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章：你在哪里 21

21.不速之客

赵海棠牵着咖喱酱的手走出了商场，天色渐暗。两人在里面的高级餐厅逛吃了一个小时，现在感觉已经走不动了。

于是赵海棠扶着咖喱，打了一通电话，很快就有黑色的SUV停在路边车门大开：“请进。”车内下来的“梨花小姐”的秘书魏小霞（第五季第四集）微笑着摆出了欢迎的手势。

在看到旁边的咖喱酱后，魏小霞的脸上露出了几分僵硬，但是多年的职业素养让她依旧能保持住微笑。咖喱酱自然没有注意到这些细微的变化，海棠用手护在咖喱的脑袋和车门之间，让她坐上了后座，然后自己转身坐入副驾驶。

“社长，她……”发动汽车之后，魏小霞通过后视镜观察着后座的咖喱，而后者只是无聊地看着窗外若有所思。

“是我女朋友。”赵海棠不假思索回答：“去新爱情公寓。”

“好的社长。”

顺着黑夜，汽车开向了路面中央，静悄悄地驶向家的方向。此时此刻的家中，三名不速之客已经坐在了沙发上。吴凡，其现任妻子，和那个口无遮拦的女儿。

与之对阵者，诸葛大力，张伟，胡一菲，陈美嘉，吕子乔。虽然人数不平等，但是吴凡的嚣张气焰令公寓住户们厌恶至极。

“三位还有什么想说的吗？”诸葛大力努力挤出了冷酷的笑容，看得让人心生寒意。“如果是来表达歉意的话，抱歉我不想听，你已经不是我爸了，你不配。”

吴凡笑了笑，伸手示意准备发话的妻子不要出声，然后继续开口：“古人道，一日为师，终生为夫，感情你就是这么跟你父亲说话的吗？”

“感情您十年前也是这么跟您女儿说话。”大力冷哼道，“当初把我跟我妈赶出家门的时候，你有没有想过你是我的父亲呢？——”

“——没有，当然没有！我当初来求你的时候，你什么都没有做，任由你旁边那个贱人把我赶出了房子，你从来就没有把我当做是你的女儿。”

“你敢说我是贱人？你这个下流的荡妇！”旁边的吴凡妻子倒是出言不逊，一句一句的话化作锋利的刃，将诸葛大力这几年找到的安全感全部削碎。张伟此刻笑着开口还击：“如果三位特地来到这里的目的就是骂你们的第一个女儿，教坏你们现在的女儿的话，那么很抱歉，这里不欢迎你们，马上滚。”

胡一菲静悄悄地掰弯了一根金属叉子：“几位是耳聋了吗？”

“我走可以，我话放这，诸葛大力也是我女儿，我今天要走就一定把她带走。”吴凡继续死不要脸，陈美嘉见状，与吕子乔对视一眼，拨通了报警电话。

胡一菲一巴掌拍到了桌子上，震得桌边一盘水果颤动着滚落：“3604不是你们来撒野的地方，滚！”

“我们走不走是我们的人身自由，你们这群贱人都没资格侵犯。”中间的小女孩完美继承了他们父母的道德水准，旁边的妻子甚至给了她一个鼓励的眼神。吴凡眼见耗下去自己理亏，于是决定速战速决，抓住桌对面的大力的手腕就起身想走。众人迅速将沙发前的三名不速之客团团围住，警笛声也在楼下响起。“你们居然还报警？！”女人此刻有点慌了，虽然自己一向霸道但还是惹不起警察。

“三位的行为是私闯民宅，并且辱骂他人，已构成犯罪，报警没有问题啊。”张伟一掌打掉了吴凡紧紧抓着大力的手，将大力护在了包围圈外。

中间C位的女儿疯狂拽着大家：“放开我爸爸妈妈！”

敲门声响起，吕子乔火速开门，而吴凡此刻见状，一拳将张伟打倒在地。

身旁的胡一菲怒吼一声，吴凡就倒在了张伟身旁。其妻此刻从后方紧紧抓住了胡一菲的双手，结果食用了美嘉的如来神掌，翻到在了沙发外侧。

吕子乔匆忙扶起倒在地上的张伟，大力眼神空洞地站在后方，本来抢占C位的小女孩整个吓傻，门外的警察也相当罕见地愣了两秒才冲进来。

诸葛大力的脑中，不停回荡着那一句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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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埋藏在心底的痛苦回忆，被这些话语重新挖掘出来。她最终听到了一句话——

——一句她12岁那年听到的最后一句话——

——是：

你不是我的女儿。