咖喱酱，甚至搬出了床边故事。在知道了莫妮卡的故事后，他暗自下决心要尽自己一切努力，给这个女孩最好的。

然后捏，乔嘉和胡一菲都很好奇这几天他们在干嘛，但是又不太方便去问，直接问感觉怪不好的。也很担心张伟会不会真的被告成负资产，担心大力的解离症会不会更严重，但是他们几个人回来的时候一脸无所谓的模样实在是猜不透。

3603，吴凡回来的时候已经很晚。他们的小宝已经睡着，莉莉坐在客厅等着他：“吴凡，今儿怎么又回来这么晚儿？是不是又去赌钱了？”

吴凡欲哭无泪，每天晚上只要稍微晚一点，都这么质问。他想解释，但是又想了想，这件事貌似不能说出口。

“对了老公，”想到了什么，莉莉立刻讨好般的开口：“那个大力的量子啥的论文，你搞定了没有啊？”

“没。”吴凡一个字儿丢下来，然后就准备走。莉莉还开口说着呢，他又丢一句话：“我去洗澡。”就溜了。

于是这个莉莉白了他一眼，继续将声音调到最大，瞅着电视上的那几只羊和两只黑色的狼。

里面房间里的小宝始终睡不着，有些不耐烦地捂着耳朵。每次晚上看电视都声音调这么大，还看这么幼稚的玩意儿，她现在都不看了。

第二天清早，法院通知已经送到，诉讼果然取消了。安娜已经被警察带走，这条蛇算是铲除了。

张伟想着安娜的遭遇，总感觉有些惆怅。然后准备去隔壁看望一下自己的女孩儿，推开了门发现还没醒。

“还没醒呢，真是只小猪。”张伟在大力的耳边轻语，但是大力没有反应，只是脸颊保持着沉重的粉色，微张着红润的唇，轻喘着气。

张伟感觉有点不太对，然后用手碰了一下大力的额头，烫手的温度迅速袭来。“不会吧，发烧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